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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天杀横祸

    武神梦境,王力正在四方阵台中接受老者设下的试炼。

    如果通过试炼就表示王力已熟练运用【裂心掌】用于实战,可以“观摩”两种新的武功招式。

    这次的试炼过程非常简单,就是普通的打木桩试掌力。

    当老者公布试炼的内容时王力简直乐开了花,以为肯定是实战训练,没想到只是击打木桩作为测试。

    阵台内,两个相同的人形木桩出现在了王力和老者的面前。

    老者踱步走向木桩,在离木桩一臂之距停下,随后单掌推向木桩。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

    这是木桩内部受到挤压而产生撕裂的声音。

    强悍掌力将木桩震出些许微小木屑,老者一掌下来木桩纹丝不动。

    老者的这一掌显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对此王力深有体会。

    之前一掌把王力打得就差点喷出屎,这样的力道不可能只会让木桩不动一点。

    王力走近走进木桩,木桩上的景象先是让他皱起眉头,接着瞪大双眼。

    木桩的“胸口”部位的表面上出现了很多微小裂痕,原本光滑平整的表面变得像是枯老的树皮。

    王力上手想感受一下老者一掌对木桩造成的伤害,手指触碰到木桩时很是怪异,像是碰到了什么松动的东西一样摇摇欲坠。

    用手稍微使劲一撕,王力从满是细小裂痕的人形木桩轻易扯下一大块碎木。

    木桩外的裂痕由内部引起,外面的裂痕较小,可是内部已经被强悍力道撕裂成了几大块。

    “这就是裂心掌的真正威力?”

    王力看向老者,神情满是惊叹和敬佩。

    老者微笑摇头,“这是我目前所能打出裂心掌的最大威力,两个人的武功相同能者更强,更强者甚至还可以把相同的武功带到另外的一种境界,对于武学要永远学无止境,千万不可骄傲自满。”

    “王力定当谨记于心。”

    老者又道:“到你出掌击桩,三掌之内能击损这特制的木桩就算你通过了测试。”

    王力来到另一个人形木桩面前摆出发力的架势。

    呼吸吐纳间,快速的一掌骤然轰向木桩的中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王力的力量又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第一掌就把将近两米的人形木桩打退出两米外的距离斜着倒在地上。

    这掌看着颇具威力,可倒地的木桩并没有什么损坏。

    王力单臂扶起木桩,然后甩肩打出第二掌。

    木头开裂的细微响声发出,木桩被打退出更远的距离再次倒地。

    第二掌除了让大小不等的裂痕变多外还是和原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王力再扶起,第三掌接踵而至。

    相比于第二掌,第三掌的蓄势要比之前多出几秒。

    掌力袭来,人形木桩中掌时背面微微凸起,一些歪斜的木刺向上倒立。

    木桩飞出,王力走近,人形木桩的胸口裂出一个歪斜的十字。

    王力呼气收掌,他在感到喜悦的同时产生一些失望。

    喜悦是自己通过了测试,失望是对自己现有的力量感到严重的不满足。

    老者缓缓来到王力旁边,“掌力还不算太差,勉强通过。”

    王力咧嘴憨笑。

    老者:“按照你目前进展,再苦练半月,也就是一般武者苦练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达到通筋的境界。”

    “通筋!那是什么?”

    老者的话引起了王力的好奇。

    通筋,听起来感觉像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境界,比如修仙类小说中的筑基金丹的力量境界,看来这个世界也存在着类似的阶段划分等级。

    见王力一副莫名的表情,老者先是一怔,随后向王力解释。

    通筋,是作为一名武者最基础的入门阶段,人能行动自如除了内脏和皮肉外最重要的就是骨骼和筋脉。

    人的肉身通过练武得到增强后骨骼和筋络也会得到些许的强化。

    这种些许的提升经过长期的积累最后会产生量的质变,这个时候人的筋络会变得更具有弹性和韧性,身体和手脚的灵活性和延展能力会大幅度提高。

    所谓身法如猴身轻如燕,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可以感受到筋骨在身体中的活动路径。

    王力听完老者的讲解后感觉这什么“通筋”也平平无奇。

    身法如猴身轻如燕什么的在自己的世界中有很多人是可以做到的。

    就比如那些跑酷高手和极限运动爱好者以及职业体操运动员。

    不过这只是武者的入门阶段,大的还在后面,现在老老实实跟着前辈和武神的道路走准是没错。

    通过测试的王力又是在武神梦境中开始往常一样的修炼。

    ……

    夜晚,兰城城外十里的黑林地,几百号人正在一个村落中喝酒吃肉。

    现已是深夜过了凌晨,除了打更巡街的人没有人会在村子里溜达,即使是城内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段喧闹。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这里路过,那么他肯定会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这些喝酒吃肉的人的身上和旁边带有各种兵器,不是长剑就是大刀,他们在昏暗的月色和跳动的火把的映衬下竟个个面目狰狞,青嘴獠牙。

    在他们的脚下和周围躺着很多一动不动的人,再一细看,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和脖颈的位置已是刹红一片。

