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灵霄薄现
陈以桐意念微动，取出封印灵符，这次他没用手去接拿灵符。
灵符一出现即落到地上。
沙雨溱看出陈以桐没有能力主动动用灵符，但她也没打算主动抢夺。
陈以桐又提出条件。“你先把关于这里的信息告诉我，我们再交换灵符和大鬼肥叶草。”
沙雨溱的眼神微闪了闪，点了下头。“可以。”
言毕，不等陈以桐询问，直接说起了关于这里的信息。
“我们现在在冥土上的灰烬平原地带。”
“灰烬平原上最多的是灰坑，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
“灰坑里的这些灰黑色东西是灰壤，灰壤是冥壤的一种。”
“你脚下和背后的黑色土壤也是一种冥壤，叫黑冥壤。”
“冥壤具有隔绝气息、意念、视线的效力，并且含有冥力。”
“冥土没有统一时间、方向、度量衡概念标准，鬼魂们都是各用各的标准，当标准发生冲突，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冥河和轮回旋涡是冥土上天然诞生的轮回投胎之地，轮回道是冥土上的大能炼制的转世投胎工具，但是冥河、轮回旋涡、轮回道的所在地点，我统统不知道。”
“鬼魂到达冥土时第一时间会接收阳世身体‘最后的感受反馈’，我们的尸体在七天内被火化，因此我们的鬼躯接收到的感受反馈就是自燃。”
“鬼魂扛过自燃焚烧的痛苦，鬼躯便能固化成生前种族的完整形态，并且记忆完整。”
“鬼魂抗不过焚烧痛苦，就会化为鬼火，鬼火几乎完全失去生前的记忆，只有吞噬其他鬼物壮大自身的本能。”
“鬼魂扛过‘感受反馈’后有个七个生存阶段，每个阶段都比前一个阶段明显更加虚弱，若七个阶段内无法补充魂力，之后就会彻底消散，也就是魂飞魄散，按照鬼魂里流传的消息，所谓的七个阶段对应阳世时间就是七天。”
“也可以说，如果鬼魂不吃不喝不补充生存消耗，只能活七天。”
“补充魂力的办法是食用鬼植、鬼火或你能捕捉到的鬼魂。”
“始终保持鬼躯魂力不弱化的鬼魂能活很久，具体能活多久我不知道。”
“还有，我见过的几个鬼魂都生活在挖黑色冥壤挖出来的地底土洞里。”
“我所知道的消息就这些了。”沙雨溱眸色流转过一缕绿光。“我们可以交换大鬼肥叶草和灵符了吗？”
陈以桐问。“这里有鬼兽吗？”
“据说有，但我没见过。”
“那除了大鬼肥叶草，鬼魂一般还吃什么鬼植？”
“小鬼肥叶草和荆棘刀叶，别的不知道了。”
“这里除了鬼魂、鬼火、鬼植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吗？比如鬼怪、鬼妖以及其他奇异生物等等。”
“据说有鬼怪和鬼妖，还有鬼灵，但我目前都没见过。”
“……沙雨溱，我方便问一句，你来这里多久了吗？”陈以桐忽然觉得面前的沙雨溱来到这里的时间只怕也不长。
“不知道。”沙雨溱面无表情的强调这里没有时间标准。“这里没有时间参照物，岁月不知，你还有其他问题没？”
“你知道哪里有鬼魂聚居地吗？”
“不知道。”
陈以桐皱眉。“那你知道附近都有哪些鬼魂势力吗？”
“不知道。”
显然，沙雨溱对这里的了解也相当有限，也可能，她认为她给出的消息内容已经达到了灵符的价值、不愿意多说了，陈以桐深吸了一口气，问。“你的大鬼肥叶草在哪？”
沙雨溱撩起裙摆，拿掉裤腿上绑着的一个白色布袋，打开，让袋口对向陈以桐。
袋子不大，有小腿那么大，里面装着条状的墨绿色植物，植物还在细微的窜动，仿佛扁平状的宽蛇一样，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陈以桐看了一眼那袋子。“你把袋子放到我身边，灵符拿走。”
沙雨溱弯腰系好袋子，直起身，抬脚走到陈以桐身边，将袋子轻放到陈以桐身侧，后退一步，弯腰捡起灵符。
灵符在沙雨溱手里就仿佛‘普通的纸符’那样轻，她把灵符捏在手里，来回看了看，眉眼微微弯了一下，依她的检查，灵符里的能量保存完好，对方给她的是崭新的灵符，很好，对方没有辜负她难得一次的主动信任。
想着，沙雨溱把灵符塞进衣侧兜里，看向陈以桐。“安全地方在这专指在黑色冥壤里挖的洞屋，你是想在这里挖洞屋，还是出去选一个地方让我帮你挖洞屋？”
