第十七章 静轮天宫
第二日清晨，小楼之中。
“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魏斯身子倚在小窗边上，他的眸光之中盛着满院的春色。
在他的身后，是昨日的那个握剑女子，后来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是叶淮。
这是一个听不出性别的名字，男女皆可用，但就她本人而言，倒也当得上一个美人的称呼了。
魏斯平生见过无数女子，面对叶淮的美，他早已生出了免疫，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个美人，但也仅仅只是个美人而已，早已生不起过分的绮念。
魏斯在昨日说服了女子和他合作，合作的基础或许很脆弱，但支撑到破开小镇禁制之前还是足够的。
叶淮既然走进了这座小楼之中，那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魏斯的一部分邀请，至于是哪一部分，则要看今日的具体商谈。
“要想解决一个问题，首要的便是认识这个问题。”
“我实际上来到屠苏小镇也仅仅一月有余，白云观中的那个道士也只见了区区几面，连一次像样子的交谈都说不上，对他的了解自然少之又少。”
“事实上，我对于和我无关的其他的人和事都缺乏了解的欲望，因为那对我来说更像是在浪费生命。而浪费生命，则是无耻的。”
“道士本来和我应该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可这座小镇却让我和他之间产生了关联。”
“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就当是萍水相逢。”
“我不想去招惹他，就这么安静地消失在小镇之中。”
“可现在的问题却是他为了某个东西，居然设下了禁制，我又是个没本事的，偏偏无法突破禁制。”
“所以，现在才不得不想着做一做与虎谋皮的勾当。”
“道士就是那只猛虎，我想解决他，我就要了解他。”
“所以，为了合作能够继续下去，还希望叶姑娘在可说的范围内知无不言。”
魏斯这个时候将身子转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叶淮的身上。
叶淮听后，想了片刻，说道：“那好，我就拣选一些可以和你说的来说。”
“有些事情你只需要知其然就可以了，你想要知其所以然，那可能涉及到某些秘密，你就算问，我也不会说。”
魏斯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说了，我对于和我无关的事情的兴趣其实不大，叶姑娘还请放心。”
“假如我不小心问了一些叶姑娘不想作答的，你也尽可以直接闭口不答，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叶淮听后，便说道：“这件事千头万绪，这样，你问你想问的，我认为可以回答，我就回答。如果我认为不行，我就直接拒绝。”
魏斯笑了笑道：“这倒也是，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白云观和道士都有着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不找出重点，的确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魏斯说完之后，便开始陷入一阵沉默之中，他似乎在整理出几个问题来。
过了片刻，魏斯终于再次开口，他说道：“我之前已经告诉叶姑娘，我的最终目标是离开小镇，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在不破坏禁制的前提下离开小镇？”
“禁制的设定是张道士为了防止他死后白云观中压制的魔女离开小镇而设定的，张道士现在已经死了，按照他的生前执念，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或物脱离小镇。”
“这就是说，魏公子的幸运之处恰恰在于你的力量不足以破开禁制。”
“假如魏公子的实力可以破开禁制，那么当前坐守在白云观中的张道士会立刻下山，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个时候你将面临他的全力击杀。”
“以张道士的境界和实力，他能被选择来看守道观，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就算达不到顶尖，可杀死魏公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魏公子当前的不幸和幸运都归结到了一个点上了。”
叶淮的意思很明确，魏斯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他的实力不足，而魏斯也正是因为实力不足，所以才离不开小镇。
而离不开小镇，这本身就是一个稍慢一点的死亡过程。
说是苟且地多活几日，也不为过。
魏斯自然听明白了叶淮的意思，他这个时候的嘴角现出一丝微嘲，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实力不足而活着，这实在是一件不知该怎么看待的事情。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于是说道：“据我所知，叶姑娘是在禁制形成之后出现在了小镇之中，张道士为何会允许叶姑娘进入此地。”
叶淮解释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答，但需要多说几句。”
“你首先需要知道张道士枯守白云观的目的是为了看着被封印的魔女，将这件事看做他这一生存在的意义也不为过。”
“既然他在此地消磨十多年，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是为了看守魔女，那么他死后所产生的阴神自然也坚守着生前的执念。”
“他在一月之前已经传书金陵城，将他身体的状况和白云观中封印松动的状况告知了静轮天宫。”
