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苏川感受到了气海的韵动
沐灵香的话依然不多，她吃饭的姿势恬静优美，一举一动似有某种韵律包含在其中，优雅里透着贵气。
就着天下一等一的美景，苏川饭菜都多吃了两口。
他放下碗筷，沐灵香便也跟着停筷，她缓缓说道：“夫君慢走。”
苏川听到这话哑然失笑。
沐大小姐还真是说到做到，说是相敬如宾，便每有遇见和离开，她都会率先出声打声招呼。
这般问候，虽是无微不至。
却也显得，有些生分。
“娘子慢吃。”苏川忽然来了些兴趣，他回头笑吟吟的说道。
沐灵香微微凝眸。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苏川改换了心意，不打算履行当晚的承诺。
可看到苏川刚刚回头时的笑容，她下意识地想起沐灵玥发现快乐玩耍的小弟，想要上去捉弄一番时，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
心中只有修行的沐大小姐定了定神，她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
湖心亭里，晨露微沉，从摇摇晃晃的翠叶上滴落。
苏川盘溪坐到禅定台上，小婵沉声凝气站在他身后，小丫头轻咬红唇，她略微担忧的说道：“公子，若有什么不适的话，要马上出声提醒我。”
“嗯。”
“那小婵开始了。”
“来吧。”
“我在运会气……”
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对话，倚在红梁上的萧晗意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过是个寻常教学内视法而已，有我在旁边，出不了事。”
“额……”小婵讪讪垂头。
她如此小心慎重，实在是苏川最初那几年在医师的协助下做内视时，每次都痛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破碎的丹田和干涸的气海逐渐稳定下来，不再造成剧烈的痛苦，可当初苏川的模样已经给小婵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此刻听到萧晗意这个皇室高手的保证后，小婵紧张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她运转真元，一股天青色凝聚在指尖。
苏川便也做好了准备，按照以前做过的那样，屏气凝神，抛开一切杂念。
却见两根葱白的玉指点在苏川眉心，那天青色真元透过肌肤灌入其中，指尖再如推土一般往上缓缓移动。
此谓之开命门，让意念随命魂而动。
接着，小婵以指尖真元引动命魂，沿着经脉往百会而上，再往下落入胸腔的神藏、灵墟等穴位而去。
苏川只感觉迷迷糊糊，脑海中不自觉的观想出方才移动的部位。
更是透过肉身，观测到内里的血管、骨骼……
待他身上的纤纤素手移至丹田时，苏川浑身猛地一沉，好似突然从高空落入水面。
溅起了无数薄如蝉翼的水花。
但那水花倏地从白变红、转蓝，无数难以言说的奇光异彩轰然爆开。
犹如超新星爆发的光芒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倾泄而去，苏川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宇宙的新生与毁灭，绚烂的星云凝结成太阳，又在面前纷纷炸开。
“值了！”苏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都要醉了。
果然，任何美景都得亲身观看、体验，方能感受到绚烂到极致的壮美。
无数的场景变换，好似穿过了一个又一个个星系。
但最终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荒凉、破败，没有一丝生机，好似荒漠中被风沙肆虐了千万年的大裂谷。
这就是他的丹田景象。
凄凉、萧索，弥漫着浓烈至极的死寂。
宛若裂开的大地，沟壑深不见底，圆形的空间四处扭曲、凹陷，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形。
好在，苏川已经于记忆中见过这般恐怖的景象，他心中虽有惋惜，却并没有原身那么强烈。
视线穿过丹田，便是气海。
干涸的大地像是被无穷的烈火炙烤过，一片昏暗与暗沉。
这气海，足有一片湖泊大小，以前也是生机勃勃，气海如涛。
