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但是话又说回来（求追读、求收藏）
沈帆离开办公楼，王博立刻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我刚刚看到郑伟民提着黑袋子走了，你究竟给了他什么东西？”
沈帆坦然道：“两瓶酱油。”
“酱油？这是什么黑话吗？我怎么听不懂呢。”王博不解的问。
“不是黑话，真的只是两瓶酱油。”沈帆道。
闻言，王博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好兄弟：“你是不是吃大米吃傻了？哪有求人办事送酱油的？别说是副校长，就算是我也不能给你办事啊。”
沈帆反问：“那你说送什么？”
王博摇头晃脑，张口就来：“当然是好烟好酒啊。”
沈帆冷笑一声：“在学校送这种东西他能要吗？况且我们是学生，学生就要用学生的方式来拉近关系。表现的太成熟太社会，只会让这些老油条讨厌你。”
他继续道：“况且咱们学校已经好几年没有校长了，资历最老的郑伟民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校长。你觉得像他这种身居要职的人，会贪图你两条烟，两条酒？想要打动他，得靠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暖暖的好饱满。
王博觉得沈帆说的有些道理，但又觉得丢面子，还是有些不服的辩驳道：“那也比你送两瓶酱油要好。”
沈帆笑了笑，懒得和他辩解这些有的没的。
他只需要按照自己觉得对的路所走下去。
傍晚，沈帆先是把自行车给刘军送了回去，为了表达感谢他还特意捎了一提汽水。
当赶到刘军的家里时，一米七多的大个小子正在被他爹按着揍，痛哭流涕的哭喊声响彻楼道：“说！给你新买的脚踏车到底卖给谁了！”
“我发誓，我真没卖，我借给我同学了……”
“还想骗我？上次你把你爷家的电视偷偷卖了去上网，搞的你爷现在无聊都只能在院里兜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圆规成精了，现在你连脚踏车都敢卖，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今天老子要不打死你，老子就当你儿子！”
“别打啦别打啦……”
为了不让刘军喜当爹，沈帆连忙敲门，刘勇，也就是刘军他爹开门后看到是儿子的同学，神情迅速乌云转晴：“沈帆啊，你是来找刘军玩的吗？他在家里写作业，今天恐怕出不去了。”
“沈帆救我！”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求救。
刘勇面色不变的笑道：“沈帆你等我一下，刘军说他有一道作业题不会，让我去辅导一下。”
他说完砰的关上了门，刘军的鬼哭狼嚎愈发凄厉，听的沈帆冷汗直冒。
虽然在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中，刘军的确是被家暴着长大的，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虽然把爷爷的电视卖了去上网的确挺离谱……
但老头想当圆规就让他当呗。
他突然想起来下午他向刘军借脚踏车时说如果明天再给他送就会被他爹给活活打死，当时还以为运用了夸张手法，现在看来刘军才是不折不扣的写实派……
真是父慈子孝、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沈帆在心中感慨。
“我他妈让你救，啊！我他妈让你救，啊！我他妈让你救，啊……”
随着刘勇的每声怒喝，刘军的惨叫都高亢一分，竟然形成了优美的击打乐章，沈帆觉得刘勇应该挺适合搞音乐，如果当鼓手肯定是不错的选择。
刘军当鼓。
过了一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了，刘勇笑的依然慈祥：“不好意思啊沈帆，刘军是真的要写作业了。”
沈帆沉默数秒，道：“叔叔，其实我是来还刘军的脚踏车的。”
刘勇的表情一僵。
……
“你向我借脚踏车，我看你着急二话没说就借给了你！我有错吗？”刘军躺在床板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屁股肿的比馒头还大。
“没错没错……”沈帆连忙劝慰。
“那为什么我的屁股要惨遭无妄之灾！”
沈帆一愣：“你居然还会用成语……”
“我被打的是屁股，不是他妈的脑袋！”刘军流下两行浊泪：“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借给别人东西了，做好事太特么遭罪了……”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瓶黑色汽水。
刘军看着包装上的字，抽泣着道：“可回可乐？这什么玩意？”
“可乐，好喝的，专门为了犒劳你买的。”沈帆挤了挤眼睛：“尝尝？”
