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剩无几
如此一来，这一击狠狠地拍在弄无言胸膛。
暗影之力凝聚再爆炸，配以腐蚀之力，弄无言爆射而出，可见胸前白骨。
“灵蝶！”南扶摇立刻反应过来，乳白色的小灵蝶迅速飞向弄无言。
伤势修复起来却很缓慢。
“不是妖臣！”此刻，南扶摇突然反应过来。
下一秒，黑暗魔虎硕大的身躯从虚空中踏出，诡异，暴虐的气息尽显无疑。
“你们身上有我儿的气息。”黑暗魔虎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们杀了我儿！”
滔天的魔炎凭空燃起，黑暗的火焰没有一丝丝温度，而是有着令灵魂都颤栗的冰冷刺骨之感。目光所及之处，皆为黑炎。黑炎之中，凄厉的魂魄哭声传来，瞬间击溃南扶摇，弄无言勉强能抵抗住，站起身。
“弱肉强食，技不如人，被杀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弄无言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畏惧。
“那你也别想活着了！”黑暗魔虎语气冰冷。
一道黑暗漩涡立于天穹，凄厉的哭喊声从里面传来，想来是先前被他杀死的人的残魂。
弄无言感到一股强有力的吸力传来，不是针对身体，而是针对灵魂。
灵魂的颤栗，极寒和腐蚀慢慢爬上来，如蚁蚀骨，一点点切割撕裂灵魂，如同被凌迟一般。
“魔囚！”弄无言刚觉醒了黑暗之瞳，想来对于这种黑暗之力，别的元素效果不明显。
一只暗黑的大手探出，似魔鬼之爪，这大手无皮无筋，只有残破的骨相，一抓之下，那黑色漩涡竟然颤抖了几分。
弄无言感到可惜，若是自己级别更高，说不定可以召唤出完整体的魔囚，而不是只有一只手。
“空间凝固！”弄无言借着漩涡颤抖，立刻将漩涡禁锢起来，再不限制这个漩涡，自己的灵魂就快要撑不住了。
但妖将的恐怖实力岂是区区双色瞳可以比拟的，那漩涡巨大的旋转之力连一丝丝都没有停滞，依旧爆发强烈的吸力。
黑暗魔虎吐出一口浊气，化作四个黑暗禁制之环，无视空间，将弄无言的手脚分别禁锢起来。
弄无言完全无法躲避。四色光芒闪烁，可无论什么样的魔法，都会被黑暗漩涡吸收，彻底湮灭。
黑暗魔虎道：“你的瞳孔很特殊，但比上妖将还是差多了。”它抬起独角，弄无言被禁制之环抬着一点点移向角尖。
极大的无力感袭来。
灵魂一点点被撕扯，好像五马分尸一般，无可描述的痛苦。
肉体逐渐腐蚀，全身皮肉开始发黑发污，恶臭的味道散发出来。
弄无言艰难地看向南扶摇，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处于昏迷状态，她的灵魂已经被撕扯出一半，若是灵魂离体，她便会死去。
“我可以死，她不行。”弄无言怒吼。
“哦？”黑暗魔虎盯着弄无言，“你也有在乎的人？”
说着，一脚踩向南扶摇，力道之大，足以踏裂这方天地。
挣扎无果，弄无言悲愤交加，邪异的血墨色眉间纹路闪烁，弄无言陷入昏迷。
后来，南扶摇还好好地活在原地，弄无言也完好无损，只有那黑暗魔虎消失不见。
.......
