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顾小薇
蔡主任一愣，但看到少女脸上那丝调皮的神色，随即便释然了。
“是啊，自己的年纪已经是个大叔了。”少女的称呼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
此刻蔡主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用一个苦涩的笑容加一句问候回复她道：“好久不见。”
望着身材挺拔，样貌英俊儒雅，整个人散发着浓重学术气息的蔡景程。顾小薇甜美的脸颊隐隐有些发烫，顾小薇抿了抿红唇道：“大叔，你是来买衣服的吗。”
蔡景程原本想说是来邀请少女观看足球比赛的，可两人并不熟悉，连电话都没有互留。如此唐突地邀请她会不会吓到这个小丫头？
蔡景程在工作中行事雷厉风行，几乎在学术研究中无往而不利。但他在男女之事上幼稚地犹如一个五岁的孩子，或许连五岁的孩子都不如。因为孩子会凭借本能去靠近那些吸引他的东西，而蔡主任，只能拼命地平息心头的悸动，用一张扑克脸来面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孩子。
他只好木讷地点了点头道：“快到冬季了，我来买几套衣服，留作冬天穿用。”
少女甜甜地一笑，便道：“好，那我带大叔四处看看，顺便给你推荐一下店内的冬季上新新款。”
蔡主任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道：“好。”
可就在这时候，推拉门口又走进几个穿着嘻哈风格，带着墨镜的年轻小伙子，他们那高头马靴踏在高档瓷砖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一进来就气势汹汹地往两人所在的地方走过来。
看到进来的一群年轻男子，顾小薇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既有些担忧又有些胆怯地望向蔡景程。
蔡主任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既然有其他的客人来了，你就先为他们服务吧，我不赶时间。”
顾小薇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蔡景程。随后一转身，留给蔡景程一个倩影，便去招待那几个新来的客人。
百无聊赖之际，蔡主任随手找了张摆在衣帽间外的待客沙发坐了下来，沙发的茶几上放满了各色领域的杂志周刊，和女性杂志。
蔡主任随手拿起来一本足球杂志，眼睛却斜着睥看着刚刚走进门来的顾客。
三个年轻男子，都没有过三十岁，衣着新式前卫。脸上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头颅几乎要昂到天上去，只留下鼻孔看人，一看几人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不缺钱花的纨绔子弟。
当先最新进来的年轻人长着一副宽鼻翼，厚嘴唇。脖子上带着粗壮的大金链子，腰间悬挂着保时捷车牌钥匙看其威风凛凛的样子便是这群人的带头大哥。
他一进门就用略带玩味的目光看向顾小薇，眼神上下扫视道：“小薇，我短信约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复我。”
顾小薇脸上露出复杂厌恶的神色，她抿了抿嘴道：“王少，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吧。”
后面一个染着黄毛的胖子起哄道：“多接触接触就能知道了彼此的深浅啦。”
随即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蔡主任虽然并不赶时髦，但也听出了黄毛胖子话语里的歧义，不由得眉间微蹙，望向顾小薇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担忧。同时他又有些好奇，面对这群被宠坏的小孩子，这位看似孱弱的奢侈品柜员又会怎么做。
只见顾小薇拢了拢散落鬓间的长发，端正语气，不亢不卑地道：“虽然接触是了解彼此的一种方式，但并不意味着只有通过接触才能知道彼此的深浅。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和价值观，而这些并不是通过简单的接触就能完全了解的。真正的了解需要时间和耐心，以及彼此的信任和沟通。”
若不是想静观其变，蔡主任几乎要为这个柔弱女孩鼓掌了，同时看向那三个不速之客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什么意思啊？王哥在你店里买了好几万的衣服了，都是给你充的业绩，你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反说和王少不熟，你到底要不要脸啊。”说话的是站在王少身后的令的一个年轻人，留着一个平头，眼光狠厉，脖子间还留有纹身的尾迹。
王少此刻却道：“宗盛，不要无礼。”他收起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左手搭上了顾小薇制服上的香肩，故作深沉地道：“小薇，几万块钱对于我王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包下你们店里一个月的营业额，你也知道我父亲是马氏集团的分部总经理，我有这个实力。”
顾小薇不经意间扭了一下身子，甩脱了王少纠缠自己的左手，语气依旧平静地道：“王少你是富家公子，而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柜台服务员，我们之间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凭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找那些条件比我好出许多的女生。”
