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药汤
曹远被带到铁砂缸旁，在罗教头的指导下开始磨掌。
“啪！”
曹远的手掌猛然插入缸中，一种火热的感觉自缸中传到手掌，让曹远不由皱眉。
“继续！”
罗元在一旁道。
“啪！”
“啪！”
一直练了有三十息，曹远的双手已经肿成了萝卜。
不过是黑色的萝卜。
“停吧。”
罗元见曹远的手掌药力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便喊停了曹远，道：
“下面带你学新的桩功，你跟着我做。”
说完罗元开始演练起破风后的新桩功，也就是聚云桩。
“新的桩功明显难了许多。”
曹远看着罗教头的演示心想。
首先是数量，从入门桩功的五个动作增加到了十六个。
其次是难度，聚云桩的动作更加反直觉、反身体本能，看着就不舒服。
即使曹远有光环助益，跟着做完一套聚云桩后也气喘如牛。
“聚云桩讲究的是‘轻而不浮、重而不滞’，你要逐渐找到这种感觉才行。”
罗元见曹远上手聚云桩的速度只是一般，心中有一丝丝失望。
“可能是我期待太高了。”
罗元自我安慰道。
随后又传授起对应的呼吸法，并讲解道：
“吸气时，采用深腹式呼吸，将空气吸入丹田，胸部尽量保持平稳，引导气息沿着脊柱下沉，直达下腹。
呼气时，舌尖轻轻抵住上颚，以细长缓和的方式将气息排出，同时微微收紧腹部，好将丹田的气血缓缓收回，集聚于中宫。”
随后让曹远一一演练聚云桩动作，自己在一旁指点其中的错漏之处。
而曹远此时则在一心二用。
一边听着罗教头的指点要点，一边分心查看体内的气息和气血变化。
只见随着自己摆出一个个别扭到反人性的姿势，能够清晰地“看到”有一丝丝气血从四肢百骸中挤出，汇入下腹的丹田之中。
又随着一次次聚云呼吸法，挤出的气血从沉闷变得活泼，变得如臂指使。
而这些气血在流经手掌时又会和铁砂缸中汲取来的神秘黑色物质结合，并缓慢地融入到手掌的血肉之中。
一点点改造自己的双手。
“这就是聚云桩和聚云呼吸法的秘密吗？”
曹远暗暗想道。
如果没有光环，照猫画虎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但既然自己有光环，势必要“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而有了光环助益，曹远也就可以随时根据体内气血的变化调整自己的动作，五感清晰敏锐地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细节，一旦出错立刻有所察觉。
这让曹远适应聚云桩的速度十分的快。
仅仅演练完两遍，曹远的聚云桩已经有模有样，不再像开始那么生硬。
罗元这才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上手时只是普通人速度，但后面进步速度远比普通人快。
悟性不错，果然是良苗。”
而后道：
“聚云桩虽然对锤炼身体极好，但如果不及时进补，却很容易造成身体亏空。
以后你每三天来一趟武馆，把秘制药汤喝了。
药汤和铁砂中所蕴含的药物用途并不相同，所以不要觉得有了铁砂中的药就不需要进补。”
曹远连忙点头。
后面罗元便留曹远一人练习，自己则去忙自己的事。
曹远练到天色微黑，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罗元告辞。
虽然比较自律，但曹远不会自虐式练武，毕竟古人云“文武之道，张弛有度”。
又有刘阿水殷鉴不远。
曹远主打一个听劝。
……
夜里的鹿角城仍然沉寂，各个宅子都黑漆漆的。
大街上只有少部分几处实力雄厚的店铺仍在开着，比如四大药铺，比如柴、粮、渔三帮下的一些店铺。
还有一处青楼也仍在接客，只是免不了冷清。
见曹远路过，老鸨热情地招呼：
“大爷来玩啊，这几天半价！”
说着还想过来拉曹远进去。
这也是青楼业常用的手段了，如果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即使本来没那个意思，被这一拉，往往也就半推半就地进去了。
不过这次却吃了瘪，还没挨到曹远就被曹远一个眼神吓退。
“什么档次，也想招呼我进去。”
曹远不做理会，快步离开。
……
很快便来到兴隆坊，曹远来找孔乙儒取药。
“孔乙儒？”
曹远又爬到孔家墙头喊道。
因为昨天就约定过，所以这次孔乙儒动作极快，几乎是立马就回应了。
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屋门。
“进来进来，曹贤弟。”
孔乙儒低声道。