“好美的落日，你说呢？”月魔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即将消失的晚霞。
“我来不是为了和你看落日的！”蒋清伊有些恼怒，怎么这个家伙一直都这么不着调，明明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到底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无论成与不成，我们都会和他再见，他避不开我们，有什么可看的呢。”月魔目露精芒，但装作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你的心境过于平静了。”蒋清伊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月魔干脆倒地，“我很久以前经历了一件大事，如果你也经历过，你会理解我的。”
“什么事。”
“不能说。”
“为什么？”
他指了指天，神秘地笑了笑。
......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纵使有弄无言这样一个无情的刷怪机器，南扶摇还是没有升到双色瞳后期，但中期的修为算是稳固了。
很快，随着最后一天的到来，还活着的人齐齐出现在学院的空地上，百余人十不存一。
先前的水火之瞳和雷土之瞳没有活着出来，失去瞳力的他们死去也不足为奇。
如今，整个学院只剩下十人。
“恭喜你们，你们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一届。以往从来没有达到过两位数，你们破了先例。”一位导师嘴上说着恭喜，却没有一丝喜悦地说道。
“给你们三天时间休息，三天后，开启擂台赛。前三甲将参加接下的北域之争！”
除了弄无言外的所有人都很激动，好像很期待此事。
“如果我们能得到前三名，就可以去看时间神山了对吧。”南扶摇对着弄无言说道。
“是的，除了时间神山，叶城的通天树，陵城的夕阳海......都可以看。”导师抢先在弄无言之前说道，“随意跨越城市是不被允许的，北域之争的参赛者则有随意出入各大城市的资格，你若真想带她去，就拼尽全力赢得擂台赛。”
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给弄无言听的。
弄无言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
三天后，擂台赛开启。
未等导师宣布，弄无言一步上台，“你们八个一起来，我只需要两个名额。”
导师没有制止，示意几人上台。
“这...这是默许了弄无言？”台下的八人感到惊讶，同为双色瞳，他怎么敢一个人挑战八人！
八人一入场，黑暗降临，阴森之意悄然而至，整片擂台如同一块没有光泽的黑玉，雷电滚滚，毁灭之能尽显，炸裂之声四起，火羽坠落，锐利之意显露，不可挡，空间停滞，众人不可动。
四色光芒闪烁。
众人只发现自己可听，可视，唯独不可动。
尽情的沐浴在毁灭魔法之中，弄无言很好地控制了一个度，致残不足致死。
魔法烟尘过，七人昏迷，一人还能颤巍巍地站着。
“还用比么？”弄无言瞥了眼导师。
“南扶摇。”导师喊了一句，“你和弄无言作为苍兰城的代表出战北域之争。”
此刻的南扶摇还沉浸在深深的惊讶中，“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晋级了。
“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导师对两人说道。
......
实力越强，弄无言心中的焦虑就越多，他脑海里似乎出现了别人的记忆，很混乱，好像在昭示着什么。
可他始终无法真正记起来。
“你怎么啦？”南扶摇秀足轻迈，缓缓而来。
“没事。”
......
“我们需要在一年内到达平城。”弄无言拿着地图，很快找到一条最佳的旅游路线。
虽然会经过更多的妖魔之地，但弄无言并不在乎。
他虽是双色瞳，但又不像是双色瞳，他早已经超越双色瞳。
第一站，蝴蝶城。
南扶摇将地图举过头顶，开心地跑远。弄无言似乎感受到，心脏那坚硬的石块褪去了外壳，重新露出鲜红。
“听说，蝴蝶城的蝴蝶谷特别美，去看看么。”南扶摇露出祈求的模样，美丽可爱。
“去！”
路上，南扶摇挽着弄无言的手，骄傲地抬着头。
胸前的北域徽章，还有弄无言左右共四色的瞳孔，以及她那只双色瞳，无不彰显着两人的地位尊崇。
“尊敬的双色瞳先生，您的夫人如此貌美，和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请问这些都包起来么。”服务员看着还在不亦乐乎地试着好看衣服的南扶摇，指了指她身后的一堆衣服。
“嗯。”此番出城，学院给了几乎无限的资金，举全城之力供两人参加北域之争。弄无言自然不会吝啬这点钱财。
很快，两人就到了蝴蝶谷。
蝴蝶谷狭长无比，鲜花遍地，灵气充沛，彩光万里，霞光万丈，灵蝶百色，红如骄阳火，蓝如万丈海，暗如长夜，紫如轻雷......
