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有内鬼
“端午那日…想要见到知府和县令需要夺得头筹才行。不然只能隔着人群，远远见上一面。”
曲今宵挠着脑袋解释道。
陆景安问道：“那需要在什么情况下拔得头筹？”
“可以是玩行酒令、围棋…投壶。”
“投壶就算了，一群文弱书生玩这种游戏哪能比得过武生，不如玩行酒令…要是做出绝佳的诗句或对子，还能小小的扬名一番。”
曲今宵回想着往年，仔细说道。
“不过我觉得要夺头筹太难了，你到时试试就知道了。”
“我懂了。”
陆景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陆公子…”
“外面有人找你，看起来好似很急的模样，你快去看看吧。”
陆景安眼皮一跳，忙走出屋子。
他赶到门外。
阶梯下站着的人正是陆二叔！
家中肯定出事了，上次马氏抢地的时候也是这样，陆景安脑海中涌现出念头。
“虎子，蚕室…蚕室…”
陆二叔说不出口，一拍大腿，才下了决心道：“蚕室的窗户没关，雨淹湿了蚕叶…”
陆景安心下一沉。
那么说蚕室里的蚕宝宝，只怕是彻底遭了横祸。
陆二叔脸色发白：“我试着救回来一半，但剩下的…都被淹死了。”
能救下一半也好，陆景安没有责怪二叔，转身赶回村里。
养蚕是需要非常小心才能养活。
村民和陆家人都记在心里。
怎么可能会忘记关窗，害得蚕室被雨水淋湿？
“二叔你仔细说来听，我要知道今日蚕室发生的所有事。”
陆二叔不敢漏掉一丝细节，一路上不停地说着蚕室所发生的一切。
两人加快步伐，赶回家中。
夜晚降临。
蜡烛燃烧着，明黄的火光点亮了蚕室。
陆景安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心头一阵惆怅。他现在也体会到…他奶口中心肝疼的滋味了…
屋内的众人不敢吱声。
纷纷低着头颅。
陆景安扫视着屋内。
“蚕室出事想必大家都收到消息，那扇窗本该是紧闭着的…我二叔也亲自检查过，但转眼窗户却又被人打开了。你们说是不是该揪出这个人？”
人群中有几人大声吆喝道：“应该！”
“所以我想出了个办法可以找出是谁在背地里做出这种背德之举。”
村民们脸上露出迷茫。
“什么办法？当时蚕室里可没人在场。”
“是啊，别抓错了人。”
陆景安目光落在春燕身上：“这个办法只抓做贼心虚的人。”
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劳烦大家让我看看鞋底。”
鞋底能看出什么？村民们觉得有点古怪，却没有忙着拒绝。女人们就稍显得不乐意，不想当众脱鞋。
“虎子，这不好吧…脱鞋不雅呢。”春燕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左右。
“是啊！我们女人家脸皮薄。”
富贵婶大声嚷道。
陆景安目光一闪，眼眸落在了妇人身上。究竟是谁在捣鬼，很快就知道了。
沉声道：“你们的鞋会由我两位姐姐检查，其他人我会亲自验明。这在雨天走过蚕室附近的人多少鞋底都会沾上湿泥。”
屋内悄然一静，不敢有异议。
村里男女各自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
一里一外。
出了蚕室，陆景安看向村里的男人们。
“开始吧。”
大家纷纷将鞋子脱下。
……
银月悬挂枝头。
冷风徐徐。
蚕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顺着视线只见陆家姐妹俩从门走走出，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是找到了？
村民们脸上挂着狐疑。
二妮大声道：“已经找出来了。”
陆景安瞧了二妮一本正经的脸孔，心下暗笑，面上却不显分毫。
只是淡淡追问道：“是谁？”
大家凝神静听。
“是…春燕姐姐。”
大家目光一变。
富贵婶从屋里走出来，嚷道：“春燕，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唉你说得倒是好听，什么报答陆家的一片好心…你可真是太不应该了哟。”
春燕眼眶红红的，辩解道：“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有人问道：
“那你的鞋底怎么沾上湿土？”
“我也不知道…”
富贵婶眼珠子一转，道：“你说得不清不楚，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莫不是因为被周氏说了一嘴，心怀怨恨吧？”
春燕连忙摇摇头，有些梗咽：“我哪是这样的人…周婆婆只是指点我时听着语气不好…但我确实是没把处理蚕丝不够干净…怨不得她。”
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陆景安瞥了眼，富贵婶往后背着的双手，道：“婶子的手是伤着了吗？”
