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yingwu
盛崖余和王超吃完了，带回来胡雨最爱喝的无糖可乐。这会胡雨在刷论坛，俩人一个进门就戴上耳机继续打游戏，一个直接躺上床，话不说一声，可乐就丢到了桌子那。本来他懒得下床，还想让他们顺手拿上来，现在错过时点没机会了。在自己下床去拿喝到凉的可乐，和等王超打完游戏让对方拿上来不那么凉的可乐，的抉择中，胡雨选择了后者。
“对了盛哥儿，”他忽然想起来舍友对奇怪小道消息了解的比较多。“你有没有听说过秘密组织之类的都市传说？”
“啥秘密组织？”盛崖余问。
“呃……都市特工，神秘高端绑架团伙之类的？”
“黑帮啊，电视里经常出现吧，国外多。b国以前也有些，现在到处是监控就没办法了。”
“呃，怎么说呢……电视上那种谋杀组织，对。”
接触的不多，胡雨勉强想出来个气质比较像的。
“你该不会觉得是什么口手来口你吧，就胡雨？”盛崖余狐疑地抬头，“不是，经典老图你看过的吧，你以为的口手，点接劈寄。成功的口手都是精神病枪手。”
“不是，我们嘴上说话，为什么你自己屏蔽成口了。”
“研究表明，人在看文字的时候会下意识心里念出来。这是网上冲浪综合症。”
盛崖余一脸沉痛。
“所以有听说过吗，就是那种类似组织。最近的。”
“没阿，就算有这种也不会出现在新闻里。你看I国就很多那种财团勾结之类的传闻，电视只会报道发生了什么，背后原因都是猜测居多。”盛崖余想了想，掏出手机划拉一下，找到一条新闻：“你看这种，H国这啥官员在家中遇害，凶手还没找到的，大家都知道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为啥会知道？”
“……其中利益关系很复杂，不好多讲。”盛崖余咳嗽一下，“总之，如果有神秘组织干这种事，你就只能看到这种类型新闻，直接证据肯定是没有的。”
“如果有，那个叫恐怖分子。”他想了想，又补充。
“哦。那最近你有没有看到这种新闻？”
“国内肯定没有，所以别想太多。国外不少，但是国外隔三差五就被做掉几个，倒也正常。”
胡雨摇头叹气：“那没事了。”
见他一副遗憾的样子，盛崖余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你受了啥刺激。”
“论坛里有人谈恋爱，不带我。”
“这么猛，那回头我也谈谈看。”盛崖余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有一个小时上课，因为实在不知道做什么，胡雨还是下了床。
可乐当然已经不凉了，下楼梯时候腿还是疼了一轮，这叫犹豫就会两害得兼。他打开电脑，选择和王超玩点闭着眼睛按按钮就能赢的游戏，上课前太浪费脑子，等会没准会当场睡着。
理所当然，闭着眼睛打游戏肯定要输。两人对这个结果都没啥想法，一个是知道自己菜，一个是知道队友菜。
三节课上完，胡雨跟着舍友二人和隔壁宿舍组团在后排狂摸鱼——这是不值得提倡的行为——所以依旧充满精力，一伙人一边闲聊一边往饭堂方向走过去。他们的激烈讨论的话题貌似是昨天的延续，E国是否会因为海峡演习选择对A国进行攻击，胡雨听半天没听懂，只好在旁边玩手机。王超也在玩手机。
码大陆北部只有E国一个国家，它与ABC三国接壤。A国在大陆中部，没有濒临任何海洋，被另外四国包围在中央。
等到吃完饭，趁着大家在买饮料，胡雨跑到盛崖余边上悄悄说：“等会跟我出一趟学校吧，有要事。”他想找个伴当苦力，面得自己真的在外面出意外就这么没了。
“怎么了？你腿还断着吧。”盛崖余一向嘴欠。
“去找秘密组织啊，不然我干嘛给你说这个。”
“喔，我懂。”
胡雨看到对方露出很懂的笑容，冲他比个大拇指，就拿了饮料去结账。
按照胡雨对他的了解，结合“夜不归宿”，“秘密”，“谈恋爱”等关键词，他能推理的出来的东西只会是那种，同学聚会上常聊的，大家喜闻乐见的。当然也不是不能换位思考，舍友大张旗鼓跑来找自己聊的，总不能真是秘密组织吧。
