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齐天做席（三）&惊现黑石
秉霜看看石桌上摆放的糕点便大口吃起来，心里暗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这糕点都要好吃些！不过……没我做的好吃，我做的最好吃咯！
内院……
仲玉和李泰坐在一桌，圆桌上铺着红色绸缎，屏风后面是刘老爷从老远处请来的戏班子，还有咿呀咿呀唱戏的。刘老爷抱着他那满岁的儿子，四周围满了人，变着花样说这孩子以后做大官，光宗耀祖……可把刘老爷乐的合不拢嘴！这刘老爷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盐商，每年赚的盆满钵满，不然李泽也不会派李泰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说点好话对自己百无害，至于这利嘛……谁说的清呢！
李泰凑到仲玉耳边问道：“小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仲玉将思绪从攒聚的人群中拉出来，听到这话仲玉实际猜到十之八九——应该是秉霜的事。顿了顿还是问道：“但说无妨——”
“这……饶姑娘是何家的姑娘啊？”
还真让仲玉猜中了，不失风度地笑道：“你问这作甚？莫不是看上那位姑娘了？”虽是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但也怕一语成谶。
“那倒不是——”李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只是好奇是哪家姑娘能让徐兄你这样关照？”
听到这话仲玉算是安心了，生怕李泰一眼看上秉霜，喜笑颜开道：“我嫂嫂那边的人——”
“原来如此——那……”
门外劈里啪啦的鞭炮声突然响起，倒是把再坐的客人无一不吓了一跳，鞭炮声声伴随着徐徐升起的白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硫磺味闯入众人鼻腔。
“诸位——恭迎各位今日六月初六来参加鄙人刘某小儿的对岁宴，望诸位吃好喝好，若有款待不周，还望见谅，还望见谅！”刘老头欠身鞠上一躬，大伙儿就开始动筷子吃起来了，小厮们有条不紊地一盘菜接着一盘菜上。
仲玉看看后院的方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秉霜，想着齐天这个点定是不会开饭的，但是这儿这么多人自己独去恐不妥，罢了罢了……
秉霜不知何时打起了盹，外面的鞭炮声都没吵醒她，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了，觉得离齐天吃饭的时间还早，便接着继续打盹。直到秉霜听到外面奏乐的也不奏了，鞭炮声也没了，倒是人声嘈杂，肯定是开饭了，自己也该回去找齐天吃饭了。她原路返回到后院，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小厮各自端起托盘快步走着，觉得自己回来的时间恰到其处。
炊烟飘起升入天空，各种香味在灶房里弥漫着、充斥着。齐天的身影在灶台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拿勺，一会儿拿盆，再或者尝尝味道如何。可得上是个“专业厨师”了！
“齐天——齐天——”秉霜站在灶房的窗户前小声叫着，“还要多久才能吃饭啊？”
齐天扭头看了看哀求的秉霜，开口道：“快了！快了！”
“快——起锅——”齐天麻利地将锅里的菜用勺舀出来冒着热气，夹杂着丝丝甜味闯入秉霜鼻子中。
既然没开饭，秉霜自得在一边歇会儿，独自坐在游廊下闭目养神，感受着院里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和从假山里流出的涓涓细流的声音……
“姐姐……姐姐……”
秉霜缓缓睁开眼睛，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矮小的女子低头站在秉霜面前。她身着杏色刺绣牡丹的氅衣和米白色牡丹刺绣马面裙，头插凤凰珠钗，左右两边各两绺红绳系着的头发。
秉霜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女子，心中暗道：林妹妹？不不不……这比林妹妹还林妹妹！这娇嫩的模样，嫩白嫩白的皮肤……还真……像林妹妹啊！
“妹妹这是要去何处啊？”秉霜也笑着故作腔调地问道。
“我方才觉得胸口闷，想出来走走，谁知竟不知回去的方向，不知姐姐可否指点指点……”女子缓缓抬起头，看着秉霜。
原来是找不到路了啊——我也对这些个……不熟啊！
“原来如此……”秉霜站起来左顾右盼，这游廊长得也差不多，各个房间也大差不差，“我看看哈——”
秉霜绕过女子，努力回忆刚刚仲玉走到哪里拐弯的，哎！记不到了。
“麻烦小姐让让——”一排小厮端着盘子走来。
“对啊——妹妹啊，你呢就跟着她们，她们是去前院的。”