王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道：“小薇，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这幅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和那些只贪图我钱财的女人不同，你才是我王昊天此生真正要寻找的伴侣，我这里有两张贺岁档爱情片的电影票，我已经为你包下了整个电影院，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这场电影吗。看完电影后我们还可以去定制餐厅吃一场烛光晚宴。”
顾小薇却摇了摇头。看到顾小薇的表态，王昊天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此刻阴翳地道：“小薇，我可是在好好邀请你，在嘉城，还没有人敢拒绝我王少的邀请，要知道我父亲可是马氏集团嘉城分公司的总经理，掌管着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在嘉城永无立锥之地。”
王昊天话语起落间隐隐已经带上了一丝丝危险。
顾小薇面色惨白，她知道王昊天说的是事实，在权贵面前，她一个弱女子又能生的出什么反抗之力呢？
见顾小薇脸色变换，王昊天露出一丝残忍的邪笑，他左手轻佻地抚上小薇脸颊畔的秀发之上，犹如真丝一般的触感让王昊天如痴如醉，看着顾小薇微微发红的脸颊，难掩心头莫名的悸动。
“此等尤物，自己一定要搞到手。”王少在心中暗暗发誓。“不如今天，趁自己几个兄弟都在，把这个小妞灌醉。”作为金字塔尖的那一类公子哥，对付一般女人只需要金钱攻势，可对付这类自命清高的女人，他们也自有办法摧毁她们倔强而又脆弱的自尊心。
蔡景程苦笑一声，英雄救美这类戏码实在是老套地掉渣，自己也过了冲动的年纪，可偏偏这些事情就让自己撞上了，自己虽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客，但看到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孩深陷困境，仍不自觉地站起了身。
王昊天正得意间，忽然感觉自己的左右被一双铁箍牢牢扣住了，他目视前方，却只能看到来人的下巴，不由得微微抬头，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不知怎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蔡景程，王昊天话音刚出口气势就输了三分。
但显赫的身世立刻让他反应过来，抽出右手挥拳向这张令他十分不爽的成熟英俊的脸庞砸去。顾小薇惊呼一声，拳头却没有落在蔡景程脸上。只见蔡景程的左手正紧紧地握住王昊天的右拳，脸上的表情游刃有余。
顾小薇紧张的心情瞬间平复下去，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
见自己的拳头纹丝不动，双手已被对方钳制，王昊天集中生智迈开自己的右腿，向蔡景程的下阴踢去。
蔡景程冷哼一声，撤开握着王昊天的双手，后退一步，避开了王昊天这卑鄙的一招，蔡景程怒从心起，一挥右掌，一个巴掌往王昊天的脸上拍去。
“啪”地一声，王昊天吃痛又受力不住，臀部一撅，直往地上栽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蔡景程拍了拍衣袖，冷冷地道：“小孩子把戏玩够了吗？”
王昊天不可置信地看着不染纤尘的地面，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敢打老子，别说是我父亲，嘉城没有一个人敢打老子。宗盛昌虎你们两个在看戏吗，还不给我打死他！”
后面的黄毛胖子和平头纹身男本就是王昊天身边地马仔，平时靠王昊天在嘉城狐假虎威，见金主受了伤，立马就如两只发怒的猛虎扑向蔡景程。
可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严厉的喝问之声道：“昊天，住手！”
几人往门口看去，一位住着拐杖，带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看着王昊天的脸上带着怒气，在他的身旁站着两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保镖，身高几乎和蔡景程齐平。
王昊天一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头，原本张牙舞爪的气势又高亢了几分，凄厉地喊道：“爹，你来的正好，你儿子被人打了，还不过来帮忙。”
王老爷子怒极反笑，带着保镖风风火火走到几人面前，挥起右手，却没有落在蔡景程脸上，反而是落到了正张牙舞爪地王昊天脸上。
“小畜生，还敢在这里胡闹，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说罢不顾王昊天懵逼地神情，自顾走到蔡景程面前，握着蔡景程的手道：“蔡主任，你没受伤吧。”
蔡景程罢了罢手道：“王董事，你来的很及时。”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要不是蔡老弟在工作通讯中私发我信息，我几乎不知道蔡老弟的研究中心就在嘉城，还和这几个小畜生发生了冲突，要是蔡老弟被这几个不长眼的小畜生伤到了，我该怎么向马主席交代啊！”
蔡景程不置可否，嘲笑道：“王董事教子有方啊。”
王老爷子纵横商界数十年，什么场面没见到过，听到蔡景程的嘲讽，脸上犹是一红，笑着道：“是是是，蔡老弟教训的是。不过，既然公司的研发部开在嘉城，老弟也应该告知我一声。”