如果可以，常青是更好的选择，毕竟盛崖余著名大嘴巴，保不准和人吹牛的时候就漏出去了。但常青现实生活很充实，胡雨的形象不怎么好，就算说了大概也觉得胡雨在消遣他。再加上，常青一天大概只有睡觉时间前后会留在宿舍，胡雨都找不到他。
王超比盛崖余更危险，他在网上吹牛，很容易就一个传两个传到对面耳朵里，被顺着网线摸过来做掉。对方用那个简陋的论坛和胡雨说话，又不是只用那个论坛。
因为要和隔壁宿舍的人闲聊，盛崖余磨蹭很久才回来，他们俩人出门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胡雨的背包已经收拾好，他吸取教训带上充电器和移动电源，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另一位是完全轻装上阵，除了手机和学生证什么都没带。
说明盛崖余是正常人。
“我们去哪啊。”
“跟我来就行，秘密组织成员，肯定住在秘密的地方。”
盛崖余对他的卖关子行为表示鄙夷。
俩人兜兜转转来到来到受害人楼楼下，胡雨试了试，门是锁上的，只好再一次摸上楼顶，走天台到达受害人楼楼上，然后下到五层。
“就是这了。”胡雨指着锁上的铁门，示意盛崖余敲门。
咚咚咚。
“人好像不在。”
“……再敲敲看？万一她没听见呢。”于是盛崖余又敲了一遍。
咚咚咚。
“好像真不在。”胡雨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见对方脸上满是狐疑的神色，他只好开口解释：“这不，唉，昨晚我闲着，来这天台吹风感受下宁静，就撞上一伙歹徒在天台埋伏受害人。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终救走了受害热，然后被歹徒打了一顿。”
盛崖余鼓掌：“哦真棒，然后呢。”
“就是说啊，那歹徒跟我斗智斗勇斗了几个回合，然后我就被他一脚。”
“有啥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见过谁斗智斗勇能在我手下走一个回合？”
胡雨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邮件记录，于是赶紧掏出手机给盛崖余：“你看，今天中午的，就你去吃饭的时候。”
“真羡慕有两个邮件账号的人。先下去吧，在这杵着怪瘆人的。”
吐槽归吐槽，盛崖余还是仔细看几遍邮件记录和那个简陋的论坛：“你觉得这是两个秘密组织的，明争暗斗。”
明争暗斗，这个词常见于各种狗血电视剧。“听起来很扯，但是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很刺激。”
“不是，你要调查为啥不直接调查那个论坛，来这干啥。”
“呃，确实。”
胡雨忽然觉得天气有点热，不该穿着外套出门。他装作镇定在前面带路：“难得出来一趟，要不去网吧看看。”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斗智斗勇向来没有对手的胡雨，没想清楚这个非常简单的思路：如果秘密组织足够秘密，如果被害人真的属于秘密组织，对方没可能承认自己是秘密组织成员。耽搁的时间并不少，不过没有门禁倒是无所谓的。
“这样，你可以先熟悉下这个论坛的构造，我去搜搜论坛的情况。”
胡雨把网站发给对方，自己拉到页面的最下行。这里有网站的备案信息，运营者的私人聊天账号以及邮箱。如果那个组织将网站作为联络方式之一，那么组织的高层一定对网站有很大的控制力，他准备从这里入手进行搜查。
网站的开办主体是临海市大兔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备案地也在临海，备案时间2004年——那会互联网还是新东西。大兔公司不怎么出名，注册资本只有100万，公司法定代表人叫吴懿。公司持股最多的是一个叫铁勺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公司比较出名，他和现在热门的几个社区和论坛都有合作——这是公司自己介绍说的，胡雨不清楚真假。