前两百米，灵蝶舞，如仙子独酌，借着酒意翩翩而起，美若圣物，不容亵渎；再两百米，灵蝶飞，像仙人背靠山河，以山为引，以河为流，浩瀚无物，指点江山；又两百米，灵蝶旋，似日月星辰，日落月起，星辰挂空，静谧而甜美，温婉而动人；还两百米，灵蝶落，宛古树落叶归尘，悲伤恬静，万物归一，重回故土，归于平静；后两百米，灵蝶闪，是烛火之年，是爱而不得，是天人永隔。
千米之谷，无数的灵蝶各姿各样，皆有种凄美之感。
谷口，南扶摇不可思议的看着漫天灵蝶，点点光芒照在她脸上，真如仙子入世，惊艳绝伦。
“好美！”南扶摇感叹。
“确实很美。”弄无言望着南扶摇，一时间心境无比的空明澄澈。
往前走，灵蝶像是在欢迎南扶摇的到来，纷纷飞向她，簇拥着带她飞上半空，淡淡的月光下，南扶摇似乎披上了一层灵蝶彩衣，轻盈、飘逸、静谧。
灵蝶如弯月，南扶摇静坐月牙上，右手揽着月身，左手轻搭在月尖，白皙的双腿一高一低，灵蝶纱衣傍身，满月清光洒落。
气质清冷卓绝，出尘不俗，美得不可方物。
灵蝶就这样簇拥着她，带着她以一种最美的角度赏遍整个谷。
弄无言御空，于半空守护。
直到谷尽。
离去之时，灵蝶不舍，速起速落，如悲如泣。
千百只最美丽的灵蝶相融，一件暗黑色绣着九色灵蝶的轻纱形成，飘向南扶摇，南扶摇接过，顿了许久。
蝴蝶谷，认主了。
......
第二天，蝶谷安静了，所有的灵蝶进入休眠了一般，不再起舞，花草树木也显得枯萎，不再绽放，整个谷顿时显得平凡而无趣。
“蝴蝶谷认主了。”一位中年人若有所思，传言蝴蝶谷会寻找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做主人，看来是真的了。
随着南扶摇成为蝶谷之主，一时间，所有的青年才俊沸腾了，争相想要见见这位仙女。
后来，副城主找到了她，七色的瞳孔显得严肃而庄重，他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不然光威压就可以杀死城里所有下位者。
“蝶谷最好还是不要离开蝶城，希望你以后可以在蝶城生活。”副城主说道，看似商量，实则犹如下命令一般。
“不行。”南扶摇看了看弄无言，“我们的目的不在此。”
“是因为他吗？”副城主像是明白了什么。
理论上来说，蝶谷认主，主便会对蝶谷产生依恋感，舍不得离去，或者说，这其实是一种诅咒。
想要对抗这种诅咒的，只有爱。
“不妨仙子留下待几日，看看我城的才俊可好？”副城主说道，“说不定有比他更好的，若是没有，再离去也不迟。”
南扶摇刚想拒绝，但弄无言摇了摇头。副城主已经做出退让，若是再拒绝，怕是会多生事端。
“嗯。”南扶摇点了点头。
副城主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他身一转，“吩咐下去，一日后，举办青年大赛，挑战这位双瞳。”
弄无言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南扶摇则是带着担心。
副城主给南扶摇安排了最豪华的宫殿，高贵至极，金雕玉砌，华光萦绕，神圣气息溢出。
弄无言也住在这里。
......
