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教导
第二日天不亮，高沐沐早早的起来洗漱完毕，匆匆带着木香和芍药等人在永和宫门口等待归来的茹贵人。
茹贵人一被抬进来就由木香接手送去里屋简单清洗，芍药本想跟着一同前去，却被高沐沐叫住跟高沐沐一起应酬送茹贵人回来的太监。
照例是给予一个厚厚的荷包，双方说了几句客气的祝福语和场面话，高沐沐悄悄的将太监拉到一旁，侧面询问茹贵人是否有晋升的可能。
那太监也是个干脆的，一摸荷包的厚度满他的意，便直截了当的做一个迷茫的表情，表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既然这位专门从龙床上抬走茹贵人的太监都不知道……
那看来皇帝对茹贵人也没多大满意，第一个夜晚都晋升不了，也不知道之后晋升的空间能有多大。
高沐沐了然，又递给对方一个荷包，双方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那太监才离开。
芍药在旁边听到了高沐沐和那太监聊天的全过程，听茹贵人没有晋升的可能，面上显示出失落的表情。
宫中女子晋升的方式无外乎就那么几种，除了怀有身孕是必定会晋升，也就第一个夜晚晋升的空间最大。
高沐沐在经过芍药身边时似感叹的说道：“我们小主运气真是太差了。”
茹贵人昨晚没能讨得皇帝开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们这些在宫中浸染多年的奴婢没有好好教导提醒茹贵人。
没有一个人在昨天跟茹贵人说过第一次侍寝的重要性和注意事项。
当时茹贵人听了高沐沐的话叫芍药进来询问，芍药说了许多，可惜大多数都是废话。
芍药当做没听见高沐沐说的话，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走进茹贵人的房间伺候。
现在已经是卯时，所有第一次侍寝的小主娘娘们第二日都要前往坤宁宫参见皇后。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高沐沐便让芍药将茹贵人从水里捞起来，打扮了一通送去坤宁宫。
木香站在旁边看着芍药熟练的给茹贵人打扮，在看到她将茹贵人身上的痕迹遮去时心中不满，对茹贵人道：“小主，这些可是皇帝疼爱您的痕迹，就不用遮住了吧。”
芍药手一顿，停下手中正在进行的活，退后一步低头不语。
茹贵人疑惑的看向木香。
木香继续说道：“小主这些痕迹并不是很显眼，您若是全部都遮盖上了，身上一点该有的痕迹都没有，怕是让人多想。”
“可是这些痕迹……”
“侍寝过的女人身上都会有痕迹，是正常现象，您不用这么害羞。”木香打断道，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是吗？”茹贵人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宫中老人。
芍药低头不说话。
高沐沐见茹贵人看向自己，继续发扬自己啥都不会的方针，笑道：“奴婢此前不过只是纺织所的掌事姑姑，也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一切仅凭小主做主。”
茹贵人一思索，决定听从木香的意见，不去遮盖身上的痕迹。
话题结束，木香从梳妆台上拿起头梳帮搭理茹贵人的头发，跟茹贵人聊起她们之前在宫外发生的事情。
茹贵人好像有点太过信赖木香了。
高沐沐看到芍药拿着遮盖的香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盯着茹贵人看了许久，最后将香粉放在梳妆台上，退出房外。
“小主。”高沐沐突然指着芍药离去的方向，对茹贵人说道：“芍药也是一片好心，这个时候被您辜负了这份好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去找人倾诉一番？”
一开始茹贵人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木香机灵，立马俯身在茹贵人耳边将高沐沐这句话的潜台词告诉给茹贵人。
茹贵人反应过来让木香追出去跟踪芍药，看看芍药都见了谁，到时候回来禀报，并将打理的工作交给高沐沐。
高沐沐对于贵人位份该使用怎样的发誓并不是很了解，好在木香走前已经将大部分发型定型，高沐沐根据她做出的定型也能大概了解，今日给茹贵人做的是反绾式的发型，便上前接手，顺着之前木香的手法继续将这个发型完善，倒也算便利。
等到房中只剩两人之时，高沐沐一边挽着茹贵人的秀发，一边注意着铜镜中的茹贵人。
***好，茹贵人脸色红润，此时正打算趁着高沐沐给她盘发的时候补补觉，双眼紧闭睫毛轻颤，似睡未睡。
晨光熹微，房内的二人看上去好不温馨。
可惜，高沐沐留在房中伺候茹贵人可不是为了让她多休息一下的。
