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道人 一壶浊酒
“你就这么走了?”
凌霄口中喃喃,感觉到失去了一些什么,心里面空落落的。
不过在看向地上那些身首异处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令他一阵作呕!
凌霄努力地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地的干柴等物,背起竹筐。
一只手拄着长棍,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向着远处而去。
此处离着远处的城墙甚远,再加上大雪封山,浑身是伤,让他走起来颇为费力。
一直走了接近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城门口。
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人们已经起来,清扫着自家门前的积雪。
目光中看到那少年背着竹筐,浑身是血,步履阑珊地拖着一大捆枯枝缓缓而过。
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唉……”
看着那瘦弱的背影,突然间一声叹息响起。
“堂堂水云城最大的家族,若是老家主还活着,岂能让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年仅十岁的孩子流落街头。又怎会被人任意欺凌,饱受磨难!”
一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怜悯之色。
“快四年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坚持下来,真是不容易!”
中年人身后走来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道:“凌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凌霄从小无父无母,老家主又撒手人寰。他那二叔为人尖酸刻薄,婶子更是唯利是图,岂能让他大哥的儿子继承家业?”
“算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像我们自己都在无比艰难地活着,哪还有精力去管其他人?”
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清扫着积雪。
他们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不过每一个字都落入少年的耳中。
但凌霄目光坚毅,不为所动,仍旧缓缓朝着前方而去。
只不过他那颀长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孤单落寂……
“你们刚才口中的那个少年是凌家的少爷?”
突然间,一道声音传来,让正在扫除积雪的二人一愣,随即把目光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人。
此人头戴木簪,一身灰布道袍,腰间丝绦,背负长剑。
一张脸犹如雕刻,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棱角分明。
见到是一位出家的道人,中年男子连忙拱手道:“这位道长,您刚才问的是凌霄?”
“凌霄?”
那道人自言自语,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他!”
“道长您认识他?”
中年男子盯着那道人,面带疑惑之色。
“呵呵……”
道人淡淡一笑,稽首道:“以前只是听说,不过现在已经认识了。”
闻言,中年男子一愣,刚要再问。
就见那道人已经离去,朝着凌霄离去的方向缓缓消失。
“这道人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打听凌霄?”
一旁的妇人面色古怪道。
“管他是什么人,我们还是少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扫把,看向那道人离去的背影,神色凝重道:“传说凌霄的父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不过谁也没见过,就连老家主也三缄其口。但我觉得此事必然是真,否则刚才那位道长又怎会听说过凌霄。”
“莫不是来寻仇的吧?”
那妇人说话之间,面带惊慌之色,连忙道:“我们快回家,免得祸从口出,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那中年男子也是一哆嗦,惊出一身冷汗!
似乎是听到了中年夫妻的讨论,那些围观的人也都匆匆而归,关门闭户。
与此同时,凌霄目光中一处宅子映入眼帘。
虽然叫宅子,但也仅仅是一间屋子,一个小院,仅能容身罢了。
屋外红石块磊,屋顶上的木板夹着茅草,已经被积雪覆盖。
等到推开院门,凌霄将那一捆枯枝放在院中墙角,随后进入房中。
房内的摆设十分简陋,真可谓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一桌一炕,薄薄的被子整齐地叠好,放置于炕头之处。
地下几个木凳,再就是一个炉灶连着炕头,也是这房间唯一的取暖之处。
凌霄放下背上的竹筐,将里面的灰狼倒出。
然后取过一把尖刀,顺着灰狼的脖颈处一划,行云流水间已将灰狼的整张皮子剥下。
然后将狼肉一一切割,用麻绳串好,挂在屋檐之下。
那狼皮则是用水将血洗净,然后用粗盐先略硝制了一下,平铺在了炕上。
“呼……”
忙完了这些,凌霄长出一口气,身体随意地靠在墙上。
这一刻,他就觉得浑身疼痛,仿佛散架了一般,眼皮也变得沉重。
即便他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但却无能为力,转瞬间便进入梦境之中。
画面转变之间,凌霄就看到一位风华绝代的妇人站在他的面前。
美丽妇人身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及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色的丝带,轻轻绑住那即将散落的一缕发丝。
一条天蓝色的手链随意地躺在玉腕之上,更加衬得她那肌肤白嫩光泽。
美妇目光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丝忧郁,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你是娘吗……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啊……”
仿佛在睡梦之中,凌霄心中呼唤……
“咚咚咚……”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凌霄带回到现实之中。
“谁啊……”
凌霄揉了揉眼睛,艰难地站起身来到院中。
“一个四处游方的道人,路过此处,想要讨碗水喝。”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
“吱呀……”
随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道长请进,我这就给您烧点热水。”
说话之间,凌霄把那道人让进房间,随口问道:“道长可用过了膳食,要不我给您做点斋饭如何?”
