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七夕
接下来的几日里，仲玉和齐天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地干活，陈平自打那日借完钱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出殡那日仲玉和齐天都去了，几乎周围的邻里乡亲也都去了。秉霜没去，一来是秉霜自己不愿意去，她心中或多或少对古代的丧葬有些忌惮与害怕，二来是仲玉不让她去的，免得去了给她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农历六月就随着大伙们农忙的脚步慢慢溜走到七月……
进入中伏后就很少有风吹来了，干燥的空气夹杂着每日海滩边晒干小鱼的腥臭味，大抵是周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亦或是许多年下来人们进化的对这种气味免疫了吧！但进化了很多代的秉霜却十分闻不惯这种味道，连房间门都不愿意出，每日很快下楼吃饭又很快上楼，仿佛多呆一刻自己要被感染似的。
这日下了一场小雨，外面的恶臭味也消散了许多，午觉后的秉霜终于“重见天日”了，今日外面多了几分热闹之气。
“五子嘞——五子嘞——”
“瓜果——瓜果——”
“滚灯——球灯——兔子灯——”
各种叫卖声混在一起，一时半会儿倒是分辨不出到底是卖啥的呢！听起来很是好玩，下楼后又瞧着齐天也用竹篾做灯。大体轮廓都已经做好了，只差糊纸了，齐天拿出刷子蘸了蘸竹筒里的树胶规整地刷在竹篾上，然后用画好的纸粘住。什么仙鹤、龙、蟾蜍、小鹿、各式各样的鸟……简直让秉霜眼花缭乱。
“齐天你可以欸！这么好看，简直惟妙惟肖！”秉霜拿起一只鱼灯悬在半空仔细观摩，且先不说这图案画的好与不好，就冲这鱼的结构就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秉霜看着齐天手上那个像个足球的球灯惊叹道：“这是什么球呀！”
齐天看着秉霜像个孩子一样对眼前这些东西充满好奇，苦笑道：“你还真是个孩子呀！”
“孩子快来看看这些果子可有喜欢的？”仲玉从门外走来，手上提着装满水果的篮子。
秉霜被仲玉吸引过去，从他手中取过篮子，目瞪口呆，眨巴眨巴眼睛。又狐疑地放下，偏着脑袋问道：“是家中有啥事吗？”
“没事啊！”仲玉从灶房里拿出一个超大竹簸箩，似笑非笑道。
“没事你俩又是买水果，又是做灯的，还有……”秉霜还想说听见外面的吆喝声，就被齐天打断了。
“明日七夕节！”随着话尽齐天最后一个滚灯也做好了。
“哦——早说嘛！我还以为有啥大事情要发生呢！”秉霜故作生气地对仲玉说道。
仲玉将篮子中的瓜果规整地摆在竹簸箩里，秉霜也跟着他一起拜。
“要不是你呀!云福都不会买瓜果的！”齐天弓着背去捡满地的碎竹条，然后扔到灶房的木柴边。
“是吗？”秉霜笑着问仲玉。
仲玉却也故作镇定说道：“不全是。”从秉霜手中接过无花果，“以往家里也会做啊！”
“以往我可没见着你买果子哦！”每次这个时候齐天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乐意——”仲玉瞪了一眼齐天。
“这水果有啥讲究吗？”秉霜拿起一颗花生饶有趣味问道。
“乞子、乞寿、乞美、乞姻缘！”齐天趁仲玉不注意拿起一个无花果往嘴里塞。“等到晚上把这一筐放在院子里……看明日……上面是否有喜子结的网，网越多就代表织女越重视，自己心中所求便也会实现。”
“那……你乞什么呀？”秉霜望着一脸不屑齐天说话的仲玉。
“他？不该拜织女，而是拜魁星！”
“拜魁星？”秉霜想了想，“高中状元？”
这话像是冰刀一般立刻刺进仲玉心中……他脸上虽然还有笑容，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秉霜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换个话题道：“这些灯什么时候拿去卖啊？”
齐天给秉霜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明晚。”
仲玉默默放下果盘，上楼去了……
秉霜看着仲玉上楼的背影才意识到藏在仲玉心中秘密是不能高中！
“以后这话……别说了！”齐天欠身凑到秉霜耳边说道。
“我明白了，但……”秉霜想问却还是犹豫了，“算了，我以后少说就是。”
七夕……
