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心魔（2）
静静地看着面前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简誉，司离一开始还不太相信，直到这家伙毫无征兆地过来给自己一拳直接把人打倒在地之后，司离怒了：
“过分，操。”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司离毫不客气，上前就是一脚。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地面上洋洋洒洒的就是两个人的血迹。
“怎么，就这点儿本事吗？”
简誉不断挑衅着司离，男人看着走过来的时候手中什么都没有拿，但靠近之后直接从背后变出来了一把长剑。
“偷袭？”
司离向后跃了一步，她尽量和简誉保持着安全距离，可一直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个无限大的黑色空间成了两人缠斗的舞台，司离不知道怎样才是获胜的办法，但她明白面前这个和简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肯定对自己抱有浓重的杀意。
另一边，哥特的处境则完全不相同。
就像是回到家一样，哥特和母亲有说有笑，桌子上摆满了他喜欢吃的食物，老实说，他甚至觉得如果这些都是环境的话，其实还挺不错的。
“妈妈，我好想你。”
依偎在母亲怀里里，哥特嗅着女人怀中淡淡的槐花香，他忍不住环住女人的腰身，将这些年失去的母爱都想要从这份拥抱中要回来。
“我的孩子，妈妈也好想你啊。”
女人抚摸着哥特的脑袋，她在哥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但也就是这个吻，让哥特稍微清醒了过来——
臭。
这个吻格外的臭，就像是八百年没有刷牙的嘴，像是下水道一样的味道瞬间就涌现出来。
下意识伸手去抚摸自己的额头，擦下来一片湿热，哥特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是一片红。
血？
自己的血？
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此时此刻，一切都显现的那么虚假，但这股恶臭又是如此真切，他抬头望向母亲，但女人的眼中满满都是慈爱。
是我的错觉？
可是……
“我的孩子，我想你爸爸已经做好了晚饭，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女人不给哥特细想的机会，拉着少年的手来到一楼餐厅。
走在下楼的路上，哥特也才逐渐意识到这个房子和自己曾经那个真正的家到底有什么不同。
首先，哥特的父亲根本就不会做饭，但他又酷爱料理，所以做出来的菜肴又难吃看起来又恐怖。
正因为这一点，哥特从小就不爱吃家里的饭菜。
其次，哥特的母亲是最讨厌自己父亲下厨的，原因大概和自己一样，而且父亲曾经有一次做饭还差点儿把厨房给炸了，从此之后，家里的厨房其实都处于停用状态，逐渐变成了一个储藏室。
而现在，两个人来到饭厅的时候，父亲居然做了琳琅满目的菜肴，甚至还烹调了一道法式鹅肝，看上去十分美味诱人，哥特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
“尝尝吧，我亲爱的儿子。”
父亲期待地看着自己，哥特拿起叉子，准备尝一口时，额头上传来一钝痛。
就好像是自己的脑袋是一个巨大的纸盒饮料，有一根吸管正在从破口中插进去，然后吮吸着自己脑浆。
哥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想法，但此时此刻的确是有这种感觉。
“爸爸，妈妈。”
他轻声呼唤着两个人，抬头时，他们就像是带着面具的傀儡，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笑容望向自己。
我到底在沉迷于什么……
母亲和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被IB附身的母亲在家里纵起的那场大火里。
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决定加入NC和IB势不两立的吗？
现在这一切明智要么是幻境要么是模因污染，我为什么会沉迷其中？
在一声声扪心自问中，哥特轻咬唇，本来平稳的呼吸逐渐急促，而后变成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猛地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但这下脑壳上的痛感更加明显。
“啊——”
他忍不住叫出了声，踉跄了一下，手扶着桌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
“怎么了，我的宝贝儿子？”
母亲跑了两步赶过去，哥特在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想要推开女人，但女人的力量大的可怕，还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现在，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这个女人每次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的脑袋顶上就会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疼痛，但旋即又像是被注射了麻醉针剂，逐渐消失。