富贵婶神色一僵，将手往后快速藏起来，憨笑道：“我…今天早上切菜时不小心划到了。虎子这孩子就是眼尖心细，这种时候还那么关心婶子。”
富贵婶这话说得有些奇怪。
陆景安倒是听出了言下之意，对方在拐着弯的嫌他话多讨嫌！
“养蚕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现在可怎么办？”富贵婶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可惜道：“春燕啊你可真是太坏了嘞！”
村民们一听，不禁十分为难。
气氛顿时沉闷了不少。
“婶子，事到如今你还要把事情推给旁人吗？”
陆景安淡淡地开口道。
既然她还敢推辞，那么也不必留情面。
“推…什么！我清清白白，能做啥子不好的事情哟？你这孩子说话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富贵婶怪叫道。
“你的手不是被菜刀所划伤，而是被木刺扎倒。那扇窗户的沿角没有切割好，你的手在关窗时被木刺扎进手心。”
“我说得对不对？”
菜刀划伤和被刺伤，大有不同。陆景安寒着脸看向她：“你受谁所托？”
“不…不是我，我没有。”
富贵婶急得满头大汗，眼神飘忽不定。
情况反转。
村民们看得一愣一愣。
查鞋底只是障眼法，让两个姐姐乘机观察谁的手被木刺所伤才是真。陆景安的目光锁定在富贵婶身上：“我不想送你去见官，老实点说出受谁人指使。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我有功名在身，说出口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况且我的先生是谁，你要是不清楚就出门打听一下。”
“富贵婶你惹错了人。”
陆景安定定地看着她。
一股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富贵婶身子一抖，脑子快速地思索着。
半响后，她长叹口气。
落败了下来。
“是我收了村长的好处。”
四周响起抽气的声音。
“他让我想办法毁掉蚕室，我等了很久才找到今日的机会…他说事成后孟员外家会让我儿去铺子里当管事。”
村民愤怒地怒瞪她。
“你怎么能干得出这等缺德事啊？”
“就是，还说是春燕呢！我呸！”
“既然是村长指示，那为什么富贵婶要故意说是春燕。你们难道都忘记春燕是村长儿媳了吗？”
春燕含着泪水：“公爹…他是什么意思？”
曲今宵挠着脑袋解释道。
陆景安问道：“那需要在什么情况下拔得头筹？”
“可以是玩行酒令、围棋…投壶。”
“投壶就算了，一群文弱书生玩这种游戏哪能比得过武生，不如玩行酒令…要是做出绝佳的诗句或对子，还能小小的扬名一番。”
曲今宵回想着往年，仔细说道。
“不过我觉得要夺头筹太难了，你到时试试就知道了。”
“我懂了。”
陆景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陆公子…”
“外面有人找你，看起来好似很急的模样，你快去看看吧。”
陆景安眼皮一跳，忙走出屋子。
他赶到门外。
阶梯下站着的人正是陆二叔！
家中肯定出事了，上次马氏抢地的时候也是这样，陆景安脑海中涌现出念头。
“虎子，蚕室…蚕室…”
陆二叔说不出口，一拍大腿，才下了决心道：“蚕室的窗户没关，雨淹湿了蚕叶…”
陆景安心下一沉。
那么说蚕室里的蚕宝宝，只怕是彻底遭了横祸。
陆二叔脸色发白：“我试着救回来一半，但剩下的…都被淹死了。”
能救下一半也好，陆景安没有责怪二叔，转身赶回村里。
养蚕是需要非常小心才能养活。
村民和陆家人都记在心里。
怎么可能会忘记关窗，害得蚕室被雨水淋湿？
“二叔你仔细说来听，我要知道今日蚕室发生的所有事。”
陆二叔不敢漏掉一丝细节，一路上不停地说着蚕室所发生的一切。
两人加快步伐，赶回家中。
夜晚降临。
蜡烛燃烧着，明黄的火光点亮了蚕室。
陆景安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心头一阵惆怅。他现在也体会到…他奶口中心肝疼的滋味了…
屋内的众人不敢吱声。
纷纷低着头颅。
陆景安扫视着屋内。
“蚕室出事想必大家都收到消息，那扇窗本该是紧闭着的…我二叔也亲自检查过，但转眼窗户却又被人打开了。你们说是不是该揪出这个人？”
人群中有几人大声吆喝道：“应该！”
“所以我想出了个办法可以找出是谁在背地里做出这种背德之举。”
村民们脸上露出迷茫。
“什么办法？当时蚕室里可没人在场。”
“是啊，别抓错了人。”
陆景安目光落在春燕身上：“这个办法只抓做贼心虚的人。”
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
“劳烦大家让我看看鞋底。”
鞋底能看出什么？村民们觉得有点古怪，却没有忙着拒绝。女人们就稍显得不乐意，不想当众脱鞋。
