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气血
大康坊，柳家。
柳母听到曹远回来后第一个打开屋门将曹远迎了进去。
不过眼睛却先偷偷瞟了眼跟在曹远身后的女子。
只见果然如自己所料，这名女子生的又俊俏身材又好。
“呵，我就说是个狐狸精。”
曹远便向其他人介绍谭晚娘和梁都。
得知梁都是炮拳武馆大师兄，武道修为更是远超曹远，柳母立刻把那份恭敬和奉承放在了梁都身上，还热情地请梁都坐在主位。
如果是之前，虽然见过大师兄梁都做演示时的出手，但终归是感受不明显，曹远心中会觉得大师兄坐主位不太合适，有喧宾夺主的嫌隙。
但今天见识了他出手时的威势，一拳一脚就能将酿成兽灾的诡兽打死，曹远也就不这么想了。
大魏是大魏，武道完全不是蓝星能比的，观念自然也不会相同。
在这里强者为尊、武道为尊是大家普遍接受的，柳母的行为只能算势利眼，没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然而梁都压根就不在乎柳母这个人，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曹远出门来送。
“曹师弟，我看你出手间已然九成破风，这很好。
九成是破风前的一道大槛，你不可懈怠。
待会儿我会给你送一些药汤过来，你喝了它们能更容易突破九成。”
“这……合适吗大师兄？”
曹远犹豫道。
梁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馆给的，我只是跑跑腿而已。
只有有机会百日破风的良苗才有这待遇，通常的庸才可喝不到，希望你别辜负教头的期望。”
曹远恭敬应是。
忙了一天了，此时天色已黑。
在梁都离开后，明心道长也向曹远告辞，要回长生教中。
曹远同样感激地道谢、送别。
“明心道长，别忘了托你打听的事儿。”
“灵胎放心，小事一桩。”
明心道长一边答应，一边让曹远留步，随后便融入黑夜中。
曹远返回屋内，又搬来诸多桌椅板凳，将门堵死。
因为人越来越多，这次倒是没躲在小间，而是躲到了柳家正堂。
柳家正堂比较大，且左右还各连着一间和两间屋子，算上正堂一共四间。
因此空间倒是比小间里宽绰很多。
但同时漏洞也多，有不少薄弱之处，比小间危险不少。
比如木制的窗户，就太容易被诡兽冲开。
房门是双开门，比不上单开门的小间，不加固也更容易被诡兽撞开。
因此曹远便站出来提议，所有人一起加固一下窗户和房门。
虽然曹远只是小辈，但此时却是十一个人的主心骨，因此众人纷纷响应。
而正好曹父会的杂，有一手木工手艺。
因此便由曹父领头，带着柳父、柳伯玉和柳伯玉的两个弟弟去拆床板。
几个女性打下手。
这时柳母偷偷摸摸找到曹远，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低声道：
“这个有用吗？”
曹远打量了一下瓷瓶，问道：
“这是什么？”
“毒！剧毒！”
柳母肉疼地道：
“一滴就能毒死一头牛呢，当初买的时候可贵了。”
曹远只能默默心说：
“不愧是你柳母，这东西都藏。”
“也不知道她本来想毒谁……”
曹远没有多问。
去一旁拿了条肉干过来，曹远用筷子给肉干钻了个孔，小心翼翼地将毒药倒入其中。
又捏了捏开口处，让开口闭合，然后才把肉干拿出去放在了门外。
如果诡兽来了，到门口一看嘴边就有一口食物。
吃正餐前先吃口小零食，很合理吧？
这不就中招了？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曹远还是不由将事情往好的一面期待。
本来还想再找一罐子血，也加上毒药放外面的。
转念一想，血腥味可能吸引来太多诡兽，遂作罢。
曹远又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两个捕兽夹，也挖了两个陷阱，放到了院中。
这么强力的捕兽夹，买的时候是想对付人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对付诡兽也不亏，说不定还能回收。”
曹远心想。
就这样又忙了大半个时辰，各个该修补加固的位置终于都弄好了。
这时候晚饭也做好了。
因为食材匮乏，又不知道这兽灾多久才能过去，所以这顿饭大家都省着吃。
每人只分了几口，保证别饿出事儿就行。
只有曹远分的最多，而且还是柳母第一个站出来说的，力排众议、坚定支持。
让一旁的柳伯玉无比怨念地怀疑自己还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以前可能是，远弟来了就成干的了。”
