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栽赃陷害
“哎？”场下武者听闻殷月离与余秋的对话，不由惊异出声。
“不是，他刚才说回阁内...难道殷小姐和那小子有情况？”
“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年轻武者对着身旁的朋友道，“这肯定是梦，我掐自己一下...怎么不疼？”
“啊呦，你丫掐我干嘛！”
场面一度混乱，待白山老者递给余秋一方精致的木盒，殷月离便拉着余秋回到玉盘楼中。
玉盘楼内
“余秋余秋，看看木盒里装了什么？”殷月离眨巴着眼睛，好奇问道。
余秋打开木盒，三样奖励物立现，分别是棕黑色的养心丹，流转冰寒属性的内核，以及期待已久的伴尸神丹。
“做工不错呢。”殷月离评价道，“不比本小姐当年在殷墟服下的聚元丹差。”
“我是一点不了解丹药的知识哈。”余秋挠头道，“之前在溶洞相遇，你给我留下的恢复丹药，我还没舍得吃...”
古色的楼阁，弥漫着浅浅的药香。余秋和殷月离侃侃而谈好一阵，才想到应该去探望一下养伤的夏侯卿。
“若对炼药感兴趣，你可以用你木屋外种植的药草练手。”殷月离如此建议，二人行进在前往栖梧楼的路上。
“咦？”殷月离微惊道，“前面怎么有强大的元气波动？”
殷月离修炼殷墟特有的功法，感知极为敏锐。同境界的人即使有意隐藏，在无外物的情况下，也逃不出她的侦测。
武府内的青石路上，此时罕见聚集着一众人。余秋看服饰，是夏侯门的人。
“难不成...”
余秋不免多虑起来，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夏侯卿，速速前来！”
一道洪亮的声音扩散开来，余秋使用聚元感知，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层次。
而那中年人似乎有所感觉，狭长的目光瞥向身后的余秋黄袍随风摆动，伸手示意一旁的帮手，指了指余秋的人头。
“臭小子，收回感知，下不为例！”中年人一字一顿道，瞪向余秋。
余秋心有不满，却也暂时不动声色。他对夏侯门的人，整体印象十分不好。
直至现在，但凡跟夏侯门有关，没有一件脱离得了杀人一系。
栖梧楼门口，缓缓走出一黑袍男子，一手牵引着傀儡白魂，警惕望向领头的健硕中年人。
“就是他！”
人群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夏侯彦满面愤慨地跻身而出。
“这个中年人，是天干庚级的人物。”殷月离低语道，听得余秋不由心惊。
“夏侯卿。”中年人缓缓而道，“你为弟子收集血髓，不惜残骸废墟安全区的平民，挖坑焚烧石化病人，确有此事？”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咱武府的特级导师能干出这种事？”
“位置一旦做大，得了野心，缺了人心呐...”
周围人众说纷纭。而余秋朝着夏侯彦怒目而视，心里已经对其宣判了死期。
殷月离厉声道：“夏侯彦，你个畜牲！”
夏侯彦听言先是一愣，而后故作悲痛，两眼泛红，被领头中年人看在眼里。
“许久不见，夏侯天先生。”夏侯卿平静道，“另外，刚才的罪名，实属捏造！”
“你个畜牲！”夏侯彦不等其话讲完，骂道，“傀儡师研究要有个限度，像你这么十恶不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特么。”余秋爆了句粗口，上前指责道，“明明是你们掌握血髓炼制之法，被我们发现端倪。夏侯昇的死，那是恶有恶报！”
“来，上人证！”夏侯彦一挥手，两名夏侯门弟子唯唯诺诺走出。
余秋和殷月离立马认出这二人。是当初闯入顾老窑洞的两个武者，被夏侯卿放晕，躲过了一劫。
“没、没错！”二人当中的实力较强的武者，提声道，“我们亲眼见到，夏侯卿袭杀了夏侯昇长老。”
中年人审视起夏侯卿，而夏侯卿保持沉默。
“天爷，你知我性格的。”
这一席话在旁人耳中，那就是身份确凿了，可领头中年人却迟迟未有所决断。
“唉，就是他吧，杀了夏侯门长老的那个...”