蔡主任淡淡道：“设立研发部是马氏集团的最高机密，况且，公司设立在华夏各地的分公司有几十处，冠以董事头衔的也有好几十人，要我每个人拜访一遍，马主席的研究也就不需要做了！”
王老爷子不以为杵，点头道：“蔡老弟说的有道理。”说罢略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顾小薇，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蔡老弟了，有空往我那边坐坐，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蔡景程微笑道：“有机会的，请便。”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转头时如沐春风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来，看着王昊天三人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看向自己两个保镖道：“把这个小畜生带回家里，一个月不准他踏出家门一步！”
两个保镖立声答应下来，搀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王昊天，将他搀扶起来离开了此地。
作为正主的王昊天都铩羽而归，几个马仔自然是作鸟兽散了，看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离开，蔡主任拍了拍自己沾了灰尘的袖子，看向小薇道：“没事了，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不曾想小薇非但没有理财蔡主任，反而一脸冷漠地拿起自己存放在柜台上的黑色职业装外套，穿在身上，径直地走出了门口。
蔡主任伸手欲言又止道：“我还没挑选衣服呢。”
顾小薇低着头摆弄门口的电子锁，没有去瞧蔡主任，冷冷道：“你不出来，我就锁门了。”
蔡主任下意识道：“这里还没打烊吧。”
可他却隐隐在灯光下看到了小薇眼中晶莹的泪光，不知怎的，他心头一颤，原本想说的话也吞回了肚子当中，他点了点头道：“好，你要是不方便，我下次再来。”
走到门口两人碰面时，蔡主任看到小薇瘦弱的身躯，不由得脱口问道：“你没事吧，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顾小薇拢了拢散开的长发，抬起头来，目光却和一开始的欢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语气有些低沉地道：“你们这些大人物，都喜欢来消遣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普通人吗。”
蔡主任瞳孔一缩，心中很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还没下定决心，顾小薇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商场，走到电梯口准备离开。
“是啊，自己的年纪已经是个大叔了。”少女的称呼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
此刻蔡主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用一个苦涩的笑容加一句问候回复她道：“好久不见。”
望着身材挺拔，样貌英俊儒雅，整个人散发着浓重学术气息的蔡景程。顾小薇甜美的脸颊隐隐有些发烫，顾小薇抿了抿红唇道：“大叔，你是来买衣服的吗。”
蔡景程原本想说是来邀请少女观看足球比赛的，可两人并不熟悉，连电话都没有互留。如此唐突地邀请她会不会吓到这个小丫头？
蔡景程在工作中行事雷厉风行，几乎在学术研究中无往而不利。但他在男女之事上幼稚地犹如一个五岁的孩子，或许连五岁的孩子都不如。因为孩子会凭借本能去靠近那些吸引他的东西，而蔡主任，只能拼命地平息心头的悸动，用一张扑克脸来面对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孩子。
他只好木讷地点了点头道：“快到冬季了，我来买几套衣服，留作冬天穿用。”
少女甜甜地一笑，便道：“好，那我带大叔四处看看，顺便给你推荐一下店内的冬季上新新款。”
蔡主任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道：“好。”
可就在这时候，推拉门口又走进几个穿着嘻哈风格，带着墨镜的年轻小伙子，他们那高头马靴踏在高档瓷砖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一进来就气势汹汹地往两人所在的地方走过来。
看到进来的一群年轻男子，顾小薇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既有些担忧又有些胆怯地望向蔡景程。
蔡主任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既然有其他的客人来了，你就先为他们服务吧，我不赶时间。”
顾小薇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蔡景程。随后一转身，留给蔡景程一个倩影，便去招待那几个新来的客人。
百无聊赖之际，蔡主任随手找了张摆在衣帽间外的待客沙发坐了下来，沙发的茶几上放满了各色领域的杂志周刊，和女性杂志。
蔡主任随手拿起来一本足球杂志，眼睛却斜着睥看着刚刚走进门来的顾客。
三个年轻男子，都没有过三十岁，衣着新式前卫。脸上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头颅几乎要昂到天上去，只留下鼻孔看人，一看几人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不缺钱花的纨绔子弟。