高沐沐伸手猛地一扯头发，茹贵人痛呼一声，瞬间清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奴婢不小心。”高沐沐赶紧道歉：“以前奴婢从没给人梳过头发，都是奴婢的错。”
茹贵人自然不会去责怪高沐沐，她一直都将高沐沐当做是暂住在这里的贵人，对高沐沐有着极大的容忍度。
高沐沐继续上前帮着茹贵人梳头，因着面见皇后时间紧迫，茹贵人没有拒绝，只是一直保持清醒以防意外。
高沐沐梳了几下，觉得时机差不多，就跟茹贵人聊起来。
“小主和木香姑娘的关系真是好呀。”她说：“如此主仆情深，实在是让奴婢好生羡慕。”
茹贵人笑笑，“木香从很小就跟在我身边伺候我长大的，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是吗。”
“当然。”
高沐沐见茹贵人心情尚可，继续问道：“小主可是想家了？”
茹贵人对于这句话有些警惕，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连忙摇头。
“那为什么刚侍寝回来，就一个劲的跟木香聊着宫外的事情呢？”高沐沐尽量将语气放缓：“小主若是想家了，可以和奴婢说。”
茹贵人轻咬薄唇，依旧摇头，轻声说着没有。
高沐沐将茹贵人掰过来面向自己，拿出衣袖内的帕子，帮茹贵人将唇边多出来的口脂擦去，继续说道：“小主，在着宫中值得信任的并不是只有木香姑娘一个人，若是觉得芍药不可信，可以换一个人选。”
茹贵人直愣愣的看着高沐沐手中沾上鲜红口脂的帕子，没有回应。
“当然，小主信任的对象，不一定就是奴婢。”她轻声说道：“百合，菖蒲，蒲黄，这些被分配来永和宫伺候你的公公宫女们，随便谁都可以。”
她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将茹贵人的头掰向自己，强迫她看着自己。
“在这皇宫中只信任一个人是完全不够的，您也说了，木香是跟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丫头，这宫中的事情她又能知道多少？”
高沐沐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宫中处处留有陷阱，事事隐藏着危机，我们这些宫女们在宫中多年，了解的远远要比木香多的多，小主为什么不试着对我们敞开心扉，信任我们呢？”
茹贵人一被抬进来就由木香接手送去里屋简单清洗，芍药本想跟着一同前去，却被高沐沐叫住跟高沐沐一起应酬送茹贵人回来的太监。
照例是给予一个厚厚的荷包，双方说了几句客气的祝福语和场面话，高沐沐悄悄的将太监拉到一旁，侧面询问茹贵人是否有晋升的可能。
那太监也是个干脆的，一摸荷包的厚度满他的意，便直截了当的做一个迷茫的表情，表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既然这位专门从龙床上抬走茹贵人的太监都不知道……
那看来皇帝对茹贵人也没多大满意，第一个夜晚都晋升不了，也不知道之后晋升的空间能有多大。
高沐沐了然，又递给对方一个荷包，双方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那太监才离开。
芍药在旁边听到了高沐沐和那太监聊天的全过程，听茹贵人没有晋升的可能，面上显示出失落的表情。
宫中女子晋升的方式无外乎就那么几种，除了怀有身孕是必定会晋升，也就第一个夜晚晋升的空间最大。
高沐沐在经过芍药身边时似感叹的说道：“我们小主运气真是太差了。”
茹贵人昨晚没能讨得皇帝开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们这些在宫中浸染多年的奴婢没有好好教导提醒茹贵人。
没有一个人在昨天跟茹贵人说过第一次侍寝的重要性和注意事项。
当时茹贵人听了高沐沐的话叫芍药进来询问，芍药说了许多，可惜大多数都是废话。
芍药当做没听见高沐沐说的话，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走进茹贵人的房间伺候。
现在已经是卯时，所有第一次侍寝的小主娘娘们第二日都要前往坤宁宫参见皇后。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高沐沐便让芍药将茹贵人从水里捞起来，打扮了一通送去坤宁宫。
木香站在旁边看着芍药熟练的给茹贵人打扮，在看到她将茹贵人身上的痕迹遮去时心中不满，对茹贵人道：“小主，这些可是皇帝疼爱您的痕迹，就不用遮住了吧。”
芍药手一顿，停下手中正在进行的活，退后一步低头不语。
茹贵人疑惑的看向木香。
木香继续说道：“小主这些痕迹并不是很显眼，您若是全部都遮盖上了，身上一点该有的痕迹都没有，怕是让人多想。”
“可是这些痕迹……”