“他希望静轮天宫能在尽快短的时间内派来接替他看守白云观的人，还有就是将封印加以加固一番。”
“他的请求自然得到了静轮天宫的重视，可当时的金陵城正在遭遇一场动乱，派出人员的事情便被耽误了。”
“等到动乱被平定，我作为静轮天宫中的一员，和师兄一起被选定作为未来镇守白云观的人员。”
“我们原本的意思是赶在张道士还未死之前合力对白云观实施封印加固，而后让张道士回归金陵城。”
“可我们还是低估了张道士身体的恶化状况，加上金陵城的动乱耽误了一些时间，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
“当我们走进道观之中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和我们说上最后几句话。”
“我们于是在第一时间开始了对白云观的封印加固，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张道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问题正出在张道士死的不是时候，他若是早死，或是迟死，我和师兄都可以将事情应付过去，完成封印的加固。”
“可张道士偏偏就死在了我们加固封印的关键时刻，那个时候我们都无法抽开身来去关注其他状况。”
“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一死，阴神脱离躯壳，居然会对我和师兄发起偷袭。”
说到这里，叶淮的目光之中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魏斯并没有打断叶淮，他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
果然，叶淮微微顿了顿后，收拾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张道士偷袭的事情是我们之前没有算到的，我们忘了他在此地已经将近二十年，日夜都在承受着魔女散发的气息的侵蚀。”
“他之所以老得如此之快，身体衰朽至此，正是因为气息的侵蚀。”
“这若是放在他的巅峰时期，那么他想要压制那些气息并算不得太难。可他已经衰朽到了极点，这个时候那些气息就足以祸乱他的心智。”
“正是因此，在他死后，他的阴神一时不受控制，对我和师兄发起了最致命的袭击。”
听到这里，魏斯终于明白为何那日他初次见到叶淮之时，对方的身上染上了红色的血液。
魏斯原本的猜想是她和张道士之间发生了争端，只是因为实力有所不如，被正面击败了。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按叶淮所说，她身上的伤竟是因为在施加封印加固的中途被张道士死后走出身体的阴神所偷袭。
这么说起来似乎也的确说得通了，叶淮不可能无端端地出现在屠苏小镇之上，因为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正是因为她来自所谓的静轮天宫，而静轮天宫又收到了来自张道士的书信，才有了叶淮此行来到屠苏小镇。
叶淮又提到了静轮天宫派出了两人，她以及她的师兄。
叶淮若是不说，他或将永远不知道屠苏小镇之上曾经出现过她师兄这样一个人。
既然这两日魏斯只见到叶淮一人，那么是否可以解释为那日张道士发起偷袭之后，她侥幸留下了一条命，而她的那个师兄已经永远留在了白云观之中。
叶淮接下来的话立刻就坐实了魏斯的这个猜想。
叶淮这个时候的眼睛已经显现一丝通红，她说道：“原本以我和师兄二人合力，想要制住张道士并不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可那个时机太过巧合，他偏偏在我们合力施加封印加固的过程之中死了，并且还实施了偷袭。”
“他的偷袭实在是太过致命，他首选的目标就是我的师兄，那一击直接让我的师兄失去了反抗之力。”
“而后我们虽然第一时间强行中断了加固封印的过程，可我和师兄还是在那数息时间内被他连续袭击了数招，这就导致之后我们无法再对张道士进行有效的还击。”
“后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你那日只见到我一个人从山上下来，只因为我的师兄拼尽全力拖住了张道士，让我逃出了道观。”
魏斯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叶姑娘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惨痛的经历。”
魏斯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叶姑娘之前可以无视禁忌进入小镇之中，那为何现在不离开小镇，将这里的情况告知静轮天宫，让他们再另外派出人手过来呢？”
魏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当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若是叶淮能够离开小镇，他顺带着跟着离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至于他出了小镇之后，白云观中压着的那个所谓的魔女还有张道士的阴神就和他没有一丝的联系了。
他们是死是活，是被继续封印还是逃出小镇为祸一方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叶淮很快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叶淮看着魏斯，嘴角现出一丝苦笑，说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又如何想不到。”
“我若是能够破开禁制离开，我早在那日下山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对于我和师兄甚至于整座静轮天宫来说，白云观里封印的魔女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若是能够将信息传达给静轮天宫，那我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魏斯身子倚在小窗边上，他的眸光之中盛着满院的春色。