铁勺公司的最大股东为临海市春来集团。临海市春来集团那就更有名了，胡雨舍友几人经常在超市买的小布丁，有一款就是标着春来的。春来集团在食品、制药、旅游行业均有知名品牌。春来集团有五个大股东，为不同的大公司，胡雨挨个往下翻，锁定了一家大股东名叫叶恭谦的公司。
胡雨记得，tumao和他发消息的时候提到过“叶”。他扫一眼旁边的盛崖余，发现人正一边逛论坛一边看视频看得起劲。
好在这人是著名企业家，网络上与他有关的消息不算少。叶恭谦的二儿子叶凌云，按照新闻发布的日期和年龄推算，今年是27岁，管理多家企业，其中他参与的春意科技有限公司是铁勺公司的重要合作者。其实光看名字，胡雨就已经认定他就是论坛的创建者，叶凌云，鲤鱼王，光音节就有一半是相同的。
不过到叶凌云这一层，资料就比较少了。他参与管理的公司规模不算大，相关业务比如物流运输和食品加工也很难产生话题，自然受到的关注比较少。胡雨尝试将网站的其他管理者id和叶凌云手下公司的主要联系起来，不出意料地失败了。这是当然的，先不说id很少有“鲤鱼王”这样能轻易和真名联系在一起，换做是胡雨，他想让手下隐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开一家公司把人全塞进去。
胡雨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手肘敲到盛崖余的脑门上。
“咋了，查到了？”
“诶，对。”胡雨揉揉肩膀，他的坐姿不太健康，肩膀老酸痛。“你看这个，应该就是秃猫说的叶。”
“喔……”盛崖余凑过来，装模作样地摩挲下吧。“这是小布丁那厂啊。叶凌云，你怀疑他是组织首领？”
“咳。”胡雨假装咳嗽，四下张望，并未看到有人注意这边：“小声点，秘密组织呢。也不一定是首领吧，组织高层。一般首领叶不会亲自管理论坛不是。”
“行，高层，然后呢，你打算干啥？”
“嗯……”胡雨想了想，知道这个好像对当前事态发展意义不大，只能大致用来印证其他调查结果。而且看盛崖余这样子，好像对调查没多大兴致，于是胡雨决定主动结束活动：“我们可以调查那几家公司在冷水有没有分号，去接触下他们的员工，看看有没有摸鱼很明显的部门，那个肯定就是要找的秘密组织。”
激昂的华语如他所料地打消了盛崖余继续参和的念头。“不了不了，您老自己玩吧，我还有事。”
胡雨也遗憾地叹了口气，摇头回应：“行，那今天就先到这，回头我自己在搜查一下。”
于是在盛崖余的眼里，这场调查只是舍友闲着无聊的一时兴起，至于论坛网站的交谈，既然身边的人可以一时兴起，对方的也不是不行。万一嘛，这就是万一。
时间还早，俩人到网吧楼下找到个烧烤店。这家店里坐了不少人了，大部分是他们这样的学生，胡雨东张西望一番，没有碰上常青，便按照习惯坐到角落位置。胡雨要了两串大羊肉串，盛崖余要了点烤韭菜和牛肉，然后点了两人份的可乐。看着厨房一手拿着七八根串串的师傅，胡雨不由得感叹技艺高超。
“对了，问个问题。”
“嗯？”胡雨转过头，见盛崖余掏出手机，翻到市里的新闻频道。
“你昨天是怎么见义勇为的？”
“呃……”胡雨看周围坐满了客人，不太好细说，于是简略地带过：“我看到那人在楼顶准备行动，然后就敲门提醒楼下的人有坏人，最后歹徒没有得手，就找我泄愤来了。”
“原来如此。”胡雨见盛崖余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回手机。片刻，他又侧着脑袋作沉思状，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见过受害人。”
嘶——
“见过。”胡雨斟酌一会，老实点头。
盛崖余立即追问：“男的女的？”
