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斗，爽！
“轰——”
森林之中发出一声巨响，一棵大树缓缓向后倒去。
灰尘中，一个半跪着的人影在树桩前渐渐显现。
鲁德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上覆盖着一件满是裂痕的岩盔，有好多处已破裂，露出下面的肌肤。
“挡下了，不错嘛。”
科琳娜穿过烟尘，缓缓走到鲁德身前。
鲁德有些勉强地抬头，咧嘴笑了笑，身上的石盔此时尽数崩裂，化为粉尘。
“老师，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出第十步了。”
“十步？还早着呢，你在元素之道上连你老师的影子都还看不到，再练练吧。”
科琳娜把跪在地上的鲁德拉起来，点了点他的额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科琳娜心中却是无比满意。身为力量之巅的十天众之间虽然有高低之分，但都是在规则之道的探索上都是万步的强者。
元素之道上的每一步都是艰辛的，而在森林里跋涉的一个月的时间中，鲁德就以一个从未接触过规则的普通人的身份，在元素之道上迈进了十步之余。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进步速度还在变快。
如果以这种速度成长，不消百年，便会有下一个十天众诞生——达到众生灵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鲁德拍掉身上残余的盔甲碎片，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虽然看似下手很重，实际上科琳娜正好将力度控制得比打碎石盔更强一丝，正好能达到训练但不伤人的程度。
这一个月来，鲁德都在和科琳娜进行实战训练，科琳娜只使用单一元素进行攻击或是防御，而鲁德可以利用自己具象的岩石盔甲保护自己，之后想尽一切办法像对方发动攻击。
只要鲁德能靠近科琳娜周围，或者挡住一击而石盔不立即粉碎，都算他赢。
看似简单的胜利条件，鲁德也只是在今天堪堪达成——以往都是攻击被轻松化解，然后狼狈地四处逃窜，最后被一击打倒，无法再起。
但仅仅是这样，对鲁德来说也算得上是巨大的进步了。
除去规则的掌握，这一个月来他的语言水平也是突飞猛涨，唯二遗憾的是科琳娜没能够搞懂他体内那条规则的用途，但推测对元素规则的掌握也会有助于另一条规则的理解，让他也多留意一下。
而另一件事就是他那被折磨了一个月的胃，已经吃得快要麻木了。
“好像没吃的了……”
还在整理衣服的鲁德突然听到科琳娜的嘟囔声，他看到科琳娜不断地在右手空间袋里摸索着。
“师父，我昨天不就给你说过今天要去打猎了吗。”
“吃得太饱了，没注意听……”
“哎——”
“哎呀，小事小事，小德徳，今天的吃的就由你搞定吧。”
说着，这位元素魔女就背靠树干，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可这一路上鸟不生蛋的，到哪去找东西吃啊。”
“笨呐，那些魔物都是感知到我的气息才躲起来的，你自己走远点就能遇到啦。”科琳娜稍稍掀起遮住眼睛的帽檐，看了鲁德一眼，然后朝远处指了指。
“ok了您嘞。”
“欧……克？”
“地球方言罢了。”
“你们哪儿方言还真多啊……”
科琳娜边说边拿出自己的“记录”把刚才那句话记了上去，上一句还是什么“塔塔开”？
虽然被鲁德吐槽自己像个什么都要写备忘录的老太太，但“塔塔开”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这欧……欸，走远了啊。”
本想问一问意思的科琳娜抬头，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森林里了。
……
鲁德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寂静的森林，平时总有另一个人影陪在他身边。没有鸟兽蝉鱼，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了他一人。
“老师的影响也太广了吧……”
鲁德只好继续向远处进发，看看能碰上些什么。
不过，好奇怪啊。
随着不断地寻找，鲁德感觉四周元素的浓度越来越高，这意味着他已经到了完全脱离科琳娜影响范围的环境中，但除了间歇性的虫鸣，尚未发现有其他生物活动的踪迹。
除非……这里是另一个家伙的地盘。
想法刚在心中浮现，鲁德就感觉到周围的元素突然开始躁动，有一股凌厉的气势突然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凭空出现，笔直向他冲来。
好快！
鲁下意识在右手之上覆盖一层岩石，勉强会侧身，用手臂抵挡住了迅捷的攻击。
“叮——”
鲁德被反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右臂上的石甲已经碎裂，疼痛不已。
袭来的绿色“飞箭”在空中被截停，轻盈地落到地上。鲁德这才看清楚对面的样貌，那是之前他吃了一个月的青疾狼！
不过这只的个头并没有那么巨大，和他现在的体型差不多，不然他可就不仅仅是后退两步这么简单了。
青疾狼向鲁德呲出牙齿，沉声低嚎。
鲁德并不给它挑衅的机会，在他稳定住身形之后，一发冰弹就直接从手中打了出去，直逼对方头颅。