“虎子，这不好吧…脱鞋不雅呢。”春燕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左右。
“是啊！我们女人家脸皮薄。”
富贵婶大声嚷道。
陆景安目光一闪，眼眸落在了妇人身上。究竟是谁在捣鬼，很快就知道了。
沉声道：“你们的鞋会由我两位姐姐检查，其他人我会亲自验明。这在雨天走过蚕室附近的人多少鞋底都会沾上湿泥。”
屋内悄然一静，不敢有异议。
村里男女各自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
一里一外。
出了蚕室，陆景安看向村里的男人们。
“开始吧。”
大家纷纷将鞋子脱下。
……
银月悬挂枝头。
冷风徐徐。
蚕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顺着视线只见陆家姐妹俩从门走走出，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是找到了？
村民们脸上挂着狐疑。
二妮大声道：“已经找出来了。”
陆景安瞧了二妮一本正经的脸孔，心下暗笑，面上却不显分毫。
只是淡淡追问道：“是谁？”
大家凝神静听。
“是…春燕姐姐。”
大家目光一变。
富贵婶从屋里走出来，嚷道：“春燕，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唉你说得倒是好听，什么报答陆家的一片好心…你可真是太不应该了哟。”
春燕眼眶红红的，辩解道：“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有人问道：
“那你的鞋底怎么沾上湿土？”
“我也不知道…”
富贵婶眼珠子一转，道：“你说得不清不楚，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莫不是因为被周氏说了一嘴，心怀怨恨吧？”
春燕连忙摇摇头，有些梗咽：“我哪是这样的人…周婆婆只是指点我时听着语气不好…但我确实是没把处理蚕丝不够干净…怨不得她。”
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陆景安瞥了眼，富贵婶往后背着的双手，道：“婶子的手是伤着了吗？”
富贵婶神色一僵，将手往后快速藏起来，憨笑道：“我…今天早上切菜时不小心划到了。虎子这孩子就是眼尖心细，这种时候还那么关心婶子。”
富贵婶这话说得有些奇怪。
陆景安倒是听出了言下之意，对方在拐着弯的嫌他话多讨嫌！
“养蚕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现在可怎么办？”富贵婶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可惜道：“春燕啊你可真是太坏了嘞！”
村民们一听，不禁十分为难。
气氛顿时沉闷了不少。
“婶子，事到如今你还要把事情推给旁人吗？”
陆景安淡淡地开口道。
既然她还敢推辞，那么也不必留情面。
“推…什么！我清清白白，能做啥子不好的事情哟？你这孩子说话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富贵婶怪叫道。
“你的手不是被菜刀所划伤，而是被木刺扎倒。那扇窗户的沿角没有切割好，你的手在关窗时被木刺扎进手心。”
“我说得对不对？”
菜刀划伤和被刺伤，大有不同。陆景安寒着脸看向她：“你受谁所托？”
“不…不是我，我没有。”
富贵婶急得满头大汗，眼神飘忽不定。
情况反转。
村民们看得一愣一愣。
查鞋底只是障眼法，让两个姐姐乘机观察谁的手被木刺所伤才是真。陆景安的目光锁定在富贵婶身上：“我不想送你去见官，老实点说出受谁人指使。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我有功名在身，说出口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况且我的先生是谁，你要是不清楚就出门打听一下。”
“富贵婶你惹错了人。”
陆景安定定地看着她。
一股迎面而来的寒意让富贵婶身子一抖，脑子快速地思索着。
半响后，她长叹口气。
落败了下来。
“是我收了村长的好处。”
四周响起抽气的声音。
“他让我想办法毁掉蚕室，我等了很久才找到今日的机会…他说事成后孟员外家会让我儿去铺子里当管事。”
村民愤怒地怒瞪她。
“你怎么能干得出这等缺德事啊？”
“就是，还说是春燕呢！我呸！”
“既然是村长指示，那为什么富贵婶要故意说是春燕。你们难道都忘记春燕是村长儿媳了吗？”
春燕含着泪水：“公爹…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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