跟着孔乙儒进到共扶会的据点，曹远被孔乙儒领着到一个隔间内。
隔间内有些阴暗，仅透过月光可以看清少许东西。
地上则被分成了十多个铺位。
孔乙儒带着曹远来到一处角落。
角落阴暗冰冷，铺着一层干草和一个很薄很旧的被子。
孔乙儒有些尴尬地道：
“有些脏乱，让曹贤弟见笑了。”
随后用手撑地，慢慢移动过去从被子中拿出一个密封罐子，低声道：
“这是昨天熬的药，你带走吧，小心别让何老大看见。”
曹远有些皱眉，问道：
“何老大不允许你给我熬药？”
“我当然不允许！”
不等孔乙儒回答，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曹远回头看去，正是何老大。
何老大身后还跟着一人，鼻梁上长着颗痣，十分显眼。
带痣男子指着曹远手上的药罐道：
“罐子里就是偷的咱们的药！
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孔乙儒怎么熬个药还偷偷摸摸的，果然有猫腻。”
曹远黑着脸解释道：
“何老大，这恐怕有些误会，这药明明是我的才对。
只不过委托我的朋友帮我熬制而已，怎么就变成偷的了？”
何老大冷哼道：
“你朋友现在已经是我们“共扶会”的人，你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找他熬制，还说不是偷？”
曹远顿时觉得这共扶会好生霸道。
考虑到这是别人的地盘，只好先息事宁人道：
“那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何老大放过在下一马？”
何老大见曹远服软，老气横秋地教训道：
“年轻人，我看你敢在兽灾时期四处行走，应该也有接近破风的实力了。
我推算，你应该是八成或者九成破风，是也不是？”
曹远点头认下。
何老大更加得意，道：
“你的实力固然不错，但这鹿角城的天还很高，比你强的人物更是大有人在。
既然有我一个破风十年的老手坐镇此处，就轮不到你挖我“共扶会”的墙角。”
随后又道：
“药汤留下，或者交出十两银子，你自己选吧。”
曹远瞬间了然，这何老大只是想找借口私吞这份药汤罢了。
曹远开始在心中盘算：
“要不现在出手？干掉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啪！”
曹远的手掌猛然插入缸中，一种火热的感觉自缸中传到手掌，让曹远不由皱眉。
“继续！”
罗元在一旁道。
“啪！”
“啪！”
一直练了有三十息，曹远的双手已经肿成了萝卜。
不过是黑色的萝卜。
“停吧。”
罗元见曹远的手掌药力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便喊停了曹远，道：
“下面带你学新的桩功，你跟着我做。”
说完罗元开始演练起破风后的新桩功，也就是聚云桩。
“新的桩功明显难了许多。”
曹远看着罗教头的演示心想。
首先是数量，从入门桩功的五个动作增加到了十六个。
其次是难度，聚云桩的动作更加反直觉、反身体本能，看着就不舒服。
即使曹远有光环助益，跟着做完一套聚云桩后也气喘如牛。
“聚云桩讲究的是‘轻而不浮、重而不滞’，你要逐渐找到这种感觉才行。”
罗元见曹远上手聚云桩的速度只是一般，心中有一丝丝失望。
“可能是我期待太高了。”
罗元自我安慰道。
随后又传授起对应的呼吸法，并讲解道：
“吸气时，采用深腹式呼吸，将空气吸入丹田，胸部尽量保持平稳，引导气息沿着脊柱下沉，直达下腹。
呼气时，舌尖轻轻抵住上颚，以细长缓和的方式将气息排出，同时微微收紧腹部，好将丹田的气血缓缓收回，集聚于中宫。”
随后让曹远一一演练聚云桩动作，自己在一旁指点其中的错漏之处。
而曹远此时则在一心二用。
一边听着罗教头的指点要点，一边分心查看体内的气息和气血变化。
只见随着自己摆出一个个别扭到反人性的姿势，能够清晰地“看到”有一丝丝气血从四肢百骸中挤出，汇入下腹的丹田之中。
又随着一次次聚云呼吸法，挤出的气血从沉闷变得活泼，变得如臂指使。
而这些气血在流经手掌时又会和铁砂缸中汲取来的神秘黑色物质结合，并缓慢地融入到手掌的血肉之中。
一点点改造自己的双手。
“这就是聚云桩和聚云呼吸法的秘密吗？”
曹远暗暗想道。
如果没有光环，照猫画虎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但既然自己有光环，势必要“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而有了光环助益，曹远也就可以随时根据体内气血的变化调整自己的动作，五感清晰敏锐地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细节，一旦出错立刻有所察觉。
