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鲁先生知道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既然牛成群不愿意说明,那么他也不去追问在那听到的大西王传说。

    但还是跟牛成群提了建议,最好别开刃,这东西实在是太凶了。

    牛成群也跟鲁先生说明,打造这把刀也是为了镇压一些东西,得开刃。

    燕老哥听完也问道到底是要去镇压什么。

    牛成群开始解释起来。

    “三合江大桥往下游走一段路,有个竹林,两位哥哥都知道的吧。”

    “知道,你说过里面经常会躲着粉仔赌狗,现在听你这么说,里面有什么别的东西?”燕老哥回道。

    “那地方很不好,以前在服侍我太爷的时候,他跟我说过,在他年幼时,世道不好,旱,各个村子镇子为了水浇地,打了起来。”

    鲁先生听到抢水浇地,摇了摇头,大概是猜明白了什么,牛成群见他摇头,继续说道。

    “鲁先生你也知道的,以前的庄稼汉为了抢水浇庄稼,和别的村镇打起来不是伤筋动骨,而是你死我活的了,当时镇和镇打,镇后村和村打,都是直接割对面的人头的。”

    “这我倒是没听过。”燕老哥说道,被鲁先生小敲了一下脑袋,让他别打岔。

    “听我太爷说的,当时那些因为水而枉死的,头被割下来后,最后都是埋的地方,就是现在那片竹林。”

    “所以你打的这把刀?”

    “对,就是要去那镇压,虽说自从和平后,做了很多次水陆道场,每年的七月半也都举行度亡法事,但是那地方还是很邪性。”

    鲁先生听完默默抽着烟,半响才对牛成群说道。

    “你这用凶性去压邪性,不会出问题?”

    “短时间而已,过段时间和人商量一下,找个办法给解决了。”

    听完鲁先生也没说什么了,燕老哥则是说了他见过的解决方法。

    “我以前当兵时,也遇到过这怪地方,好几拨守夜的说看到了邪物,当时闹的整个营地都人心惶惶,最后长官下令标靶插上那块地,用炮火直接犁了一遍,过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这个的确可以,炮火洗地一了百了,但是咱们这地方,谁有这个能耐能用叫来炮火犁一遍?”

    “话说以前也没怎么听你说过那边的地要怎么处理,怎么突然要用这个去镇压?”燕老哥问道。

    “主要是以前大桥没修起来,形式不一样,大桥修起来后那边的风水形式就变了,在加上引动那地方的邪性得有特殊条件,所以一直就没怎么理。”

    牛成群喝了口茶,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

    “这年头的社会风气不知道怎么了,压力大的人很多,而那些人顶不住压力或者其他原因会选择自杀一了百了。

    以前听到自杀的都是在自家或者在山里树下悬梁自尽,现在都是跑到大桥那去跳桥,这就是怕有一天这些跳下来的直接随着水流漂到竹林那边,怕引起连锁反应。”

    聊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燕老哥也是来了兴趣,说道。

    “那么你要打的那一把剑呢?用那个搞不定?”

    “啊,要是真的能搞来这柄原版帝王佩戴的随身法剑,那还真的可以搞定,不过这东西真的能搞到手的话,第一时间也是被博物馆收走吧。”

    鲁先生则问起了别的处理方案。

    “那么找那些风水佬如何?改一改风水,或者找那些什么道人和尚来搞定?”

    “你说的这些风水和高人也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先生啊,这种改变地势原因,要么就是得等城市规划,平了那片地修路,或者开了新的渠道。况且现在懂真功夫的风水佬很少很少,更多的都是照本宣科的假货。

    至于那些玄学上的大佬就更少了,高功道士和大德高僧,那就更是少之又少,四处流窜的那些都是钻到钱眼里骗人放生做法事搞钱的玩意,指望他们?那还不如叫军队来炮火洗地。”

    “话说你这刀打完刻上字,就算开了刃,没见过血,又不提着上战场,要多凶也凶不了的吧,我看着鲁树木说的多凶,也就一篇文字罢了,我当兵时听说过镇宅什么的刀剑,都是得在古战场上得到或者家传的饮过血的,。”

    燕老哥发现了新问题,他当过兵,以前也有人托他帮找一战时的老兵器,新的兵器是没什么人要的。

    差点被鲁树木这个喝墨水大的家伙带进沟里,凶不凶几个字能说明什么,还不是得上杀斗场上走一圈?