一大早外面的吆喝声就把秉霜吵醒了，忽然想到昨晚放在院子里的瓜果，好奇心立马把她从睡梦中叫起来，跑下楼去看是否结了网。
结果一看——除了瓜果上的露水，啥也没有！秉霜以为是自己刚醒来眼睛不清楚，又立马用冷水洗了脸再趴着簸箩仔细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幸亏自己昨晚和仲玉在院子里许了那么多愿，可能是织女也觉得太贪心了吧！
“哟——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齐天伸伸懒腰，“有喜子结网吗？”
“有个屁！”秉霜气愤说道。
“莫恼，莫恼，可能是家里没有喜子！它去别的院子里了！”齐天安慰道。
“也许是吧！反正就是玩个过程嘛！我不恼。”秉霜笑道。
“给你做糖粿子！”
“好吃的？”
齐天点点头。
……
仲玉皱褶眉头对秉霜说：“有点烫——你慢点吃！”
“唔……我……在吹——”秉霜埋怨道，“好吃欸！甜甜的！”
“慢点吃，锅里还有，别噎着了！”仲玉说的快秉霜吃的快，像个好几天没吃饭的一样。
“慢些吃！”
“我们待会儿去哪玩啊？”秉霜好奇问道。
“投针。”
秉霜一脸迷惑，“啥？”
“去了你就知道了！”齐天插嘴道。
……
好久没出门的秉霜，一踏出门槛感觉就到了新世界，外面的空气里都充斥着甜甜的味道。街两边卖花的、卖竹灯的、卖茶、酒、瓜果、各种发簪、耳饰……各种形形色色看的人眼花缭乱，人也比往日里多了许多。偶尔会见着两对门的人手中拿着蚕豆在吃，还是津津有味地吃。街上的姑娘也多了许多，有的带着斗笠，有的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往外瞥一眼。
“来来来——让我来！”人群中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去看看？”仲玉对秉霜问道。
秉霜点点头。他俩剥开人群，里面一张木桌上放着许多小碗，里面有些出现了许多白膜，旁边站了一位女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打算将一颗绣花针悬浮在水面……
“欸——不行！”周围的人起哄道。果真女子手中的针沉在水底去了。
“吵什么吵啊！”她将她这此失败归结于周围人对她的影响，一气之下“逃之夭夭”了。
“还有人要试试吗？”老板大声向人群中吆喝，“有奖励哦！”
“你要不试试？”仲玉凑到秉霜耳旁问道。
“我？不行不行。”秉霜直直摇脑袋，想要让针在水面上悬浮，咋可能嘛！
仲玉又凑到秉霜耳边说道：“试试嘛！你把针打湿在放到水面上。”
秉霜回头看看仲玉，没想到他还研究过这个，确实有几分诧异。“那……我试试？”
仲玉笑着点点头。
秉霜自告奋勇从人群中挤进去高声说道：“老板！我来！我来试试——”
“好！大伙儿看看这位姑娘能否将做成。”老板从盒子中递给秉霜一根十分干燥的针。
秉霜欠身挨着看了看这些水碗里的白膜，特意挑了一碗多的，先将迅速将大拇指伸下去，沾湿，把针用是指按住，以免掉下去。接着将针推向指尖，俯着身子，眼睛死死盯着水面，然后慢慢放开……
那针！果真浮在水面上了！水下竟然是云朵的样子，还……真神奇呀！
“看——这位姑娘做到了！”老板向人们展示着真不是他使诈，转身向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来——姑娘，一根玉簪您拿好了！”
秉霜一脸惊讶，将玉簪拿在手上晃着，大摇大摆向仲玉走去。
二人出了人群……
“看！我厉害吧！”秉霜惊喜地将玉簪拿在仲玉面前晃着，一脸得意。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仲玉宠溺地夸着秉霜。
“不不不——是徐夫子教的好——”秉霜马屁朝仲玉拍的响响滴！。
“五子嘞——五子嘞——”
秉霜看着街边卖五子的笑着看向仲玉，仲玉立马懂了她的意思。走上前去说道：“给我来一袋……”
“给——”仲玉看着秉霜一脸不解道：“有那么好吃吗？”
秉霜撅着嘴巴一脸嫌弃看着仲玉说道：“有啊！坚果咋能不爱吃呢！”
“买个七娘妈桥，再买个七娘妈亭。”
“烧给七娘妈，来年保佑我家孩子平平安安——”
所谓的七娘妈桥、七娘妈亭就是一些纸糊起的，满足人们的求安心罢了！
“咚咚咚——”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挤满人群的街道也主动散开了，这才依稀看见远处走来抬着架子的人。架子上座神像，具体是啥秉霜也认不出来。只得等走进了才看见一天大蟒蛇盘在神像上吐着芯子。
