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就装吧，一装一个不吱声（1）
简誉好像随时都能和一个老阿姨吵起来的时候，本来在外面看热闹的司离跟了进来。
刚从楼梯上来，就被眼尖的副组长给看到。
一把，把人带到了总经理面前。
倒是好一个狗腿子。
瞬间，这三个人攻击的目标从钱思邈身上就转移了。
“小姑娘，不是我说你，哪儿有你这么做人的，也太不地道了！”
老太婆还是喜欢打头阵，采用垃圾话来搞对方心态，只不过现在司离倒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甚至在想到自己来这里报道第一天被老太婆数落半天但是一直没有反驳感到好奇——
我那会儿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都不知道回嘴呢？
倒是难得看到司离露出笑脸——
冷嘲热讽的笑也是笑。
她双手抱在胸前，视线先从钱思邈身上收回，倒是没有睁眼瞧老太太，招呼着不远处正在催促人搬运沙发椅子的房东，说了句：
“咱们什么时候办理过户啊？我这定金可不少呢。”
“您一句话的事儿，我这儿代理公司都找好了，办证一条路。”
房东是个有眼色的，说完就意识到肯定是面前的几个人打扰了金主美妙的心情，扯着老太婆就往外走：
“行了行了，还在这儿赖着干什么？当时还不是看你们是安澜公司，在上清市小有名气，拉了你们一把，谁能想到你们这么不讲理，赖着不走了，房租也不交，赶紧给我滚蛋！”
老太婆瞬间坐在地上，使出了传统艺能，拍着大腿就开始哭腔喊地。
司离倒是不慌不忙地拿着手机准备拍：
“注意，看镜头，好——开始！”
女人的种种表现让简誉和董玲都看傻了，只有钱思邈在那儿偷着嘎嘎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努力抱着肩膀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我说……简队，你有没有觉得司离……”
董玲拍了拍简誉的胳膊，垫着脚在他耳边说。
简誉缓缓点头，而且，他作为A级，看到司离的时候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那就是避险反应依然存在。
是的，尽管司离已经没有了S+的能量，但是简誉居然还是对这个女人有所忌惮，和之前司离吃了荷鲁斯一条胳膊之后的避嫌反应是一模一样的。
“她是精神分裂吗？”
简誉觉得这可能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回答。
如果不是，现在的司离和之前差别也太大了。
以前的司离，即便知道自己有强大的力量，也从来不会放出半句狠话，只能暗戳戳在心里憋气，唯一一次自己妥协，那还是在追捕爱跳舞的小女孩儿时，为了避免这家伙事后报复想到的损招儿。
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长出了口气，简誉拉着钱思邈，走到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从这儿既能看到司离和房东和三个人掐架，还能说话不被人听见。
“钱思邈，你给她吃的是食脑虫吗？”
钱思邈三个指头对天发誓：“绝对。”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吃了食脑虫，反而像是精神分裂吧？还是第二人格？谁家好人吃了食脑虫连性格都变了？”
“可能是什么其他之前没有被发现的副作用？”
钱思邈说完这句话，连董玲都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食脑虫在投入试验之前，可是对十万人进行了不知情的实验，将幼虫通过直升机投放到指定水源中，这十万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钱队，你是在哄小孩儿吗？”
钱思邈有些紧张地舔唇：
“你俩这审犯人呢？我真的给她吃了，她还要了酱油。”
“你的酱油有问题？”
简誉和董玲几乎异口同声。
“不是，我……”
有口难辩，索性，钱思邈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使出老太太的绝招但是没有学到半分精髓，刚一拍大腿要闹，突然房间的门被敲了敲。
三个人齐刷刷回头——
司离正站在那里。
明明之前是最熟悉的，可现在面对面站着，大家都要装作不认识。
尤其是对司离。
理论上，司离现在应该忘了他们。
不记得IB管理局，不记得荷鲁斯，不记得那个打碎她膝盖的简誉，不记得小可爱董玲，更不记得在吃下食脑虫之前像是父亲一样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生活的钱思邈。
可是，现在司离什么都记得，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舔了舔唇，倒是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钱组长，今天我去孙总那里采访的时候，把采访搞砸了，辜负了你的期待，抱歉。”