柳伯玉心中腹诽道：
“就算是自己不配吃那么多，但提议的时候也好歹点一下自己，让自己有点参与感。”
姐姐曹莲心中则感到一阵好笑。
谁能想这个小气的婆婆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不怕被占便宜不说，还生怕别人不愿意占。
就这样，一锅食物被曹远吃了大半。
……
吃完饭后曹远休息了片刻，很快大师兄梁都如约而至，带来了三天的药汤和十斤粮食。
这让曹远感激不已。
“辛苦大师兄了。”
送别梁都，曹远带着今晚的汤药来到外面的小间。
喝药、开始练武。
喝完药汤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暖洋洋的，气血更加活跃，曹远迫不及待地开始演练起来。
“距上次突破九成刚刚七天，而九成是最大的一个槛。
我不急。”
“不过这次的药汤确实好。
不光比孔乙儒的九珍汤效力好的多，和平常在武馆所喝到的药汤比也强上不少。”
曹远先是以几乎不动的静动作配合入门桩功打熬身体，吸收药效。
一刻钟后，暖洋洋的感觉已经从五脏六腑扩散到四肢百骸，给人的感觉更加舒爽，仿佛泡了个热水澡一般。
收敛心神，曹远又从极静的桩功转变为极动的十六式拳法。
“飒！”
“飒！”
随着曹远的出拳，一声声破风紧随其后，连绵不绝。
“差一点，只差一点。”
一套拳法打完，曹远将打拳速度放缓，一边细细打磨动作细节，一边自然而然地调整呼吸，让两者的节奏完美契合。
脑海中则在琢磨刚刚演练中到底缺少了那一点。
“是气血！”
曹远忽然明白了什么。
有光环的助益，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呼吸、动作、两者之间的配合都没有问题。
只有气血，能够微微地感觉到气血方面的不足。
“等我补足气血，破风将水到渠成！”
想清楚这一切曹远便不再纠结，转而享受起后面的练武过程。
每一拳打出都能带动双臂上的气血，对于别人来说这很难感知，但对于曹远来说却仿佛是有美人在用柔若无骨的玉手在一次次按摩一般。
让曹远丝毫感觉不到练武的枯燥。
“我就是练武。”
柳母听到曹远回来后第一个打开屋门将曹远迎了进去。
不过眼睛却先偷偷瞟了眼跟在曹远身后的女子。
只见果然如自己所料，这名女子生的又俊俏身材又好。
“呵，我就说是个狐狸精。”
曹远便向其他人介绍谭晚娘和梁都。
得知梁都是炮拳武馆大师兄，武道修为更是远超曹远，柳母立刻把那份恭敬和奉承放在了梁都身上，还热情地请梁都坐在主位。
如果是之前，虽然见过大师兄梁都做演示时的出手，但终归是感受不明显，曹远心中会觉得大师兄坐主位不太合适，有喧宾夺主的嫌隙。
但今天见识了他出手时的威势，一拳一脚就能将酿成兽灾的诡兽打死，曹远也就不这么想了。
大魏是大魏，武道完全不是蓝星能比的，观念自然也不会相同。
在这里强者为尊、武道为尊是大家普遍接受的，柳母的行为只能算势利眼，没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然而梁都压根就不在乎柳母这个人，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曹远出门来送。
“曹师弟，我看你出手间已然九成破风，这很好。
九成是破风前的一道大槛，你不可懈怠。
待会儿我会给你送一些药汤过来，你喝了它们能更容易突破九成。”
“这……合适吗大师兄？”
曹远犹豫道。
梁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馆给的，我只是跑跑腿而已。
只有有机会百日破风的良苗才有这待遇，通常的庸才可喝不到，希望你别辜负教头的期望。”
曹远恭敬应是。
忙了一天了，此时天色已黑。
在梁都离开后，明心道长也向曹远告辞，要回长生教中。
曹远同样感激地道谢、送别。
“明心道长，别忘了托你打听的事儿。”
“灵胎放心，小事一桩。”
明心道长一边答应，一边让曹远留步，随后便融入黑夜中。
曹远返回屋内，又搬来诸多桌椅板凳，将门堵死。
因为人越来越多，这次倒是没躲在小间，而是躲到了柳家正堂。
柳家正堂比较大，且左右还各连着一间和两间屋子，算上正堂一共四间。
因此空间倒是比小间里宽绰很多。
但同时漏洞也多，有不少薄弱之处，比小间危险不少。
比如木制的窗户，就太容易被诡兽冲开。
房门是双开门，比不上单开门的小间，不加固也更容易被诡兽撞开。
因此曹远便站出来提议，所有人一起加固一下窗户和房门。