刘军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眼前一亮，咕嘟嘟的灌了半瓶，冰凉的口感悦动着刺激，就连屁股的灼辣感都减少了许多。
“好喝，爱喝！”刘军赞不绝口，甚至连哭都忘了。
“那你过几天能不能把你爹的小灵通和西装偷出来让我用用？”沈帆竖起一根大拇指：“就两天......不，一天，用完就还给你。”
提到要偷东西，刘军脸色一变，难看的道：“你让我偷我爸的东西？沈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是给我一个亿，不，十个亿，我也不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
刘军的声音戛然而止，沈帆把一提汽水搬到了他面前。
刘军怔怔的盯着一箱汽水，沉默良久，突然道：“但是话又说回来……”
沈帆要给刘军十个亿，他绝对不会帮忙。
但给一箱汽水可以。
……
回到家后，李秀萍正在厨房炒菜，她知道儿子喜欢吃辣，每次做饭都会放很多的辣椒，搞的没有油烟机的蜗居小房每次都要把人的眼泪呛出来，而这也是青春记忆中比较深刻的一幕。
“儿子回来了啊，快点洗手准备吃饭。”依然是熟悉的叮嘱。
“知道了。”
饭桌上，沈帆看着桌上简单的尖椒炒肉，内心却是无比的温馨。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是老妈做的。
他把一片肥瘦均匀的肉片含在口中，认真的咀嚼几口，随后......被咸的狂翻白眼。
不愧是妈妈的味道，真难吃。
李秀萍对于自己的手艺总是迷之自信，即使儿子被咸到抽搐还是不停的往他的碗里夹菜，直到沈帆的脸色比苦瓜还难看后才讪笑道：“不好意思啊儿子，今天盐放的有点多了。”
“你要是不放多盐，你就不是李秀萍女士了，没事妈，下次多放点盐，我的五脏还顶得住，还能撑两年。”
“去你的，贫嘴，”李秀萍老脸一红，赶忙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下午找谁玩去了啊？王博吗？还是那个叫刘军的？”
李秀萍对于王博的印象挺好，毕竟他看起来挺老实，虽然学习成绩同样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不像是能打架斗殴泡网吧的孩子。
相比之下，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刘军就很不让人放心了……
如果让李秀萍女士知道刘军曾经偷过他爷爷的电视，肯定会立刻断绝儿子与刘军的一切来往……
因为她喜欢看电视。
沈帆坦然道：“两瓶酱油。”
“酱油？这是什么黑话吗？我怎么听不懂呢。”王博不解的问。
“不是黑话，真的只是两瓶酱油。”沈帆道。
闻言，王博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好兄弟：“你是不是吃大米吃傻了？哪有求人办事送酱油的？别说是副校长，就算是我也不能给你办事啊。”
沈帆反问：“那你说送什么？”
王博摇头晃脑，张口就来：“当然是好烟好酒啊。”
沈帆冷笑一声：“在学校送这种东西他能要吗？况且我们是学生，学生就要用学生的方式来拉近关系。表现的太成熟太社会，只会让这些老油条讨厌你。”
他继续道：“况且咱们学校已经好几年没有校长了，资历最老的郑伟民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校长。你觉得像他这种身居要职的人，会贪图你两条烟，两条酒？想要打动他，得靠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心房，暖暖的好饱满。
王博觉得沈帆说的有些道理，但又觉得丢面子，还是有些不服的辩驳道：“那也比你送两瓶酱油要好。”
沈帆笑了笑，懒得和他辩解这些有的没的。
他只需要按照自己觉得对的路所走下去。
傍晚，沈帆先是把自行车给刘军送了回去，为了表达感谢他还特意捎了一提汽水。
当赶到刘军的家里时，一米七多的大个小子正在被他爹按着揍，痛哭流涕的哭喊声响彻楼道：“说！给你新买的脚踏车到底卖给谁了！”
“我发誓，我真没卖，我借给我同学了……”
“还想骗我？上次你把你爷家的电视偷偷卖了去上网，搞的你爷现在无聊都只能在院里兜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圆规成精了，现在你连脚踏车都敢卖，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今天老子要不打死你，老子就当你儿子！”
“别打啦别打啦……”
为了不让刘军喜当爹，沈帆连忙敲门，刘勇，也就是刘军他爹开门后看到是儿子的同学，神情迅速乌云转晴：“沈帆啊，你是来找刘军玩的吗？他在家里写作业，今天恐怕出不去了。”
“沈帆救我！”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求救。
刘勇面色不变的笑道：“沈帆你等我一下，刘军说他有一道作业题不会，让我去辅导一下。”