简誉和东董玲向钱思邈投去询问的目光，钱思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又变成了靠谱的大人模样：
“没关系没关系，之前我出差的时候之所以想要将这个采访任务安排给你，一个是因为这个任务比较重要，如果你做成功对你之后的事业道路有帮助；另一个就是孙总和你是老乡，都是江城人，我还以为这样会比较好套近乎，谁能想到孙总是这个德行呢。”
江城，已经很久没有在几个人的对话中出现，那里也是简誉和水启帆第一次见到司离的地方。
司离苦笑——
因为她对江城的记忆少得可怜。
尽管她出生在那里，但是初中之前的记忆几乎全都没有，甚至初中的记忆也十分模糊，直到高中才逐渐清晰，但大学里的记忆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是黑工地了。
“司离。”
钱思邈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因为老孙那个死胖子而陷入自责，他突然终止采访是他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司离低着头，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有些心虚，不敢看钱思邈光明磊落的眸子，这男人目光灼灼，带着赤诚和关心。
的确，钱思邈和简誉相比，人要好太多了。
后者缓缓走过来，他审视着司离上上下下，一张口就是王炸：
“司离，你动我银行卡里的钱了？”
“……”
“还是一百万？”
简誉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司离也相信，这些钱对于简誉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她之前和董玲八卦的时候了解过，勇士小队的人手头的资金基本上是一辈子花不完的，因为这笔钱是买他们命的钱。
司离抬头望向男人，和他对视，心里倒是坦坦荡荡：
“你是谁？”
嘴角一抽，简誉挑着眉毛，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意外，甚至这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毕竟这至少能够证明食脑虫还是有作用的。
“你——真不记得我了？”
简誉试探性地又问了就一句，他企图走近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想到司离后退半步，眼神警惕地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不要以为你和钱组长关系很好，就能这么没礼貌。”
没礼貌。
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简誉是最没礼貌的那个，是最能够和老太婆吵架还势均力敌的那个，但只有司离敢说出这句“没礼貌”。
简誉的脚步也停下了，可他并不是因为报警，而是因为司离嗔怒时，他再次感受到了避险反应。
后脊背的寒毛渐渐竖起，手也忍不住开始颤抖，简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比之从前更甚。
太怪了。
太怪了。
这个连S+能量都没有的女人，何德何能让我感到害怕？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能量检测器——
0。
没有任何示数，但司离却让简誉感到恐惧，这是血脉的压制。
缓缓出了口气，简誉回头看着董玲和钱思邈，但他们还什么都感受不到，像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
那简誉这个章鱼哥只能先一步发出邀请：
“一起吃个饭吧，我们想和富婆熟络熟络关系，可以吗，司离？”
司离看着简誉递过来的手却没有握住：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和我吃饭。钱组长，董玲，你们可以进出我的住宅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但无关人员，以后就不要带进来了。”
司离说完，转身离开，简誉一脸懵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背影：
“司离，你疯了吧，我可是这里最早……”
简誉莫名有些恼火，钱思邈上前一把拉住他：
“算了算了，我现在承认司离确实有些奇怪，难不成真的是酱油有问题？”
“不仅是这样！”简誉双手叉腰，刚才那番话还真是给老哥气够呛，“你们感受到不到，但是我可以，我对她还有避险反应，这可是IB高级实力的一种。”
“……”
“司离，她还是那个S+，但是能量消失了。”
董玲和钱思邈呆呆地看着简誉，前者先走过去，抬起胳膊试了一下男人额头的温度：
“不烧啊，简哥，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简誉：……
钱思邈正色补充道：
“DNA检测结果也很明显，司离是人类，之前你的DNA不是也检测过吗，是A级，所以她绝对是人类。”
一句话，就让简誉哑口无言。
