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赌约!

    艾不易耳朵吃痛,再也绷不住,只能和八戒哥哥一般的呼痛。“娴儿,有话好商量!”

    吕玲绮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层,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既能最大限度的增加痛感,又不至于真伤着夫君艾不易。

    艾不易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得不开动大脑想对策,真话是万万不能说的,难道要说自己是要投奔曹老板,出谋划策,用尽手段谋算徐州?这样的话,就是蘇蘇来了,都救不了自己。

    片刻,艾不易便有了主意。

    谎话的最高境界,全说实话。

    自古做事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艾不易勉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娴儿可知,徐州危在旦夕。”

    吕玲绮依旧没有放手,冷笑道:“这和我的嫁妆有何关系?休要故弄玄虚。”

    艾不易自信的说道:“我从小跟随师傅精修道术,以望气之术探知徐州不久就会战事起。曹军必将攻打徐州,而吕布万万抵挡不住,我出于自保才聚义军,谋取娴儿的嫁妆投靠刘备。刘使君素有贤名,必能容我。”

    吕玲绮的脸色黯淡了下去,她本以为这艾不易真是爱慕自己才抢的亲,哪知竟然真是贼子,只为图财。

    想我吕玲绮花容月貌配你不得?。

    艾不易见自己的耳朵没有那么痛了,以为自己说到痛点了。

    于是更进一步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用望气术看见,吕布最终被曹操在白门楼所杀,他的妻妾女儿也受尽凌辱,甚至吕布死后都是草草一埋。可叹,三国第一猛将飞将军吕布,本可以封狼居胥,比肩冠军侯霍去病,落得个寂寥的下场,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

    侍女小雪、小梅都听傻了,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家的姑爷,竟然刚开始就是要投靠刘备那大耳贼,甚至还诅咒吕布军。

    小雪的性情是嫉恶如仇,想到自己竟然刚刚还尽心尽力的伺候这贼子,不由的怒火上涌,她不动声色的掏出腰间的小匕首,想要直接将浓眉大眼的直接抹了脖子。

    可谓是,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狼子野心。

    侍女小雪,之前有多疼她姑爷,此时就有多恨!

    吕玲绮听见艾不易言之灼灼,不似假,但她也很难相信玄之又玄的道术。

    在她的认知里,道术都是骗人的鬼把戏。

    她出声先是阻止了两个侍女的动作。

    吕玲绮心里盘算着局势,此时吕布军新驻扎在徐州并无根基,大耳贼刘备驻守徐州的门户小沛,现在袁术和曹操都盯着徐州这块肥肉,吕布军又外无强援,真是曹军发难,当真是祸事。

    一股猛烈之极的危机感笼罩住吕玲绮,让她喘不过气。

    吕玲绮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你当真不是爱慕与我,才抢的亲?你不是当着众军士的面明说:立功后,便向我父亲温侯求亲么?”

    说完之后,吕玲绮似乎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气。

    也是,哪会有什么天赐良缘?自欺欺人罢了。

    此时,吕玲绮心底对艾不易的那一分好感也荡然无存,平添三分恶感,嫌弃的将拉扯艾不易耳朵的小手收回,并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丢到了车内一个装满赃乱物件的萝筐内。

    艾不易知道既然坦白从宽,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破釜沉舟才有一线生机道:“娴儿,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哪会升腾爱慕之心?行兵险之事,自然需要有足够的利益驱动。我若知你真心待我好,我若知你美貌。我还是会抢亲的。区区财物哪里会有娴儿重要?”

    “娴儿,我有句话自是不敢当着岳丈大人的面讲,但我要与你说道说道。”

    “温侯吕布勇武无匹,兵事也一流,但对于玩弄心术的政治还是一张白纸,简单的说温侯的武力天下无双,是用智力换的。兖州之战,曹操已经是丧家之犬,温侯吕布手握王炸,但依旧被曹操绝地翻盘。这些事情都是你亲身经历过的,我就不再一一细说。”

    “温侯现有的徐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从哪来的。”

    “温侯得之徐州,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凭借武力夺取,徐州的世家、豪族没有一个是真心辅助温侯的。”

    “温侯曾经许诺,若是刘使君让出徐州屯兵小沛,一应粮草军械均都由徐州军提供。...”

    “截至目前,刘使君几乎要弹尽粮绝了,依然没有收到徐州供应的一粒粮食和半点军械。如此如何能让刘使君安心驻守小沛,为徐州当看门犬。”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故徐州子民本就心偏刘使君,加上刘使君向来仁义,且是中山靖王之后。我招募义士,聚拢流民抢劫娴儿的嫁妆钱财,实在是为求一活路。”

    “就算我的道术是假,但徐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沃野辽阔。西有曹操、南有袁术,就算没有联姻这档子事,他们就会轻易放过徐州么?若是将刘备逼得不得不投降其中的一方,单单凭借现在的徐州是不可能抵挡住曹操的20万大军。”

    “若要守,便要攻或是有强援。否则坚守之下,岂能长久?”

    ......

    吕玲绮冰冷的看着艾不易,如同看一具尸体道:“前不久,袁术报复刘备这个大耳贼。我父亲还辕门射戟,不仅仅将干戈化为玉帛,还一石三鸟。赚的袁术军十万石粮草;赚的大耳贼安心为我徐州拱卫门户;赚的偌大的名声,勇武威震天下。”

    吕玲绮被艾不易说的心里烦乱,强作镇定道:“另外,你也夸大其辞。以我父亲的威名,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方天画戟..”