“真的不考虑强留么？”属下问道。
“你忘了几十年前的悲剧了？”七色瞳副城主回忆道，“虽然我没经历过，但那场悲剧实属骇人”
接着，副城主又说：“况且，我们只要不小心杀死那个双瞳，仙子去除了留恋，自然会留在这里，只是此时不能由我们做，不然只会激怒仙子。”
“属下明白了！”
十位双色瞳被挑选而出，实在是这个年龄最多修炼到双色瞳，要是有三色瞳，别说弄无言会输，这北域之争也不用比了。一看，中期七位，后期三位，后三位也都佩戴着北域徽章。想来是还没来得及出发，又被拉到这里来。
青年大赛全城瞩目，所有人都可以来观看。
“怎么还有女生？”人群议论纷纷。
“北栾也来了！”
“还有徐圣！”
这三人，正是北域之争的三人。
暗影之力凝聚再爆炸，配以腐蚀之力，弄无言爆射而出，可见胸前白骨。
“灵蝶！”南扶摇立刻反应过来，乳白色的小灵蝶迅速飞向弄无言。
伤势修复起来却很缓慢。
“不是妖臣！”此刻，南扶摇突然反应过来。
下一秒，黑暗魔虎硕大的身躯从虚空中踏出，诡异，暴虐的气息尽显无疑。
“你们身上有我儿的气息。”黑暗魔虎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们杀了我儿！”
滔天的魔炎凭空燃起，黑暗的火焰没有一丝丝温度，而是有着令灵魂都颤栗的冰冷刺骨之感。目光所及之处，皆为黑炎。黑炎之中，凄厉的魂魄哭声传来，瞬间击溃南扶摇，弄无言勉强能抵抗住，站起身。
“弱肉强食，技不如人，被杀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弄无言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畏惧。
“那你也别想活着了！”黑暗魔虎语气冰冷。
一道黑暗漩涡立于天穹，凄厉的哭喊声从里面传来，想来是先前被他杀死的人的残魂。
弄无言感到一股强有力的吸力传来，不是针对身体，而是针对灵魂。
灵魂的颤栗，极寒和腐蚀慢慢爬上来，如蚁蚀骨，一点点切割撕裂灵魂，如同被凌迟一般。
“魔囚！”弄无言刚觉醒了黑暗之瞳，想来对于这种黑暗之力，别的元素效果不明显。
一只暗黑的大手探出，似魔鬼之爪，这大手无皮无筋，只有残破的骨相，一抓之下，那黑色漩涡竟然颤抖了几分。
弄无言感到可惜，若是自己级别更高，说不定可以召唤出完整体的魔囚，而不是只有一只手。
“空间凝固！”弄无言借着漩涡颤抖，立刻将漩涡禁锢起来，再不限制这个漩涡，自己的灵魂就快要撑不住了。
但妖将的恐怖实力岂是区区双色瞳可以比拟的，那漩涡巨大的旋转之力连一丝丝都没有停滞，依旧爆发强烈的吸力。
黑暗魔虎吐出一口浊气，化作四个黑暗禁制之环，无视空间，将弄无言的手脚分别禁锢起来。
弄无言完全无法躲避。四色光芒闪烁，可无论什么样的魔法，都会被黑暗漩涡吸收，彻底湮灭。
黑暗魔虎道：“你的瞳孔很特殊，但比上妖将还是差多了。”它抬起独角，弄无言被禁制之环抬着一点点移向角尖。
极大的无力感袭来。
灵魂一点点被撕扯，好像五马分尸一般，无可描述的痛苦。
肉体逐渐腐蚀，全身皮肉开始发黑发污，恶臭的味道散发出来。
弄无言艰难地看向南扶摇，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处于昏迷状态，她的灵魂已经被撕扯出一半，若是灵魂离体，她便会死去。
“我可以死，她不行。”弄无言怒吼。
“哦？”黑暗魔虎盯着弄无言，“你也有在乎的人？”
说着，一脚踩向南扶摇，力道之大，足以踏裂这方天地。
挣扎无果，弄无言悲愤交加，邪异的血墨色眉间纹路闪烁，弄无言陷入昏迷。
后来，南扶摇还好好地活在原地，弄无言也完好无损，只有那黑暗魔虎消失不见。
.......
