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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道人

    赵烈被这么一训,那心头的雄心壮志当即就是消了那就分,那是再自己父亲强大的血脉压制之前,尽显怯懦之态!

    “你听着!我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牢牢记着!”

    赵烈身子一抖,当即便是做了一个问啥答啥的乖宝宝!

    “但请阿爷教诲!”

    “第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要自作聪明!因为比你狡诈多变之人比比皆是,在性命没有绝对掌握在你手里前,不要自作聪明的以为你可以塑造什么,摆脱什么!”

    赵骞再刚刚比出来的手掌上,又竖起来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点,对什么人都要先让三分,无论当面之人,身份如何,先敬人三分!这样做事才有余地,不至于,将将开始,别人就要置你于死地,而使得万事无法回转!

    第三点,无论什么人,都不可以信,也不可以不信,万事留余地,对所有人都保持戒备之心,对你没有坏处!

    第四点,你记住,不管出了什么样事,要先学会坐下,要成大事,首先就要先学会沉得住气,尽管你没有什么办法,你也要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才行!

    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只要活着,就要想办法逆转大局!

    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记住,人只有为死规矩活着,才能愉快的活着,才能长久的活着!

    第五点,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要学会放下感情,甚至是抛弃人性,不是让你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是要做一个情为你所用的人!

    最后一点,人啊!在这个世上,要想不被别人控制,那么就要先控制别人,而控制别人,苦就苦在,那就意味着要先学会苦苦的控制自己!而这种苦,是说不出来的,只能自己在心里压着!

    我知道你小子想拉拢那李林为己所用,然而,断断不可在如此这般冒失了!”

    听了这似乎自己在哪里听过的话!赵烈那也是大有裨益于其间,当即便是屈身拜道

    “孩儿!谨记阿爷教诲!”

    ……

    第二日清晨,赵骞给自己儿子留下一笔金子之后,便是叮嘱了他一句

    “记得,到了缑氏山后,寻着了那卢植,替我给他家带去一份桂花糕!”

    便是将他给送出了家门!

    而为了赶上范阳卢氏送新生入洛阳求学的末班车!赵烈兄弟二人,那也是连年也没来得及过!便是告别了塞中袍泽!一并朝范阳赶!

    ……

    在离卢龙塞十余里之遥,有一片密林,其地势两边高中间低洼,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林谷。而那条蜿蜒于林谷之间的小径,正是赵烈兄弟二人前往范阳的必经之路。

    当两兄弟骑马踏入这片林子时,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声从林中深处传来。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寒鸦被惊起,扑棱着翅膀在空中乱飞。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原本就有些紧张的赵烈更加警惕起来。

    他比赵顺年长两三岁,经历过更多的事情,因此也更加懂得如何在这个险恶的世界中保护自己。此刻,他结合着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想到了这片林子里曾经有不少亡命之徒在此杀人越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了几分。

    “阿顺,小心些!”赵烈低声提醒着身边的族弟,“这林子怕是不太对劲,咱们得留个心眼儿。”

    赵顺听到兄长的话,也立刻打起了精神,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他虽然没有赵烈那么丰富的经验,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树林,终于来到了林谷的深处。这里的地形更加复杂,树木也更加茂密,几乎看不到前方的路况。但是,他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赵烈策马徐行,锐目四扫,忽觉林间气氛微妙异常,当即轻唤身侧尚自懵懂的族弟赵顺。

    “阿顺,此林有异,须得小心防备。”

    赵顺闻兄之言,神色一凛,环顾四周,手中紧握那柄环首刀,与大兄并肩而行,马蹄声声,却已不复先前急促。

    二人谨慎前行,穿过一小坡,眼前豁然开朗,却见一熟人横刀立马,挡住去路。

    “赵郎君,李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此人非别,乃是昔日受赏加官,后却突然于春风得意间,于卢龙塞辞官归家的李林。

    赵烈兄弟见状,心中虽惊,却未形于色,远远便抱拳施礼。

    “子虎兄,别来无恙。不知为何在此设卡?莫非这些时日未见,你竟落草为寇,干起了这劫道的勾当?”赵烈话音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李林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却并未立即回答。他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赵烈兄弟二人,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赵顺在一旁暗自戒备,手中环首刀紧握不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而赵烈则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周遭的树林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紧张的气氛,变得愈发静谧起来。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李林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赵郎君说笑了。李某虽不才,却也不至于沦落到那般田地。今日在此等候二位,实是有要事相商。”

    寒暄间两方人马,已经相互走到了近前,然而,在赵烈的意料之外的事且是发生了,且见一身布衣的大汉李林,未曾多语,便是滚鞍下马,于雪地之上,铿锵一声,抽出马侧挂着的宝剑,探手一步推金山倒玉柱间,单膝下跪,捧着手中宝剑,便是朝赵烈呼曰

    “林空有一身蛮力,而身份卑贱,于军中不见明日,再见郎君大意,实乃明主,林愿以此身,提携三尺青锋,供赵郎君驱使!但求卑贱之身有所为,而不至于,籍籍无名苟活于世人之间!”

