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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舞的心意

    不知火舞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房里,身上盖着被子。

    她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噩梦。但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到被子下自己散乱的格斗服,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她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默默地流着眼泪。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传入安静的房间中,传进舞的双耳,特别得清晰。

    门开了,屋外一片漆黑,看来已到了晚上。舞看见华延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晚热气腾腾的稀粥,可能是发现自己醒来,表情有些意外。

    华延看着平躺的不知火舞,她正侧头看着自己,眼角还泪痕未干,让他又怜惜又心疼。可能对不知火舞来说,两人见过没几面,算不得什么熟悉的朋友,华延倒是救过她两次,却也害她被未婚夫误会,仅此而已。但对于华延来说,这是他曾经倾慕的女神,有点像粉丝对自己偶像的感情,有些遥不可及,却因此更添了许多美好的幻想。

    他心中还有些愧疚,虽出于误会,毕竟是他破坏了舞和安迪之间的感情,害得佳人伤情至此;他又有些嫉妒和怨恨安迪,如此美艳性感、色艺双全又热情如火的未婚妻,居然忍心让她如此伤心,若是换了自己,哪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他更隐隐有点窃喜,似乎,如果两人就这么分手了倒挺好……他感觉自己过于卑鄙,舞正伤心欲绝,始作俑者的自己却偷偷欢喜,就摇了摇头把念头打住。

    他尽量表现得淡然一些,走到舞的身边坐下,温柔地对舞说:“饿了吧,毒伤刚好你还很虚弱,我弄了点粥,吃点吧。”

    舞看着华延,她知道事情的起因是他,但问题却在安迪身上,是安迪对她的不信任,对两人恋情的不信任,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她感激华延的好意,但实在没有胃口,摇了摇头,对华延凄美地笑笑。

    华延也不着急,把碗放在了枕边,温声让舞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了。

    舞心里没来由很失落,其实现在软弱的她很希望有人陪伴,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华延,心情有些矛盾。她看着华延离开,心想爷爷走后,安迪一心复仇到处乱跑,高兴了才回来住上两天,道场对他倒像旅馆一样。

    自己一个人勉力支撑,道场却丝毫不见起色,一个学员都没有,每当想起这点,她都感觉前途一片灰暗,有点力不从心的挫败感。现在也是这样,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安迪也好,华延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会留在自己身边,最终只剩下自己在黑暗中默默舔舐伤口,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运。

    人在悲伤过度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越乱想越消极,越消极越悲伤,陷入死循环。抑郁症患者就多是这种情况,舞如今也是这样,越想就越悲伤起来。

    不知火舞正哀念自己的不幸,门又打开了,把她吓了一跳,原来华延又去而复返。不知火舞看到他心中一暖,悲伤也似乎冲淡了不少,她暂时忘记去伤心,傲娇地别过头道:“你又回来干嘛?”

    华延把一碗食物放在舞的面前道:“这是我做的杂煮,厨房材料不多,我又是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合你口味。你不想喝粥不如尝尝这个吧。”原来他刚才离开是为了弄眼前的这碗东西。

    杂煮和关东煮、麻辣烫有点类似,是日本的传统料理之一,新年之时,作为祈愿的一道料理,日本家家户户都会食用,对于日本人来讲,这便是所谓的“家乡的味道”。

    与其他炖煮类料理不同,杂煮根据不同地方的口味,可能添加白萝卜、胡萝卜、芋头、牛蒡、鸭儿芹等蔬菜;也有人喜欢用排骨、母鸡、老鸭等肉食打汤;更常见的其中会加入鲑鱼子与鲑鱼、千叶海苔、广岛牡蛎、岛根蛤蜊等海鲜提味;但不论千般变化,杂煮里都少不了一位主料--麻薯(也叫麻糬/麻糍)。

    华延作为穿越者知道不知火舞最喜欢的食物就是杂煮,因为每次吃麻薯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奶奶的味道。她从小失去双亲,跟着爷爷和奶奶长大。不同于严厉的爷爷,奶奶很慈祥,在她记忆中既有着祖母的包容与温暖,也蕴含着母亲的温柔与体贴。可惜在她很年幼的时候,奶奶就离开了人世,仅留给她模糊的记忆,和浓浓的麻薯的味道--那是奶奶最拿手的食物。

    她看着华延手中的杂煮,愣住了,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混杂着幸福和感动。舞爬起身颤抖着接过华延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麻薯吃了起来。这碗杂煮味道还有欠缺,酱汁的浓度不够,火候也略轻了些--并非她喜欢的滚烂口感。但她却觉得非常好吃,就像十多年前模糊记忆里的味道。

    她越吃越快,越吃越香,可边吃眼泪又流了出来,有些都滴到了碗里,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华延下意识地伸手帮她擦干了泪水。她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只是低下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又继续把整碗杂煮吃了个精光。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已经让对方看到自己太多的糗样,不能再更多了!

    不知火舞饱饱地吐了口气,热饭下肚肚里很是舒服,她已经很久没享受过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很温暖、很幸福。她不敢去看华延,一直低着头,虽然安迪伤了她的心,但自己终归是有未婚夫的女人,不能与他再有更多牵扯。

    “谢谢你……还有……很好吃!”她小声说道,低下的俏脸上一片通红,若不是华延内功深厚,几乎无法听到。她说完转身又躺下,背对着华延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马尾却露了出来,披散在被子上,乌黑柔顺,令华延胸中升起一片柔情。

    他帮舞塞了塞被角,女人像受惊的白兔一样,身子缩了缩,他又收拾了碗筷,叮嘱舞好好休息,看舞不敢回应,就径自离开了。

    舞竖起耳朵听着华延走远,心绪才慢慢平息了下来,她脸上热的厉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华延。这种紧张又忐忑的心情,和安迪在一起时从来没感受到过,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一样,患得患失,心乱如麻。

    她回想与安迪的种种,就像水到渠成一样,一起习武,一起生活,在爷爷的撮合下订了婚,自己一厢情愿地逼婚,安迪习惯性地逃婚,平淡而琐碎,更夹杂了太多无奈,她以为这就是爱情。

    她没有发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把安迪的离开忘到了脑后,脑袋里糊里糊涂的满是有关华延的事,一想到他的守护,他的温柔体贴就心跳得厉害,不知所措;又想起和安迪的婚约,她在心底一遍遍提醒自己,自己是有未婚夫的女人。她胡思乱想着,一直想到累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晚却没有再悲伤过。

    其实不知火舞并不爱安迪,或者说她从未真正爱上过别人,只是她自己并不清楚。她想当然的爱只是一种习惯,只是她对自己的一种自我催眠。安迪是不知火流复兴的希望,安迪也是仙逝爷爷留给她的伴侣,与安迪结婚是她人生中的一切,失去了安迪她就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未来,只剩下迷茫。

    可是真正的爱是脸红心跳的悸动;是克制不住脑中都是对方的身影;是一次轻触,或一句对话都能开心很久的感觉!她以为习惯成自然就是爱情,平平淡淡就是夫妻,她的爱是虚假的、卑微的,但她并不能也不敢正视这一点。她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直到华延走进她的生活中。

    爱上一个人是不经意间的事,可能就是一次回眸,或一个背影,或一碗杂煮,却能触动当事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不知火舞对华延的爱已经生根发芽,但她却选择了逃避,这也是日本传统女性教育的悲哀,是大男子主义对大和抚子的推崇累积而成的鄙陋!这个可悲、可叹,又让人想要怜惜的可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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