    “这个我倒是有点方法,不要紧的。”牛成群说道。

    既然他有方法,那么燕鲁两位老哥不说什么了,毕竟对于玄幻这块不怎么懂,喝着茶聊起了别的。

    看了会电视,就散开跑去午休了,茶这种东西说是能抗疲劳,但是对于这些老茶虫来说,喝再多茶照睡不误。

    养足精神后,燕老哥开始帮牛成群锻打起那把刀,这文深得他心,就算是没灵魂的机械锻打也行了。

    牛成群负责着切割,打磨,焊接,看炉子。

    而锻打的工序由燕老哥来操作,他经验丰富,知道烧到什么温度可以上锻压机打,什么时候回火,什么程度淬火。

    中场休息时,器械部长赵老哥过来串门,跟牛成群说了过几天跟他去中原跑一趟谈生意。

    赵老哥身材高大健硕,容貌阳刚帅气,一直很受女人喜欢,身边莺莺燕燕的。

    看着他那脚软无力,眼眶发微微发黑,就知道又是刚从胭脂粉堆里爬起来。

    燕老哥调侃起了他,一边纵欲有一边抱着老韩的大腿求他帮调理身体,补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吃斋补不了积恶啊。

    赵老哥也只能唏嘘着什么苦海难出,今天开始戒色。

    被打趣完问起燕老哥和牛成群要不要去厂后钓鱼,得知这两天要在这锻打武器后,只能跑去看看能不能拉鲁先生去钓鱼了。

    休息完继续锻打,是两把武器交叉时间的打,剑的话比较小,在用锻压机锻压把大致形打的差不多后,燕老哥问起了刚刚牛成群在烧刀胚时撒进去的是啥。

    “群,你刚刚给刀胚上撒的东西是什么?”

    “你说那个啊,是以前托朋友在古战场上收集的一点泥粉。”

    “古战场?”

    “对,长平和巨鹿以及乌江那几个地方的。”

    长平古战场,秦国白起坑杀赵国投降士兵的地方。

    巨鹿和乌江,霸王破釜沉舟和最终之战的地方。

    其实这些也是某次随机得到的一罐粉末,里面的不止这三个地方,还有各种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的战场泥土粉末,甚至还有从七杀碑上刮下来的粉末。

    在锻造钢坯时,牛成群撒了一些上去,这玩意很奇怪,撒上去是直接融入刀胚里面的,看不到有什么痕迹。

    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也就把胚子锤的差不多成型,阿楠站在车间门口喊着牛成群。

    燕老哥摆了摆手让牛成群下班回家去,小美人都在等他回家了,他在这盯着就行,他住厂里的,等下他等温度下来,断电断火完再去吃饭。

    递给燕老哥一根烟后,跑去洗手洗脸换衣服鞋子,跟着阿楠出了车间,骑上摩托一起走。

    聊着今天的工作闲事,他说着药品那边听来的闲话,牛成群讲着锻刀时的节奏,快临近分叉口时,问起了阿楠今晚要不要去钓鱼。

    他说着这几晚家里有事,就不去钓鱼了,挥手告别后,顺手撩起了眼边的头发,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看的牛城区被电了一下。

    分开后往家里骑时心里想着,这猪头有时的不经意动作真要人命,男生女相也太女相成这样,头发留长点,在整个伪声,左看看又看看都是个美人,带他去厂里应聘时,几个老哥都差点以为是带着个妹子。

    “最是那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牛成群感叹完此刻的感受,说完打了自己一巴掌,丢,脑子这是怎么了,阿楠是男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脑子里头这个鬼的水莲花想法是什么回事!

    把脑子里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开,加速回到家中,牛妈正在炸着肉丸子,牛成群吊了一个炸好的塞进嘴里,被牛妈用筷子敲了手。

    收了衣服冲完澡,出来后刚好开饭了,天也逐渐黑了。

    牛爸依旧就着酒和花生,看着新闻报道抨击着那些不平事,在牛妈的反驳声和叫牛成群吃慢点中扒着饭。

    吃完跑到茶几上煮起了茶,等着牛爸慢悠悠的小酒喝完饭也吃下,帮着牛妈收拾餐桌洗好碗,陪着两公婆看了会电视,帮着牛妈做着手工活。

    把手工活都做的差不多了,回了房间打开电脑玩了会,在群里水了群后,看到阿伟报告了平安到达,和他聊了一会后收拾这渔具准备出去钓鱼了,虽然有空上网玩电脑,但是心理年龄已经过了,没那个精力去玩游戏,一般都是聊聊天看看视频。

    带好渔具和各种物品,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后出门钓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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