陈以桐对这里的了解仅限于眼前的灰坑和沙雨溱笼统模糊的描述，他连看一眼灰坑外面是什么样都没有看过，而且他对沙雨溱也并不怎么信任，并不打算跟着沙雨溱走，至于他说的让沙雨溱给他找一个安全地方的要求，这更多的是试探，现在沙雨溱这么说，他更不会随便离开了。“在这里。”
“好。”沙雨溱抬脚走到陈以桐侧旁边站定，抬起双手覆在灰坑壁上，掌心里冒出淡绿色的鬼力，十根手指微曲、引导绿光沁入坑壁，转瞬‘抓’下大块冥壤、丢到一边，但她注意着扔丢的角度、尽量不往陈以桐坐的地方以及其附近丢扔。
陈以桐没去动大鬼肥叶草袋子，他看沙雨溱挖掉的冥壤块头那么大，想了下，右手摸向自己身|下坐地儿上的冥壤，非常硬，他抓了抓，一丝碎屑都没能抓下来，他又往后伸手摸向坑壁，那上面的冥壤同样坚硬无比如同铁石，他悄悄的收回手，仰头看向上方。
目测这个灰坑约有六米多深。
坑壁本身凹凸不平，但凹凸的幅度很小，想借助凹凸点爬上去有点困难。
沙雨溱没注意陈以桐的小动作，她向地底大块大块的挖出冥壤，很快便挖出了一个不小的坑洞，随后她动作熟练的将坑洞里的‘屋顶’、‘四面墙壁’、‘地面’全部用鬼力抹削平整，又用鬼火烧制出了一个左右开的推拉门，装好门，她看了陈以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脚尖点地、一跃身，踩着她堆放未用那些壤块堆、轻盈而飞快的跳出了灰坑。
陈以桐始终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沙雨溱干活儿，等沙雨溱走后，又过了一会儿，他把大鬼肥叶草袋和灵符收进储物格子里，迅速的站起来，绕过黑冥壤块堆，跑到那打开的洞屋门前，手伸进洞屋里、取出防御符。
防御符掉落到地上，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简测安全。
陈以桐弯腰收起防御符，抬脚走进洞屋里。
洞屋里漆黑一片，但是奇异的，他却能够看清楚洞屋的情况，屋顶、墙壁、地面，都十分平整，地面面积约有20平米，高3米，四四方方，他反手拉关上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意念微动，从储物格子里取出一个石凳。
石凳出现的瞬间化为灰灰，随后消散不见。
陈以桐愣了愣，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他意念再动，又取出一个木桌。
木桌出现的刹那间同样化为灰灰，转眼间彻底消散。
陈以桐不信邪的取出一个精钢长刀，钢刀转瞬灰散。
陶瓷锅碗，灰散。
打火机，灰散。
布料衣服，灰散。
强蓄能电池，灰散。
热武器，灰散。
油盐酱醋，米面蛋肉，水茶饮料……等等，统统灰散。
陈以桐试了上百种东西，无一例外，全部在出现的瞬间灰散。
陈以桐再次取出小剑，没事，只是会掉插到地上，他收回小剑，又逐一取出灵符，灵符也都没事，只是‘太重’，他拿不起来而已。
沉思半响，陈以桐不得不接受现实，这个鬼地方，只允许鬼物和灵物存在，不允许普通物质物品的存在，无论是天然物质、化学物质还普通高能物质，一旦出现就会灰散，他曾经花费两年时间搜集的那些物资，在这里一样都用不上了。
小剑和灵符能用，但是它们不好用。
陈以桐叹了口气，盘坐在地上，意识触及灵霄簿，‘翻’到第五页，下达指令。“量化我自身现在的状态数据。”
信息库光屏上列出一个任务单，一缕金光从任务单上飘出来，散入他的身体中弥漫至他全身，片刻，一组组数据反馈回光屏上、形成一页页资料，少顷，光屏任务单出现四行总结后数据。
【姓名：陈以桐；状态：人形鬼魂；魂能：66.4度；体能：0.008度】
陈以桐‘看’到‘体能’两个字，有些惊讶。
在灵霄簿的数据设定中，体能的意思是‘身体|内所含生命物质的能量’，也就是某种特殊物质含有的能量，数据里出现‘体能’，代表他身上现在有物质成分的存在。
他还以为鬼魂是纯能量组成的生命体。
没想到鬼魂竟然和人一样，都是由能量和物质融合组成的，只不过活人的生命物质含能至少超过1度，普通健康成年人的体能在5度左右，而他现在身为鬼魂，生命物质只有0.008度，与人的体能数据相差125倍到625倍。
‘嘭！’
外面突然一声巨响。
灵符一出现即落到地上。