“好美的落日，你说呢？”月魔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即将消失的晚霞。
“我来不是为了和你看落日的！”蒋清伊有些恼怒，怎么这个家伙一直都这么不着调，明明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到底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无论成与不成，我们都会和他再见，他避不开我们，有什么可看的呢。”月魔目露精芒，但装作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你的心境过于平静了。”蒋清伊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月魔干脆倒地，“我很久以前经历了一件大事，如果你也经历过，你会理解我的。”
“什么事。”
“不能说。”
“为什么？”
他指了指天，神秘地笑了笑。
......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纵使有弄无言这样一个无情的刷怪机器，南扶摇还是没有升到双色瞳后期，但中期的修为算是稳固了。
很快，随着最后一天的到来，还活着的人齐齐出现在学院的空地上，百余人十不存一。
先前的水火之瞳和雷土之瞳没有活着出来，失去瞳力的他们死去也不足为奇。
如今，整个学院只剩下十人。
“恭喜你们，你们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一届。以往从来没有达到过两位数，你们破了先例。”一位导师嘴上说着恭喜，却没有一丝喜悦地说道。
“给你们三天时间休息，三天后，开启擂台赛。前三甲将参加接下的北域之争！”
除了弄无言外的所有人都很激动，好像很期待此事。
“如果我们能得到前三名，就可以去看时间神山了对吧。”南扶摇对着弄无言说道。
“是的，除了时间神山，叶城的通天树，陵城的夕阳海......都可以看。”导师抢先在弄无言之前说道，“随意跨越城市是不被允许的，北域之争的参赛者则有随意出入各大城市的资格，你若真想带她去，就拼尽全力赢得擂台赛。”
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说给弄无言听的。
弄无言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
三天后，擂台赛开启。
未等导师宣布，弄无言一步上台，“你们八个一起来，我只需要两个名额。”
导师没有制止，示意几人上台。
“这...这是默许了弄无言？”台下的八人感到惊讶，同为双色瞳，他怎么敢一个人挑战八人！
八人一入场，黑暗降临，阴森之意悄然而至，整片擂台如同一块没有光泽的黑玉，雷电滚滚，毁灭之能尽显，炸裂之声四起，火羽坠落，锐利之意显露，不可挡，空间停滞，众人不可动。
四色光芒闪烁。
众人只发现自己可听，可视，唯独不可动。
尽情的沐浴在毁灭魔法之中，弄无言很好地控制了一个度，致残不足致死。
魔法烟尘过，七人昏迷，一人还能颤巍巍地站着。
“还用比么？”弄无言瞥了眼导师。
“南扶摇。”导师喊了一句，“你和弄无言作为苍兰城的代表出战北域之争。”
此刻的南扶摇还沉浸在深深的惊讶中，“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晋级了。
“准备准备，明天出发。”导师对两人说道。
......
实力越强，弄无言心中的焦虑就越多，他脑海里似乎出现了别人的记忆，很混乱，好像在昭示着什么。
可他始终无法真正记起来。
“你怎么啦？”南扶摇秀足轻迈，缓缓而来。
“没事。”
......
“我们需要在一年内到达平城。”弄无言拿着地图，很快找到一条最佳的旅游路线。
虽然会经过更多的妖魔之地，但弄无言并不在乎。
他虽是双色瞳，但又不像是双色瞳，他早已经超越双色瞳。
第一站，蝴蝶城。
南扶摇将地图举过头顶，开心地跑远。弄无言似乎感受到，心脏那坚硬的石块褪去了外壳，重新露出鲜红。
“听说，蝴蝶城的蝴蝶谷特别美，去看看么。”南扶摇露出祈求的模样，美丽可爱。
“去！”
路上，南扶摇挽着弄无言的手，骄傲地抬着头。
胸前的北域徽章，还有弄无言左右共四色的瞳孔，以及她那只双色瞳，无不彰显着两人的地位尊崇。
“尊敬的双色瞳先生，您的夫人如此貌美，和您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请问这些都包起来么。”服务员看着还在不亦乐乎地试着好看衣服的南扶摇，指了指她身后的一堆衣服。
“嗯。”此番出城，学院给了几乎无限的资金，举全城之力供两人参加北域之争。弄无言自然不会吝啬这点钱财。
很快，两人就到了蝴蝶谷。
蝴蝶谷狭长无比，鲜花遍地，灵气充沛，彩光万里，霞光万丈，灵蝶百色，红如骄阳火，蓝如万丈海，暗如长夜，紫如轻雷......