“多谢姐姐——我当是昨晚梦到花瓶里插着一朵牡丹呢！原来是让我今日碰见姐姐这般如同牡丹般的姿色啊！”
“啊？不客气哈——”虽然秉霜听着怪离谱的，但出于礼貌还是微笑。
“把这个香囊赠与姐姐，就当是给姐姐的谢礼，还有……愿意跟姐姐交个好。”女子取下自己衣袖里的香囊递给秉霜。
“不不不……不用，你拿着吧！”秉霜推脱道。
“姐姐收着吧！妹妹今日随家父来赴宴，没带着什么贵重的东西，改日碰见再给姐姐，可好？”
人还挺好的呢！“好好好——行吧！那我收着，谢谢啊！”
女子转身一瘸一拐地跟在小厮身后，秉霜看看那女子的走路的姿势只是叹息又摇头啊。
“对了，我姓郑！”女子回头向秉霜说道。
“好——我姓饶！”秉霜看着郑姑娘的背影，“像！真像！”
“什么像啊？”齐天突然凑到跟前问道，“你不是想吃饭了了吗？还愣着干啥啊？”
秉霜边向灶房跑边说道：“对对对！吃饭要紧，吃饭要紧！”麻溜地步伐一溜烟就跑到灶房里去了。
像谁啊？真怪！齐天背着手踱步着。
虽然灶房里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菜，有些多有些少，规规矩矩地放在圆桌上。地面湿漉漉的，柴火也略显凌乱。桌子围了两个中年妇女和三个中年男人。个个油光满面，大抵是在灶房里熏得，见着秉霜走进来，都愣住了，个个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穿黑麻布的妇女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这位……姑娘莫是走错了？”
“没错！喏——给——”齐天拿起挂在墙上的筷子递给秉霜。
秉霜木讷地接过，缓缓坐下，低着头夹着面前最近的菜。
“庖齐啊——吃完饭后我就回去了，晚上你就和哥姐几个弄吧！我得回去……”
“行——”
“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啊？”正对齐天的妇女试探道。一旁的男人用手肘靠了一下她，使个眼色暗示她不要乱问，好生吃饭。那妇女也立马说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
秉霜还是低着摇摇头，一步一步试探着夹菜，在这里除了齐天的话，少听少信少说。见着秉霜小心翼翼的模样，一行人也不再问什么了，只是时不时和齐天搭讪几句。
秉霜吃了许多糕点，肚子也不怎么饿，每样菜也就只吃了一点点，就找个理由出来了四处看看总比待在那里面强。
前院的人声也渐渐消散了，小厮们也开始陆陆续续收起碗筷。倒是厢房里奏起了曲子，悠悠扬扬地笼罩在刘府上空，随风藏进红漆朱瓦间。
“秉霜——”
仲玉轻轻拍打呆望的秉霜，秉霜回头看了一眼，起身问道：“咋了？是不是要回去啊？”
“没有，方才碰见几个故人，说着待会儿坐到一起聊聊，大概也就半个时辰。”仲玉接着问道：“你吃饭了没？渴不渴？热不热？”
秉霜点点头，“我不渴，也不热，你去吧，我自己在院子里看看风景。”
“那我待会儿再来找你，齐天要晚些时候才能回去，我俩先走。”
“嗯嗯，别担心我。”
秉霜推搡着将仲玉向前推去，嘴里还念叨：“放心吧，我没事儿，别担心我。”
仲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宴会上什么人都有，若是存心，秉霜一个姑娘家家的还能怎么反抗啊！
那倒是秉霜不这么想，在秉霜眼里，这些个矮冬瓜，腿短肚子圆，男的走起路来像个不倒翁，女的走起路来像个女鬼。怪吓人的。今儿见着个“林妹妹”还勉强像个黄花大闺女，其它的嘛……真难说！秉霜想起在前院见着的那些人，止不住的摇摇头。
她一个人又走走停停，感受着中式园林带给她的舒心，走一走秉霜会停下了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免得待会儿记不到路。
不远处从厢房里走出一个男子，身子歪歪斜斜地摸着墙面向前走去。
定是喝了酒，不过看这穿着应该是个富贵人，这么好的料子布，也不是个矮冬瓜。还有腰间……黑石！秉霜猛地瞪大眼睛看，真的是黑石，好像……我那块啊！难道是同道中人？不行，我得跟上去问问。
于是秉霜跟上那男子走进深院里，兜兜转转了好久，却不见男子停，秉霜也有点儿不敢再继续跟下去了，直至男子走进假山里秉霜跟丢了。
“完了完了……跟丢了，我一回头他铁定会出现的，咋办咋办，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呀！”秉霜心里七上八下地叨咕着，努力克制住自己局促的呼吸。
慢慢的，慢慢的，转身。地上只是石子，没见着有什么。缓缓抬起头——只是假山。
快跑！快跑！
没跑几步一只手拉住秉霜的手腕迷糊地问：“你这姑娘……何故跟着我！”
秉霜慌极了，还是被捉住了，秉霜不敢回头，咽咽口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小女子……在这院里迷了路，见……公子穿着也像个……贵人，这不想着跟着您能回去，谁知您走进这假山中……”