他长处一口气：
“今晚带她来玄武，我来试探。”
刚从楼梯上来，就被眼尖的副组长给看到。
一把，把人带到了总经理面前。
倒是好一个狗腿子。
瞬间，这三个人攻击的目标从钱思邈身上就转移了。
“小姑娘，不是我说你，哪儿有你这么做人的，也太不地道了！”
老太婆还是喜欢打头阵，采用垃圾话来搞对方心态，只不过现在司离倒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唯唯诺诺，甚至在想到自己来这里报道第一天被老太婆数落半天但是一直没有反驳感到好奇——
我那会儿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都不知道回嘴呢？
倒是难得看到司离露出笑脸——
冷嘲热讽的笑也是笑。
她双手抱在胸前，视线先从钱思邈身上收回，倒是没有睁眼瞧老太太，招呼着不远处正在催促人搬运沙发椅子的房东，说了句：
“咱们什么时候办理过户啊？我这定金可不少呢。”
“您一句话的事儿，我这儿代理公司都找好了，办证一条路。”
房东是个有眼色的，说完就意识到肯定是面前的几个人打扰了金主美妙的心情，扯着老太婆就往外走：
“行了行了，还在这儿赖着干什么？当时还不是看你们是安澜公司，在上清市小有名气，拉了你们一把，谁能想到你们这么不讲理，赖着不走了，房租也不交，赶紧给我滚蛋！”
老太婆瞬间坐在地上，使出了传统艺能，拍着大腿就开始哭腔喊地。
司离倒是不慌不忙地拿着手机准备拍：
“注意，看镜头，好——开始！”
女人的种种表现让简誉和董玲都看傻了，只有钱思邈在那儿偷着嘎嘎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努力抱着肩膀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我说……简队，你有没有觉得司离……”
董玲拍了拍简誉的胳膊，垫着脚在他耳边说。
简誉缓缓点头，而且，他作为A级，看到司离的时候还有另外一种感觉——
那就是避险反应依然存在。
是的，尽管司离已经没有了S+的能量，但是简誉居然还是对这个女人有所忌惮，和之前司离吃了荷鲁斯一条胳膊之后的避嫌反应是一模一样的。
“她是精神分裂吗？”
简誉觉得这可能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回答。
如果不是，现在的司离和之前差别也太大了。
以前的司离，即便知道自己有强大的力量，也从来不会放出半句狠话，只能暗戳戳在心里憋气，唯一一次自己妥协，那还是在追捕爱跳舞的小女孩儿时，为了避免这家伙事后报复想到的损招儿。
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长出了口气，简誉拉着钱思邈，走到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从这儿既能看到司离和房东和三个人掐架，还能说话不被人听见。
“钱思邈，你给她吃的是食脑虫吗？”
钱思邈三个指头对天发誓：“绝对。”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吃了食脑虫，反而像是精神分裂吧？还是第二人格？谁家好人吃了食脑虫连性格都变了？”
“可能是什么其他之前没有被发现的副作用？”
钱思邈说完这句话，连董玲都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食脑虫在投入试验之前，可是对十万人进行了不知情的实验，将幼虫通过直升机投放到指定水源中，这十万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钱队，你是在哄小孩儿吗？”
钱思邈有些紧张地舔唇：
“你俩这审犯人呢？我真的给她吃了，她还要了酱油。”
“你的酱油有问题？”
简誉和董玲几乎异口同声。
“不是，我……”
有口难辩，索性，钱思邈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使出老太太的绝招但是没有学到半分精髓，刚一拍大腿要闹，突然房间的门被敲了敲。
三个人齐刷刷回头——
司离正站在那里。
明明之前是最熟悉的，可现在面对面站着，大家都要装作不认识。
尤其是对司离。
理论上，司离现在应该忘了他们。
不记得IB管理局，不记得荷鲁斯，不记得那个打碎她膝盖的简誉，不记得小可爱董玲，更不记得在吃下食脑虫之前像是父亲一样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生活的钱思邈。
可是，现在司离什么都记得，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舔了舔唇，倒是没有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钱组长，今天我去孙总那里采访的时候，把采访搞砸了，辜负了你的期待，抱歉。”
简誉和东董玲向钱思邈投去询问的目光，钱思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又变成了靠谱的大人模样：
“没关系没关系，之前我出差的时候之所以想要将这个采访任务安排给你，一个是因为这个任务比较重要，如果你做成功对你之后的事业道路有帮助；另一个就是孙总和你是老乡，都是江城人，我还以为这样会比较好套近乎，谁能想到孙总是这个德行呢。”