胡雨沉默。这时候，师傅烤好了比较容易熟的韭菜，啪的一下将盘子放在俩人中间。胡雨拿起筷子就要吃，被盛崖余一把抓住手臂。
“……女的。”
“哈。”
“对了盛哥儿，”他忽然想起来舍友对奇怪小道消息了解的比较多。“你有没有听说过秘密组织之类的都市传说？”
“啥秘密组织？”盛崖余问。
“呃……都市特工，神秘高端绑架团伙之类的？”
“黑帮啊，电视里经常出现吧，国外多。b国以前也有些，现在到处是监控就没办法了。”
“呃，怎么说呢……电视上那种谋杀组织，对。”
接触的不多，胡雨勉强想出来个气质比较像的。
“你该不会觉得是什么口手来口你吧，就胡雨？”盛崖余狐疑地抬头，“不是，经典老图你看过的吧，你以为的口手，点接劈寄。成功的口手都是精神病枪手。”
“不是，我们嘴上说话，为什么你自己屏蔽成口了。”
“研究表明，人在看文字的时候会下意识心里念出来。这是网上冲浪综合症。”
盛崖余一脸沉痛。
“所以有听说过吗，就是那种类似组织。最近的。”
“没阿，就算有这种也不会出现在新闻里。你看I国就很多那种财团勾结之类的传闻，电视只会报道发生了什么，背后原因都是猜测居多。”盛崖余想了想，掏出手机划拉一下，找到一条新闻：“你看这种，H国这啥官员在家中遇害，凶手还没找到的，大家都知道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为啥会知道？”
“……其中利益关系很复杂，不好多讲。”盛崖余咳嗽一下，“总之，如果有神秘组织干这种事，你就只能看到这种类型新闻，直接证据肯定是没有的。”
“如果有，那个叫恐怖分子。”他想了想，又补充。
“哦。那最近你有没有看到这种新闻？”
“国内肯定没有，所以别想太多。国外不少，但是国外隔三差五就被做掉几个，倒也正常。”
胡雨摇头叹气：“那没事了。”
见他一副遗憾的样子，盛崖余被勾起了好奇心：“所以你受了啥刺激。”
“论坛里有人谈恋爱，不带我。”
“这么猛，那回头我也谈谈看。”盛崖余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有一个小时上课，因为实在不知道做什么，胡雨还是下了床。
可乐当然已经不凉了，下楼梯时候腿还是疼了一轮，这叫犹豫就会两害得兼。他打开电脑，选择和王超玩点闭着眼睛按按钮就能赢的游戏，上课前太浪费脑子，等会没准会当场睡着。
理所当然，闭着眼睛打游戏肯定要输。两人对这个结果都没啥想法，一个是知道自己菜，一个是知道队友菜。
三节课上完，胡雨跟着舍友二人和隔壁宿舍组团在后排狂摸鱼——这是不值得提倡的行为——所以依旧充满精力，一伙人一边闲聊一边往饭堂方向走过去。他们的激烈讨论的话题貌似是昨天的延续，E国是否会因为海峡演习选择对A国进行攻击，胡雨听半天没听懂，只好在旁边玩手机。王超也在玩手机。
码大陆北部只有E国一个国家，它与ABC三国接壤。A国在大陆中部，没有濒临任何海洋，被另外四国包围在中央。
等到吃完饭，趁着大家在买饮料，胡雨跑到盛崖余边上悄悄说：“等会跟我出一趟学校吧，有要事。”他想找个伴当苦力，面得自己真的在外面出意外就这么没了。
“怎么了？你腿还断着吧。”盛崖余一向嘴欠。
“去找秘密组织啊，不然我干嘛给你说这个。”
“喔，我懂。”
胡雨看到对方露出很懂的笑容，冲他比个大拇指，就拿了饮料去结账。
按照胡雨对他的了解，结合“夜不归宿”，“秘密”，“谈恋爱”等关键词，他能推理的出来的东西只会是那种，同学聚会上常聊的，大家喜闻乐见的。当然也不是不能换位思考，舍友大张旗鼓跑来找自己聊的，总不能真是秘密组织吧。
如果可以，常青是更好的选择，毕竟盛崖余著名大嘴巴，保不准和人吹牛的时候就漏出去了。但常青现实生活很充实，胡雨的形象不怎么好，就算说了大概也觉得胡雨在消遣他。再加上，常青一天大概只有睡觉时间前后会留在宿舍，胡雨都找不到他。
王超比盛崖余更危险，他在网上吹牛，很容易就一个传两个传到对面耳朵里，被顺着网线摸过来做掉。对方用那个简陋的论坛和胡雨说话，又不是只用那个论坛。