当先最新进来的年轻人长着一副宽鼻翼，厚嘴唇。脖子上带着粗壮的大金链子，腰间悬挂着保时捷车牌钥匙看其威风凛凛的样子便是这群人的带头大哥。
他一进门就用略带玩味的目光看向顾小薇，眼神上下扫视道：“小薇，我短信约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复我。”
顾小薇脸上露出复杂厌恶的神色，她抿了抿嘴道：“王少，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吧。”
后面一个染着黄毛的胖子起哄道：“多接触接触就能知道了彼此的深浅啦。”
随即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蔡主任虽然并不赶时髦，但也听出了黄毛胖子话语里的歧义，不由得眉间微蹙，望向顾小薇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担忧。同时他又有些好奇，面对这群被宠坏的小孩子，这位看似孱弱的奢侈品柜员又会怎么做。
只见顾小薇拢了拢散落鬓间的长发，端正语气，不亢不卑地道：“虽然接触是了解彼此的一种方式，但并不意味着只有通过接触才能知道彼此的深浅。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和价值观，而这些并不是通过简单的接触就能完全了解的。真正的了解需要时间和耐心，以及彼此的信任和沟通。”
若不是想静观其变，蔡主任几乎要为这个柔弱女孩鼓掌了，同时看向那三个不速之客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什么意思啊？王哥在你店里买了好几万的衣服了，都是给你充的业绩，你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反说和王少不熟，你到底要不要脸啊。”说话的是站在王少身后的令的一个年轻人，留着一个平头，眼光狠厉，脖子间还留有纹身的尾迹。
王少此刻却道：“宗盛，不要无礼。”他收起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左手搭上了顾小薇制服上的香肩，故作深沉地道：“小薇，几万块钱对于我王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包下你们店里一个月的营业额，你也知道我父亲是马氏集团的分部总经理，我有这个实力。”
顾小薇不经意间扭了一下身子，甩脱了王少纠缠自己的左手，语气依旧平静地道：“王少你是富家公子，而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柜台服务员，我们之间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凭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找那些条件比我好出许多的女生。”
王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道：“小薇，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这幅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和那些只贪图我钱财的女人不同，你才是我王昊天此生真正要寻找的伴侣，我这里有两张贺岁档爱情片的电影票，我已经为你包下了整个电影院，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这场电影吗。看完电影后我们还可以去定制餐厅吃一场烛光晚宴。”
顾小薇却摇了摇头。看到顾小薇的表态，王昊天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此刻阴翳地道：“小薇，我可是在好好邀请你，在嘉城，还没有人敢拒绝我王少的邀请，要知道我父亲可是马氏集团嘉城分公司的总经理，掌管着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在嘉城永无立锥之地。”
王昊天话语起落间隐隐已经带上了一丝丝危险。
顾小薇面色惨白，她知道王昊天说的是事实，在权贵面前，她一个弱女子又能生的出什么反抗之力呢？
见顾小薇脸色变换，王昊天露出一丝残忍的邪笑，他左手轻佻地抚上小薇脸颊畔的秀发之上，犹如真丝一般的触感让王昊天如痴如醉，看着顾小薇微微发红的脸颊，难掩心头莫名的悸动。
“此等尤物，自己一定要搞到手。”王少在心中暗暗发誓。“不如今天，趁自己几个兄弟都在，把这个小妞灌醉。”作为金字塔尖的那一类公子哥，对付一般女人只需要金钱攻势，可对付这类自命清高的女人，他们也自有办法摧毁她们倔强而又脆弱的自尊心。
蔡景程苦笑一声，英雄救美这类戏码实在是老套地掉渣，自己也过了冲动的年纪，可偏偏这些事情就让自己撞上了，自己虽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客，但看到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孩深陷困境，仍不自觉地站起了身。
王昊天正得意间，忽然感觉自己的左右被一双铁箍牢牢扣住了，他目视前方，却只能看到来人的下巴，不由得微微抬头，眼前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不知怎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蔡景程，王昊天话音刚出口气势就输了三分。
但显赫的身世立刻让他反应过来，抽出右手挥拳向这张令他十分不爽的成熟英俊的脸庞砸去。顾小薇惊呼一声，拳头却没有落在蔡景程脸上。只见蔡景程的左手正紧紧地握住王昊天的右拳，脸上的表情游刃有余。