    遍地的尸体中,有年事已高的老者和稚气未脱的孩童,健壮的男人尽被斩下头颅身首异处,女人都被扒光了衣服受尽欺辱最后赤裸身亡。

    如此景象犹如成群的恶鬼从地狱中解脱而出来到人间肆意妄为,在这些牛鬼蛇神的眼中,别人的痛苦的软弱只是在增添他们的兴奋和野蛮。

    整座村的人全部被屠杀殆尽,杀人者正是在遍地的尸体旁喝酒吃肉欢声笑语的亡命徒“天杀”帮。

    在这几百号人的血腥宴会中,一位衣着艳丽,肌肤雪白的美人从数百具尸体中缓缓渡步而过。

    她步伐轻盈,眼神妩媚,嘴角似笑非笑,仿佛在准备着去迎接自己的意中人一样,在她眼中,地下的尸体似乎并不存在。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一位美人出现这种地方的下场是极其悲惨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屠村的贼匪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与她对眼。

    别说是对眼,即使她走到前方去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远观她的背影。

    如同邪祟一般,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远离或者躲避与她接触。

    女人径直朝着人群中走去,她在逐渐靠近一个坐在尸体堆上喝酒的强壮男人。

    男人黑褐色的长发向后束起,眼中透露着凶狠,上衣裸露出的胸膛上肌肉的曲线结实饱满,脸上留有多道让人心惊胆战的疤痕,他的脚下踩着数个被砍下的头颅,活生生的恶鬼杀神在世。

    女人没有被这样的场景吓住,反而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站到男人面前说:“我确认过了,祸童确实已经死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男人问了一句,语气随意淡定,然后将放在旁边的酒坛拿起痛饮。

    “不知道,我只是认个脸。”女人目光如火把一样,随时可以把人的情欲点燃。

    “哈哈,你这钱挣的也太容易了吧。”男人的双眼从开始就在女人婀娜多姿的身段上来回游荡。

    女人毫不在意的笑道:“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我看了他的尸体,身上多处暗器所伤,胸口有道掌印,除此之外他的头部遭到棍棒的击打,看起来像是同时被几个人偷袭所致。”

    “我早就说过凭他那些雕虫小技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给玩脱了,他那点本事无非也就耍耍暗器骗骗妇幼,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自然迟早翻船。”声音从旁边的人群中传出,一位身背双剑的男人介入了两人的对话。

    “怎么了蛇二,听起来你好像对祸童的死感到很高兴。”女人侧头魅笑看向那身背双剑的男人。

    身背双剑的男人名叫蛇二,他相貌平平身子精瘦,看起来与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他的双手总是缠绕着黑色的纱布,没人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不想问,也不敢问。

    蛇二咧嘴笑说:“我确实挺瞧不起他,但还不至于盼着他死,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谁敢违抗我们天杀的名号下杀手,杀哥,艳蝶,你们难道不觉得事情变得好玩了吗。”

    原来坐在尸体堆上喝酒的人就是让兰城百姓都闻风丧胆的“天杀”帮的头领。

    “天杀”,这即是他率领的帮派的名字,也是他自己的名字。

    那美艳的女人叫艳蝶,在兰城一带以打探情报闻名,她身份神秘,美丽香艳,虽看似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实则是个货真价实的狠角色。

    蛇二刚说完话,又有另外一人过来插话:“那还用问,除了天行镖局和我们有过节谁在兰城还有这个胆,总不会是官兵吧。”

    接话这人肚大腰圆身形高大,肥头大耳的跟熊站起来走路似的,在他的身旁放着一条镶满弯钉的铁棒,这人便是天杀的伍熊。

    “这不是正好,如果他们只会痛哭流涕的求饶,咱们这仇报的那也太没意思了,绝对不可能是官兵,官兵除了不杀人和我们有什么区别,肯定是天行镖局的人做给我们看的。”伍熊旁边的一位一身白衣双手抱胸的男人肯定的说。

    “头,你怎么看?”在一处偏僻的空地,一个胡须有些发白的瘦弱男人一边磨刀一边问道。

    天杀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

    “不管是谁干的,天行镖局一个都跑不了,镖局里的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然后就是那些当年出钱想剿灭我们的富商,先抢再杀,有多少杀多少,最后留点值钱的东西给那些官兵,他们自然见好就收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

    蛇二:“杀哥,那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听你讲得我心都痒起来了。”

    天杀看向艳蝶,“根据艳蝶探到的消息,天行镖局将原本要护送的货物全部清退,跟官府的往来也不如之前密切,富商们都想再出钱让他们出力,天行镖局那边却没了动静。”

    “知道我们来势汹汹,他们肯定是想跑了。”白衣男子气愤的说。

    “跑?那也要跑得掉。”天杀拿起一包布袋扔向艳蝶,随后起身站在尸体堆起来的高处上,弟兄们,我们明晚动手,大开杀戒,赶尽杀绝。”

    天杀此话一出,所有人要么起身狼嚎鬼叫,要么露出淫邪的笑容。

    艳蝶用眼角斜视周围,最后重新回到了天杀的身上。

    在某一时刻,她的眼神闪了一丝轻视和戏谑,不过很快又恢复得和之前一样,一样的期待和憧憬,仿佛她早就知道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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