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江城风云
江城，宁家。
宁家作为江城第一大家，府邸宏伟，假山成群，水溪成片，风景秀丽....
且里外分为内府和外府，外府专门供那些下等仆人，杂役丫鬟等居住，内府则是宁家核心本族成员的住所。
其中更是有一部分护卫可居住在内府区域，而这部分护卫则是宁家的天字护卫实力最次的都在内境小成的境界。
整个宁家呈‘田’字形，且坐北朝阳，据宁家当年选址之时，可请过的风水家，有过这样一番预测...
宁北有水，南朝牧龙，东升金日，西向中州，是为大吉，可保宁家五代昌运....
而今，也正是第四代宁家之主宁宗林，交给长子宁哲源掌管，刚好是五代之时....
此时，宁家内府，厅房内正开展一次宁家最大的家族会议，宁家的大房、二房、三房以至及其他支脉，子弟等，都在此处。
从外往内，一目过处，两排用的是极其昂贵的紫檀木做成的紫檀椅，且在那主位之上，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皱纹满布如那干裂树皮。
而在白发老人左右，一名长相惊艳的青衣女子正为其捏着肩膀，手还时不时的卷着那白发老人的鬓发，嘴上发出嗤嗤的笑声....
至于在下来，就坐着三位中年男子，这三位就是除宁宗林，宁家最大的权力掌控者。
其中看上去相当稳重的便是宁家之主宁哲源，他身材高大，正坐，见到那青衣女子行为有些过为失礼，便出口道：“诶，若霜，对爷爷不要太过失态了，这哪像....”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霜儿这次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而老爷子平时也是最疼霜儿的了，这次好不容易相聚，没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
说话之人，长相刻薄，一看就不是什么会给人好颜色的主，而这人就是宁家宁宗林的二子宁恒。
“二哥，也不要如此，毕竟若霜不仅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更是大哥平日里最宠溺的女儿呢....”
那另一边坐着的三子宁翰学，语气温和儒雅，看上去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那才学文气的书生。
宁若霜见状，眼珠子一转，言语还带着几分委屈道：“唉，若霜好不容易回来，自是知晓没有第一时间陪伴父亲，而是去找爷爷，确是不该...”
宁哲源一听，那稳重的脸上也是有些抽搐，右手微微按着额头，一脸无奈之感...
“唉，你们呀，也少说哲源两句，最近哲源为了这个家，没少劳心劳力的，看那白鬓都有不少了，每到夜晚三更，就属那哲源房内灯火通明，火烛更是都不知换了多少笼了，这些老爷子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想必你们也是知晓的，对吧，恒儿、翰学....”
感受到老爷子的那略带些尖锐的眼神，宁恒和宁翰学两人，急忙起身，拱礼道。
“那当然，如今宁家能到今天，大哥的努力操劳，我俩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兄弟两人以后都多会帮大哥减少负担的。”
“大哥，你也是，干什么事情，身体才是本钱，我事后就让膳房里的人，多为你熬熬补气血的汤药....”
话语中都带着诚恳和急切，似乎真是三兄弟同心的大好情景。
“霜儿呀，你可能刚回家，并不知晓家中发生的诸类大事，来，正好趁这次家族仪事，好好了解一下，说不定还能提出什么好的意见，为你父亲分忧....”
而也似乎在此话一落时，原本还显得轻松的议事气氛，突然就变得凝重起来，那彷佛正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且随时都会爆发....
.....
会议过后，在一处书房处，这宁家家主宁哲源的书房，香炉袅绕。
其中书香气息很重，书架之上，茶几之上，都摆满了不少书籍，且都是古今著作。
进屋内，第一眼便可见到那挂在墙上的字画，那字体飘逸宛若龙飞凤舞，神韵中又带着优雅，字与字之间却又相互映衬，彷佛在那规矩之中，并无规矩，却自在规矩里。
“什么！！”
“你说你遭遇到‘血滴子’的刺杀！!”
宁哲源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宁若霜，那稳重波澜不惊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惊讶的波动，那抓在茶杯上的手，都不禁紧握。
“那霜儿，你自己没什么事吧，据传闻，那‘血滴子’出手，一般很少失手...”
“父亲，若霜倒没什么事，幸好当年有高人出手相救，而且我怀疑，是熟人....”
宁若霜说到这里时，目光望向那茶几上的一颗颗金铜钱，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霜儿，你是说....钱家?”
