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迫反杀
“高小姐，你误会了。以我如今的处境，实在没必要对你撒谎。”苏念初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凑上去想要抓高沐沐的衣服解释道：“我与安王确实有点关系。你放心，有我在，肯定能够帮助你们洗刷冤情。”
高沐沐伸手挡住苏念初脏兮兮的爪子，将信将疑：“我已与苏姑娘坦诚相待，也希望苏姑娘同等待我。”
苏念初知晓高沐沐说的是她与刘俊辰的关系，她也不好说曾经二人没关系，因为我们是原来世界的老乡所以现在有关系。
她犹豫了几秒钟，脑子高速搜索以前看过的小说对于这种事情的应对方法。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找到一套完美说辞。
“我与安王有救命之恩！”苏念初骗道。
“什么！”
“对，好像，不是，就在！就在几年前，我机缘巧合救了安王。”苏念初肯定的胡说八道，为了增加真实性，她特地加上了最近听到的地名：“在寿延乡。”
“……”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
高沐沐单方面结束话题，看也不再看苏念初一眼，从杂草上坐起身子，走到牢房边跟高望舒说着什么。
苏念初不知道高沐沐怎么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莫名其妙的被抛弃在原地，索性她也在意，打了个哈欠，原地躺下，准备休息。
等到了明天狱卒打开牢笼的刹那我就冲出去，顺着高沐沐告诉的方向直冲安王府。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念初入睡。
半夜，苏念初在一阵窒息感中被迫醒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她身上死死掐着她喉咙的高沐沐，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高沐沐坐在苏念初身上，头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她的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一滴滴水滴在苏念初的脸上，高沐沐应该是哭了。
苏念初用力拍打高沐沐的双臂，但高沐沐并没有放手，高沐沐的双臂被苏念初划出一道道的抓痕，她一直爱护有加的精美衣物也被苏念初扣烂，但即使这样她也依旧没有缓开的意思。
疯了。
真的是疯了。
苏念初能够感觉到自己能够呼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她不知道为什么高沐沐突然会对她起杀心，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她下意识的猛摇头想要晃开高沐沐的手，挣扎之间她却看到在牢笼旁看着自己的高望舒。
是高望舒指示高沐沐杀了自己的？
为什么？
明明她什么都没干，甚至还好心跟高沐沐提议帮助他们出去。
周围牢笼正在休息的囚犯们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像是在看什么精彩绝伦的好戏一样欢呼雀跃，苏念初被他们叫的耳鸣。虽然听不清他们在叫什么，但是苏念初知道他们的叫声肯定会引来狱卒们的注意，只要自己能够熬到那个时候，就能获救。
能够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狱卒还是没有出现。苏念初的眼前开始模糊，感觉周围的声音也越发小了起来，自己掰高沐沐的力气越来越小。
自己快要不行了。
很快，连能够吸入的空气都已经完全消失，苏念初本来模糊的视线这个时候又变得晴明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回光返照还是因为缺氧导致的眼睛外凹，她本能的盯着高沐沐，高沐沐被她盯着一怵，她可能并不知道苏念初盯着的不是她，而是她眼中的自己。
高沐沐眼中的自己因为极度缺氧脸色从红到白，原先充满恶毒的双眼此时也开始变得涣散。
手无力的垂下，现在的苏念初已经连抬手抓高沐沐都已经做不到，苏念初的眼前开始出现穿越前的快乐生活，好的坏的，各种回忆一幕幕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想看，却阻止不了。
她感觉这一刻的大脑开始高速旋转起来，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也对现在的状况有了很多的分析，她甚至还在心底里分析自己，她觉得已经彻底失去了呼吸这个本能，甚至高沐沐在此时放开她，她也不会再有呼吸这个动作。
她能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全身从下到上得在放松，她能感觉到下半身的疲软，感觉到自己原本紧绷的双手因为放松划了一段距离，碰到了什么圆长的物体。