鲁德使用风元素在短时间内为冰弹添加了巨量的动能，以他的估算来看，甚至比前世手枪的威力还要大上不少。
冰弹在发射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抵达了目的地，并炸裂开来。但想象中的尸体并没有出现，鲁德惊讶地发现狼已经消失了。
下一刻，狼爪边朝向他的脖子袭来。
“嗤——”
鲁德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挡住了这一次致命的攻击，但这次他来不及为自己施展岩盔的防护，赤红的鲜血笔直地顺着胳膊流淌，滴落地面。
“啊啊……”
鲁德吃痛地叫出了声，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只能趁肾上腺素还在发挥作用时迅速把手臂抽出来。
鲜红的皮肉在伤口处被扯出来，森然的白骨清晰可见，但他也成功与青疾狼拉开了距离。
“呼哧——呼——”
对面的那只魔物并不着急进攻，它只是看着虚弱的鲁德，舔舐着自己爪子上沾满的鲜血，像是在欣赏猎物逃窜的恐慌。
冷……冷静，呼，呼，仔细想想，有……有什么地方，呼，不对……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面对生死之战的害怕还是失血过多，鲁德感觉自己的思维断断续续的。
鲁德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视野有些模糊，无法聚焦——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颤抖，心中的气势已经要松懈完全了，如果条件允许，他感觉自己会马上掉头逃跑。
好……可怕……呜呜……为什么我会到这种地方来……但，但是……
如果在此时退缩，那么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鲁德咬紧颤抖的牙关，任凭眼泪在双颊流淌。
不能停下思考，不能停下！
对方的速度明明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为什么能挡下最后一次攻击……
为什么它不急于进攻？并没有感受到对方规则的压迫，这意味着他们之间对于规则的理解与运用是同阶的，它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么说来……
短短几秒中，鲁德好似在心中有了答案，深呼一口气，大吼着主动向对方发动了攻势。
风刃在地面炸裂，这种攻击比起发射元素物质更加快捷，虽然威力没那么大，但胜在数量与速度上。
只可惜再快的攻击也被青疾狼躲了过去。
鲁德并没有停手，青疾狼施展无与伦比的速度也是要耗神运用规则的，而且消耗得远多于他，因此对方才会选择每次都在致命的时候出手。
只要撑到最后……
鲁德直接一发风刃向青疾狼扫去，对方向右侧加速躲开，正当他再想凝聚风刃的时候，那匹狼并没有减速，而是直接向他冲来。
怎么可能！那匹狼躲避的方向和进攻的方向完全呈九十度角，这家伙，竟然能够在不减速的情况下直接进行直角变向！
鲁德心中一惊，却是如何都避让不开这一击，只好偏转身体，让其必中的一击刺进自己的肩膀之中。
“啊——”
鲁德又是吃痛一声，嘴角却是泛出了勉强的笑容。
胜负已定。
鲁德在青疾狼刺穿自己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右手汇聚出一根冰锥，伴随呼啸的烈风，直直向对方的身体中刺去。
“扑哧——”
巨大的能量倾泻而出，青疾狼的身体之间瞬间被洞穿，能清楚地看到之后的地面。
“扑通。”
青疾狼的尸体从空中掉落在地上，鲁德也无力地跌坐下来。
“爽！”
虽然已经有些虚脱，心脏也跳得飞快，感觉眼中不断地有泪水涌出，但鲁德还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
在第一次受伤的时候，鲁德就发现青疾狼在进攻的最后一刻会减速，他推测应该是过高速度引起的撞击会让对方也受伤，因此青疾狼在击中猎物时没有之前那么快。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时间反应做出还击。可惜对方是个活物。它也会累。
鲁德只能用一次次高频攻击削减青疾狼的体力，虽然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但战略价值巨大。
在它察觉出自己的意图之后肯定找机会再发动一次攻击，野兽可不会就这么放跑即将到手的猎物——即使自己快要筋疲力尽，即使对方也充满獠牙。
而最后一次进攻，鲁德反应了过来，他用自己受伤的代价换取了对方的生命，赢下了他此生算是第一场的战斗。
“哎痛痛痛痛痛——”
一股热风吹过，两处还在淌着鲜血的伤口开始刺激起鲁德的神经，让他感觉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吃痛地睁开眼，视野中的战斗痕迹不断蔓延，不知何时他已经与青疾狼拉扯了这么远——眼前隐约出现了森林的边界，那之后，好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
但鲁德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好像又能看到他太奶了。
“师父——救命啊！！！！！”
一声响彻天地的呐喊在森林里传响，惊起远处一片鸟兽。
森林之中发出一声巨响，一棵大树缓缓向后倒去。