可如今天空黑压压的，众多枯木与黄土裸露在外，毫无生机。
若有风吹过，便是连尘埃也卷不起来。
小婵输入体内的真元，透过肌肤与经脉化作点点荧光从天空落下。但还没落到干涸的大地上，便在炙热的环境里化作一缕青烟。
像是橡皮擦掠过，最后连云雾都被擦除。
情绪似是受到身体记忆的影响，苏川极其低落、失望地叹了口气：“真是没希望了啊。”
不过，体验还未完成。
虽然不能像正常修行者那样自鸿濛与混沌中开辟气海，但苏川还想感受一下操控气海是怎样的感觉。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完成最后的步骤。
他心念一动，借着小婵输入体内的真元，心神溶解在这片干涸的气海里。
“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里，丹田就像是从天地提取灵气的化工厂，把灵气转化为真元。”
真元化为气海，又储存在气海之中，再经由经脉传输至全身。
所以，气海既是能源，也是能源的储存罐。
当苏川把心神沉浸在干涸的气海之境里，他所能感受到的，应当是身体被撕裂般的巨大痛苦。
但就像是赵御医所说的那样，苏川的身体被剧痛折磨太久，已经产生了很强的耐痛性。
苏川并没有感到很痛苦，只觉得身体各处好像被细针刺了一下。
是有些痛，不过还在忍受的范围内。
“真美。”
他呆呆看着小婵输入的真元，晦暗气海里漂浮着的点点荧光微小、脆弱，仿佛游丝。
它们转瞬即逝，却是这方天地唯一的光亮。
犹如黑夜里的启明星，亘古的星云，璀璨而夺目。
不到片刻，苏川忽然感觉周身的刺痛似乎有些加剧。
现实中，他的牙齿咬下，脸上汗如雨下。
小婵抿了抿嘴，求助似的看向侧立着的萧晗意。
“都这种情况了还要神沉气海，是还没痛够吗？”皇室高手摇了摇头，清冷的言辞有些犀利，却也有些莫名的温和。
气海之中，苏川看着那刚出现便逸散的真元，他心中羡慕，却也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忽然间。
苏川呆住了。
像是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异样和冲动。
脑海似有火花四溅。
“我竟然，感受到了气海的韵动？！”
就着天下一等一的美景，苏川饭菜都多吃了两口。
他放下碗筷，沐灵香便也跟着停筷，她缓缓说道：“夫君慢走。”
苏川听到这话哑然失笑。
沐大小姐还真是说到做到，说是相敬如宾，便每有遇见和离开，她都会率先出声打声招呼。
这般问候，虽是无微不至。
却也显得，有些生分。
“娘子慢吃。”苏川忽然来了些兴趣，他回头笑吟吟的说道。
沐灵香微微凝眸。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苏川改换了心意，不打算履行当晚的承诺。
可看到苏川刚刚回头时的笑容，她下意识地想起沐灵玥发现快乐玩耍的小弟，想要上去捉弄一番时，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
心中只有修行的沐大小姐定了定神，她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
湖心亭里，晨露微沉，从摇摇晃晃的翠叶上滴落。
苏川盘溪坐到禅定台上，小婵沉声凝气站在他身后，小丫头轻咬红唇，她略微担忧的说道：“公子，若有什么不适的话，要马上出声提醒我。”
“嗯。”
“那小婵开始了。”
“来吧。”
“我在运会气……”
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对话，倚在红梁上的萧晗意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过是个寻常教学内视法而已，有我在旁边，出不了事。”
“额……”小婵讪讪垂头。
她如此小心慎重，实在是苏川最初那几年在医师的协助下做内视时，每次都痛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破碎的丹田和干涸的气海逐渐稳定下来，不再造成剧烈的痛苦，可当初苏川的模样已经给小婵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此刻听到萧晗意这个皇室高手的保证后，小婵紧张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她运转真元，一股天青色凝聚在指尖。