“怎么可能！”殷月离站了出来，冷声道，“随便拉两个人就算指证，你的演技还能再逼真点吗？”
“殷月离！”夏侯彦怒声喊起，“你总是不信我，我有什么办法！历练的时候我助你探测地形，你半点感激没有！我特意来武府看你，结果被你轰了出去！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你要是这么说...”余秋反射弧似乎绕了地球一圈，慢慢沉声道，“我说是你，杀死了你的昇爷爷！”
面对夏侯彦的弥天大谎，余秋也用谎话反击。
众人的议论声，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行了，咱安静吃瓜。”
“何出此言？”夏侯天问道。
“他手里，有夏侯昇的狱将军！”余秋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夏侯彦顿时便支支吾吾起来。
“你！”夏侯彦停留半晌，转念道，“狱将军在我手里不假，那是昇爷爷护卫我的。”
“不可能！”一道洪伟的怒声响出，竟然令夏侯彦气血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消化物。
“夏侯昇绝对不会将狱将军用来保护人。”夏侯卿看出了余秋用意，反驳道，“我比谁都了解他！”
“各位，稍安勿躁。”
一道平和的声音自上方传过，与此同时，一身白衣的老者踏空而落。
“夏侯家主，今日到访敝府，有失远迎啊。”
这中年人居然是家主。余秋内心一紧，瞬间对眼前人的戒备提到心尖上。
“在下现任府主莫辰。”白衣老者笑颜道，“两边都是我夏侯门的支柱，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两边可否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退你大爷！”夏侯彦口无遮拦道，“要确凿的证据是吧？好，我给你！”
夏侯彦语气发狠起来，接下来看来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余秋和殷月离对视片刻，忽然余秋念头一闪，心沉了下来，赶忙朝夏侯卿便挤眉暗示。
夏侯卿面色如常，踏步上前，笑看向夏侯彦道：“你说的证据，是风晋侯吗？”
“没错！”夏侯彦狰狞道，“夏侯卿为炼制强力傀儡，不惜杀害同门。那风晋侯的内核，是被他用夏侯晋的脑髓淬炼出的！”
果然，全场沸腾，喧嚣四起。
“旁人退去！”府主莫辰吼道，自身爆发强大的元气波动，警告周围的人群。
众人息声，但未有撤离的脚步。
“夏侯卿，这个怎么解释？”夏侯云审视道，而夏侯卿依旧表现得心态平常。
“不但如此，我身上还有被风晋侯击中的伤势...还有被白魂射中的伤口！”
“你要这么说，夏侯卿身上还有狱将军留下的拳伤！”
“就此打住。”夏侯天抬手道，随即看向一众。
“夏侯卿，夏侯彦，你们事关重大，跟我回门内一趟吧。再加上这一对情侣。”
殷月离正要发话，听闻“情侣”二字，梳理好的话瞬间凭空消散，红着脸别过头去。
余秋也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死死盯着夏侯彦。
眼神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带他们走。”
语音刚落，远处奔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打开，两人走出，一个是特级教师木易流，另一个则是黑车车主木易枫。
“夏侯家主，我这里有一物，或许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木易枫判断周围情况，直入主题道。
“哦？”夏侯天摆出“停下”的手势，几个手下便停下动作原地站立。
木易流取出一个灰布包裹，小心翼翼包开，只见一抔碎石屑显现眼前。
而夏侯天望向布上的碎屑，操控一赤金色人形傀儡，一把抓向其中，掏出了两颗宝石般的物品。
余秋辨认出了其中一物，那是当初和蒙面老者掉落之物一样材质的血髓。而另一样物品，显然是破局的关键。
那天待夏侯彦逃走后，余秋四人清理战场，收拾好装备。余秋强行镇定，打开了傀儡刀篓子的内部，忍着血腥味清理起来。
“话说夏侯昇为何逃不出你这刀篓子？你且详细给我讲讲...”