宁哲源同样也是瞟了一眼那金铜钱，确实，霜儿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霜儿一死，消息传开，宁家必将大乱。
“算了，父亲，此事倒是在次，反而今天家族谈论的事情，真要发生嘛？”
“嗯，其实你不在家中的这几个月，宁家愈发不太安稳，外在势力的原因我还能应付，最主要的是这内部....”宁哲源喝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沉重道。
宁若霜本就聪慧，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父亲，你是说？恒伯？”
“霜儿，一切的事情根源，都源于利欲二字，而在这两字之下，物是人非...”
宁若霜听到这里时，脑海中就不禁再次回忆起，在那流民荒道上，那名少年指着那赶路的达官富贵以及一众流民说的话.....
还不是用脚走路，何异哉？
“霜儿，霜儿？”
宁若霜思念被打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父亲，今日在流民荒道上，发生了流民暴乱的情形，但在件事的导火索，有五六个伪装成流民的内境高手率先出手，而且目标是那林氏护镖的货物....”
“什么？！林氏护镖！！那其中护镖之人，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林全的拳师。”
“没错，父亲，正是那位林拳师，还是内境大圆满的高手，此人侠义，最后要不是那高人出手相助逆转危势，恐就是那林拳师殿后，甚至若霜都要名葬于此。”
“那批货物如何？！就是林拳师一行人护镖的那批货物!”
宁哲源一脸着急，似乎像是那批货物乃什么重宝。
“父亲，危机化解了，货物自然没事，最后都又被一一运送到江城了。”
“那还好，那还好....看来还是他们不甘心，动手了。”
宁哲源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
“父亲，那批货物对我们宁家来说，很重要嘛？他们，又指的谁？”
宁若霜没想到只是自己这突然想到的事情，临时一嘴，居然能引得让父亲如此大的反应。
“唉，霜儿，你有所不知啊，那林氏乃我宁家附属之族，此次也是派遣他们到大理运送一批极其重要得丝绸布匹，而这布匹在之后的江城评选，会起到最关键的作用，为父在前段时间为了这批布匹，可是在钱、令、长孙三家手中好不容易抢在手中的。”
“父亲，那江城评选大家，真有如此重要嘛，我看今日那二、三房的伯伯，姑姨们很是对此事上心。”
“嗯，霜儿，这件事其中关系势力盘根复杂，甚至与那水冕城内部都有莫逆的关联，此是那里派人来下令，搞江城大家评选，说是一个名头，但影响之深远，不可想象，而且这评选之理，内容也是匪夷所思，前所未见。”
“父亲，莫非是今天家族议事上的，那三大比？”
“嗯，那评选分为，文比、武比、商比....其中，商比，我们宁家一直就便比那其他几家，略胜一筹。”
“文比，咱宁家与儒大家黎青颇有渊源，倒是可以请他出面。”
“武比，有你尹叔，但那钱家的顾峥海，长孙家的长孙昊空，也是灵境高手，且都是在棍法和刀法上有所造诣的宗师，但据闻钱家会有水冕城那本家的帮助，说不定，钱家会有两位灵境高手。”
“但，也是二比一的局面，可是...世间最不缺的便是变化，恐其中变故良多...”
宁若霜默默听着父亲宁哲源那近乎是自述又像是反省的话语。
在那充满沧桑的脸上，宁若霜终是发现，那些已经渐多的皱纹，如刀割般的痕迹，在狠狠汲取父亲的生命。
宁若霜似乎心里已下定决心，轻声道，“父亲，其实，还有一位灵境高手。”
“霜儿，你说的是....雪儿？算了吧，当年确实是为父的不对，现在已经没脸再见她了，她恐怕这十几年，也一直在恨着我吧。”
宁哲源，似乎记起了当年的事，满脸悔恨之色。
宁若霜看到这一幕，内心也被触动，似乎她也被父亲渲染，想起了从前....
“不，父亲，不是姐....是另外一个灵境高手，他...他，他叫....”
“余尘。”
这之后，夜晚下，月亮也已被阴云覆盖，宁家黑压压一片，人们都已入睡，而唯有这立于宁府的书房，此时三更过半，父女两人还在畅畅而谈....
且让我们放眼整个江城，钱家、长孙、令家等，都如那夜幕下的灯火，闪闪而动。
亦或许此时那江城某处，某个家族的僻静院落，一位坚毅的少年，正打着拳桩，汗水如雨，喘着大气，还不时的望向那房屋内，菱儿，有哥在，世间最好吃的东西都给你拿来，以后再也不用吃那粪屎般的‘鸟肉’了....
或许在之后的某一天，宁若霜会为今晚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后悔余生...
而余尘在今晚过后，在江城的命运齿轮也已悄然转动，亦或是说，出了桃龙镇来到所谓人间的余尘，终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那滚滚红尘中的，人心。
宁家作为江城第一大家，府邸宏伟，假山成群，水溪成片，风景秀丽....