前两百米，灵蝶舞，如仙子独酌，借着酒意翩翩而起，美若圣物，不容亵渎；再两百米，灵蝶飞，像仙人背靠山河，以山为引，以河为流，浩瀚无物，指点江山；又两百米，灵蝶旋，似日月星辰，日落月起，星辰挂空，静谧而甜美，温婉而动人；还两百米，灵蝶落，宛古树落叶归尘，悲伤恬静，万物归一，重回故土，归于平静；后两百米，灵蝶闪，是烛火之年，是爱而不得，是天人永隔。
千米之谷，无数的灵蝶各姿各样，皆有种凄美之感。
谷口，南扶摇不可思议的看着漫天灵蝶，点点光芒照在她脸上，真如仙子入世，惊艳绝伦。
“好美！”南扶摇感叹。
“确实很美。”弄无言望着南扶摇，一时间心境无比的空明澄澈。
往前走，灵蝶像是在欢迎南扶摇的到来，纷纷飞向她，簇拥着带她飞上半空，淡淡的月光下，南扶摇似乎披上了一层灵蝶彩衣，轻盈、飘逸、静谧。
灵蝶如弯月，南扶摇静坐月牙上，右手揽着月身，左手轻搭在月尖，白皙的双腿一高一低，灵蝶纱衣傍身，满月清光洒落。
气质清冷卓绝，出尘不俗，美得不可方物。
灵蝶就这样簇拥着她，带着她以一种最美的角度赏遍整个谷。
弄无言御空，于半空守护。
直到谷尽。
离去之时，灵蝶不舍，速起速落，如悲如泣。
千百只最美丽的灵蝶相融，一件暗黑色绣着九色灵蝶的轻纱形成，飘向南扶摇，南扶摇接过，顿了许久。
蝴蝶谷，认主了。
......
第二天，蝶谷安静了，所有的灵蝶进入休眠了一般，不再起舞，花草树木也显得枯萎，不再绽放，整个谷顿时显得平凡而无趣。
“蝴蝶谷认主了。”一位中年人若有所思，传言蝴蝶谷会寻找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做主人，看来是真的了。
随着南扶摇成为蝶谷之主，一时间，所有的青年才俊沸腾了，争相想要见见这位仙女。
后来，副城主找到了她，七色的瞳孔显得严肃而庄重，他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不然光威压就可以杀死城里所有下位者。
“蝶谷最好还是不要离开蝶城，希望你以后可以在蝶城生活。”副城主说道，看似商量，实则犹如下命令一般。
“不行。”南扶摇看了看弄无言，“我们的目的不在此。”
“是因为他吗？”副城主像是明白了什么。
理论上来说，蝶谷认主，主便会对蝶谷产生依恋感，舍不得离去，或者说，这其实是一种诅咒。
想要对抗这种诅咒的，只有爱。
“不妨仙子留下待几日，看看我城的才俊可好？”副城主说道，“说不定有比他更好的，若是没有，再离去也不迟。”
南扶摇刚想拒绝，但弄无言摇了摇头。副城主已经做出退让，若是再拒绝，怕是会多生事端。
“嗯。”南扶摇点了点头。
副城主笑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他身一转，“吩咐下去，一日后，举办青年大赛，挑战这位双瞳。”
弄无言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南扶摇则是带着担心。
副城主给南扶摇安排了最豪华的宫殿，高贵至极，金雕玉砌，华光萦绕，神圣气息溢出。
弄无言也住在这里。
......
“真的不考虑强留么？”属下问道。
“你忘了几十年前的悲剧了？”七色瞳副城主回忆道，“虽然我没经历过，但那场悲剧实属骇人”
接着，副城主又说：“况且，我们只要不小心杀死那个双瞳，仙子去除了留恋，自然会留在这里，只是此时不能由我们做，不然只会激怒仙子。”
“属下明白了！”
十位双色瞳被挑选而出，实在是这个年龄最多修炼到双色瞳，要是有三色瞳，别说弄无言会输，这北域之争也不用比了。一看，中期七位，后期三位，后三位也都佩戴着北域徽章。想来是还没来得及出发，又被拉到这里来。
青年大赛全城瞩目，所有人都可以来观看。
“怎么还有女生？”人群议论纷纷。
“北栾也来了！”
“还有徐圣！”
这三人，正是北域之争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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