江城，已经很久没有在几个人的对话中出现，那里也是简誉和水启帆第一次见到司离的地方。
司离苦笑——
因为她对江城的记忆少得可怜。
尽管她出生在那里，但是初中之前的记忆几乎全都没有，甚至初中的记忆也十分模糊，直到高中才逐渐清晰，但大学里的记忆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是黑工地了。
“司离。”
钱思邈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因为老孙那个死胖子而陷入自责，他突然终止采访是他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司离低着头，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有些心虚，不敢看钱思邈光明磊落的眸子，这男人目光灼灼，带着赤诚和关心。
的确，钱思邈和简誉相比，人要好太多了。
后者缓缓走过来，他审视着司离上上下下，一张口就是王炸：
“司离，你动我银行卡里的钱了？”
“……”
“还是一百万？”
简誉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司离也相信，这些钱对于简誉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她之前和董玲八卦的时候了解过，勇士小队的人手头的资金基本上是一辈子花不完的，因为这笔钱是买他们命的钱。
司离抬头望向男人，和他对视，心里倒是坦坦荡荡：
“你是谁？”
嘴角一抽，简誉挑着眉毛，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意外，甚至这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毕竟这至少能够证明食脑虫还是有作用的。
“你——真不记得我了？”
简誉试探性地又问了就一句，他企图走近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想到司离后退半步，眼神警惕地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不要以为你和钱组长关系很好，就能这么没礼貌。”
没礼貌。
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简誉是最没礼貌的那个，是最能够和老太婆吵架还势均力敌的那个，但只有司离敢说出这句“没礼貌”。
简誉的脚步也停下了，可他并不是因为报警，而是因为司离嗔怒时，他再次感受到了避险反应。
后脊背的寒毛渐渐竖起，手也忍不住开始颤抖，简誉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比之从前更甚。
太怪了。
太怪了。
这个连S+能量都没有的女人，何德何能让我感到害怕？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能量检测器——
0。
没有任何示数，但司离却让简誉感到恐惧，这是血脉的压制。
缓缓出了口气，简誉回头看着董玲和钱思邈，但他们还什么都感受不到，像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
那简誉这个章鱼哥只能先一步发出邀请：
“一起吃个饭吧，我们想和富婆熟络熟络关系，可以吗，司离？”
司离看着简誉递过来的手却没有握住：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和我吃饭。钱组长，董玲，你们可以进出我的住宅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但无关人员，以后就不要带进来了。”
司离说完，转身离开，简誉一脸懵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背影：
“司离，你疯了吧，我可是这里最早……”
简誉莫名有些恼火，钱思邈上前一把拉住他：
“算了算了，我现在承认司离确实有些奇怪，难不成真的是酱油有问题？”
“不仅是这样！”简誉双手叉腰，刚才那番话还真是给老哥气够呛，“你们感受到不到，但是我可以，我对她还有避险反应，这可是IB高级实力的一种。”
“……”
“司离，她还是那个S+，但是能量消失了。”
董玲和钱思邈呆呆地看着简誉，前者先走过去，抬起胳膊试了一下男人额头的温度：
“不烧啊，简哥，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简誉：……
钱思邈正色补充道：
“DNA检测结果也很明显，司离是人类，之前你的DNA不是也检测过吗，是A级，所以她绝对是人类。”
一句话，就让简誉哑口无言。
他长处一口气：
“今晚带她来玄武，我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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