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课
“可恶！”
十三感到原本静止的危楼突然不安起来，只能按照朔风的留音行动。
（一边要躲避危险，还要找楼梯，体力和精力根本应付不来。）
果不其然，十三刚上到二楼，脚下的地板就突然塌陷，让十三摔回了一楼。
（疼疼疼，看来在这里的疼痛的确是一比一传导的。这样下去不行！）
十三刚想起身，刚才坠落的大洞中又掉下来许多碎砖，将十三掩埋在废墟中。十三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手脚越发冰凉。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试验0001，失败，场地重置中。”
惊醒，十三发现自己已经退出了镜域。他赶忙摸了摸胸口，确认自己还活着后，长舒一口气。
“模拟死亡，被吓了一跳吗？”
飘逸的银发出现在玻璃门的另一侧。
“冷？你怎么上来了？其他人呢？”
“问题一个个问，别着急……”冷找了十三隔壁另一个隔间，隔着玻璃与十三面对，“你的镜域训练会被实时投影到大厅，我看到你比较吃力，就上来看看。其他人的话——墨昀还在看着地图，顺便继续研究历史；朔风准备带着宫之上去实战区演习，正在准备；钟祭在信息中枢管理情报。”
“也就是说只有你看到了投影，太好了……”
“我也还有别的事情，赶快上线吧。”
——
“我先调成模拟训练，你仔细看着。要领我一会边跑边讲。”
“这样没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将你调成了观察者模式，你现在不能直接影响到镜域内的场景，可以自由移动，并且不受模拟重力影响，还不会受伤。你是要练习体能增幅的第一种方法吧，那我也只用这种方法。”
迅速地，冷开始了演示。
“试验模拟，开始。”提示音结束，余音还在楼内回响，冷就已经冲了出去。
飞羽般的奔跑，流水般的闪避，跃鱼般的跳跃，甚至连头发都不沾半点灰尘。在暴雨梨花般的坠石中，冷行云流水地闪避，令十三深感二者之间的差距。
“正常人的反应时间为0.3秒，运动员经过训练可以缩短到0.15秒，这时间差是因为神经冲动在突触间的传导要慢于神经细胞中的电信号传导……”
“虽然我不是不懂这些，但还是请用通俗易懂的解释。”
“好吧……就是说，如果直接用第三元感知周遭事物，就能避免反应时间差带来的劣势，你就能有更多时间来做出躲避。”
“嗯……不过冷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这么运动还能保持平稳说话的？”
“体能增幅，使剧烈运动时也不会增加氧气消耗，从而不会增加呼吸频率。”
“原理我大概都明白，不过到底怎么操纵第三元？”
冷沉默了。又上升两层楼以后，冷给出了答案：“其实一般来说，刚经过共鸣的觉醒者训练时——包括我，当时都没有一下子就提高到这样的强度，我也不明白朔风为什么如此急迫。”
“所以？”
“以客观来说，我其实是学习效率很高的人。即使是我，也是通过几天的引导训练才掌握了能力的使用的，所以对于你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实话，如果真的让我在刚觉醒后就进行这种训练，我估计我要在镜域里死上几百次。”
“这么可怕的吗？”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冷又向十三传授了一些操纵第三元的要领。
“模拟试验结束，用时4分57秒。”
“唔，不用另外两种方法辅助，感觉不是很习惯……”
“在我看来已经很惊人了。”
“朔风的话应该能在两分钟之内完成——如果他没有直接把建筑拆掉的话。”
“停，先别让我想象更高的阶段了。注意力集中，内心平和，摒除干扰——这就是操纵第三元的关键吗？但听起来还是有些空泛啊……”
“没办法，我也只能教你这些。我先下线了，你自己加油吧。”
——
“试验0002，开始。”
十三试着模仿冷的动作，先不说他能否在碎片击中他之前反应过来，刚跑上两层楼，十三就开始感到疲惫。很快，他无暇再寻找上楼的路径，只能一心闪躲钢筋和碎砖。在手忙脚乱的躲避中，十三带着浑身伤痕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时间到。”
大楼轰然倒塌。
“试验0002，失败，重置中。”
“再来！”
天花板突然塌陷，将十三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试验0009，失败，重置中。”
绷断的钢筋突然从侧面抽来，将十三钉在墙上。
“试验0015，失败，重置中。”
脚下的楼梯突然塌陷，十三坠楼。
“试验0037，失败，重置中。”
——
“试验0054，开始。”
在积累了53次“死亡经验”后，十三的身手显然比先前更为敏捷，闪躲起来也略有余裕。但是，十三还是没能掌握第三元的操控方法，体能使用到极限也仅能使他跑到16层。
离试验结束还有10秒钟，十三突然回想起朔风的话语：“试着将你放回昨天晚上的险境上，回忆爆发力量的感觉。”