苏川便也做好了准备，按照以前做过的那样，屏气凝神，抛开一切杂念。
却见两根葱白的玉指点在苏川眉心，那天青色真元透过肌肤灌入其中，指尖再如推土一般往上缓缓移动。
此谓之开命门，让意念随命魂而动。
接着，小婵以指尖真元引动命魂，沿着经脉往百会而上，再往下落入胸腔的神藏、灵墟等穴位而去。
苏川只感觉迷迷糊糊，脑海中不自觉的观想出方才移动的部位。
更是透过肉身，观测到内里的血管、骨骼……
待他身上的纤纤素手移至丹田时，苏川浑身猛地一沉，好似突然从高空落入水面。
溅起了无数薄如蝉翼的水花。
但那水花倏地从白变红、转蓝，无数难以言说的奇光异彩轰然爆开。
犹如超新星爆发的光芒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倾泄而去，苏川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宇宙的新生与毁灭，绚烂的星云凝结成太阳，又在面前纷纷炸开。
“值了！”苏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都要醉了。
果然，任何美景都得亲身观看、体验，方能感受到绚烂到极致的壮美。
无数的场景变换，好似穿过了一个又一个个星系。
但最终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荒凉、破败，没有一丝生机，好似荒漠中被风沙肆虐了千万年的大裂谷。
这就是他的丹田景象。
凄凉、萧索，弥漫着浓烈至极的死寂。
宛若裂开的大地，沟壑深不见底，圆形的空间四处扭曲、凹陷，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形。
好在，苏川已经于记忆中见过这般恐怖的景象，他心中虽有惋惜，却并没有原身那么强烈。
视线穿过丹田，便是气海。
干涸的大地像是被无穷的烈火炙烤过，一片昏暗与暗沉。
这气海，足有一片湖泊大小，以前也是生机勃勃，气海如涛。
可如今天空黑压压的，众多枯木与黄土裸露在外，毫无生机。
若有风吹过，便是连尘埃也卷不起来。
小婵输入体内的真元，透过肌肤与经脉化作点点荧光从天空落下。但还没落到干涸的大地上，便在炙热的环境里化作一缕青烟。
像是橡皮擦掠过，最后连云雾都被擦除。
情绪似是受到身体记忆的影响，苏川极其低落、失望地叹了口气：“真是没希望了啊。”
不过，体验还未完成。
虽然不能像正常修行者那样自鸿濛与混沌中开辟气海，但苏川还想感受一下操控气海是怎样的感觉。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完成最后的步骤。
他心念一动，借着小婵输入体内的真元，心神溶解在这片干涸的气海里。
“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里，丹田就像是从天地提取灵气的化工厂，把灵气转化为真元。”
真元化为气海，又储存在气海之中，再经由经脉传输至全身。
所以，气海既是能源，也是能源的储存罐。
当苏川把心神沉浸在干涸的气海之境里，他所能感受到的，应当是身体被撕裂般的巨大痛苦。
但就像是赵御医所说的那样，苏川的身体被剧痛折磨太久，已经产生了很强的耐痛性。
苏川并没有感到很痛苦，只觉得身体各处好像被细针刺了一下。
是有些痛，不过还在忍受的范围内。
“真美。”
他呆呆看着小婵输入的真元，晦暗气海里漂浮着的点点荧光微小、脆弱，仿佛游丝。
它们转瞬即逝，却是这方天地唯一的光亮。
犹如黑夜里的启明星，亘古的星云，璀璨而夺目。
不到片刻，苏川忽然感觉周身的刺痛似乎有些加剧。
现实中，他的牙齿咬下，脸上汗如雨下。
小婵抿了抿嘴，求助似的看向侧立着的萧晗意。
“都这种情况了还要神沉气海，是还没痛够吗？”皇室高手摇了摇头，清冷的言辞有些犀利，却也有些莫名的温和。
气海之中，苏川看着那刚出现便逸散的真元，他心中羡慕，却也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忽然间。
苏川呆住了。
像是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异样和冲动。
脑海似有火花四溅。
“我竟然，感受到了气海的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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