灰尘中，一个半跪着的人影在树桩前渐渐显现。
鲁德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上覆盖着一件满是裂痕的岩盔，有好多处已破裂，露出下面的肌肤。
“挡下了，不错嘛。”
科琳娜穿过烟尘，缓缓走到鲁德身前。
鲁德有些勉强地抬头，咧嘴笑了笑，身上的石盔此时尽数崩裂，化为粉尘。
“老师，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出第十步了。”
“十步？还早着呢，你在元素之道上连你老师的影子都还看不到，再练练吧。”
科琳娜把跪在地上的鲁德拉起来，点了点他的额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科琳娜心中却是无比满意。身为力量之巅的十天众之间虽然有高低之分，但都是在规则之道的探索上都是万步的强者。
元素之道上的每一步都是艰辛的，而在森林里跋涉的一个月的时间中，鲁德就以一个从未接触过规则的普通人的身份，在元素之道上迈进了十步之余。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进步速度还在变快。
如果以这种速度成长，不消百年，便会有下一个十天众诞生——达到众生灵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鲁德拍掉身上残余的盔甲碎片，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虽然看似下手很重，实际上科琳娜正好将力度控制得比打碎石盔更强一丝，正好能达到训练但不伤人的程度。
这一个月来，鲁德都在和科琳娜进行实战训练，科琳娜只使用单一元素进行攻击或是防御，而鲁德可以利用自己具象的岩石盔甲保护自己，之后想尽一切办法像对方发动攻击。
只要鲁德能靠近科琳娜周围，或者挡住一击而石盔不立即粉碎，都算他赢。
看似简单的胜利条件，鲁德也只是在今天堪堪达成——以往都是攻击被轻松化解，然后狼狈地四处逃窜，最后被一击打倒，无法再起。
但仅仅是这样，对鲁德来说也算得上是巨大的进步了。
除去规则的掌握，这一个月来他的语言水平也是突飞猛涨，唯二遗憾的是科琳娜没能够搞懂他体内那条规则的用途，但推测对元素规则的掌握也会有助于另一条规则的理解，让他也多留意一下。
而另一件事就是他那被折磨了一个月的胃，已经吃得快要麻木了。
“好像没吃的了……”
还在整理衣服的鲁德突然听到科琳娜的嘟囔声，他看到科琳娜不断地在右手空间袋里摸索着。
“师父，我昨天不就给你说过今天要去打猎了吗。”
“吃得太饱了，没注意听……”
“哎——”
“哎呀，小事小事，小德徳，今天的吃的就由你搞定吧。”
说着，这位元素魔女就背靠树干，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可这一路上鸟不生蛋的，到哪去找东西吃啊。”
“笨呐，那些魔物都是感知到我的气息才躲起来的，你自己走远点就能遇到啦。”科琳娜稍稍掀起遮住眼睛的帽檐，看了鲁德一眼，然后朝远处指了指。
“ok了您嘞。”
“欧……克？”
“地球方言罢了。”
“你们哪儿方言还真多啊……”
科琳娜边说边拿出自己的“记录”把刚才那句话记了上去，上一句还是什么“塔塔开”？
虽然被鲁德吐槽自己像个什么都要写备忘录的老太太，但“塔塔开”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这欧……欸，走远了啊。”
本想问一问意思的科琳娜抬头，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森林里了。
……
鲁德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寂静的森林，平时总有另一个人影陪在他身边。没有鸟兽蝉鱼，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了他一人。
“老师的影响也太广了吧……”
鲁德只好继续向远处进发，看看能碰上些什么。
不过，好奇怪啊。
随着不断地寻找，鲁德感觉四周元素的浓度越来越高，这意味着他已经到了完全脱离科琳娜影响范围的环境中，但除了间歇性的虫鸣，尚未发现有其他生物活动的踪迹。
除非……这里是另一个家伙的地盘。
想法刚在心中浮现，鲁德就感觉到周围的元素突然开始躁动，有一股凌厉的气势突然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凭空出现，笔直向他冲来。
好快！
鲁下意识在右手之上覆盖一层岩石，勉强会侧身，用手臂抵挡住了迅捷的攻击。
“叮——”
鲁德被反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右臂上的石甲已经碎裂，疼痛不已。
袭来的绿色“飞箭”在空中被截停，轻盈地落到地上。鲁德这才看清楚对面的样貌，那是之前他吃了一个月的青疾狼！
不过这只的个头并没有那么巨大，和他现在的体型差不多，不然他可就不仅仅是后退两步这么简单了。
青疾狼向鲁德呲出牙齿，沉声低嚎。
鲁德并不给它挑衅的机会，在他稳定住身形之后，一发冰弹就直接从手中打了出去，直逼对方头颅。
鲁德使用风元素在短时间内为冰弹添加了巨量的动能，以他的估算来看，甚至比前世手枪的威力还要大上不少。
冰弹在发射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抵达了目的地，并炸裂开来。但想象中的尸体并没有出现，鲁德惊讶地发现狼已经消失了。