（回到昨天……）
“时间到。”
一秒，十三回忆起了公园的门口。两秒，十三回想到了亲眼看到天灾的场景。三秒，十三看到了一根石柱向自己砸来，他回忆起那时，自己将两臂放在胸前，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可以感觉到石柱的方位……
霎时，十三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边有一根钢筋，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抓住钢筋，让自己悬于空中。但几秒后，十三就脱力，向深渊坠去。
“试验0054，失败，重置中。”
（刚才是不是成功了！我再试一遍。）
“试验0055，开始。”
十三并没有迅速向楼上跑去，而是站在原地，闭上双眼，努力回想。突然，十三能感觉到周围几米内一切物体的运动，哪块碎石将要坠落，哪块地板结构不结实，仿佛一切都通透了。
（这就是冷说的‘用第三元感知周遭事物’吗？那现在尝试一下将第三元收回身体，放在肌肉上……）
顿时，十三感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就好像昨天晚上那样。
（真的成功了！）
十三试着向前跑去，但是能量的输出还不稳定，令十三奔跑时感到深一脚浅一脚的。
几分钟后，提示音响起：“时间到。”
即便失败了，十三也第一次触摸到了第三元的面纱。他也第一次跑到了26层。
（就快要成功了……再坚持一下！）十三不断为自己打着气。
——
“试验0084，开始。”
十三的脚步显然比几十次试验前更坚定，步伐平稳而迅速。不知不觉中，飞羽般的奔跑，流水般的闪避，跃鱼般的跳跃，十三几乎复制了冷的动作。
（左！）
十三躲开抽来的钢筋。
（上！）
十三加速跑过一块天花板即将塌陷的危险区。
（下！）
十三感觉脚底的地板有些虚浮，连忙跳起。
（就快了！37层……38层……39层……40层！）
十三跃上最后一级楼梯，通关密钥瞬间出现在他的脑中，周围也似时间停止一般，静止不动。
“试验成功，用时5分59秒。”
“太好了，我成功了！”退出镜域后，十三立即欢呼道。
身后传来了朔风的声音。“千钧一发呢。”
“你们来了啊。”十三回头，发现众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朔风接着说道：“恭喜你完成了第一堂课！”
十三感到原本静止的危楼突然不安起来，只能按照朔风的留音行动。
（一边要躲避危险，还要找楼梯，体力和精力根本应付不来。）
果不其然，十三刚上到二楼，脚下的地板就突然塌陷，让十三摔回了一楼。
（疼疼疼，看来在这里的疼痛的确是一比一传导的。这样下去不行！）
十三刚想起身，刚才坠落的大洞中又掉下来许多碎砖，将十三掩埋在废墟中。十三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手脚越发冰凉。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试验0001，失败，场地重置中。”
惊醒，十三发现自己已经退出了镜域。他赶忙摸了摸胸口，确认自己还活着后，长舒一口气。
“模拟死亡，被吓了一跳吗？”
飘逸的银发出现在玻璃门的另一侧。
“冷？你怎么上来了？其他人呢？”
“问题一个个问，别着急……”冷找了十三隔壁另一个隔间，隔着玻璃与十三面对，“你的镜域训练会被实时投影到大厅，我看到你比较吃力，就上来看看。其他人的话——墨昀还在看着地图，顺便继续研究历史；朔风准备带着宫之上去实战区演习，正在准备；钟祭在信息中枢管理情报。”
“也就是说只有你看到了投影，太好了……”
“我也还有别的事情，赶快上线吧。”
——
“我先调成模拟训练，你仔细看着。要领我一会边跑边讲。”
“这样没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将你调成了观察者模式，你现在不能直接影响到镜域内的场景，可以自由移动，并且不受模拟重力影响，还不会受伤。你是要练习体能增幅的第一种方法吧，那我也只用这种方法。”
迅速地，冷开始了演示。
“试验模拟，开始。”提示音结束，余音还在楼内回响，冷就已经冲了出去。
飞羽般的奔跑，流水般的闪避，跃鱼般的跳跃，甚至连头发都不沾半点灰尘。在暴雨梨花般的坠石中，冷行云流水地闪避，令十三深感二者之间的差距。
“正常人的反应时间为0.3秒，运动员经过训练可以缩短到0.15秒，这时间差是因为神经冲动在突触间的传导要慢于神经细胞中的电信号传导……”
“虽然我不是不懂这些，但还是请用通俗易懂的解释。”
“好吧……就是说，如果直接用第三元感知周遭事物，就能避免反应时间差带来的劣势，你就能有更多时间来做出躲避。”
“嗯……不过冷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这么运动还能保持平稳说话的？”
“体能增幅，使剧烈运动时也不会增加氧气消耗，从而不会增加呼吸频率。”