“不……这不对劲……”
哥特又用力推了推女人，但不仅没有推动，反而感觉女人拥抱着自己的胳膊好像要将自己的骨头都夹碎一样，力气大得可怕。
“别碰我……”
“我的儿子，你不想要妈妈的疼爱了吗？”
女人说得伤心，但拥抱哥特的力量逐渐加大。
“别……啊——住手！”
哥特拿起桌子上的刀子，捅进了女人的腰。
而女人流出来的，是黑色的血。
“儿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女人说话的语调逐渐降低，而后发出了类似男人的声音，哥特从腰间拔出配枪，两人相拥身子紧紧相贴，哥特只能从后面朝着女人的胸口开了一枪。
女人的后背顿时被开了个窟窿，血液喷涌而出，当她松手倒地的时候，哥特注意到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餐厅、别墅和美味佳肴，四周的布景像是玻璃一样正在逐渐崩塌，而自己的脑袋上有四只像大腿一样长的肠子状的东西吸在自己的头顶。
“操！”
低声咒骂，哥特在看到这些玩意儿就明白了，他这是被硬性模因污染，就是这个咖啡店本身没有直接控制精神的功能，而是通过这些肠子一样的东西和人类的大脑实现物理链接，而后让人产生幻觉。
至于这些肠子能否转移人的体液，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至少现在哥特感觉自己意识还是清醒的，还能够分辨面前刚刚还是自己父母模样的IB，瞬间变成了两只爬行在地上的人型蜘蛛，手和脚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样子带着一颗能够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头从地面爬行到天花板。
而后，那个带着自己母亲头颅的IB张开血盆大口，没有牙齿，但有一只至少三十厘米长的舌头，嘴张开之后里面宛如黑洞一般，喷出了一张血蛛网。
哥特向后躲了两步，却被同样变成蜘蛛的父亲在身后挡住了去路，高大的人摔倒在地，血蛛网包裹住。
而后，这两个人IB朝着他围了过来，张开嘴，从喉咙中伸出了细长的肉肠，顶端像是一张嘴一张一合，里面还有几百颗螺旋排布的牙齿。
“上帝……”
血蛛网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很快哥特身上的衣服就变得破败不堪，他的脸上也布满了菱形的伤疤，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
那些肉肠正在靠近，他用匕首斩断了本来吸附在脑袋顶上的肠子，可现在又要被重新连接。
“这个咖啡店到底是谁他妈的判断成没有伤害的，上帝，我不会真的死在这儿吧！司离呢！”
他打开对着悟道系统吼了一声：
“悟道，你在干嘛，快点呼叫支援！封合，钱队，简队……能叫的人都叫上啊！”
话音刚落，周围像是镜子一样出现裂横的空间突然被打破，而后一身影跃了进来，她的身后是一道金色的光。
“过分，操。”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司离毫不客气，上前就是一脚。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地面上洋洋洒洒的就是两个人的血迹。
“怎么，就这点儿本事吗？”
简誉不断挑衅着司离，男人看着走过来的时候手中什么都没有拿，但靠近之后直接从背后变出来了一把长剑。
“偷袭？”
司离向后跃了一步，她尽量和简誉保持着安全距离，可一直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个无限大的黑色空间成了两人缠斗的舞台，司离不知道怎样才是获胜的办法，但她明白面前这个和简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肯定对自己抱有浓重的杀意。
另一边，哥特的处境则完全不相同。
就像是回到家一样，哥特和母亲有说有笑，桌子上摆满了他喜欢吃的食物，老实说，他甚至觉得如果这些都是环境的话，其实还挺不错的。
“妈妈，我好想你。”
依偎在母亲怀里里，哥特嗅着女人怀中淡淡的槐花香，他忍不住环住女人的腰身，将这些年失去的母爱都想要从这份拥抱中要回来。
“我的孩子，妈妈也好想你啊。”
女人抚摸着哥特的脑袋，她在哥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但也就是这个吻，让哥特稍微清醒了过来——
臭。
这个吻格外的臭，就像是八百年没有刷牙的嘴，像是下水道一样的味道瞬间就涌现出来。
下意识伸手去抚摸自己的额头，擦下来一片湿热，哥特看着自己的掌心，掌心是一片红。
血？
自己的血？
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感受到疼痛。
此时此刻，一切都显现的那么虚假，但这股恶臭又是如此真切，他抬头望向母亲，但女人的眼中满满都是慈爱。
是我的错觉？
可是……
“我的孩子，我想你爸爸已经做好了晚饭，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女人不给哥特细想的机会，拉着少年的手来到一楼餐厅。
走在下楼的路上，哥特也才逐渐意识到这个房子和自己曾经那个真正的家到底有什么不同。
首先，哥特的父亲根本就不会做饭，但他又酷爱料理，所以做出来的菜肴又难吃看起来又恐怖。
正因为这一点，哥特从小就不爱吃家里的饭菜。
其次，哥特的母亲是最讨厌自己父亲下厨的，原因大概和自己一样，而且父亲曾经有一次做饭还差点儿把厨房给炸了，从此之后，家里的厨房其实都处于停用状态，逐渐变成了一个储藏室。