“既然小施主如此乐善好施,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道人淡淡一笑,随手一指房檐下刚刚挂上的狼肉,道:“正好我这里有酒,你就把那几块肉给我炖了就行。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一起喝两杯。”
“出家人还能喝酒吃肉?”
凌霄一愣,随即把目光看过去,神色间充满了疑惑。
世间之人皆是知道,和尚道士都乃是出家之人,酒肉那可是戒律清规所禁止之事。
而面前的道人毫不在意,神色间大大方方,这不由得让凌霄感到奇怪。
“酒肉穿肠而过,心中大道仍留。只要一心向善,何惧世人指责?”
那道士谈笑风生之间,随手一指灶台。
“呼……”
只见一道火焰从道人的手指之处激射而出,让整个灶台烧起了熊熊火焰。
“这……这是仙法吗?”
这一幕,把凌霄震惊到无以复加,整个人顿时呆立在那里。
“快快取来狼肉煮上,你我小酌一番!”
道人催促着凌霄,自己则是大大咧咧坐到炕上。
翻手之间,就仿佛变戏法一样,又取出一个酒壶和两只酒杯。
这一幕,让凌霄看得呆了……
不过在回过神来,他还是取下几块狼肉炖熟,又简单做了两个小菜端上。
“家中贫寒,没有什么能够招待道长的,还请见谅!”
凌霄神色有些尴尬,不过却是一片真诚。
“山中野菜,兽中狼肉,我已经许多年没吃过了。”
道人给两个酒杯倒满,招呼着凌霄,道:“你赠我食,我回馈酒,过来喝一杯。”
“多谢道长!”
凌霄也不客气,上炕盘膝而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杯酒进入口中,清香甘甜,一股暖流从喉间直入胸腹。
片刻间,凌霄全身大汗淋漓,而且腹中饱胀,饥饿感也消失无踪。
最为神奇的是,他全身肌肉骨骼充满了力量,之前的一身伤痛也全都消失,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这是什么酒,怎会有如此功效?”
凌霄神色震撼,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这只不过是一杯浊酒罢了,你若是想喝,那就随我而去,保证你还能喝到更好的!”
道人哈哈大笑,举杯自饮。
“还有更好的?”
凌霄目露精光,迫切问道。
“当然,你母亲当年可是留下了许多珍酿,比起我这酒可是强上了千百倍!”
“我母亲?你说的是我母亲!”
不等道人再说,凌霄一把抓住了道人的衣袍,神色间充满了激动!
“你且坐好,有些事也该向你说明了。”
道人目光直视凌霄,神色凝重,正襟危坐道:“我名张衡,道号玉灵,来自龙虎山太清玄元神宗。你父凌云是我的大师兄,你母肖绮云是我师妹。而你,就是我的师侄,我就是你的师叔!”
“师叔?”
凌霄神色恍惚,惊呼道:“原来我父母真的是仙人,不是他们口中所说是死于疾病!”
“笑话,你父母那都是这世间的绝顶强者,怎可能死于疾病痛苦,真是胡闹!”
张衡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不过当他再看向凌霄,面色变得冰冷,怒道:“不曾想这些人这般对你,竟然将你赶出家门,实在可恨!”