因为要和隔壁宿舍的人闲聊，盛崖余磨蹭很久才回来，他们俩人出门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胡雨的背包已经收拾好，他吸取教训带上充电器和移动电源，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另一位是完全轻装上阵，除了手机和学生证什么都没带。
说明盛崖余是正常人。
“我们去哪啊。”
“跟我来就行，秘密组织成员，肯定住在秘密的地方。”
盛崖余对他的卖关子行为表示鄙夷。
俩人兜兜转转来到来到受害人楼楼下，胡雨试了试，门是锁上的，只好再一次摸上楼顶，走天台到达受害人楼楼上，然后下到五层。
“就是这了。”胡雨指着锁上的铁门，示意盛崖余敲门。
咚咚咚。
“人好像不在。”
“……再敲敲看？万一她没听见呢。”于是盛崖余又敲了一遍。
咚咚咚。
“好像真不在。”胡雨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见对方脸上满是狐疑的神色，他只好开口解释：“这不，唉，昨晚我闲着，来这天台吹风感受下宁静，就撞上一伙歹徒在天台埋伏受害人。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终救走了受害热，然后被歹徒打了一顿。”
盛崖余鼓掌：“哦真棒，然后呢。”
“就是说啊，那歹徒跟我斗智斗勇斗了几个回合，然后我就被他一脚。”
“有啥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见过谁斗智斗勇能在我手下走一个回合？”
胡雨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邮件记录，于是赶紧掏出手机给盛崖余：“你看，今天中午的，就你去吃饭的时候。”
“真羡慕有两个邮件账号的人。先下去吧，在这杵着怪瘆人的。”
吐槽归吐槽，盛崖余还是仔细看几遍邮件记录和那个简陋的论坛：“你觉得这是两个秘密组织的，明争暗斗。”
明争暗斗，这个词常见于各种狗血电视剧。“听起来很扯，但是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很刺激。”
“不是，你要调查为啥不直接调查那个论坛，来这干啥。”
“呃，确实。”
胡雨忽然觉得天气有点热，不该穿着外套出门。他装作镇定在前面带路：“难得出来一趟，要不去网吧看看。”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斗智斗勇向来没有对手的胡雨，没想清楚这个非常简单的思路：如果秘密组织足够秘密，如果被害人真的属于秘密组织，对方没可能承认自己是秘密组织成员。耽搁的时间并不少，不过没有门禁倒是无所谓的。
“这样，你可以先熟悉下这个论坛的构造，我去搜搜论坛的情况。”
胡雨把网站发给对方，自己拉到页面的最下行。这里有网站的备案信息，运营者的私人聊天账号以及邮箱。如果那个组织将网站作为联络方式之一，那么组织的高层一定对网站有很大的控制力，他准备从这里入手进行搜查。
网站的开办主体是临海市大兔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备案地也在临海，备案时间2004年——那会互联网还是新东西。大兔公司不怎么出名，注册资本只有100万，公司法定代表人叫吴懿。公司持股最多的是一个叫铁勺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公司比较出名，他和现在热门的几个社区和论坛都有合作——这是公司自己介绍说的，胡雨不清楚真假。
