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士子归北境

    与其说是找的一个代言人,不如说这是袁泽川找的一个白手套。

    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算未来有任何风险自己都能把周家推出去背锅。

    如果没有风险的话,那周家就是阳泉郡最大的世家。

    “侯爷,英明!”

    “那这件事,就由你去办!”

    袁泽川对陈罗志吩咐道。

    既然是大奉小皇帝封的安乐侯,那自己如果不安乐些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这个名号。

    “王爷,还有一事。”

    “北境士子将会在三日后陆续归来。

    如果不加以管教的话,臣怕他们会聚众闹事!”

    “聚众闹事?那也得让他们先把事情闹起来再说!”

    袁泽川冷笑。

    自己当初可是见识过什么叫做聚众闹事的。

    售楼处前拉条幅的都是洒洒水。

    再说这群士子闹事,如果没有勇猛之将掺和的话,根本不足为虑。

    在这个世界都说文人闹事颠覆江山社稷。

    但是在袁泽川看来,文人闹事最好解决。

    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如果他们真将事情闹起来了,那还真是助我一臂之力!”

    “主公,当真……”

    “你先去找一下周家家主,和他谈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陈罗志见袁泽川没有丝毫动摇,只好将心里的话重新放到肚子里。

    只不过自己这个主公,好像还从未失算过。

    因为任何危机在主公手中,都能变成另一种助力。

    自己主公,仿佛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但是只有袁泽川知道,自己凭借的不过是两世为人的经验。

    以及前世恶劣的生存条件。

    试想一下,在大奉王朝有哪个人才的脑子能想出辞退=毕业这种神奇理论。

    还有哪个鬼才能想到房贷,车贷这种反人类,能让人无限焦虑的神奇存在。

    所以,不是袁泽川看不起这个世界人的思维模式。

    而是前世的尔虞我诈和信息爆发,让袁泽川比他们看的更远,领先的更多。

    陈罗志应了一声,然后向外退去。

    而此时的周家,却要比往些时候肃静的多。

    在周家内宅,周家家主周深正端坐在家主椅上,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立在周深面前苦苦劝说。

    “父亲,您这次就听孩儿一句劝吧。

    孩儿在外多年,对时局变化了如指掌。

    现在北境在外游学之人,北境在外做买卖的商贾全都被赶回北境。

    他们会去找镇北王吗?他们不会。

    他们只会把矛头指向被镇北王一脚踢出来的安乐侯。

    不然您以为,为什么早不对他袁泽川分封,晚不对他袁泽川分封。

    偏偏挑在这时候对袁泽川进行分封爵位。

    让他当有实权的安乐侯,让他管理阳泉郡一郡之地?

    当真以为是皇帝看好他,是镇北王想要锻炼他?

    这是在把这位王爷推出来平息北境的民怨,平息所有才子的愤怒啊!”

    这位五大三粗的壮汉就是周深的长子,周航。

    当周航说到痛心疾首处的时候,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父亲,您当早日决断。

    不然我们周家,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周深看着自己的孩儿,眼中又是宠溺又是无奈。

    这个安乐侯有没有本事他能不知道吗?

    虽然安乐侯刚来阳泉郡没多久,但是自己周家现在的命运已经让人家抓住了一半。

    早在拍卖会签订北风烈酒水的协议时,协议中就有体现过商品自由买卖的字眼。

    当时的周深并没有当回事儿。

    但是等袁泽川开始投入大量钱财在阳泉郡兼并土地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掉进了袁泽川早就编织好的陷阱里。

    而且周家,只会越陷越深。

    试想一下,如果日后周家空有代理权,却没有门面房的使用。

    没有阳泉城外的大量土地,那周家又能风光多久?

    那时候的周家,将成为安乐侯随意把玩的一个傀儡。

    尽管这个傀儡看上去很气派,无比风光。

    但并没有什么用。

    至于自己儿子周航提到的让自己快刀斩乱麻。

    长痛不如短痛的处理这件事情,那就更行不通了。

    在自己掌握的资料中,这个安乐侯对于背叛者从未有过留手。

    前段时间还有风声传出,因为安乐侯的婢女向外透露了一些本不该透露的东西,直接让袁泽川把她交给了恶魔刘哲。

    刘哲的大名在北境,虽说不能至小儿夜啼,却也能让小孩子瑟瑟发抖。

    所以可想而知,安乐侯对待背叛者的手段,是他周深所不能接受的。

    “我儿,此话爹已经听到了。

    但爹还是要和你说一句,不要和安乐侯对着干。

    安乐侯心中,已经把你们想要聚众闹事的策略想好了。”

    “想好了?

    爹,这不可能

    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公布,他一个草包纨绔怎么会想好了呢?”

    周航皱着眉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爹所说的话。

    因为,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这次你就听爹的话。

    如果爹这次猜错了,下次任由你想做什么,爹都不会阻拦!”

    “爹,这可是你说的!”

    “到时如果我想为大奉建功立业,您也不许拦我!”

    周深无奈,自己这个孩子当真是着了魔了。

    为什么从外地游学回来后,周航咋越来越不听话了呢?

    这是周深最纳闷的,也是最担心的。

    但是他还是在心中认真祈祷:“但愿安乐侯能度过此次危机!”

    而像周家这样的景象,在大奉北境的各个地方,各个家庭都在上演。

    要么是父慈子孝,要么是父慈子笑!

    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的书生和商贾聚集在一起,继续讨论接下来的具体事宜。

    “兄台,你说我们明日直接去堵侯府大门如何?”

    “疯了吧你,不要命了!”

    “安乐侯府门前有府兵把守,但凡惹得安乐侯不开心,自己这群人都有撕掉的可能性。”

    要知道袁泽川此人,完全不能按照寻常逻辑来推断。

    据传此人,杀人如麻,好吃水果,还喜欢把人宰了当花肥。

    “那我们如何?”

    “难不成要坐以待毙?”

    “谁要是没胆子的话,就可以不去。

    明日我是一定要去的,我一定要找那个安乐侯要个说法!”

    “兄台,明日我陪你!”

    “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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