“师……师叔,您能不能和我说说我的父母,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凌霄抬头看着张衡,目光中尽是期待之色……
凌霄口中喃喃,感觉到失去了一些什么,心里面空落落的。
不过在看向地上那些身首异处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令他一阵作呕!
凌霄努力地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地的干柴等物,背起竹筐。
一只手拄着长棍,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向着远处而去。
此处离着远处的城墙甚远,再加上大雪封山,浑身是伤,让他走起来颇为费力。
一直走了接近大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城门口。
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人们已经起来,清扫着自家门前的积雪。
目光中看到那少年背着竹筐,浑身是血,步履阑珊地拖着一大捆枯枝缓缓而过。
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唉……”
看着那瘦弱的背影,突然间一声叹息响起。
“堂堂水云城最大的家族,若是老家主还活着,岂能让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年仅十岁的孩子流落街头。又怎会被人任意欺凌,饱受磨难!”
一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怜悯之色。
“快四年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坚持下来,真是不容易!”
中年人身后走来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道:“凌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凌霄从小无父无母,老家主又撒手人寰。他那二叔为人尖酸刻薄,婶子更是唯利是图,岂能让他大哥的儿子继承家业?”
“算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像我们自己都在无比艰难地活着,哪还有精力去管其他人?”
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清扫着积雪。
他们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不过每一个字都落入少年的耳中。
但凌霄目光坚毅,不为所动,仍旧缓缓朝着前方而去。
只不过他那颀长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孤单落寂……
“你们刚才口中的那个少年是凌家的少爷?”
突然间,一道声音传来,让正在扫除积雪的二人一愣,随即把目光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人。
此人头戴木簪,一身灰布道袍,腰间丝绦,背负长剑。
一张脸犹如雕刻,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棱角分明。
见到是一位出家的道人,中年男子连忙拱手道:“这位道长,您刚才问的是凌霄?”
“凌霄?”
那道人自言自语,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他!”
“道长您认识他?”
中年男子盯着那道人,面带疑惑之色。
“呵呵……”
道人淡淡一笑,稽首道:“以前只是听说,不过现在已经认识了。”
闻言,中年男子一愣,刚要再问。
就见那道人已经离去,朝着凌霄离去的方向缓缓消失。
“这道人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打听凌霄?”
一旁的妇人面色古怪道。
“管他是什么人,我们还是少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扫把,看向那道人离去的背影,神色凝重道:“传说凌霄的父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不过谁也没见过,就连老家主也三缄其口。但我觉得此事必然是真,否则刚才那位道长又怎会听说过凌霄。”
“莫不是来寻仇的吧?”
那妇人说话之间,面带惊慌之色,连忙道:“我们快回家,免得祸从口出,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那中年男子也是一哆嗦,惊出一身冷汗!
似乎是听到了中年夫妻的讨论,那些围观的人也都匆匆而归,关门闭户。
与此同时,凌霄目光中一处宅子映入眼帘。
虽然叫宅子,但也仅仅是一间屋子,一个小院,仅能容身罢了。
屋外红石块磊,屋顶上的木板夹着茅草,已经被积雪覆盖。
等到推开院门,凌霄将那一捆枯枝放在院中墙角,随后进入房中。
房内的摆设十分简陋,真可谓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一桌一炕,薄薄的被子整齐地叠好,放置于炕头之处。
地下几个木凳,再就是一个炉灶连着炕头,也是这房间唯一的取暖之处。
凌霄放下背上的竹筐,将里面的灰狼倒出。
然后取过一把尖刀,顺着灰狼的脖颈处一划,行云流水间已将灰狼的整张皮子剥下。
然后将狼肉一一切割,用麻绳串好,挂在屋檐之下。
那狼皮则是用水将血洗净,然后用粗盐先略硝制了一下,平铺在了炕上。
“呼……”
忙完了这些,凌霄长出一口气,身体随意地靠在墙上。
这一刻,他就觉得浑身疼痛,仿佛散架了一般,眼皮也变得沉重。
即便他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但却无能为力,转瞬间便进入梦境之中。
画面转变之间,凌霄就看到一位风华绝代的妇人站在他的面前。
美丽妇人身穿淡紫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及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色的丝带,轻轻绑住那即将散落的一缕发丝。
一条天蓝色的手链随意地躺在玉腕之上,更加衬得她那肌肤白嫩光泽。
美妇目光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丝忧郁,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你是娘吗……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啊……”
仿佛在睡梦之中,凌霄心中呼唤……
“咚咚咚……”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凌霄带回到现实之中。
“谁啊……”
凌霄揉了揉眼睛,艰难地站起身来到院中。
“一个四处游方的道人,路过此处,想要讨碗水喝。”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
“吱呀……”
随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道长请进,我这就给您烧点热水。”
说话之间,凌霄把那道人让进房间,随口问道:“道长可用过了膳食,要不我给您做点斋饭如何?”
