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休战
这一次的死人，效果和前两次截然不同。
如果说前面两次，只是让余下的人心生忌惮的话。
那这次又死一人，则让他们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因为，他们必须承认自己的判断出现了致命失误。
本以为没了那根鱼叉，这个卖鱼的就只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们宰割。
可谁成想，他竟还有别的手段？
不，也不是别的手段，而是……别的武器！
“老四！”
其余三人见老四追着追着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根本不敢再贸然去追，而是来到老四身边，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三人把栽倒在地的老四扶起来，看到他正面的伤口以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眉心、喉咙和心脏处，都各自嵌进去了一枚铜钱。
眉心那里只嵌进去一半，似乎力道有限，被眉骨所阻。
心脏那里的铜钱，则是打在了贴身的护心镜上，未能穿透，只是打出了明显的凹痕。
三人也是此刻才知道，老四竟然如此谨慎，还贴身戴着一块护心镜。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军队某些将领用的，可不好搞到，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
而喉咙处那枚铜钱，无疑是最致命的。
在全无阻碍之下，直接击穿了那里脆弱的骨骼。
不过老四仗着身体强壮，竟然没有立刻死亡。
此刻被扶起之后，紧紧抓着两个兄弟的胳膊，奋力地想要说些什么，眼睛因为用力都快要瞪出来了。
可奈何喉咙破碎，干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
“老四！”
“四哥！”
三人见他如此痛苦，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跑……跑！”
老四感觉自己这口气下去，未必还会有下一口气，他拼尽全力，勉强吐出了两个简单的音节。
跑。
他怕了。
他虽然位居老四，却自诩除了老大之外，自己的武艺和头脑不在其他几个兄弟之下。
此刻却在对方面前一个照面都没撑下去，可见换作其他兄弟，也是一个结果。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郭员外那种大老爷，会让他们一起出马对付一个臭卖鱼的了。
原来……点子真的很扎手。
“老大到底是老大啊，真的敏锐。我……差远了。”
老四感慨着，气绝身亡。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除悲伤之外的另一种情绪。
恐惧。
接活儿挣钱而已，这单不成还有下一单，没必要非把命给搭上。
而且早知道是这种危险程度，给那点钱他们也不接啊！
三人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撤！
然而，却有些晚了。
本来秦阳还在狂奔，打算风筝一下他们。
可没想到这几人也没那么凶悍，又死了一个之后，竟然怂了，没敢追上来。
秦阳立刻就判断出，剩下的怕是要跑了。
“这可不行！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今天必须得把你们全都干了！”
于是秦阳果断停下了脚步，方向折返，朝来路冲了过去。
这一下，不远处的三人更是心胆俱寒，彻底没了硬刚的胆量，纷纷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这一幕，正好被即将赶到的乂字男看个正着。
他瞬间瞳孔收缩，厉声喝道：
“看身后！不要！！！”
咻咻！
所谓兵败如山倒，换成捉对厮杀，也是一样。
一旦生了怯意，就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
而把后背留给敌人，无疑可称为破绽之首。
秦阳见三人竟慌张到了这种程度，连个殿后的都没留下，登时决定接受这波好意。
手腕抖动之间，藏于指缝的八枚铜钱一齐掷出。
“啊！”
“啊！”
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左右两侧的人影应声栽倒。
两人都是后脑、后心和右腿，各中了一枚铜钱。
尤其是后脑那枚，几乎将半个脑袋都打碎，死得不能透了。
而剩下的两枚铜钱，则在即将击中中间那人之际，被赶来的乂字男手起刀落，将其劈为两半。
“老大！”
幸存的那人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躲在了乂字男身后，脸上全是冷汗。
“老大小心！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
乂字男没有理会他，此刻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秦阳身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这么一会儿时间，连半柱香都没有，自己竟然折了这么多兄弟！
可以说他前面十来年积攒下的班底，一下全蒸发没了。
但他却顾不上心疼，因为这么多兄弟的死，竟然都没给目标造成什么损伤！
那家伙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一点伤势都没有。
“兄弟，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收钱办事，并非私怨寻仇。招惹你是我们有错在先，但眼下我的兄弟你也杀了不少，不若你我各自退去，将此事揭过，从此两不相欠，如何？”
乂字男眯起眼睛喊道，手中的刀握得越发紧了。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不远处，传来秦阳赞同的回答。
“太好了！老大！我们快走！”
“闭嘴！”
乂字男骂了一句，仍旧站在原地盯着秦阳，半步也没敢挪动。
秦阳也不再逼近，在距离二人三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好半天之后，乂字男脸上的汗水已经汇聚到下颌处，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
他抿了下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喊道：
“兄弟！既已揭过，为何不肯退去？”
秦阳理所当然道：
“你们先走吧，怕被你们偷袭。”
乂字男嘴角抽动，心说这好像是我的词？
“兄弟说笑了，我俩可没你那种手段，隔这么远还能伤人。你多虑了。”
秦阳无为所动：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们不走，我就不走，反正我不会先走。”
乂字男被逼无奈，想了想提议道：
“那这样如何，我先让我这位兄弟离开，阁下如果有诚意，就请不要出手。”
秦阳点点头：“那是自然。”
“小七，你先走吧！”
“老大！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脱身，快走！”
“好！老大保重！我这就回去搬救兵！”
二人小声地交谈了两句，小七转身就走。
咻！
小七应声倒地。