秉霜立马毛骨悚然，神像后面是两列光膀子手拿大大小小蛇的壮汉！着跟让秉霜连连后退，仲玉拉都拉不住。
“没事儿！这是这儿的习俗。”仲玉边说边伸手拉住秉霜。
“我们走……我们走！受不了！根本受不了！”秉霜立马顺着仲玉的手将他越拉越远，直至那些鼓声消失在四周攒聚的人群中……
农历六月就随着大伙们农忙的脚步慢慢溜走到七月……
进入中伏后就很少有风吹来了，干燥的空气夹杂着每日海滩边晒干小鱼的腥臭味，大抵是周围的人们已经习惯了，亦或是许多年下来人们进化的对这种气味免疫了吧！但进化了很多代的秉霜却十分闻不惯这种味道，连房间门都不愿意出，每日很快下楼吃饭又很快上楼，仿佛多呆一刻自己要被感染似的。
这日下了一场小雨，外面的恶臭味也消散了许多，午觉后的秉霜终于“重见天日”了，今日外面多了几分热闹之气。
“五子嘞——五子嘞——”
“瓜果——瓜果——”
“滚灯——球灯——兔子灯——”
各种叫卖声混在一起，一时半会儿倒是分辨不出到底是卖啥的呢！听起来很是好玩，下楼后又瞧着齐天也用竹篾做灯。大体轮廓都已经做好了，只差糊纸了，齐天拿出刷子蘸了蘸竹筒里的树胶规整地刷在竹篾上，然后用画好的纸粘住。什么仙鹤、龙、蟾蜍、小鹿、各式各样的鸟……简直让秉霜眼花缭乱。
“齐天你可以欸！这么好看，简直惟妙惟肖！”秉霜拿起一只鱼灯悬在半空仔细观摩，且先不说这图案画的好与不好，就冲这鱼的结构就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秉霜看着齐天手上那个像个足球的球灯惊叹道：“这是什么球呀！”
齐天看着秉霜像个孩子一样对眼前这些东西充满好奇，苦笑道：“你还真是个孩子呀！”
“孩子快来看看这些果子可有喜欢的？”仲玉从门外走来，手上提着装满水果的篮子。
秉霜被仲玉吸引过去，从他手中取过篮子，目瞪口呆，眨巴眨巴眼睛。又狐疑地放下，偏着脑袋问道：“是家中有啥事吗？”
“没事啊！”仲玉从灶房里拿出一个超大竹簸箩，似笑非笑道。
“没事你俩又是买水果，又是做灯的，还有……”秉霜还想说听见外面的吆喝声，就被齐天打断了。
“明日七夕节！”随着话尽齐天最后一个滚灯也做好了。
“哦——早说嘛！我还以为有啥大事情要发生呢！”秉霜故作生气地对仲玉说道。
仲玉将篮子中的瓜果规整地摆在竹簸箩里，秉霜也跟着他一起拜。
“要不是你呀!云福都不会买瓜果的！”齐天弓着背去捡满地的碎竹条，然后扔到灶房的木柴边。
“是吗？”秉霜笑着问仲玉。
仲玉却也故作镇定说道：“不全是。”从秉霜手中接过无花果，“以往家里也会做啊！”
“以往我可没见着你买果子哦！”每次这个时候齐天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乐意——”仲玉瞪了一眼齐天。
“这水果有啥讲究吗？”秉霜拿起一颗花生饶有趣味问道。
“乞子、乞寿、乞美、乞姻缘！”齐天趁仲玉不注意拿起一个无花果往嘴里塞。“等到晚上把这一筐放在院子里……看明日……上面是否有喜子结的网，网越多就代表织女越重视，自己心中所求便也会实现。”
“那……你乞什么呀？”秉霜望着一脸不屑齐天说话的仲玉。
“他？不该拜织女，而是拜魁星！”
“拜魁星？”秉霜想了想，“高中状元？”
这话像是冰刀一般立刻刺进仲玉心中……他脸上虽然还有笑容，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秉霜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换个话题道：“这些灯什么时候拿去卖啊？”
齐天给秉霜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明晚。”
仲玉默默放下果盘，上楼去了……
秉霜看着仲玉上楼的背影才意识到藏在仲玉心中秘密是不能高中！
“以后这话……别说了！”齐天欠身凑到秉霜耳边说道。
“我明白了，但……”秉霜想问却还是犹豫了，“算了，我以后少说就是。”
七夕……
一大早外面的吆喝声就把秉霜吵醒了，忽然想到昨晚放在院子里的瓜果，好奇心立马把她从睡梦中叫起来，跑下楼去看是否结了网。
结果一看——除了瓜果上的露水，啥也没有！秉霜以为是自己刚醒来眼睛不清楚，又立马用冷水洗了脸再趴着簸箩仔细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幸亏自己昨晚和仲玉在院子里许了那么多愿，可能是织女也觉得太贪心了吧！