“既然小施主如此乐善好施,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道人淡淡一笑,随手一指房檐下刚刚挂上的狼肉,道:“正好我这里有酒,你就把那几块肉给我炖了就行。你我相见便是有缘,一起喝两杯。”
“出家人还能喝酒吃肉?”
凌霄一愣,随即把目光看过去,神色间充满了疑惑。
世间之人皆是知道,和尚道士都乃是出家之人,酒肉那可是戒律清规所禁止之事。
而面前的道人毫不在意,神色间大大方方,这不由得让凌霄感到奇怪。
“酒肉穿肠而过,心中大道仍留。只要一心向善,何惧世人指责?”
那道士谈笑风生之间,随手一指灶台。
“呼……”
只见一道火焰从道人的手指之处激射而出,让整个灶台烧起了熊熊火焰。
“这……这是仙法吗?”
这一幕,把凌霄震惊到无以复加,整个人顿时呆立在那里。
“快快取来狼肉煮上,你我小酌一番!”
道人催促着凌霄,自己则是大大咧咧坐到炕上。
翻手之间,就仿佛变戏法一样,又取出一个酒壶和两只酒杯。
这一幕,让凌霄看得呆了……
不过在回过神来,他还是取下几块狼肉炖熟,又简单做了两个小菜端上。
“家中贫寒,没有什么能够招待道长的,还请见谅!”
凌霄神色有些尴尬,不过却是一片真诚。
“山中野菜,兽中狼肉,我已经许多年没吃过了。”
道人给两个酒杯倒满,招呼着凌霄,道:“你赠我食,我回馈酒,过来喝一杯。”
“多谢道长!”
凌霄也不客气,上炕盘膝而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杯酒进入口中,清香甘甜,一股暖流从喉间直入胸腹。
片刻间,凌霄全身大汗淋漓,而且腹中饱胀,饥饿感也消失无踪。
最为神奇的是,他全身肌肉骨骼充满了力量,之前的一身伤痛也全都消失,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这是什么酒,怎会有如此功效?”
凌霄神色震撼,感觉到不可思议!
“我这只不过是一杯浊酒罢了,你若是想喝,那就随我而去,保证你还能喝到更好的!”
道人哈哈大笑,举杯自饮。
“还有更好的?”
凌霄目露精光,迫切问道。
“当然,你母亲当年可是留下了许多珍酿,比起我这酒可是强上了千百倍!”
“我母亲?你说的是我母亲!”
不等道人再说,凌霄一把抓住了道人的衣袍,神色间充满了激动!
“你且坐好,有些事也该向你说明了。”
道人目光直视凌霄,神色凝重,正襟危坐道:“我名张衡,道号玉灵,来自龙虎山太清玄元神宗。你父凌云是我的大师兄,你母肖绮云是我师妹。而你,就是我的师侄,我就是你的师叔!”
“师叔?”
凌霄神色恍惚,惊呼道:“原来我父母真的是仙人,不是他们口中所说是死于疾病!”
“笑话,你父母那都是这世间的绝顶强者,怎可能死于疾病痛苦,真是胡闹!”
张衡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不过当他再看向凌霄,面色变得冰冷,怒道:“不曾想这些人这般对你,竟然将你赶出家门,实在可恨!”
“师……师叔,您能不能和我说说我的父母,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凌霄抬头看着张衡,目光中尽是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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