且里外分为内府和外府，外府专门供那些下等仆人，杂役丫鬟等居住，内府则是宁家核心本族成员的住所。
其中更是有一部分护卫可居住在内府区域，而这部分护卫则是宁家的天字护卫实力最次的都在内境小成的境界。
整个宁家呈‘田’字形，且坐北朝阳，据宁家当年选址之时，可请过的风水家，有过这样一番预测...
宁北有水，南朝牧龙，东升金日，西向中州，是为大吉，可保宁家五代昌运....
而今，也正是第四代宁家之主宁宗林，交给长子宁哲源掌管，刚好是五代之时....
此时，宁家内府，厅房内正开展一次宁家最大的家族会议，宁家的大房、二房、三房以至及其他支脉，子弟等，都在此处。
从外往内，一目过处，两排用的是极其昂贵的紫檀木做成的紫檀椅，且在那主位之上，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皱纹满布如那干裂树皮。
而在白发老人左右，一名长相惊艳的青衣女子正为其捏着肩膀，手还时不时的卷着那白发老人的鬓发，嘴上发出嗤嗤的笑声....
至于在下来，就坐着三位中年男子，这三位就是除宁宗林，宁家最大的权力掌控者。
其中看上去相当稳重的便是宁家之主宁哲源，他身材高大，正坐，见到那青衣女子行为有些过为失礼，便出口道：“诶，若霜，对爷爷不要太过失态了，这哪像....”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霜儿这次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而老爷子平时也是最疼霜儿的了，这次好不容易相聚，没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
说话之人，长相刻薄，一看就不是什么会给人好颜色的主，而这人就是宁家宁宗林的二子宁恒。
“二哥，也不要如此，毕竟若霜不仅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更是大哥平日里最宠溺的女儿呢....”
那另一边坐着的三子宁翰学，语气温和儒雅，看上去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那才学文气的书生。
宁若霜见状，眼珠子一转，言语还带着几分委屈道：“唉，若霜好不容易回来，自是知晓没有第一时间陪伴父亲，而是去找爷爷，确是不该...”
宁哲源一听，那稳重的脸上也是有些抽搐，右手微微按着额头，一脸无奈之感...
“唉，你们呀，也少说哲源两句，最近哲源为了这个家，没少劳心劳力的，看那白鬓都有不少了，每到夜晚三更，就属那哲源房内灯火通明，火烛更是都不知换了多少笼了，这些老爷子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想必你们也是知晓的，对吧，恒儿、翰学....”
感受到老爷子的那略带些尖锐的眼神，宁恒和宁翰学两人，急忙起身，拱礼道。
“那当然，如今宁家能到今天，大哥的努力操劳，我俩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兄弟两人以后都多会帮大哥减少负担的。”
“大哥，你也是，干什么事情，身体才是本钱，我事后就让膳房里的人，多为你熬熬补气血的汤药....”
话语中都带着诚恳和急切，似乎真是三兄弟同心的大好情景。
“霜儿呀，你可能刚回家，并不知晓家中发生的诸类大事，来，正好趁这次家族仪事，好好了解一下，说不定还能提出什么好的意见，为你父亲分忧....”
而也似乎在此话一落时，原本还显得轻松的议事气氛，突然就变得凝重起来，那彷佛正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且随时都会爆发....
.....
会议过后，在一处书房处，这宁家家主宁哲源的书房，香炉袅绕。
其中书香气息很重，书架之上，茶几之上，都摆满了不少书籍，且都是古今著作。
进屋内，第一眼便可见到那挂在墙上的字画，那字体飘逸宛若龙飞凤舞，神韵中又带着优雅，字与字之间却又相互映衬，彷佛在那规矩之中，并无规矩，却自在规矩里。
“什么！！”
“你说你遭遇到‘血滴子’的刺杀！!”
宁哲源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宁若霜，那稳重波澜不惊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惊讶的波动，那抓在茶杯上的手，都不禁紧握。
“那霜儿，你自己没什么事吧，据传闻，那‘血滴子’出手，一般很少失手...”
“父亲，若霜倒没什么事，幸好当年有高人出手相救，而且我怀疑，是熟人....”
宁若霜说到这里时，目光望向那茶几上的一颗颗金铜钱，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霜儿，你是说....钱家?”