“侍寝过的女人身上都会有痕迹，是正常现象，您不用这么害羞。”木香打断道，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是吗？”茹贵人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宫中老人。
芍药低头不说话。
高沐沐见茹贵人看向自己，继续发扬自己啥都不会的方针，笑道：“奴婢此前不过只是纺织所的掌事姑姑，也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一切仅凭小主做主。”
茹贵人一思索，决定听从木香的意见，不去遮盖身上的痕迹。
话题结束，木香从梳妆台上拿起头梳帮搭理茹贵人的头发，跟茹贵人聊起她们之前在宫外发生的事情。
茹贵人好像有点太过信赖木香了。
高沐沐看到芍药拿着遮盖的香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盯着茹贵人看了许久，最后将香粉放在梳妆台上，退出房外。
“小主。”高沐沐突然指着芍药离去的方向，对茹贵人说道：“芍药也是一片好心，这个时候被您辜负了这份好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去找人倾诉一番？”
一开始茹贵人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木香机灵，立马俯身在茹贵人耳边将高沐沐这句话的潜台词告诉给茹贵人。
茹贵人反应过来让木香追出去跟踪芍药，看看芍药都见了谁，到时候回来禀报，并将打理的工作交给高沐沐。
高沐沐对于贵人位份该使用怎样的发誓并不是很了解，好在木香走前已经将大部分发型定型，高沐沐根据她做出的定型也能大概了解，今日给茹贵人做的是反绾式的发型，便上前接手，顺着之前木香的手法继续将这个发型完善，倒也算便利。
等到房中只剩两人之时，高沐沐一边挽着茹贵人的秀发，一边注意着铜镜中的茹贵人。
***好，茹贵人脸色红润，此时正打算趁着高沐沐给她盘发的时候补补觉，双眼紧闭睫毛轻颤，似睡未睡。
晨光熹微，房内的二人看上去好不温馨。
可惜，高沐沐留在房中伺候茹贵人可不是为了让她多休息一下的。
高沐沐伸手猛地一扯头发，茹贵人痛呼一声，瞬间清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奴婢不小心。”高沐沐赶紧道歉：“以前奴婢从没给人梳过头发，都是奴婢的错。”
茹贵人自然不会去责怪高沐沐，她一直都将高沐沐当做是暂住在这里的贵人，对高沐沐有着极大的容忍度。
高沐沐继续上前帮着茹贵人梳头，因着面见皇后时间紧迫，茹贵人没有拒绝，只是一直保持清醒以防意外。
高沐沐梳了几下，觉得时机差不多，就跟茹贵人聊起来。
“小主和木香姑娘的关系真是好呀。”她说：“如此主仆情深，实在是让奴婢好生羡慕。”
茹贵人笑笑，“木香从很小就跟在我身边伺候我长大的，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是吗。”
“当然。”
高沐沐见茹贵人心情尚可，继续问道：“小主可是想家了？”
茹贵人对于这句话有些警惕，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连忙摇头。
“那为什么刚侍寝回来，就一个劲的跟木香聊着宫外的事情呢？”高沐沐尽量将语气放缓：“小主若是想家了，可以和奴婢说。”
茹贵人轻咬薄唇，依旧摇头，轻声说着没有。
高沐沐将茹贵人掰过来面向自己，拿出衣袖内的帕子，帮茹贵人将唇边多出来的口脂擦去，继续说道：“小主，在着宫中值得信任的并不是只有木香姑娘一个人，若是觉得芍药不可信，可以换一个人选。”
茹贵人直愣愣的看着高沐沐手中沾上鲜红口脂的帕子，没有回应。
“当然，小主信任的对象，不一定就是奴婢。”她轻声说道：“百合，菖蒲，蒲黄，这些被分配来永和宫伺候你的公公宫女们，随便谁都可以。”
她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将茹贵人的头掰向自己，强迫她看着自己。
“在这皇宫中只信任一个人是完全不够的，您也说了，木香是跟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丫头，这宫中的事情她又能知道多少？”
高沐沐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宫中处处留有陷阱，事事隐藏着危机，我们这些宫女们在宫中多年，了解的远远要比木香多的多，小主为什么不试着对我们敞开心扉，信任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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