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燃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
“……我还不想……”
“死”这个字，风海没有来得及说，意识便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
（这……是哪？）
伸手不见五指，但好像又什么都看得到；耳中没有声音，却好像又什么都听得到。
（前面那是——优？）
少女在混沌中奔跑，脚下踩着的不知是雾气还是什么，让人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为什么，追不上？优，等等我……）
“呵，跟你交朋友只是和山田他们打赌输了的惩罚而已，现在时间到了，你还是回去和你的天灾做朋友吧。”
被叫做“优”的男生的话语，风海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感觉那么陌生。
（是啊……天灾，朋友……）
少女停下脚步，感觉到前面的人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混沌中。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
（谁？）
“别伤心了，我们可以做你的朋友。”黑色的身影发出声音。
“就是就是，我可看不惯女孩子伤心。”金色的身影发出声音。
“我没有意见。”银色的身影发出声音。
（是……你们三个……太好了……）
三人从风海旁边绕过，向前走去。
“快跟上来吧，不要再蹲在原地了。”
（好，我这就……怎么，身体动不了……）
“……！”
尝试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风海，怎么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走了……抱歉。”
“因为你——已经死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
——
回过神来，风海又迷茫在没有光芒的混沌中。前面站着的，仍然是那个欺骗了自己的人。
黑暗，迷茫，没有希望。
平静，寂灭，没有声响。
星光啊，能否为我照亮前路？
微风啊，能否为我指明方向？
为什么要再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再让我失去这些？
停下，停下！不要再循环了……不要……不要再失去了……为什么……我不能平静地睡去呢？
像是自己的声音：“——因为你不想。”
对，我不想睡去。转瞬而过的光明，即使再短暂，也想要抓住它啊。但是，我——胸膛已经被天灾刺穿，血液已经在冬夜流干，我死了啊！
“不要放弃！我们，都在等着你啊！”金色的声音。
“保持清醒。”银色的声音。
“我……会再一次保护你，所以，不要抛下我们！”黑色的声音。
——睁开眼睛，视线虽然模糊，但能感觉得到——不是混沌的黑暗。
“……醒……？”
（有人在说话？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清，这里，是天堂吗？基督教信奉的地方还真的存在啊……）
“……等……我调……好了。”
嗡——
一阵蜂鸣声过后，风海的眼前逐渐清明，传到耳朵里的声音也渐渐清晰。
“能听清吗？”
“我……这是……好渴……”
紫发的女性拿来了一杯水，一点点喂风海喝了下去。
“好点了吗？”
“咳咳……嗯，好多了。这位姐姐，这里是天堂吗？”
紫发女性一怔，随后微笑着说道：“是的哦，这里对你而言，对我们而言，都是天堂哦。”
“在天堂里还会感觉渴吗？”
“即使是在天堂，人也还是人啊。”
风海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不如说是大脑发出的指令传达不到自己的身体。
“不要着急，调试还没完成，你之前的脑细胞损伤很严重，我怕你一时适应不过来，中断了一部分连接。”
“好了，你试试活动一下手指。”
“嗯……”风海动了动手指，虽感到有些僵硬，但还是感到了——生命的感觉。
“好的，那么接下来……”
几分钟后，风海已经可以支配自己身体的所有部分了。
“这位姐姐，我可以自由行动了吗？”
“不急，刚刚重新适应操控身体，可能会有点不协调。我帮你叫一个轮椅。”
紫发女性拨通了终端：“喂……是的，醒了……不用都过来，让一两个人来就行，带一台轮椅……哪里有的话，我的宿舍里应该放着几台，别拿成担架啊，风海小姐还是可以自己活动的。”
“姐姐是在跟谁通话啊？”
“呵呵，让来的人自己跟你说吧。”
很快，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钟祭，你快点！”
“得了死党，又不是你推着轮椅。”
“这个声音是……！”
门被推开，面前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是那混沌中黑色的人影和金色的人影。
“风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会痛吗？”
“死党，我理解你太激动了，不过也不至于语无伦次吧，她的伤都好了。”
“啊啊抱歉……”
铃扶着风海坐了起来。
“十三……钟祭……你们不会也……”
“嗯？”
“呵呵，风海小姐还认为这里是天堂，自己已经死了呢。”
“呃……这误会大了。”
“哈哈哈，风海，不用担心，我和死党没事，冷也没事——当然，你也没事了。”
“这……为什么？”
“哈哈哈……从哪说起好呢……不然我们先回去吧，铃前辈，这两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钟祭推着风海，在前面走着，十三和铃则跟在后面。太阳落下不久，夜晚还朦胧着睡眼，群星闪烁着梦初醒般的光芒，微小，却能照亮黑暗。