下一刻，狼爪边朝向他的脖子袭来。
“嗤——”
鲁德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挡住了这一次致命的攻击，但这次他来不及为自己施展岩盔的防护，赤红的鲜血笔直地顺着胳膊流淌，滴落地面。
“啊啊……”
鲁德吃痛地叫出了声，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只能趁肾上腺素还在发挥作用时迅速把手臂抽出来。
鲜红的皮肉在伤口处被扯出来，森然的白骨清晰可见，但他也成功与青疾狼拉开了距离。
“呼哧——呼——”
对面的那只魔物并不着急进攻，它只是看着虚弱的鲁德，舔舐着自己爪子上沾满的鲜血，像是在欣赏猎物逃窜的恐慌。
冷……冷静，呼，呼，仔细想想，有……有什么地方，呼，不对……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面对生死之战的害怕还是失血过多，鲁德感觉自己的思维断断续续的。
鲁德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视野有些模糊，无法聚焦——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颤抖，心中的气势已经要松懈完全了，如果条件允许，他感觉自己会马上掉头逃跑。
好……可怕……呜呜……为什么我会到这种地方来……但，但是……
如果在此时退缩，那么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鲁德咬紧颤抖的牙关，任凭眼泪在双颊流淌。
不能停下思考，不能停下！
对方的速度明明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为什么能挡下最后一次攻击……
为什么它不急于进攻？并没有感受到对方规则的压迫，这意味着他们之间对于规则的理解与运用是同阶的，它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么说来……
短短几秒中，鲁德好似在心中有了答案，深呼一口气，大吼着主动向对方发动了攻势。
风刃在地面炸裂，这种攻击比起发射元素物质更加快捷，虽然威力没那么大，但胜在数量与速度上。
只可惜再快的攻击也被青疾狼躲了过去。
鲁德并没有停手，青疾狼施展无与伦比的速度也是要耗神运用规则的，而且消耗得远多于他，因此对方才会选择每次都在致命的时候出手。
只要撑到最后……
鲁德直接一发风刃向青疾狼扫去，对方向右侧加速躲开，正当他再想凝聚风刃的时候，那匹狼并没有减速，而是直接向他冲来。
怎么可能！那匹狼躲避的方向和进攻的方向完全呈九十度角，这家伙，竟然能够在不减速的情况下直接进行直角变向！
鲁德心中一惊，却是如何都避让不开这一击，只好偏转身体，让其必中的一击刺进自己的肩膀之中。
“啊——”
鲁德又是吃痛一声，嘴角却是泛出了勉强的笑容。
胜负已定。
鲁德在青疾狼刺穿自己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右手汇聚出一根冰锥，伴随呼啸的烈风，直直向对方的身体中刺去。
“扑哧——”
巨大的能量倾泻而出，青疾狼的身体之间瞬间被洞穿，能清楚地看到之后的地面。
“扑通。”
青疾狼的尸体从空中掉落在地上，鲁德也无力地跌坐下来。
“爽！”
虽然已经有些虚脱，心脏也跳得飞快，感觉眼中不断地有泪水涌出，但鲁德还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
在第一次受伤的时候，鲁德就发现青疾狼在进攻的最后一刻会减速，他推测应该是过高速度引起的撞击会让对方也受伤，因此青疾狼在击中猎物时没有之前那么快。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时间反应做出还击。可惜对方是个活物。它也会累。
鲁德只能用一次次高频攻击削减青疾狼的体力，虽然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但战略价值巨大。
在它察觉出自己的意图之后肯定找机会再发动一次攻击，野兽可不会就这么放跑即将到手的猎物——即使自己快要筋疲力尽，即使对方也充满獠牙。
而最后一次进攻，鲁德反应了过来，他用自己受伤的代价换取了对方的生命，赢下了他此生算是第一场的战斗。
“哎痛痛痛痛痛——”
一股热风吹过，两处还在淌着鲜血的伤口开始刺激起鲁德的神经，让他感觉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吃痛地睁开眼，视野中的战斗痕迹不断蔓延，不知何时他已经与青疾狼拉扯了这么远——眼前隐约出现了森林的边界，那之后，好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黄沙。
但鲁德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好像又能看到他太奶了。
“师父——救命啊！！！！！”
一声响彻天地的呐喊在森林里传响，惊起远处一片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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