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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宫》第二十七章:血债血偿存宿怨,警世奇文惊王心。

    “母亲……母亲……”看着眼前城外这座荒凉的墓碑,郑承天不禁悲从中来,“我一定要让您风光大葬,害了我们母子的人我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承天,天色近晚了,我们先回去吧!改日你再去联络朝臣上疏秉明此事。”沐婉清劝道。

    “不!不是现在!”郑承天虽刚出狱,但他很清楚现在的局势,朝臣七年都没有管,现在也不会因为自己入主东宫而得罪新帝,他……需要机会。

    上了马车,京岳交给郑承天一样东西,是子房先生的遗作,里面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皇帝在外放了他的嫡子之后,转而宠幸他的庶子,给了他权力和机会,让他步步提升,这个庶子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也是打压贵族,提拔寒门,推行新政,改善民生。

    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很快,他的身边便聚集了一批势力,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将来的太子党。

    当新政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很多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他们联合起来彼此之间互相对伐攻击,对于保守派而言,最害怕的莫过于让这个庶子成功登基了,因为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可以粘合的共同利益。

    但保守派之所以称之为保守派,原因就在于他们会拼命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由此,一盘散沙也能够凝聚在一起,至于它们使用的成本能少,自然还是越少越好。

    当保守派的首脑找到这个庶子,希望他能够停止行动,并指出了当前新政的弊端且操之过急得罪人太多的情况,提出只要他能够停止行动,他们就愿意拥立他为储君,甚至在必要的时刻取代皇帝。

    庶子动摇了……

    他想的是新政是否会就此而功亏一篑。

    当他问皇帝,可不可以暂停缓解的时候,皇帝拒绝了。

    并给出了斩钉截铁的回答,做事必须除恶务尽。

    庶子相信了……

    或许当他准备朝着皇位这条路进发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理由怀疑,也不可能怀疑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理所当然,太子党和保守派谈判的失败,使双方越加剑拔弩张,而恰在此时,皇帝却妥协了。

    “刚刚好”,边疆发生了战事,皇帝对庶子是这样说的,要不你先去边疆督军,回来之后携战功归朝,一方面能够避开风口,另一方面将来也能更好服众,庶子相信了。

    他去了。

    这一路上他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

    听说了吗?

    皇帝在逐步废除新政。

    准太子的势力在一点一点的外派削弱。

    皇帝开始召回并培养嫡子了。

    可是他没有办法去理会……

    边疆国事在前,遥隔京城万里。

    等他回来的时候,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那位嫡子被顺利地册封为了太子,几乎除了这位卑贱的庶子自己的势力之外无人反对。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顺利呢?

    他真的觉得很奇怪。

    在他的印象中,之前的群臣尤其是保守派明明是很反感这位嫡子的,而皇帝也早早外放了他,因为他出身高贵却不学无术蓄养男宠,最重要的是,母家势力强大且自成一派,它们唯恐将来帝国的命运会由外戚宦官所主导,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太冒尖了吧,现在想来,皇帝的外放或许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培养吧。

    而他因为先前推行新政种种冒失而惨遭弹劾,下狱前,他找来了两名心腹,询问他们应该如何破局。

    似乎只有一个法子了——联合保守派以及它自己的故旧造反,对它们日后许以高官厚禄。

    他拒绝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错失了很多这样的良机,现在的这些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亦或者是他自认为高贵的灵魂无法寄居在丑恶的躯体中使用拙劣的手段,总归他是看不上的,也没法看上。

    紧接着两位心腹为了保全自身,转而先后向太子和皇帝举报诬陷庶子意图谋反,皇帝大怒将其下狱,这回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明正言顺的机会。

    可谁又知道到底谈的是什么内容呢?

    于是,在那一天,他终于等来了他的白绫。

    他困惑,他迷茫,他不解,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因为他是庶子,而不是嫡子,在重视出身的皇帝眼中是根本无缘皇位的,只能是棋子,因为嫡子有高贵的出身,有外戚的扶持,有皇帝的天然宠爱以及明逐暗助,即便犯下了再多过错也是可以弥补的,而他没有容错率,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对的机会。

    世人都笑他痴心妄想。

    可你说他错了吗?

    人活一世终究也是百年,说到底,对错又有谁真的分得清呢?

    能够由自己亲手结束自己的命,而不是归于时间的运,这也是一种幸运。

    子房先生曰:久读史书,感慨淮阴,故为此作。

    下面还有一行字:子房之上,多有高人,殿下还记得曲逆先生否?

    郑承天不由想起了七年前出太原入洛阳途中子房先生跟他说的话:

    “殿下可曾听说过曲逆先生——观史鉴道?”

    “当然有所耳闻,只是此人性格孤傲,恐不易收服。”

    “但凡国士,皆是如此,殿下得空就去河北曲逆找他吧!”

    不想,这一等就是七年。

    “曲逆先生现在何处?”郑承天问京岳道。

    “我已将他请到京城来了,安置在了京城东北角的小屋里。”京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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