沙雨溱看出陈以桐没有能力主动动用灵符，但她也没打算主动抢夺。
陈以桐又提出条件。“你先把关于这里的信息告诉我，我们再交换灵符和大鬼肥叶草。”
沙雨溱的眼神微闪了闪，点了下头。“可以。”
言毕，不等陈以桐询问，直接说起了关于这里的信息。
“我们现在在冥土上的灰烬平原地带。”
“灰烬平原上最多的是灰坑，也就是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
“灰坑里的这些灰黑色东西是灰壤，灰壤是冥壤的一种。”
“你脚下和背后的黑色土壤也是一种冥壤，叫黑冥壤。”
“冥壤具有隔绝气息、意念、视线的效力，并且含有冥力。”
“冥土没有统一时间、方向、度量衡概念标准，鬼魂们都是各用各的标准，当标准发生冲突，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冥河和轮回旋涡是冥土上天然诞生的轮回投胎之地，轮回道是冥土上的大能炼制的转世投胎工具，但是冥河、轮回旋涡、轮回道的所在地点，我统统不知道。”
“鬼魂到达冥土时第一时间会接收阳世身体‘最后的感受反馈’，我们的尸体在七天内被火化，因此我们的鬼躯接收到的感受反馈就是自燃。”
“鬼魂扛过自燃焚烧的痛苦，鬼躯便能固化成生前种族的完整形态，并且记忆完整。”
“鬼魂抗不过焚烧痛苦，就会化为鬼火，鬼火几乎完全失去生前的记忆，只有吞噬其他鬼物壮大自身的本能。”
“鬼魂扛过‘感受反馈’后有个七个生存阶段，每个阶段都比前一个阶段明显更加虚弱，若七个阶段内无法补充魂力，之后就会彻底消散，也就是魂飞魄散，按照鬼魂里流传的消息，所谓的七个阶段对应阳世时间就是七天。”
“也可以说，如果鬼魂不吃不喝不补充生存消耗，只能活七天。”
“补充魂力的办法是食用鬼植、鬼火或你能捕捉到的鬼魂。”
“始终保持鬼躯魂力不弱化的鬼魂能活很久，具体能活多久我不知道。”
“还有，我见过的几个鬼魂都生活在挖黑色冥壤挖出来的地底土洞里。”
“我所知道的消息就这些了。”沙雨溱眸色流转过一缕绿光。“我们可以交换大鬼肥叶草和灵符了吗？”
陈以桐问。“这里有鬼兽吗？”
“据说有，但我没见过。”
“那除了大鬼肥叶草，鬼魂一般还吃什么鬼植？”
“小鬼肥叶草和荆棘刀叶，别的不知道了。”
“这里除了鬼魂、鬼火、鬼植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吗？比如鬼怪、鬼妖以及其他奇异生物等等。”
“据说有鬼怪和鬼妖，还有鬼灵，但我目前都没见过。”
“……沙雨溱，我方便问一句，你来这里多久了吗？”陈以桐忽然觉得面前的沙雨溱来到这里的时间只怕也不长。
“不知道。”沙雨溱面无表情的强调这里没有时间标准。“这里没有时间参照物，岁月不知，你还有其他问题没？”
“你知道哪里有鬼魂聚居地吗？”
“不知道。”
陈以桐皱眉。“那你知道附近都有哪些鬼魂势力吗？”
“不知道。”
显然，沙雨溱对这里的了解也相当有限，也可能，她认为她给出的消息内容已经达到了灵符的价值、不愿意多说了，陈以桐深吸了一口气，问。“你的大鬼肥叶草在哪？”
沙雨溱撩起裙摆，拿掉裤腿上绑着的一个白色布袋，打开，让袋口对向陈以桐。
袋子不大，有小腿那么大，里面装着条状的墨绿色植物，植物还在细微的窜动，仿佛扁平状的宽蛇一样，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陈以桐看了一眼那袋子。“你把袋子放到我身边，灵符拿走。”
沙雨溱弯腰系好袋子，直起身，抬脚走到陈以桐身边，将袋子轻放到陈以桐身侧，后退一步，弯腰捡起灵符。
灵符在沙雨溱手里就仿佛‘普通的纸符’那样轻，她把灵符捏在手里，来回看了看，眉眼微微弯了一下，依她的检查，灵符里的能量保存完好，对方给她的是崭新的灵符，很好，对方没有辜负她难得一次的主动信任。
想着，沙雨溱把灵符塞进衣侧兜里，看向陈以桐。“安全地方在这专指在黑色冥壤里挖的洞屋，你是想在这里挖洞屋，还是出去选一个地方让我帮你挖洞屋？”
陈以桐对这里的了解仅限于眼前的灰坑和沙雨溱笼统模糊的描述，他连看一眼灰坑外面是什么样都没有看过，而且他对沙雨溱也并不怎么信任，并不打算跟着沙雨溱走，至于他说的让沙雨溱给他找一个安全地方的要求，这更多的是试探，现在沙雨溱这么说，他更不会随便离开了。“在这里。”