顾小薇紧张的心情瞬间平复下去，轻轻的舒缓了一口气。
见自己的拳头纹丝不动，双手已被对方钳制，王昊天集中生智迈开自己的右腿，向蔡景程的下阴踢去。
蔡景程冷哼一声，撤开握着王昊天的双手，后退一步，避开了王昊天这卑鄙的一招，蔡景程怒从心起，一挥右掌，一个巴掌往王昊天的脸上拍去。
“啪”地一声，王昊天吃痛又受力不住，臀部一撅，直往地上栽去，摔了一个狗吃屎。
蔡景程拍了拍衣袖，冷冷地道：“小孩子把戏玩够了吗？”
王昊天不可置信地看着不染纤尘的地面，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敢打老子，别说是我父亲，嘉城没有一个人敢打老子。宗盛昌虎你们两个在看戏吗，还不给我打死他！”
后面的黄毛胖子和平头纹身男本就是王昊天身边地马仔，平时靠王昊天在嘉城狐假虎威，见金主受了伤，立马就如两只发怒的猛虎扑向蔡景程。
可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严厉的喝问之声道：“昊天，住手！”
几人往门口看去，一位住着拐杖，带着金丝眼镜的老者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看着王昊天的脸上带着怒气，在他的身旁站着两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保镖，身高几乎和蔡景程齐平。
王昊天一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头，原本张牙舞爪的气势又高亢了几分，凄厉地喊道：“爹，你来的正好，你儿子被人打了，还不过来帮忙。”
王老爷子怒极反笑，带着保镖风风火火走到几人面前，挥起右手，却没有落在蔡景程脸上，反而是落到了正张牙舞爪地王昊天脸上。
“小畜生，还敢在这里胡闹，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说罢不顾王昊天懵逼地神情，自顾走到蔡景程面前，握着蔡景程的手道：“蔡主任，你没受伤吧。”
蔡景程罢了罢手道：“王董事，你来的很及时。”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要不是蔡老弟在工作通讯中私发我信息，我几乎不知道蔡老弟的研究中心就在嘉城，还和这几个小畜生发生了冲突，要是蔡老弟被这几个不长眼的小畜生伤到了，我该怎么向马主席交代啊！”
蔡景程不置可否，嘲笑道：“王董事教子有方啊。”
王老爷子纵横商界数十年，什么场面没见到过，听到蔡景程的嘲讽，脸上犹是一红，笑着道：“是是是，蔡老弟教训的是。不过，既然公司的研发部开在嘉城，老弟也应该告知我一声。”
蔡主任淡淡道：“设立研发部是马氏集团的最高机密，况且，公司设立在华夏各地的分公司有几十处，冠以董事头衔的也有好几十人，要我每个人拜访一遍，马主席的研究也就不需要做了！”
王老爷子不以为杵，点头道：“蔡老弟说的有道理。”说罢略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顾小薇，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蔡老弟了，有空往我那边坐坐，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蔡景程微笑道：“有机会的，请便。”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转头时如沐春风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来，看着王昊天三人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看向自己两个保镖道：“把这个小畜生带回家里，一个月不准他踏出家门一步！”
两个保镖立声答应下来，搀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王昊天，将他搀扶起来离开了此地。
作为正主的王昊天都铩羽而归，几个马仔自然是作鸟兽散了，看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离开，蔡主任拍了拍自己沾了灰尘的袖子，看向小薇道：“没事了，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不曾想小薇非但没有理财蔡主任，反而一脸冷漠地拿起自己存放在柜台上的黑色职业装外套，穿在身上，径直地走出了门口。
蔡主任伸手欲言又止道：“我还没挑选衣服呢。”
顾小薇低着头摆弄门口的电子锁，没有去瞧蔡主任，冷冷道：“你不出来，我就锁门了。”
蔡主任下意识道：“这里还没打烊吧。”
可他却隐隐在灯光下看到了小薇眼中晶莹的泪光，不知怎的，他心头一颤，原本想说的话也吞回了肚子当中，他点了点头道：“好，你要是不方便，我下次再来。”
走到门口两人碰面时，蔡主任看到小薇瘦弱的身躯，不由得脱口问道：“你没事吧，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顾小薇拢了拢散开的长发，抬起头来，目光却和一开始的欢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语气有些低沉地道：“你们这些大人物，都喜欢来消遣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普通人吗。”
蔡主任瞳孔一缩，心中很想说：“不是这样的。”但是还没下定决心，顾小薇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商场，走到电梯口准备离开。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