宁哲源同样也是瞟了一眼那金铜钱，确实，霜儿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霜儿一死，消息传开，宁家必将大乱。
“算了，父亲，此事倒是在次，反而今天家族谈论的事情，真要发生嘛？”
“嗯，其实你不在家中的这几个月，宁家愈发不太安稳，外在势力的原因我还能应付，最主要的是这内部....”宁哲源喝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沉重道。
宁若霜本就聪慧，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父亲，你是说？恒伯？”
“霜儿，一切的事情根源，都源于利欲二字，而在这两字之下，物是人非...”
宁若霜听到这里时，脑海中就不禁再次回忆起，在那流民荒道上，那名少年指着那赶路的达官富贵以及一众流民说的话.....
还不是用脚走路，何异哉？
“霜儿，霜儿？”
宁若霜思念被打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父亲，今日在流民荒道上，发生了流民暴乱的情形，但在件事的导火索，有五六个伪装成流民的内境高手率先出手，而且目标是那林氏护镖的货物....”
“什么？！林氏护镖！！那其中护镖之人，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林全的拳师。”
“没错，父亲，正是那位林拳师，还是内境大圆满的高手，此人侠义，最后要不是那高人出手相助逆转危势，恐就是那林拳师殿后，甚至若霜都要名葬于此。”
“那批货物如何？！就是林拳师一行人护镖的那批货物!”
宁哲源一脸着急，似乎像是那批货物乃什么重宝。
“父亲，危机化解了，货物自然没事，最后都又被一一运送到江城了。”
“那还好，那还好....看来还是他们不甘心，动手了。”
宁哲源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
“父亲，那批货物对我们宁家来说，很重要嘛？他们，又指的谁？”
宁若霜没想到只是自己这突然想到的事情，临时一嘴，居然能引得让父亲如此大的反应。
“唉，霜儿，你有所不知啊，那林氏乃我宁家附属之族，此次也是派遣他们到大理运送一批极其重要得丝绸布匹，而这布匹在之后的江城评选，会起到最关键的作用，为父在前段时间为了这批布匹，可是在钱、令、长孙三家手中好不容易抢在手中的。”
“父亲，那江城评选大家，真有如此重要嘛，我看今日那二、三房的伯伯，姑姨们很是对此事上心。”
“嗯，霜儿，这件事其中关系势力盘根复杂，甚至与那水冕城内部都有莫逆的关联，此是那里派人来下令，搞江城大家评选，说是一个名头，但影响之深远，不可想象，而且这评选之理，内容也是匪夷所思，前所未见。”
“父亲，莫非是今天家族议事上的，那三大比？”
“嗯，那评选分为，文比、武比、商比....其中，商比，我们宁家一直就便比那其他几家，略胜一筹。”
“文比，咱宁家与儒大家黎青颇有渊源，倒是可以请他出面。”
“武比，有你尹叔，但那钱家的顾峥海，长孙家的长孙昊空，也是灵境高手，且都是在棍法和刀法上有所造诣的宗师，但据闻钱家会有水冕城那本家的帮助，说不定，钱家会有两位灵境高手。”
“但，也是二比一的局面，可是...世间最不缺的便是变化，恐其中变故良多...”
宁若霜默默听着父亲宁哲源那近乎是自述又像是反省的话语。
在那充满沧桑的脸上，宁若霜终是发现，那些已经渐多的皱纹，如刀割般的痕迹，在狠狠汲取父亲的生命。
宁若霜似乎心里已下定决心，轻声道，“父亲，其实，还有一位灵境高手。”
“霜儿，你说的是....雪儿？算了吧，当年确实是为父的不对，现在已经没脸再见她了，她恐怕这十几年，也一直在恨着我吧。”
宁哲源，似乎记起了当年的事，满脸悔恨之色。
宁若霜看到这一幕，内心也被触动，似乎她也被父亲渲染，想起了从前....
“不，父亲，不是姐....是另外一个灵境高手，他...他，他叫....”
“余尘。”
这之后，夜晚下，月亮也已被阴云覆盖，宁家黑压压一片，人们都已入睡，而唯有这立于宁府的书房，此时三更过半，父女两人还在畅畅而谈....
且让我们放眼整个江城，钱家、长孙、令家等，都如那夜幕下的灯火，闪闪而动。
亦或许此时那江城某处，某个家族的僻静院落，一位坚毅的少年，正打着拳桩，汗水如雨，喘着大气，还不时的望向那房屋内，菱儿，有哥在，世间最好吃的东西都给你拿来，以后再也不用吃那粪屎般的‘鸟肉’了....
或许在之后的某一天，宁若霜会为今晚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后悔余生...
而余尘在今晚过后，在江城的命运齿轮也已悄然转动，亦或是说，出了桃龙镇来到所谓人间的余尘，终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那滚滚红尘中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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