这让曹远适应聚云桩的速度十分的快。
仅仅演练完两遍，曹远的聚云桩已经有模有样，不再像开始那么生硬。
罗元这才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上手时只是普通人速度，但后面进步速度远比普通人快。
悟性不错，果然是良苗。”
而后道：
“聚云桩虽然对锤炼身体极好，但如果不及时进补，却很容易造成身体亏空。
以后你每三天来一趟武馆，把秘制药汤喝了。
药汤和铁砂中所蕴含的药物用途并不相同，所以不要觉得有了铁砂中的药就不需要进补。”
曹远连忙点头。
后面罗元便留曹远一人练习，自己则去忙自己的事。
曹远练到天色微黑，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罗元告辞。
虽然比较自律，但曹远不会自虐式练武，毕竟古人云“文武之道，张弛有度”。
又有刘阿水殷鉴不远。
曹远主打一个听劝。
……
夜里的鹿角城仍然沉寂，各个宅子都黑漆漆的。
大街上只有少部分几处实力雄厚的店铺仍在开着，比如四大药铺，比如柴、粮、渔三帮下的一些店铺。
还有一处青楼也仍在接客，只是免不了冷清。
见曹远路过，老鸨热情地招呼：
“大爷来玩啊，这几天半价！”
说着还想过来拉曹远进去。
这也是青楼业常用的手段了，如果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即使本来没那个意思，被这一拉，往往也就半推半就地进去了。
不过这次却吃了瘪，还没挨到曹远就被曹远一个眼神吓退。
“什么档次，也想招呼我进去。”
曹远不做理会，快步离开。
……
很快便来到兴隆坊，曹远来找孔乙儒取药。
“孔乙儒？”
曹远又爬到孔家墙头喊道。
因为昨天就约定过，所以这次孔乙儒动作极快，几乎是立马就回应了。
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屋门。
“进来进来，曹贤弟。”
孔乙儒低声道。
跟着孔乙儒进到共扶会的据点，曹远被孔乙儒领着到一个隔间内。
隔间内有些阴暗，仅透过月光可以看清少许东西。
地上则被分成了十多个铺位。
孔乙儒带着曹远来到一处角落。
角落阴暗冰冷，铺着一层干草和一个很薄很旧的被子。
孔乙儒有些尴尬地道：
“有些脏乱，让曹贤弟见笑了。”
随后用手撑地，慢慢移动过去从被子中拿出一个密封罐子，低声道：
“这是昨天熬的药，你带走吧，小心别让何老大看见。”
曹远有些皱眉，问道：
“何老大不允许你给我熬药？”
“我当然不允许！”
不等孔乙儒回答，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曹远回头看去，正是何老大。
何老大身后还跟着一人，鼻梁上长着颗痣，十分显眼。
带痣男子指着曹远手上的药罐道：
“罐子里就是偷的咱们的药！
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孔乙儒怎么熬个药还偷偷摸摸的，果然有猫腻。”
曹远黑着脸解释道：
“何老大，这恐怕有些误会，这药明明是我的才对。
只不过委托我的朋友帮我熬制而已，怎么就变成偷的了？”
何老大冷哼道：
“你朋友现在已经是我们“共扶会”的人，你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找他熬制，还说不是偷？”
曹远顿时觉得这共扶会好生霸道。
考虑到这是别人的地盘，只好先息事宁人道：
“那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何老大放过在下一马？”
何老大见曹远服软，老气横秋地教训道：
“年轻人，我看你敢在兽灾时期四处行走，应该也有接近破风的实力了。
我推算，你应该是八成或者九成破风，是也不是？”
曹远点头认下。
何老大更加得意，道：
“你的实力固然不错，但这鹿角城的天还很高，比你强的人物更是大有人在。
既然有我一个破风十年的老手坐镇此处，就轮不到你挖我“共扶会”的墙角。”
随后又道：
“药汤留下，或者交出十两银子，你自己选吧。”
曹远瞬间了然，这何老大只是想找借口私吞这份药汤罢了。
曹远开始在心中盘算：
“要不现在出手？干掉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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