而现在，两个人来到饭厅的时候，父亲居然做了琳琅满目的菜肴，甚至还烹调了一道法式鹅肝，看上去十分美味诱人，哥特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
“尝尝吧，我亲爱的儿子。”
父亲期待地看着自己，哥特拿起叉子，准备尝一口时，额头上传来一钝痛。
就好像是自己的脑袋是一个巨大的纸盒饮料，有一根吸管正在从破口中插进去，然后吮吸着自己脑浆。
哥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想法，但此时此刻的确是有这种感觉。
“爸爸，妈妈。”
他轻声呼唤着两个人，抬头时，他们就像是带着面具的傀儡，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笑容望向自己。
我到底在沉迷于什么……
母亲和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在被IB附身的母亲在家里纵起的那场大火里。
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决定加入NC和IB势不两立的吗？
现在这一切明智要么是幻境要么是模因污染，我为什么会沉迷其中？
在一声声扪心自问中，哥特轻咬唇，本来平稳的呼吸逐渐急促，而后变成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猛地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但这下脑壳上的痛感更加明显。
“啊——”
他忍不住叫出了声，踉跄了一下，手扶着桌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
“怎么了，我的宝贝儿子？”
母亲跑了两步赶过去，哥特在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想要推开女人，但女人的力量大的可怕，还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现在，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这个女人每次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的脑袋顶上就会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疼痛，但旋即又像是被注射了麻醉针剂，逐渐消失。
“不……这不对劲……”
哥特又用力推了推女人，但不仅没有推动，反而感觉女人拥抱着自己的胳膊好像要将自己的骨头都夹碎一样，力气大得可怕。
“别碰我……”
“我的儿子，你不想要妈妈的疼爱了吗？”
女人说得伤心，但拥抱哥特的力量逐渐加大。
“别……啊——住手！”
哥特拿起桌子上的刀子，捅进了女人的腰。
而女人流出来的，是黑色的血。
“儿子，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女人说话的语调逐渐降低，而后发出了类似男人的声音，哥特从腰间拔出配枪，两人相拥身子紧紧相贴，哥特只能从后面朝着女人的胸口开了一枪。
女人的后背顿时被开了个窟窿，血液喷涌而出，当她松手倒地的时候，哥特注意到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餐厅、别墅和美味佳肴，四周的布景像是玻璃一样正在逐渐崩塌，而自己的脑袋上有四只像大腿一样长的肠子状的东西吸在自己的头顶。
“操！”
低声咒骂，哥特在看到这些玩意儿就明白了，他这是被硬性模因污染，就是这个咖啡店本身没有直接控制精神的功能，而是通过这些肠子一样的东西和人类的大脑实现物理链接，而后让人产生幻觉。
至于这些肠子能否转移人的体液，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至少现在哥特感觉自己意识还是清醒的，还能够分辨面前刚刚还是自己父母模样的IB，瞬间变成了两只爬行在地上的人型蜘蛛，手和脚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样子带着一颗能够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头从地面爬行到天花板。
而后，那个带着自己母亲头颅的IB张开血盆大口，没有牙齿，但有一只至少三十厘米长的舌头，嘴张开之后里面宛如黑洞一般，喷出了一张血蛛网。
哥特向后躲了两步，却被同样变成蜘蛛的父亲在身后挡住了去路，高大的人摔倒在地，血蛛网包裹住。
而后，这两个人IB朝着他围了过来，张开嘴，从喉咙中伸出了细长的肉肠，顶端像是一张嘴一张一合，里面还有几百颗螺旋排布的牙齿。
“上帝……”
血蛛网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很快哥特身上的衣服就变得破败不堪，他的脸上也布满了菱形的伤疤，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
那些肉肠正在靠近，他用匕首斩断了本来吸附在脑袋顶上的肠子，可现在又要被重新连接。
“这个咖啡店到底是谁他妈的判断成没有伤害的，上帝，我不会真的死在这儿吧！司离呢！”
他打开对着悟道系统吼了一声：
“悟道，你在干嘛，快点呼叫支援！封合，钱队，简队……能叫的人都叫上啊！”
话音刚落，周围像是镜子一样出现裂横的空间突然被打破，而后一身影跃了进来，她的身后是一道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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