但是她抓不住。
全身继续由下而上得放松着，有一口气，顺着呼吸道的放松被推向喉管。
等从喉管出来，我就会死。
苏念初知道，只是什么都做不了。
随着最后一口气的上来，苏念初眼前的视线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大脑也变得越发迟钝，周围乱哄哄的声音也被耳朵屏蔽在外，彻底听不见了。
我要死了。
为什么死的是我？
是我太过善良，是我不应该手下留情，是我应该下手的。
是我……
“啊！”
苏念初忽然听见上方穿来一个喊叫，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听不见叫喊的自己为什么能够听见，她只觉得这一瞬间有什么从嘴巴吸入直冲而下，将那压在喉咙的最后一口气生生压回了腹部。
一时之间，耳清目明。
活下来！
大脑只有这一个念头。
苏念初一把抓住手边的圆长物体，冲高沐沐脖子刺去。
“呃……”
血顺着高沐沐脖子留下，高沐沐彻底放开牵制苏念初的双手，缓缓向后倒去，被苏念初一脚踢开。
在周围囚犯们的欢呼声中，苏念初恢复理智。
她看向自己的手，沾满鲜血的手上，抓着的凶器是海水纹青玉素簪。
原来高沐沐并不想杀我，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我杀了她。
放在我手边的簪子，最后一刻松开的手。
为什么？
苏念初一阵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很快反应过来，冲过去查看高沐沐的伤势。
此时的高沐沐已经死了，整个人发型凌乱衣裳不负之前的平整华贵，上面全是苏念初挣扎时抓出来的黑色痕迹。她死不瞑目，双眼睁的大大的，看着对面牢笼的高望舒，而牢笼对面的高望舒也面对着高沐沐。
他看着自己亲妹妹死在苏念初手里。
苏念初隐隐听到外面穿来狱卒的声音，原来囚犯们为了这场戏不被干扰，忽悠了狱卒，导致狱卒当时没有顺着声音找过来。
现在，杀人剧场落下帷幕，狱卒也是时候出席扫场了。
高沐沐的血还在流着，有水珠从苏念初脸庞流下，滴滴答答落在里面，融进其中。
满腔悲切占据苏念初的心，她的道德观价值观，她得一切都随着高沐沐一同死去。
“高少爷……”她僵硬的扭动脖子，抬头看向高望舒，想要说什么，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换上衣服吧。”
良久，一直望着自己妹妹尸体的高望舒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嘶哑。
“妹妹。”
高沐沐伸手挡住苏念初脏兮兮的爪子，将信将疑：“我已与苏姑娘坦诚相待，也希望苏姑娘同等待我。”
苏念初知晓高沐沐说的是她与刘俊辰的关系，她也不好说曾经二人没关系，因为我们是原来世界的老乡所以现在有关系。
她犹豫了几秒钟，脑子高速搜索以前看过的小说对于这种事情的应对方法。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找到一套完美说辞。
“我与安王有救命之恩！”苏念初骗道。
“什么！”
“对，好像，不是，就在！就在几年前，我机缘巧合救了安王。”苏念初肯定的胡说八道，为了增加真实性，她特地加上了最近听到的地名：“在寿延乡。”
“……”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
高沐沐单方面结束话题，看也不再看苏念初一眼，从杂草上坐起身子，走到牢房边跟高望舒说着什么。
苏念初不知道高沐沐怎么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莫名其妙的被抛弃在原地，索性她也在意，打了个哈欠，原地躺下，准备休息。
等到了明天狱卒打开牢笼的刹那我就冲出去，顺着高沐沐告诉的方向直冲安王府。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念初入睡。
半夜，苏念初在一阵窒息感中被迫醒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她身上死死掐着她喉咙的高沐沐，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高沐沐坐在苏念初身上，头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她的口中一直说着对不起。一滴滴水滴在苏念初的脸上，高沐沐应该是哭了。
苏念初用力拍打高沐沐的双臂，但高沐沐并没有放手，高沐沐的双臂被苏念初划出一道道的抓痕，她一直爱护有加的精美衣物也被苏念初扣烂，但即使这样她也依旧没有缓开的意思。
疯了。
真的是疯了。
苏念初能够感觉到自己能够呼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她不知道为什么高沐沐突然会对她起杀心，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她下意识的猛摇头想要晃开高沐沐的手，挣扎之间她却看到在牢笼旁看着自己的高望舒。