虽然曹远只是小辈，但此时却是十一个人的主心骨，因此众人纷纷响应。
而正好曹父会的杂，有一手木工手艺。
因此便由曹父领头，带着柳父、柳伯玉和柳伯玉的两个弟弟去拆床板。
几个女性打下手。
这时柳母偷偷摸摸找到曹远，将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低声道：
“这个有用吗？”
曹远打量了一下瓷瓶，问道：
“这是什么？”
“毒！剧毒！”
柳母肉疼地道：
“一滴就能毒死一头牛呢，当初买的时候可贵了。”
曹远只能默默心说：
“不愧是你柳母，这东西都藏。”
“也不知道她本来想毒谁……”
曹远没有多问。
去一旁拿了条肉干过来，曹远用筷子给肉干钻了个孔，小心翼翼地将毒药倒入其中。
又捏了捏开口处，让开口闭合，然后才把肉干拿出去放在了门外。
如果诡兽来了，到门口一看嘴边就有一口食物。
吃正餐前先吃口小零食，很合理吧？
这不就中招了？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曹远还是不由将事情往好的一面期待。
本来还想再找一罐子血，也加上毒药放外面的。
转念一想，血腥味可能吸引来太多诡兽，遂作罢。
曹远又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两个捕兽夹，也挖了两个陷阱，放到了院中。
这么强力的捕兽夹，买的时候是想对付人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对付诡兽也不亏，说不定还能回收。”
曹远心想。
就这样又忙了大半个时辰，各个该修补加固的位置终于都弄好了。
这时候晚饭也做好了。
因为食材匮乏，又不知道这兽灾多久才能过去，所以这顿饭大家都省着吃。
每人只分了几口，保证别饿出事儿就行。
只有曹远分的最多，而且还是柳母第一个站出来说的，力排众议、坚定支持。
让一旁的柳伯玉无比怨念地怀疑自己还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以前可能是，远弟来了就成干的了。”
柳伯玉心中腹诽道：
“就算是自己不配吃那么多，但提议的时候也好歹点一下自己，让自己有点参与感。”
姐姐曹莲心中则感到一阵好笑。
谁能想这个小气的婆婆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不怕被占便宜不说，还生怕别人不愿意占。
就这样，一锅食物被曹远吃了大半。
……
吃完饭后曹远休息了片刻，很快大师兄梁都如约而至，带来了三天的药汤和十斤粮食。
这让曹远感激不已。
“辛苦大师兄了。”
送别梁都，曹远带着今晚的汤药来到外面的小间。
喝药、开始练武。
喝完药汤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暖洋洋的，气血更加活跃，曹远迫不及待地开始演练起来。
“距上次突破九成刚刚七天，而九成是最大的一个槛。
我不急。”
“不过这次的药汤确实好。
不光比孔乙儒的九珍汤效力好的多，和平常在武馆所喝到的药汤比也强上不少。”
曹远先是以几乎不动的静动作配合入门桩功打熬身体，吸收药效。
一刻钟后，暖洋洋的感觉已经从五脏六腑扩散到四肢百骸，给人的感觉更加舒爽，仿佛泡了个热水澡一般。
收敛心神，曹远又从极静的桩功转变为极动的十六式拳法。
“飒！”
“飒！”
随着曹远的出拳，一声声破风紧随其后，连绵不绝。
“差一点，只差一点。”
一套拳法打完，曹远将打拳速度放缓，一边细细打磨动作细节，一边自然而然地调整呼吸，让两者的节奏完美契合。
脑海中则在琢磨刚刚演练中到底缺少了那一点。
“是气血！”
曹远忽然明白了什么。
有光环的助益，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呼吸、动作、两者之间的配合都没有问题。
只有气血，能够微微地感觉到气血方面的不足。
“等我补足气血，破风将水到渠成！”
想清楚这一切曹远便不再纠结，转而享受起后面的练武过程。
每一拳打出都能带动双臂上的气血，对于别人来说这很难感知，但对于曹远来说却仿佛是有美人在用柔若无骨的玉手在一次次按摩一般。
让曹远丝毫感觉不到练武的枯燥。
“我就是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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