“好。”沙雨溱抬脚走到陈以桐侧旁边站定，抬起双手覆在灰坑壁上，掌心里冒出淡绿色的鬼力，十根手指微曲、引导绿光沁入坑壁，转瞬‘抓’下大块冥壤、丢到一边，但她注意着扔丢的角度、尽量不往陈以桐坐的地方以及其附近丢扔。
陈以桐没去动大鬼肥叶草袋子，他看沙雨溱挖掉的冥壤块头那么大，想了下，右手摸向自己身|下坐地儿上的冥壤，非常硬，他抓了抓，一丝碎屑都没能抓下来，他又往后伸手摸向坑壁，那上面的冥壤同样坚硬无比如同铁石，他悄悄的收回手，仰头看向上方。
目测这个灰坑约有六米多深。
坑壁本身凹凸不平，但凹凸的幅度很小，想借助凹凸点爬上去有点困难。
沙雨溱没注意陈以桐的小动作，她向地底大块大块的挖出冥壤，很快便挖出了一个不小的坑洞，随后她动作熟练的将坑洞里的‘屋顶’、‘四面墙壁’、‘地面’全部用鬼力抹削平整，又用鬼火烧制出了一个左右开的推拉门，装好门，她看了陈以桐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脚尖点地、一跃身，踩着她堆放未用那些壤块堆、轻盈而飞快的跳出了灰坑。
陈以桐始终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沙雨溱干活儿，等沙雨溱走后，又过了一会儿，他把大鬼肥叶草袋和灵符收进储物格子里，迅速的站起来，绕过黑冥壤块堆，跑到那打开的洞屋门前，手伸进洞屋里、取出防御符。
防御符掉落到地上，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简测安全。
陈以桐弯腰收起防御符，抬脚走进洞屋里。
洞屋里漆黑一片，但是奇异的，他却能够看清楚洞屋的情况，屋顶、墙壁、地面，都十分平整，地面面积约有20平米，高3米，四四方方，他反手拉关上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意念微动，从储物格子里取出一个石凳。
石凳出现的瞬间化为灰灰，随后消散不见。
陈以桐愣了愣，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他意念再动，又取出一个木桌。
木桌出现的刹那间同样化为灰灰，转眼间彻底消散。
陈以桐不信邪的取出一个精钢长刀，钢刀转瞬灰散。
陶瓷锅碗，灰散。
打火机，灰散。
布料衣服，灰散。
强蓄能电池，灰散。
热武器，灰散。
油盐酱醋，米面蛋肉，水茶饮料……等等，统统灰散。
陈以桐试了上百种东西，无一例外，全部在出现的瞬间灰散。
陈以桐再次取出小剑，没事，只是会掉插到地上，他收回小剑，又逐一取出灵符，灵符也都没事，只是‘太重’，他拿不起来而已。
沉思半响，陈以桐不得不接受现实，这个鬼地方，只允许鬼物和灵物存在，不允许普通物质物品的存在，无论是天然物质、化学物质还普通高能物质，一旦出现就会灰散，他曾经花费两年时间搜集的那些物资，在这里一样都用不上了。
小剑和灵符能用，但是它们不好用。
陈以桐叹了口气，盘坐在地上，意识触及灵霄簿，‘翻’到第五页，下达指令。“量化我自身现在的状态数据。”
信息库光屏上列出一个任务单，一缕金光从任务单上飘出来，散入他的身体中弥漫至他全身，片刻，一组组数据反馈回光屏上、形成一页页资料，少顷，光屏任务单出现四行总结后数据。
【姓名：陈以桐；状态：人形鬼魂；魂能：66.4度；体能：0.008度】
陈以桐‘看’到‘体能’两个字，有些惊讶。
在灵霄簿的数据设定中，体能的意思是‘身体|内所含生命物质的能量’，也就是某种特殊物质含有的能量，数据里出现‘体能’，代表他身上现在有物质成分的存在。
他还以为鬼魂是纯能量组成的生命体。
没想到鬼魂竟然和人一样，都是由能量和物质融合组成的，只不过活人的生命物质含能至少超过1度，普通健康成年人的体能在5度左右，而他现在身为鬼魂，生命物质只有0.008度，与人的体能数据相差125倍到625倍。
‘嘭！’
外面突然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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