是高望舒指示高沐沐杀了自己的？
为什么？
明明她什么都没干，甚至还好心跟高沐沐提议帮助他们出去。
周围牢笼正在休息的囚犯们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像是在看什么精彩绝伦的好戏一样欢呼雀跃，苏念初被他们叫的耳鸣。虽然听不清他们在叫什么，但是苏念初知道他们的叫声肯定会引来狱卒们的注意，只要自己能够熬到那个时候，就能获救。
能够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狱卒还是没有出现。苏念初的眼前开始模糊，感觉周围的声音也越发小了起来，自己掰高沐沐的力气越来越小。
自己快要不行了。
很快，连能够吸入的空气都已经完全消失，苏念初本来模糊的视线这个时候又变得晴明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回光返照还是因为缺氧导致的眼睛外凹，她本能的盯着高沐沐，高沐沐被她盯着一怵，她可能并不知道苏念初盯着的不是她，而是她眼中的自己。
高沐沐眼中的自己因为极度缺氧脸色从红到白，原先充满恶毒的双眼此时也开始变得涣散。
手无力的垂下，现在的苏念初已经连抬手抓高沐沐都已经做不到，苏念初的眼前开始出现穿越前的快乐生活，好的坏的，各种回忆一幕幕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想看，却阻止不了。
她感觉这一刻的大脑开始高速旋转起来，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也对现在的状况有了很多的分析，她甚至还在心底里分析自己，她觉得已经彻底失去了呼吸这个本能，甚至高沐沐在此时放开她，她也不会再有呼吸这个动作。
她能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全身从下到上得在放松，她能感觉到下半身的疲软，感觉到自己原本紧绷的双手因为放松划了一段距离，碰到了什么圆长的物体。
但是她抓不住。
全身继续由下而上得放松着，有一口气，顺着呼吸道的放松被推向喉管。
等从喉管出来，我就会死。
苏念初知道，只是什么都做不了。
随着最后一口气的上来，苏念初眼前的视线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大脑也变得越发迟钝，周围乱哄哄的声音也被耳朵屏蔽在外，彻底听不见了。
我要死了。
为什么死的是我？
是我太过善良，是我不应该手下留情，是我应该下手的。
是我……
“啊！”
苏念初忽然听见上方穿来一个喊叫，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听不见叫喊的自己为什么能够听见，她只觉得这一瞬间有什么从嘴巴吸入直冲而下，将那压在喉咙的最后一口气生生压回了腹部。
一时之间，耳清目明。
活下来！
大脑只有这一个念头。
苏念初一把抓住手边的圆长物体，冲高沐沐脖子刺去。
“呃……”
血顺着高沐沐脖子留下，高沐沐彻底放开牵制苏念初的双手，缓缓向后倒去，被苏念初一脚踢开。
在周围囚犯们的欢呼声中，苏念初恢复理智。
她看向自己的手，沾满鲜血的手上，抓着的凶器是海水纹青玉素簪。
原来高沐沐并不想杀我，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我杀了她。
放在我手边的簪子，最后一刻松开的手。
为什么？
苏念初一阵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很快反应过来，冲过去查看高沐沐的伤势。
此时的高沐沐已经死了，整个人发型凌乱衣裳不负之前的平整华贵，上面全是苏念初挣扎时抓出来的黑色痕迹。她死不瞑目，双眼睁的大大的，看着对面牢笼的高望舒，而牢笼对面的高望舒也面对着高沐沐。
他看着自己亲妹妹死在苏念初手里。
苏念初隐隐听到外面穿来狱卒的声音，原来囚犯们为了这场戏不被干扰，忽悠了狱卒，导致狱卒当时没有顺着声音找过来。
现在，杀人剧场落下帷幕，狱卒也是时候出席扫场了。
高沐沐的血还在流着，有水珠从苏念初脸庞流下，滴滴答答落在里面，融进其中。
满腔悲切占据苏念初的心，她的道德观价值观，她得一切都随着高沐沐一同死去。
“高少爷……”她僵硬的扭动脖子，抬头看向高望舒，想要说什么，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换上衣服吧。”
良久，一直望着自己妹妹尸体的高望舒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嘶哑。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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