“少骗我！”男子虽然喝醉了，但孰是孰非还是能分辨的，“迷了路你应该去问小厮，而不是跟着我一个醉酒之人兜圈子！”
内院……
仲玉和李泰坐在一桌，圆桌上铺着红色绸缎，屏风后面是刘老爷从老远处请来的戏班子，还有咿呀咿呀唱戏的。刘老爷抱着他那满岁的儿子，四周围满了人，变着花样说这孩子以后做大官，光宗耀祖……可把刘老爷乐的合不拢嘴！这刘老爷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盐商，每年赚的盆满钵满，不然李泽也不会派李泰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说点好话对自己百无害，至于这利嘛……谁说的清呢！
李泰凑到仲玉耳边问道：“小弟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仲玉将思绪从攒聚的人群中拉出来，听到这话仲玉实际猜到十之八九——应该是秉霜的事。顿了顿还是问道：“但说无妨——”
“这……饶姑娘是何家的姑娘啊？”
还真让仲玉猜中了，不失风度地笑道：“你问这作甚？莫不是看上那位姑娘了？”虽是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但也怕一语成谶。
“那倒不是——”李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只是好奇是哪家姑娘能让徐兄你这样关照？”
听到这话仲玉算是安心了，生怕李泰一眼看上秉霜，喜笑颜开道：“我嫂嫂那边的人——”
“原来如此——那……”
门外劈里啪啦的鞭炮声突然响起，倒是把再坐的客人无一不吓了一跳，鞭炮声声伴随着徐徐升起的白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硫磺味闯入众人鼻腔。
“诸位——恭迎各位今日六月初六来参加鄙人刘某小儿的对岁宴，望诸位吃好喝好，若有款待不周，还望见谅，还望见谅！”刘老头欠身鞠上一躬，大伙儿就开始动筷子吃起来了，小厮们有条不紊地一盘菜接着一盘菜上。
仲玉看看后院的方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秉霜，想着齐天这个点定是不会开饭的，但是这儿这么多人自己独去恐不妥，罢了罢了……
秉霜不知何时打起了盹，外面的鞭炮声都没吵醒她，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了，觉得离齐天吃饭的时间还早，便接着继续打盹。直到秉霜听到外面奏乐的也不奏了，鞭炮声也没了，倒是人声嘈杂，肯定是开饭了，自己也该回去找齐天吃饭了。她原路返回到后院，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小厮各自端起托盘快步走着，觉得自己回来的时间恰到其处。
炊烟飘起升入天空，各种香味在灶房里弥漫着、充斥着。齐天的身影在灶台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拿勺，一会儿拿盆，再或者尝尝味道如何。可得上是个“专业厨师”了！
“齐天——齐天——”秉霜站在灶房的窗户前小声叫着，“还要多久才能吃饭啊？”
齐天扭头看了看哀求的秉霜，开口道：“快了！快了！”
“快——起锅——”齐天麻利地将锅里的菜用勺舀出来冒着热气，夹杂着丝丝甜味闯入秉霜鼻子中。
既然没开饭，秉霜自得在一边歇会儿，独自坐在游廊下闭目养神，感受着院里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和从假山里流出的涓涓细流的声音……
“姐姐……姐姐……”
秉霜缓缓睁开眼睛，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矮小的女子低头站在秉霜面前。她身着杏色刺绣牡丹的氅衣和米白色牡丹刺绣马面裙，头插凤凰珠钗，左右两边各两绺红绳系着的头发。
秉霜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女子，心中暗道：林妹妹？不不不……这比林妹妹还林妹妹！这娇嫩的模样，嫩白嫩白的皮肤……还真……像林妹妹啊！
“妹妹这是要去何处啊？”秉霜也笑着故作腔调地问道。
“我方才觉得胸口闷，想出来走走，谁知竟不知回去的方向，不知姐姐可否指点指点……”女子缓缓抬起头，看着秉霜。
原来是找不到路了啊——我也对这些个……不熟啊！
“原来如此……”秉霜站起来左顾右盼，这游廊长得也差不多，各个房间也大差不差，“我看看哈——”
秉霜绕过女子，努力回忆刚刚仲玉走到哪里拐弯的，哎！记不到了。
“麻烦小姐让让——”一排小厮端着盘子走来。
“对啊——妹妹啊，你呢就跟着她们，她们是去前院的。”
“多谢姐姐——我当是昨晚梦到花瓶里插着一朵牡丹呢！原来是让我今日碰见姐姐这般如同牡丹般的姿色啊！”
“啊？不客气哈——”虽然秉霜听着怪离谱的，但出于礼貌还是微笑。
“把这个香囊赠与姐姐，就当是给姐姐的谢礼，还有……愿意跟姐姐交个好。”女子取下自己衣袖里的香囊递给秉霜。