“原理我大概都明白，不过到底怎么操纵第三元？”
冷沉默了。又上升两层楼以后，冷给出了答案：“其实一般来说，刚经过共鸣的觉醒者训练时——包括我，当时都没有一下子就提高到这样的强度，我也不明白朔风为什么如此急迫。”
“所以？”
“以客观来说，我其实是学习效率很高的人。即使是我，也是通过几天的引导训练才掌握了能力的使用的，所以对于你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实话，如果真的让我在刚觉醒后就进行这种训练，我估计我要在镜域里死上几百次。”
“这么可怕的吗？”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冷又向十三传授了一些操纵第三元的要领。
“模拟试验结束，用时4分57秒。”
“唔，不用另外两种方法辅助，感觉不是很习惯……”
“在我看来已经很惊人了。”
“朔风的话应该能在两分钟之内完成——如果他没有直接把建筑拆掉的话。”
“停，先别让我想象更高的阶段了。注意力集中，内心平和，摒除干扰——这就是操纵第三元的关键吗？但听起来还是有些空泛啊……”
“没办法，我也只能教你这些。我先下线了，你自己加油吧。”
——
“试验0002，开始。”
十三试着模仿冷的动作，先不说他能否在碎片击中他之前反应过来，刚跑上两层楼，十三就开始感到疲惫。很快，他无暇再寻找上楼的路径，只能一心闪躲钢筋和碎砖。在手忙脚乱的躲避中，十三带着浑身伤痕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时间到。”
大楼轰然倒塌。
“试验0002，失败，重置中。”
“再来！”
天花板突然塌陷，将十三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试验0009，失败，重置中。”
绷断的钢筋突然从侧面抽来，将十三钉在墙上。
“试验0015，失败，重置中。”
脚下的楼梯突然塌陷，十三坠楼。
“试验0037，失败，重置中。”
——
“试验0054，开始。”
在积累了53次“死亡经验”后，十三的身手显然比先前更为敏捷，闪躲起来也略有余裕。但是，十三还是没能掌握第三元的操控方法，体能使用到极限也仅能使他跑到16层。
离试验结束还有10秒钟，十三突然回想起朔风的话语：“试着将你放回昨天晚上的险境上，回忆爆发力量的感觉。”
（回到昨天……）
“时间到。”
一秒，十三回忆起了公园的门口。两秒，十三回想到了亲眼看到天灾的场景。三秒，十三看到了一根石柱向自己砸来，他回忆起那时，自己将两臂放在胸前，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可以感觉到石柱的方位……
霎时，十三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边有一根钢筋，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抓住钢筋，让自己悬于空中。但几秒后，十三就脱力，向深渊坠去。
“试验0054，失败，重置中。”
（刚才是不是成功了！我再试一遍。）
“试验0055，开始。”
十三并没有迅速向楼上跑去，而是站在原地，闭上双眼，努力回想。突然，十三能感觉到周围几米内一切物体的运动，哪块碎石将要坠落，哪块地板结构不结实，仿佛一切都通透了。
（这就是冷说的‘用第三元感知周遭事物’吗？那现在尝试一下将第三元收回身体，放在肌肉上……）
顿时，十三感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就好像昨天晚上那样。
（真的成功了！）
十三试着向前跑去，但是能量的输出还不稳定，令十三奔跑时感到深一脚浅一脚的。
几分钟后，提示音响起：“时间到。”
即便失败了，十三也第一次触摸到了第三元的面纱。他也第一次跑到了26层。
（就快要成功了……再坚持一下！）十三不断为自己打着气。
——
“试验0084，开始。”
十三的脚步显然比几十次试验前更坚定，步伐平稳而迅速。不知不觉中，飞羽般的奔跑，流水般的闪避，跃鱼般的跳跃，十三几乎复制了冷的动作。
（左！）
十三躲开抽来的钢筋。
（上！）
十三加速跑过一块天花板即将塌陷的危险区。
（下！）
十三感觉脚底的地板有些虚浮，连忙跳起。
（就快了！37层……38层……39层……40层！）
十三跃上最后一级楼梯，通关密钥瞬间出现在他的脑中，周围也似时间停止一般，静止不动。
“试验成功，用时5分59秒。”
“太好了，我成功了！”退出镜域后，十三立即欢呼道。
身后传来了朔风的声音。“千钧一发呢。”
“你们来了啊。”十三回头，发现众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朔风接着说道：“恭喜你完成了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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