如果说前面两次，只是让余下的人心生忌惮的话。
那这次又死一人，则让他们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因为，他们必须承认自己的判断出现了致命失误。
本以为没了那根鱼叉，这个卖鱼的就只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们宰割。
可谁成想，他竟还有别的手段？
不，也不是别的手段，而是……别的武器！
“老四！”
其余三人见老四追着追着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根本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根本不敢再贸然去追，而是来到老四身边，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三人把栽倒在地的老四扶起来，看到他正面的伤口以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眉心、喉咙和心脏处，都各自嵌进去了一枚铜钱。
眉心那里只嵌进去一半，似乎力道有限，被眉骨所阻。
心脏那里的铜钱，则是打在了贴身的护心镜上，未能穿透，只是打出了明显的凹痕。
三人也是此刻才知道，老四竟然如此谨慎，还贴身戴着一块护心镜。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军队某些将领用的，可不好搞到，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
而喉咙处那枚铜钱，无疑是最致命的。
在全无阻碍之下，直接击穿了那里脆弱的骨骼。
不过老四仗着身体强壮，竟然没有立刻死亡。
此刻被扶起之后，紧紧抓着两个兄弟的胳膊，奋力地想要说些什么，眼睛因为用力都快要瞪出来了。
可奈何喉咙破碎，干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
“老四！”
“四哥！”
三人见他如此痛苦，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跑……跑！”
老四感觉自己这口气下去，未必还会有下一口气，他拼尽全力，勉强吐出了两个简单的音节。
跑。
他怕了。
他虽然位居老四，却自诩除了老大之外，自己的武艺和头脑不在其他几个兄弟之下。
此刻却在对方面前一个照面都没撑下去，可见换作其他兄弟，也是一个结果。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郭员外那种大老爷，会让他们一起出马对付一个臭卖鱼的了。
原来……点子真的很扎手。
“老大到底是老大啊，真的敏锐。我……差远了。”
老四感慨着，气绝身亡。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除悲伤之外的另一种情绪。
恐惧。
接活儿挣钱而已，这单不成还有下一单，没必要非把命给搭上。
而且早知道是这种危险程度，给那点钱他们也不接啊！
三人迅速达成了一致意见：撤！
然而，却有些晚了。
本来秦阳还在狂奔，打算风筝一下他们。
可没想到这几人也没那么凶悍，又死了一个之后，竟然怂了，没敢追上来。
秦阳立刻就判断出，剩下的怕是要跑了。
“这可不行！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今天必须得把你们全都干了！”
于是秦阳果断停下了脚步，方向折返，朝来路冲了过去。
这一下，不远处的三人更是心胆俱寒，彻底没了硬刚的胆量，纷纷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这一幕，正好被即将赶到的乂字男看个正着。
他瞬间瞳孔收缩，厉声喝道：
“看身后！不要！！！”
咻咻！
所谓兵败如山倒，换成捉对厮杀，也是一样。
一旦生了怯意，就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
而把后背留给敌人，无疑可称为破绽之首。
秦阳见三人竟慌张到了这种程度，连个殿后的都没留下，登时决定接受这波好意。
手腕抖动之间，藏于指缝的八枚铜钱一齐掷出。
“啊！”
“啊！”
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左右两侧的人影应声栽倒。
两人都是后脑、后心和右腿，各中了一枚铜钱。
尤其是后脑那枚，几乎将半个脑袋都打碎，死得不能透了。
而剩下的两枚铜钱，则在即将击中中间那人之际，被赶来的乂字男手起刀落，将其劈为两半。
“老大！”
幸存的那人吓得脸色煞白，立刻躲在了乂字男身后，脸上全是冷汗。
“老大小心！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
乂字男没有理会他，此刻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秦阳身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这么一会儿时间，连半柱香都没有，自己竟然折了这么多兄弟！
可以说他前面十来年积攒下的班底，一下全蒸发没了。
但他却顾不上心疼，因为这么多兄弟的死，竟然都没给目标造成什么损伤！
那家伙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一点伤势都没有。
“兄弟，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收钱办事，并非私怨寻仇。招惹你是我们有错在先，但眼下我的兄弟你也杀了不少，不若你我各自退去，将此事揭过，从此两不相欠，如何？”
乂字男眯起眼睛喊道，手中的刀握得越发紧了。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不远处，传来秦阳赞同的回答。
“太好了！老大！我们快走！”
“闭嘴！”
乂字男骂了一句，仍旧站在原地盯着秦阳，半步也没敢挪动。
秦阳也不再逼近，在距离二人三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好半天之后，乂字男脸上的汗水已经汇聚到下颌处，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
他抿了下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喊道：
“兄弟！既已揭过，为何不肯退去？”
秦阳理所当然道：
“你们先走吧，怕被你们偷袭。”
乂字男嘴角抽动，心说这好像是我的词？
“兄弟说笑了，我俩可没你那种手段，隔这么远还能伤人。你多虑了。”
秦阳无为所动：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们不走，我就不走，反正我不会先走。”
乂字男被逼无奈，想了想提议道：
“那这样如何，我先让我这位兄弟离开，阁下如果有诚意，就请不要出手。”
秦阳点点头：“那是自然。”
“小七，你先走吧！”
“老大！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脱身，快走！”
“好！老大保重！我这就回去搬救兵！”
二人小声地交谈了两句，小七转身就走。
咻！
小七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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