“不不不……不用，你拿着吧！”秉霜推脱道。
“姐姐收着吧！妹妹今日随家父来赴宴，没带着什么贵重的东西，改日碰见再给姐姐，可好？”
人还挺好的呢！“好好好——行吧！那我收着，谢谢啊！”
女子转身一瘸一拐地跟在小厮身后，秉霜看看那女子的走路的姿势只是叹息又摇头啊。
“对了，我姓郑！”女子回头向秉霜说道。
“好——我姓饶！”秉霜看着郑姑娘的背影，“像！真像！”
“什么像啊？”齐天突然凑到跟前问道，“你不是想吃饭了了吗？还愣着干啥啊？”
秉霜边向灶房跑边说道：“对对对！吃饭要紧，吃饭要紧！”麻溜地步伐一溜烟就跑到灶房里去了。
像谁啊？真怪！齐天背着手踱步着。
虽然灶房里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菜，有些多有些少，规规矩矩地放在圆桌上。地面湿漉漉的，柴火也略显凌乱。桌子围了两个中年妇女和三个中年男人。个个油光满面，大抵是在灶房里熏得，见着秉霜走进来，都愣住了，个个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穿黑麻布的妇女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这位……姑娘莫是走错了？”
“没错！喏——给——”齐天拿起挂在墙上的筷子递给秉霜。
秉霜木讷地接过，缓缓坐下，低着头夹着面前最近的菜。
“庖齐啊——吃完饭后我就回去了，晚上你就和哥姐几个弄吧！我得回去……”
“行——”
“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啊？”正对齐天的妇女试探道。一旁的男人用手肘靠了一下她，使个眼色暗示她不要乱问，好生吃饭。那妇女也立马说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
秉霜还是低着摇摇头，一步一步试探着夹菜，在这里除了齐天的话，少听少信少说。见着秉霜小心翼翼的模样，一行人也不再问什么了，只是时不时和齐天搭讪几句。
秉霜吃了许多糕点，肚子也不怎么饿，每样菜也就只吃了一点点，就找个理由出来了四处看看总比待在那里面强。
前院的人声也渐渐消散了，小厮们也开始陆陆续续收起碗筷。倒是厢房里奏起了曲子，悠悠扬扬地笼罩在刘府上空，随风藏进红漆朱瓦间。
“秉霜——”
仲玉轻轻拍打呆望的秉霜，秉霜回头看了一眼，起身问道：“咋了？是不是要回去啊？”
“没有，方才碰见几个故人，说着待会儿坐到一起聊聊，大概也就半个时辰。”仲玉接着问道：“你吃饭了没？渴不渴？热不热？”
秉霜点点头，“我不渴，也不热，你去吧，我自己在院子里看看风景。”
“那我待会儿再来找你，齐天要晚些时候才能回去，我俩先走。”
“嗯嗯，别担心我。”
秉霜推搡着将仲玉向前推去，嘴里还念叨：“放心吧，我没事儿，别担心我。”
仲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宴会上什么人都有，若是存心，秉霜一个姑娘家家的还能怎么反抗啊！
那倒是秉霜不这么想，在秉霜眼里，这些个矮冬瓜，腿短肚子圆，男的走起路来像个不倒翁，女的走起路来像个女鬼。怪吓人的。今儿见着个“林妹妹”还勉强像个黄花大闺女，其它的嘛……真难说！秉霜想起在前院见着的那些人，止不住的摇摇头。
她一个人又走走停停，感受着中式园林带给她的舒心，走一走秉霜会停下了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免得待会儿记不到路。
不远处从厢房里走出一个男子，身子歪歪斜斜地摸着墙面向前走去。
定是喝了酒，不过看这穿着应该是个富贵人，这么好的料子布，也不是个矮冬瓜。还有腰间……黑石！秉霜猛地瞪大眼睛看，真的是黑石，好像……我那块啊！难道是同道中人？不行，我得跟上去问问。
于是秉霜跟上那男子走进深院里，兜兜转转了好久，却不见男子停，秉霜也有点儿不敢再继续跟下去了，直至男子走进假山里秉霜跟丢了。
“完了完了……跟丢了，我一回头他铁定会出现的，咋办咋办，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呀！”秉霜心里七上八下地叨咕着，努力克制住自己局促的呼吸。
慢慢的，慢慢的，转身。地上只是石子，没见着有什么。缓缓抬起头——只是假山。
快跑！快跑！
没跑几步一只手拉住秉霜的手腕迷糊地问：“你这姑娘……何故跟着我！”
秉霜慌极了，还是被捉住了，秉霜不敢回头，咽咽口水，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小女子……在这院里迷了路，见……公子穿着也像个……贵人，这不想着跟着您能回去，谁知您走进这假山中……”
“少骗我！”男子虽然喝醉了，但孰是孰非还是能分辨的，“迷了路你应该去问小厮，而不是跟着我一个醉酒之人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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