“哟——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齐天伸伸懒腰，“有喜子结网吗？”
“有个屁！”秉霜气愤说道。
“莫恼，莫恼，可能是家里没有喜子！它去别的院子里了！”齐天安慰道。
“也许是吧！反正就是玩个过程嘛！我不恼。”秉霜笑道。
“给你做糖粿子！”
“好吃的？”
齐天点点头。
……
仲玉皱褶眉头对秉霜说：“有点烫——你慢点吃！”
“唔……我……在吹——”秉霜埋怨道，“好吃欸！甜甜的！”
“慢点吃，锅里还有，别噎着了！”仲玉说的快秉霜吃的快，像个好几天没吃饭的一样。
“慢些吃！”
“我们待会儿去哪玩啊？”秉霜好奇问道。
“投针。”
秉霜一脸迷惑，“啥？”
“去了你就知道了！”齐天插嘴道。
……
好久没出门的秉霜，一踏出门槛感觉就到了新世界，外面的空气里都充斥着甜甜的味道。街两边卖花的、卖竹灯的、卖茶、酒、瓜果、各种发簪、耳饰……各种形形色色看的人眼花缭乱，人也比往日里多了许多。偶尔会见着两对门的人手中拿着蚕豆在吃，还是津津有味地吃。街上的姑娘也多了许多，有的带着斗笠，有的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往外瞥一眼。
“来来来——让我来！”人群中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去看看？”仲玉对秉霜问道。
秉霜点点头。他俩剥开人群，里面一张木桌上放着许多小碗，里面有些出现了许多白膜，旁边站了一位女子，正在小心翼翼地打算将一颗绣花针悬浮在水面……
“欸——不行！”周围的人起哄道。果真女子手中的针沉在水底去了。
“吵什么吵啊！”她将她这此失败归结于周围人对她的影响，一气之下“逃之夭夭”了。
“还有人要试试吗？”老板大声向人群中吆喝，“有奖励哦！”
“你要不试试？”仲玉凑到秉霜耳旁问道。
“我？不行不行。”秉霜直直摇脑袋，想要让针在水面上悬浮，咋可能嘛！
仲玉又凑到秉霜耳边说道：“试试嘛！你把针打湿在放到水面上。”
秉霜回头看看仲玉，没想到他还研究过这个，确实有几分诧异。“那……我试试？”
仲玉笑着点点头。
秉霜自告奋勇从人群中挤进去高声说道：“老板！我来！我来试试——”
“好！大伙儿看看这位姑娘能否将做成。”老板从盒子中递给秉霜一根十分干燥的针。
秉霜欠身挨着看了看这些水碗里的白膜，特意挑了一碗多的，先将迅速将大拇指伸下去，沾湿，把针用是指按住，以免掉下去。接着将针推向指尖，俯着身子，眼睛死死盯着水面，然后慢慢放开……
那针！果真浮在水面上了！水下竟然是云朵的样子，还……真神奇呀！
“看——这位姑娘做到了！”老板向人们展示着真不是他使诈，转身向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来——姑娘，一根玉簪您拿好了！”
秉霜一脸惊讶，将玉簪拿在手上晃着，大摇大摆向仲玉走去。
二人出了人群……
“看！我厉害吧！”秉霜惊喜地将玉簪拿在仲玉面前晃着，一脸得意。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仲玉宠溺地夸着秉霜。
“不不不——是徐夫子教的好——”秉霜马屁朝仲玉拍的响响滴！。
“五子嘞——五子嘞——”
秉霜看着街边卖五子的笑着看向仲玉，仲玉立马懂了她的意思。走上前去说道：“给我来一袋……”
“给——”仲玉看着秉霜一脸不解道：“有那么好吃吗？”
秉霜撅着嘴巴一脸嫌弃看着仲玉说道：“有啊！坚果咋能不爱吃呢！”
“买个七娘妈桥，再买个七娘妈亭。”
“烧给七娘妈，来年保佑我家孩子平平安安——”
所谓的七娘妈桥、七娘妈亭就是一些纸糊起的，满足人们的求安心罢了！
“咚咚咚——”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挤满人群的街道也主动散开了，这才依稀看见远处走来抬着架子的人。架子上座神像，具体是啥秉霜也认不出来。只得等走进了才看见一天大蟒蛇盘在神像上吐着芯子。
秉霜立马毛骨悚然，神像后面是两列光膀子手拿大大小小蛇的壮汉！着跟让秉霜连连后退，仲玉拉都拉不住。
“没事儿！这是这儿的习俗。”仲玉边说边伸手拉住秉霜。
“我们走……我们走！受不了！根本受不了！”秉霜立马顺着仲玉的手将他越拉越远，直至那些鼓声消失在四周攒聚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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