在他的身后，是昨日的那个握剑女子，后来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是叶淮。
这是一个听不出性别的名字，男女皆可用，但就她本人而言，倒也当得上一个美人的称呼了。
魏斯平生见过无数女子，面对叶淮的美，他早已生出了免疫，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个美人，但也仅仅只是个美人而已，早已生不起过分的绮念。
魏斯在昨日说服了女子和他合作，合作的基础或许很脆弱，但支撑到破开小镇禁制之前还是足够的。
叶淮既然走进了这座小楼之中，那就说明她已经接受了魏斯的一部分邀请，至于是哪一部分，则要看今日的具体商谈。
“要想解决一个问题，首要的便是认识这个问题。”
“我实际上来到屠苏小镇也仅仅一月有余，白云观中的那个道士也只见了区区几面，连一次像样子的交谈都说不上，对他的了解自然少之又少。”
“事实上，我对于和我无关的其他的人和事都缺乏了解的欲望，因为那对我来说更像是在浪费生命。而浪费生命，则是无耻的。”
“道士本来和我应该是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可这座小镇却让我和他之间产生了关联。”
“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就当是萍水相逢。”
“我不想去招惹他，就这么安静地消失在小镇之中。”
“可现在的问题却是他为了某个东西，居然设下了禁制，我又是个没本事的，偏偏无法突破禁制。”
“所以，现在才不得不想着做一做与虎谋皮的勾当。”
“道士就是那只猛虎，我想解决他，我就要了解他。”
“所以，为了合作能够继续下去，还希望叶姑娘在可说的范围内知无不言。”
魏斯这个时候将身子转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叶淮的身上。
叶淮听后，想了片刻，说道：“那好，我就拣选一些可以和你说的来说。”
“有些事情你只需要知其然就可以了，你想要知其所以然，那可能涉及到某些秘密，你就算问，我也不会说。”
魏斯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说了，我对于和我无关的事情的兴趣其实不大，叶姑娘还请放心。”
“假如我不小心问了一些叶姑娘不想作答的，你也尽可以直接闭口不答，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叶淮听后，便说道：“这件事千头万绪，这样，你问你想问的，我认为可以回答，我就回答。如果我认为不行，我就直接拒绝。”
魏斯笑了笑道：“这倒也是，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白云观和道士都有着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不找出重点，的确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魏斯说完之后，便开始陷入一阵沉默之中，他似乎在整理出几个问题来。
过了片刻，魏斯终于再次开口，他说道：“我之前已经告诉叶姑娘，我的最终目标是离开小镇，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在不破坏禁制的前提下离开小镇？”
“禁制的设定是张道士为了防止他死后白云观中压制的魔女离开小镇而设定的，张道士现在已经死了，按照他的生前执念，他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或物脱离小镇。”
“这就是说，魏公子的幸运之处恰恰在于你的力量不足以破开禁制。”
“假如魏公子的实力可以破开禁制，那么当前坐守在白云观中的张道士会立刻下山，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个时候你将面临他的全力击杀。”
“以张道士的境界和实力，他能被选择来看守道观，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就算达不到顶尖，可杀死魏公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魏公子当前的不幸和幸运都归结到了一个点上了。”
叶淮的意思很明确，魏斯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他的实力不足，而魏斯也正是因为实力不足，所以才离不开小镇。
而离不开小镇，这本身就是一个稍慢一点的死亡过程。
说是苟且地多活几日，也不为过。
魏斯自然听明白了叶淮的意思，他这个时候的嘴角现出一丝微嘲，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实力不足而活着，这实在是一件不知该怎么看待的事情。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于是说道：“据我所知，叶姑娘是在禁制形成之后出现在了小镇之中，张道士为何会允许叶姑娘进入此地。”
叶淮解释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答，但需要多说几句。”
“你首先需要知道张道士枯守白云观的目的是为了看着被封印的魔女，将这件事看做他这一生存在的意义也不为过。”
“既然他在此地消磨十多年，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是为了看守魔女，那么他死后所产生的阴神自然也坚守着生前的执念。”
“他在一月之前已经传书金陵城，将他身体的状况和白云观中封印松动的状况告知了静轮天宫。”
“他希望静轮天宫能在尽快短的时间内派来接替他看守白云观的人，还有就是将封印加以加固一番。”