    赵烈见状,心头早已笑逐颜开,暗忖:“此人真乃豪杰,我早有收纳之意,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他与族弟赵顺目光交错,默契顿生。二人接二滚鞍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尽显边地豪杰风采。赵烈疾步走至李林身前,探手轻扶其臂,脸上满是欣赏与亲切。

    “子虎兄,”赵烈朗声笑道,“若你不嫌弃,我赵烈愿与你携手共进,从此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李林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赵烈的手,沉声回应:“赵郎君厚爱,李林感激不尽。林……愿效犬马之劳,与主上并肩作战,共创辉煌!”

    主上一词何其之重?于这汉朝一诺千金的社会而言,认主一事,那可就意味着,你那么一说,别人那么一认,自此之后你就是主家的人了,作为附庸而言,主家对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可是由不得你造次,若不然,你稍有辜负,天下之人必定要往死里戳你的脊梁骨!那可是真正的荣辱共进,生死随主啊!

    见如是,赵烈那也是愈加兴奋,当即便是拿起李林捧在手中宝剑,一剑指天,发下毒誓

    “今日李林如此待我,来日我若有负于李林,天弃之,地厌之!此誓,天地鬼神共鉴之!”

    作势一把便是将李林扯起,将宝剑复归其手,不做言语间,便是相顾大笑!

    “子虎兄,”赵顺也走上前来,笑着拍了拍李林的肩膀,“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兄弟齐心,必定能够披荆斩棘,成就一番伟业!”

    三人相视而笑,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已经在这一刻悄然生根。

    正值三人沐浴于知己之交的暖阳中,谈笑风生,宛如岁月静好。然,赵烈却陡然间觉一股森然寒意自脊背腾起,犹如利刃抵喉,使得他心神一凛。那股曾让他心生警惕的气息,如幽冥般再次悄然浮现,使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刚刚还在与自己笑语盈盈的李林与赵顺,却在瞬间如遭雷击。他们二人的身躯,在笑声未落之际,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猛然间失去了所有生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赵烈定睛一看,顿时惊骇欲绝。只见那二人的脖颈之处,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根细如发丝、黑如墨染的针。这根针仿佛死神的镰刀,轻轻一挥,便带走了两条鲜活的生命。

    “糟糕至极!此处尚有他人潜伏!”赵烈心头巨震,暗道不妙。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暗中出手之人的踪迹,然而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在此刻凝固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与恐惧。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绝不能慌乱,否则只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必须保持冷静,想出应对之策。

    然而,那股森然的寒意却如影随形,时刻提醒着他,危险并未远离。

    末了时刻,电光火石间,赵烈耳畔骤然炸响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犹如鬼魅呼啸,直逼而来。尽管声响细微,但在这静寂得近乎诡异的环境中,却如同惊雷般在他心头轰然炸响!

    或许是身体原主人那深厚的武学造诣在此刻起了作用,赵烈在那暗器飞至咫尺之遥时,条件反射般地微微一偏头颅,竟奇迹般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躲过一劫的赵烈,心头暗自庆幸,脑筋急转之下,他顺势捂住脖颈,装作受伤模样,怒喝一声:“无耻小人,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

    随着这一声怒喝,赵烈也借势轰然倒下,仿佛与李林二人同样遭受了暗算。然而,在这倒地的一瞬间,他却巧妙地扯出了马鞍侧边挂着的手弩,暗藏于身下,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的赵烈,虽然表面上昏迷不醒,但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

    赵烈三人倒在道路上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却是见到远处一株老松上,苍然雪白一片间,且是自树上窜出来了一个身形似猿猴一般的东西!

    那是披着一席满是风雪的麻衣道袍,自是如猿猴一般身形灵巧的自树上跳了下来,末了,那还又在远处细细看了一阵,见着赵烈三人没有动作,那才是陡然消去警惕,大步流星的走到赵烈三人身边!

    寒风凛冽中,地上躺着的三人已被巧妙地麻翻,如同冬日里被霜打的茄子,动弹不得。此刻,那家伙摘下头顶的斗笠,露出真容,不再有任何遮掩。斗笠轻飘飘地落在一旁,仿佛也带走了他的所有伪装。

    细看此人,真乃奇人也。一头银白的鹤发,映衬着红润的童颜,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停驻了脚步。那大雪纷飞,却将他的脸庞刷得更加红润,如同桃花初绽。只是,那红润之上,胡乱挂着的干巴鼻涕,显得有些滑稽,却也难掩他的真性情。而他的身姿,原本应是仙风道骨,此刻却被严寒冻得瑟瑟发抖,如同风中的落叶。

    “冷死贫道了!”他嘟囔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俏皮与无奈。这般仙人模样,却也会为了严寒而苦恼,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抱怨了一句,这老家伙抬眼一瞥,便瞧见了赵烈那匹乌云踏雪驹身上挂着的上好貂皮披风与透着油脂香气的包裹,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与贪婪。

    这老家伙,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伸手便扯过那貂裘披风,裹在自己身上,又取来赵烈等人的随身吃食。他腰间挂着的酒水葫芦,此刻也派上了用场,被他拔开塞子,仰头痛饮一口,随即便就着酒水,坐在一旁大快朵颐了起来。

    瞧他那副模样,好似已经许久未曾吃过这般美味佳肴,吃得满嘴流油!

    吃到此处,末了这老家伙发现赵烈兄弟二人的随身吃食里面,竟然有于辽西地界这牛马四走的地界上,都算得上难得一见的上等酱牛肉!心头一喜当即便是边吃边赞

    “不错!不错!这等子好肉端的是叫贫道,不白费这一番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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