铁勺公司的最大股东为临海市春来集团。临海市春来集团那就更有名了，胡雨舍友几人经常在超市买的小布丁，有一款就是标着春来的。春来集团在食品、制药、旅游行业均有知名品牌。春来集团有五个大股东，为不同的大公司，胡雨挨个往下翻，锁定了一家大股东名叫叶恭谦的公司。
胡雨记得，tumao和他发消息的时候提到过“叶”。他扫一眼旁边的盛崖余，发现人正一边逛论坛一边看视频看得起劲。
好在这人是著名企业家，网络上与他有关的消息不算少。叶恭谦的二儿子叶凌云，按照新闻发布的日期和年龄推算，今年是27岁，管理多家企业，其中他参与的春意科技有限公司是铁勺公司的重要合作者。其实光看名字，胡雨就已经认定他就是论坛的创建者，叶凌云，鲤鱼王，光音节就有一半是相同的。
不过到叶凌云这一层，资料就比较少了。他参与管理的公司规模不算大，相关业务比如物流运输和食品加工也很难产生话题，自然受到的关注比较少。胡雨尝试将网站的其他管理者id和叶凌云手下公司的主要联系起来，不出意料地失败了。这是当然的，先不说id很少有“鲤鱼王”这样能轻易和真名联系在一起，换做是胡雨，他想让手下隐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开一家公司把人全塞进去。
胡雨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手肘敲到盛崖余的脑门上。
“咋了，查到了？”
“诶，对。”胡雨揉揉肩膀，他的坐姿不太健康，肩膀老酸痛。“你看这个，应该就是秃猫说的叶。”
“喔……”盛崖余凑过来，装模作样地摩挲下吧。“这是小布丁那厂啊。叶凌云，你怀疑他是组织首领？”
“咳。”胡雨假装咳嗽，四下张望，并未看到有人注意这边：“小声点，秘密组织呢。也不一定是首领吧，组织高层。一般首领叶不会亲自管理论坛不是。”
“行，高层，然后呢，你打算干啥？”
“嗯……”胡雨想了想，知道这个好像对当前事态发展意义不大，只能大致用来印证其他调查结果。而且看盛崖余这样子，好像对调查没多大兴致，于是胡雨决定主动结束活动：“我们可以调查那几家公司在冷水有没有分号，去接触下他们的员工，看看有没有摸鱼很明显的部门，那个肯定就是要找的秘密组织。”
激昂的华语如他所料地打消了盛崖余继续参和的念头。“不了不了，您老自己玩吧，我还有事。”
胡雨也遗憾地叹了口气，摇头回应：“行，那今天就先到这，回头我自己在搜查一下。”
于是在盛崖余的眼里，这场调查只是舍友闲着无聊的一时兴起，至于论坛网站的交谈，既然身边的人可以一时兴起，对方的也不是不行。万一嘛，这就是万一。
时间还早，俩人到网吧楼下找到个烧烤店。这家店里坐了不少人了，大部分是他们这样的学生，胡雨东张西望一番，没有碰上常青，便按照习惯坐到角落位置。胡雨要了两串大羊肉串，盛崖余要了点烤韭菜和牛肉，然后点了两人份的可乐。看着厨房一手拿着七八根串串的师傅，胡雨不由得感叹技艺高超。
“对了，问个问题。”
“嗯？”胡雨转过头，见盛崖余掏出手机，翻到市里的新闻频道。
“你昨天是怎么见义勇为的？”
“呃……”胡雨看周围坐满了客人，不太好细说，于是简略地带过：“我看到那人在楼顶准备行动，然后就敲门提醒楼下的人有坏人，最后歹徒没有得手，就找我泄愤来了。”
“原来如此。”胡雨见盛崖余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回手机。片刻，他又侧着脑袋作沉思状，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见过受害人。”
嘶——
“见过。”胡雨斟酌一会，老实点头。
盛崖余立即追问：“男的女的？”
胡雨沉默。这时候，师傅烤好了比较容易熟的韭菜，啪的一下将盘子放在俩人中间。胡雨拿起筷子就要吃，被盛崖余一把抓住手臂。
“……女的。”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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