“……我还不想……”
“死”这个字，风海没有来得及说，意识便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
（这……是哪？）
伸手不见五指，但好像又什么都看得到；耳中没有声音，却好像又什么都听得到。
（前面那是——优？）
少女在混沌中奔跑，脚下踩着的不知是雾气还是什么，让人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为什么，追不上？优，等等我……）
“呵，跟你交朋友只是和山田他们打赌输了的惩罚而已，现在时间到了，你还是回去和你的天灾做朋友吧。”
被叫做“优”的男生的话语，风海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感觉那么陌生。
（是啊……天灾，朋友……）
少女停下脚步，感觉到前面的人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混沌中。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
（谁？）
“别伤心了，我们可以做你的朋友。”黑色的身影发出声音。
“就是就是，我可看不惯女孩子伤心。”金色的身影发出声音。
“我没有意见。”银色的身影发出声音。
（是……你们三个……太好了……）
三人从风海旁边绕过，向前走去。
“快跟上来吧，不要再蹲在原地了。”
（好，我这就……怎么，身体动不了……）
“……！”
尝试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风海，怎么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没有办法和我们一起走了……抱歉。”
“因为你——已经死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
——
回过神来，风海又迷茫在没有光芒的混沌中。前面站着的，仍然是那个欺骗了自己的人。
黑暗，迷茫，没有希望。
平静，寂灭，没有声响。
星光啊，能否为我照亮前路？
微风啊，能否为我指明方向？
为什么要再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再让我失去这些？
停下，停下！不要再循环了……不要……不要再失去了……为什么……我不能平静地睡去呢？
像是自己的声音：“——因为你不想。”
对，我不想睡去。转瞬而过的光明，即使再短暂，也想要抓住它啊。但是，我——胸膛已经被天灾刺穿，血液已经在冬夜流干，我死了啊！
“不要放弃！我们，都在等着你啊！”金色的声音。
“保持清醒。”银色的声音。
“我……会再一次保护你，所以，不要抛下我们！”黑色的声音。
——睁开眼睛，视线虽然模糊，但能感觉得到——不是混沌的黑暗。
“……醒……？”
（有人在说话？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清，这里，是天堂吗？基督教信奉的地方还真的存在啊……）
“……等……我调……好了。”
嗡——
一阵蜂鸣声过后，风海的眼前逐渐清明，传到耳朵里的声音也渐渐清晰。
“能听清吗？”
“我……这是……好渴……”
紫发的女性拿来了一杯水，一点点喂风海喝了下去。
“好点了吗？”
“咳咳……嗯，好多了。这位姐姐，这里是天堂吗？”
紫发女性一怔，随后微笑着说道：“是的哦，这里对你而言，对我们而言，都是天堂哦。”
“在天堂里还会感觉渴吗？”
“即使是在天堂，人也还是人啊。”
风海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不如说是大脑发出的指令传达不到自己的身体。
“不要着急，调试还没完成，你之前的脑细胞损伤很严重，我怕你一时适应不过来，中断了一部分连接。”
“好了，你试试活动一下手指。”
“嗯……”风海动了动手指，虽感到有些僵硬，但还是感到了——生命的感觉。
“好的，那么接下来……”
几分钟后，风海已经可以支配自己身体的所有部分了。
“这位姐姐，我可以自由行动了吗？”
“不急，刚刚重新适应操控身体，可能会有点不协调。我帮你叫一个轮椅。”
紫发女性拨通了终端：“喂……是的，醒了……不用都过来，让一两个人来就行，带一台轮椅……哪里有的话，我的宿舍里应该放着几台，别拿成担架啊，风海小姐还是可以自己活动的。”
“姐姐是在跟谁通话啊？”
“呵呵，让来的人自己跟你说吧。”
很快，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钟祭，你快点！”
“得了死党，又不是你推着轮椅。”
“这个声音是……！”
门被推开，面前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是那混沌中黑色的人影和金色的人影。
“风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会痛吗？”
“死党，我理解你太激动了，不过也不至于语无伦次吧，她的伤都好了。”
“啊啊抱歉……”
铃扶着风海坐了起来。
“十三……钟祭……你们不会也……”
“嗯？”
“呵呵，风海小姐还认为这里是天堂，自己已经死了呢。”
“呃……这误会大了。”
“哈哈哈，风海，不用担心，我和死党没事，冷也没事——当然，你也没事了。”
“这……为什么？”
“哈哈哈……从哪说起好呢……不然我们先回去吧，铃前辈，这两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钟祭推着风海，在前面走着，十三和铃则跟在后面。太阳落下不久，夜晚还朦胧着睡眼，群星闪烁着梦初醒般的光芒，微小，却能照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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