    艾不易顺口就接住道:“...专捅义父。”

    吕玲绮、侍女小雪、小梅:啊..这..,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艾不易先将三女镇住,道:“辕门射戟确实证明温侯的勇武举世无双,糊弄一下纪灵这种脑子都是肌肉的勇将倒也罢了,但不能自欺欺人。”

    吕玲绮皱眉道:“若非我父亲辕门射戟,他大耳贼此时能安心在小沛驻扎?早就成了枯骨一堆。他只能死心塌地的为我父亲,看守门户,岂能生出二心出来?”

    “娴儿,我只问你一句话,陶谦将徐州三让给了谁?又是谁见温侯天下之大无容身之地,将小沛给温侯驻扎的?”

    “娴儿,现如今徐州当地的豪强世家随时准备反水,直接投降曹军概率不大,但是若是将刘使君,也就是大耳贼逼得不得不和曹操一起攻伐徐州。温侯,也就是我的岳丈,拿什么抵挡?”

    “千万别再提什么辕门射戟。人家大耳贼好心好意收留了吕布军,趁人家南征袁术的时候,把人家的家给偷了,甚至反手让人家拱卫门户,还得让人家感谢你?想啥呢?”

    “尤其是,按照玄门道术来解说,吕温侯辕门射的是画戟么?射的是自己的气运,是温侯自己的命。”

    “不提辕门射戟还好,反复提及,不是让人家时时牢记,徐州是吕布军武力夺走的么?”

    “说句实话,辕门射戟非但没有达到一石三鸟的效果,反而彻底得罪了刘备军。袁术乃反复贼子,得不得罪不重要。”

    ...

    吕玲绮一时间还真替自己的父亲温侯说不出反驳之词,是啊,就算辕门射戟再勇武,终归不能让大耳贼念温侯的好。

    艾不易见吕玲绮被自己说的语塞,便知晓火候到了,该上撒手锏了。

    “道术并非都是虚假骗人的。夫君我有一术,尽管不能直接点石成金,但可为岳丈大人镇国安民。我问娴儿,民众中看重的是什么?”

    吕玲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过艾不易的话头道:“衣食住行,民以食为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自然是吃食。我亲手杀过黄巾军的渠帅,所谓的道术骗人的把戏。莫非,你还能变出天上的美食出来?”

    艾不易见鱼儿终于上钩了,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很难么?夫君我就能,挥手间变化出天赐美食。”

    吕玲绮、侍女小雪、小梅自是不信,非要看看。

    “娴儿,我们立个赌约。若我能施展道术变化出天赐美食,你就亲我一口。我会用这种道术全心全意为岳丈大人收拢流民,屯田,训练流民的青壮成预备军,流民军的战力如何,你亲眼看到过,欺负一下袁术军都不难。这还只是训练了一天而已。娴儿,可敢应这赌约?”

    吕玲绮被艾不易的话语一激,脑子一热道:“好,我便要亲眼看看,你的道术是不是故弄玄虚?倘若是真,亲你一口又如何?我那嫁妆的财物可供养精兵五千三月的开支。你若能道术训练出精兵一万,你还是我的夫君,依旧是我吕家的赘婿。倘若你敢欺我,我必将你去势,让你早晚都跪舔我的脚指头。”

    艾不易顿时感到下身一寒,果然是个野蛮女友。

    艾不易轻松的说道:“车内可有不值钱的物品?”

    吕玲绮虚指了一下,丢在车内箩筐里原艾不易已经破碎成条的衣物、臭鞋袜等物件。

    艾不易假装低声念叨了一下:“安巴尼莱蒙!”,高喝一声:“疾!”

    车内箩筐里原本的衣物等物件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桶桶圆桶型的物件。

    吕玲绮手快,第一时间将圆桶的方便面拿在手里,仔细观看,发现不过是纸筒。

    艾不易道:“美食,就在纸筒内,打开顶盖就可看见食物。”

    吕玲绮自是不信,她用手指微微用力一扣,便将顶盖扣出个小洞,随后方便面面饼的香气便飘散出来。

    里面,不单有金黄色宛如艺术品的面饼,还有贵重的酱料包,还有香料精盐。

    吕玲绮惊呆了!

    侍女小雪、小梅也都纷纷开始拆包,很快整个香车内,充斥着方便面的独有的油香味。

    “女公子,是油炸面饼。”

    “女公子,是上好的肉酱料。”

    “女公子,确实是香料和精盐调配的料包,比咱们自己出门带的都豪华呢。“

    啊..这..

    怎么可能?

    一定是幻术!

    吕玲绮咬了一口干面饼,油香四溢,入口酥脆,竟然出奇的好吃。

    吕玲绮又在车内瞅了瞅,抽出几个木棍子丢给艾不易,眼神示意有能带,继续给老娘变。

    艾不易懒得糊弄了嘀咕,直接道了一声:“疾!“

    吕玲绮瞪大了双眼,但依旧不明白这些木棍子是如何变成食物的。

    吕玲绮又将自己的原味罗袜丢了出去,示意继续给老娘变。

    ...

    “娴儿?”艾不易见吕玲绮有些呆滞,出声呼唤道。

    “啊,唤我何事?”吕玲绮并非和吕不一样只是武力点满的武夫,她知晓这种道术意味着什么?

    财物终究是死物,大灾之年,不能当吃,也不能当喝。

    动乱时期什么最贵?粮食啊!

    谁有粮食,谁就有兵,谁就有势力,谁就能争霸天下。

    ...

    艾不易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夫君!”

    吕玲绮白了艾不易一眼,但还是略显娇羞的用嘴亲了艾不易一下。

    蜻蜓点水一般。

    艾不易感觉骨头都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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