他说完砰的关上了门，刘军的鬼哭狼嚎愈发凄厉，听的沈帆冷汗直冒。
虽然在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中，刘军的确是被家暴着长大的，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虽然把爷爷的电视卖了去上网的确挺离谱……
但老头想当圆规就让他当呗。
他突然想起来下午他向刘军借脚踏车时说如果明天再给他送就会被他爹给活活打死，当时还以为运用了夸张手法，现在看来刘军才是不折不扣的写实派……
真是父慈子孝、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沈帆在心中感慨。
“我他妈让你救，啊！我他妈让你救，啊！我他妈让你救，啊……”
随着刘勇的每声怒喝，刘军的惨叫都高亢一分，竟然形成了优美的击打乐章，沈帆觉得刘勇应该挺适合搞音乐，如果当鼓手肯定是不错的选择。
刘军当鼓。
过了一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了，刘勇笑的依然慈祥：“不好意思啊沈帆，刘军是真的要写作业了。”
沈帆沉默数秒，道：“叔叔，其实我是来还刘军的脚踏车的。”
刘勇的表情一僵。
……
“你向我借脚踏车，我看你着急二话没说就借给了你！我有错吗？”刘军躺在床板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屁股肿的比馒头还大。
“没错没错……”沈帆连忙劝慰。
“那为什么我的屁股要惨遭无妄之灾！”
沈帆一愣：“你居然还会用成语……”
“我被打的是屁股，不是他妈的脑袋！”刘军流下两行浊泪：“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借给别人东西了，做好事太特么遭罪了……”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瓶黑色汽水。
刘军看着包装上的字，抽泣着道：“可回可乐？这什么玩意？”
“可乐，好喝的，专门为了犒劳你买的。”沈帆挤了挤眼睛：“尝尝？”
刘军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眼前一亮，咕嘟嘟的灌了半瓶，冰凉的口感悦动着刺激，就连屁股的灼辣感都减少了许多。
“好喝，爱喝！”刘军赞不绝口，甚至连哭都忘了。
“那你过几天能不能把你爹的小灵通和西装偷出来让我用用？”沈帆竖起一根大拇指：“就两天......不，一天，用完就还给你。”
提到要偷东西，刘军脸色一变，难看的道：“你让我偷我爸的东西？沈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是给我一个亿，不，十个亿，我也不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
刘军的声音戛然而止，沈帆把一提汽水搬到了他面前。
刘军怔怔的盯着一箱汽水，沉默良久，突然道：“但是话又说回来……”
沈帆要给刘军十个亿，他绝对不会帮忙。
但给一箱汽水可以。
……
回到家后，李秀萍正在厨房炒菜，她知道儿子喜欢吃辣，每次做饭都会放很多的辣椒，搞的没有油烟机的蜗居小房每次都要把人的眼泪呛出来，而这也是青春记忆中比较深刻的一幕。
“儿子回来了啊，快点洗手准备吃饭。”依然是熟悉的叮嘱。
“知道了。”
饭桌上，沈帆看着桌上简单的尖椒炒肉，内心却是无比的温馨。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是老妈做的。
他把一片肥瘦均匀的肉片含在口中，认真的咀嚼几口，随后......被咸的狂翻白眼。
不愧是妈妈的味道，真难吃。
李秀萍对于自己的手艺总是迷之自信，即使儿子被咸到抽搐还是不停的往他的碗里夹菜，直到沈帆的脸色比苦瓜还难看后才讪笑道：“不好意思啊儿子，今天盐放的有点多了。”
“你要是不放多盐，你就不是李秀萍女士了，没事妈，下次多放点盐，我的五脏还顶得住，还能撑两年。”
“去你的，贫嘴，”李秀萍老脸一红，赶忙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下午找谁玩去了啊？王博吗？还是那个叫刘军的？”
李秀萍对于王博的印象挺好，毕竟他看起来挺老实，虽然学习成绩同样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不像是能打架斗殴泡网吧的孩子。
相比之下，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刘军就很不让人放心了……
如果让李秀萍女士知道刘军曾经偷过他爷爷的电视，肯定会立刻断绝儿子与刘军的一切来往……
因为她喜欢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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