“他的请求自然得到了静轮天宫的重视，可当时的金陵城正在遭遇一场动乱，派出人员的事情便被耽误了。”
“等到动乱被平定，我作为静轮天宫中的一员，和师兄一起被选定作为未来镇守白云观的人员。”
“我们原本的意思是赶在张道士还未死之前合力对白云观实施封印加固，而后让张道士回归金陵城。”
“可我们还是低估了张道士身体的恶化状况，加上金陵城的动乱耽误了一些时间，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
“当我们走进道观之中的时候，他还能勉强和我们说上最后几句话。”
“我们于是在第一时间开始了对白云观的封印加固，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之中，张道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问题正出在张道士死的不是时候，他若是早死，或是迟死，我和师兄都可以将事情应付过去，完成封印的加固。”
“可张道士偏偏就死在了我们加固封印的关键时刻，那个时候我们都无法抽开身来去关注其他状况。”
“我们也没有想到他一死，阴神脱离躯壳，居然会对我和师兄发起偷袭。”
说到这里，叶淮的目光之中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魏斯并没有打断叶淮，他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
果然，叶淮微微顿了顿后，收拾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张道士偷袭的事情是我们之前没有算到的，我们忘了他在此地已经将近二十年，日夜都在承受着魔女散发的气息的侵蚀。”
“他之所以老得如此之快，身体衰朽至此，正是因为气息的侵蚀。”
“这若是放在他的巅峰时期，那么他想要压制那些气息并算不得太难。可他已经衰朽到了极点，这个时候那些气息就足以祸乱他的心智。”
“正是因此，在他死后，他的阴神一时不受控制，对我和师兄发起了最致命的袭击。”
听到这里，魏斯终于明白为何那日他初次见到叶淮之时，对方的身上染上了红色的血液。
魏斯原本的猜想是她和张道士之间发生了争端，只是因为实力有所不如，被正面击败了。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按叶淮所说，她身上的伤竟是因为在施加封印加固的中途被张道士死后走出身体的阴神所偷袭。
这么说起来似乎也的确说得通了，叶淮不可能无端端地出现在屠苏小镇之上，因为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正是因为她来自所谓的静轮天宫，而静轮天宫又收到了来自张道士的书信，才有了叶淮此行来到屠苏小镇。
叶淮又提到了静轮天宫派出了两人，她以及她的师兄。
叶淮若是不说，他或将永远不知道屠苏小镇之上曾经出现过她师兄这样一个人。
既然这两日魏斯只见到叶淮一人，那么是否可以解释为那日张道士发起偷袭之后，她侥幸留下了一条命，而她的那个师兄已经永远留在了白云观之中。
叶淮接下来的话立刻就坐实了魏斯的这个猜想。
叶淮这个时候的眼睛已经显现一丝通红，她说道：“原本以我和师兄二人合力，想要制住张道士并不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可那个时机太过巧合，他偏偏在我们合力施加封印加固的过程之中死了，并且还实施了偷袭。”
“他的偷袭实在是太过致命，他首选的目标就是我的师兄，那一击直接让我的师兄失去了反抗之力。”
“而后我们虽然第一时间强行中断了加固封印的过程，可我和师兄还是在那数息时间内被他连续袭击了数招，这就导致之后我们无法再对张道士进行有效的还击。”
“后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你那日只见到我一个人从山上下来，只因为我的师兄拼尽全力拖住了张道士，让我逃出了道观。”
魏斯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叶姑娘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惨痛的经历。”
魏斯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叶姑娘之前可以无视禁忌进入小镇之中，那为何现在不离开小镇，将这里的情况告知静轮天宫，让他们再另外派出人手过来呢？”
魏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当然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若是叶淮能够离开小镇，他顺带着跟着离开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至于他出了小镇之后，白云观中压着的那个所谓的魔女还有张道士的阴神就和他没有一丝的联系了。
他们是死是活，是被继续封印还是逃出小镇为祸一方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可叶淮很快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叶淮看着魏斯，嘴角现出一丝苦笑，说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又如何想不到。”
“我若是能够破开禁制离开，我早在那日下山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对于我和师兄甚至于整座静轮天宫来说，白云观里封印的魔女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若是能够将信息传达给静轮天宫，那我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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