前来的夏侯卿语音未落，便发现了夏侯昇怀中的两颗血玉。
“所以，这一个是血髓，另一个便是熔炼结晶！”夏侯天此言一出，夏侯彦只感觉头脑一沉，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给各位普及一下什么是熔炼结晶！”夏侯天身旁的手下面向一众，寻即讲解道：
“据传，血髓蕴含着一丝末世的污染本源，同时也具有庞大的能量。武者通过一步步试探稀释，可将其逐步转化为适应自身的特别力量，如同掌握了一套骇人的魔功，我们暂且称其为‘猩红之力’。”
“而想要血髓炼出时，会伴随着一颗结晶浮现。万物似乎都有它的相生相克，那块结晶能辅助武者吸收血髓中的猩红之力，其表面流露着炼制人元气的纹路。”
“呵呵呵...”木易枫瞥了彦夏侯彦道，“但凡天干境强者，都能感应到这块结晶，是夏侯昇炼制出的！”
“怎么可能！”夏侯彦惨声道，“好...你们一个个都要置我于死地是吗...很好，好得很！”
“儿子，随我回去受罚！”夏侯天一手拎起夏侯彦，随即消失在栖梧楼门外。
“帮大忙了。”夏侯卿向木易枫抱拳道。
“应该的。”木易流笑道。
“不愧是我武府骨干级的导师，这样我就放心了。”府主莫辰朗声笑道，随即化作一道轻烟消失不见。
“分身吗...”余秋自语道。
“喂！”这时候石头赶来，茫然道，“这里怎么了，感觉气氛不太对啊？”
“回头跟你说。”余秋转头看向夏侯卿道，“师傅，你和夏侯门，究竟为什么会对立？”
夏侯卿思忖良久，慨叹道：“夏侯门技不外传，而我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想必今日一事，很可能便是夏侯天一手操办，让他儿子夏侯彦出现指认我，然后把我带走私下除掉。”
“只是，他也算与我有些交情，权谋纠纷，不想了...”
殷月离拉起余秋手摇了摇，示意别太多想。余秋眉头舒缓，今日之事，实属心累啊。
“未来也有什么打算吗？”
玉盘楼内，殷月离端坐蒲团上，明眸问向身前同样端坐的余秋。
二人距离，不过三尺。
“夏侯门我是不进了，到时候请师傅帮忙，引荐我到别处吧。”余秋苦笑道，“师傅的人情，我该还得还，毕竟他救过我命。”
“是啊。”殷月离附和道，随后便进入空灵武艺当中。
余秋其实话还未完，有半截未说出口，只得藏在心里：
今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儿，跟定月离姐了。
殷月离是殷人，出身殷墟皇室。她毫不客气给予自己传承的《汤玄帝诀》。现在想来，那可以说是本旷世绝学，由殷墟先帝所创，这是何等的机缘！
殷月离如今被暗砂堡追杀，一人行动很是危险。虽然余秋实力有限，但关键时刻挡上一击，还是能的。
而且，他自己在操纵傀儡探查方面，做得绝对比夏侯彦强。
思绪如乱麻般萦绕在余秋脑海，久久未施展《育神冥想》心法，同殷月离修炼。
眼皮微微抬起，余秋凝神注视着端坐修心的殷月离。
玉白的腿盘起，稳定住那不堪盈盈一握却健美的腰肢。纤手落在小腹处，余秋不由静静感知，元气如潺潺流水般绵延不断。
殷月离有所感应，露出一颗小虎牙，睁开美眸笑道：“不要盯着本小姐看了，总有一种被看光的感觉...”
这是可以说的吗？余秋内心吐槽道。而后照做，默念起《育神冥想》心法，进入空灵状态当中。
古之云：冥想者，源生之力也。育神者，灵魂之立也。先者观丹田气象而后创心法，感悟黑河之浩荡兮，固前圣之所厚...
余秋如梦似醉，失去了原来的冷静理智，脑中又一股意念打岔，脱离出空灵武艺的状态。
我若念月离姐之时，心神仍能空灵澄澈，那这或许就是我对她，最专一的态度了吧。
想着想着，余秋便一头扎到殷月离怀中，安然睡去...
“不是，他刚才说回阁内...难道殷小姐和那小子有情况？”
“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年轻武者对着身旁的朋友道，“这肯定是梦，我掐自己一下...怎么不疼？”
“啊呦，你丫掐我干嘛！”
场面一度混乱，待白山老者递给余秋一方精致的木盒，殷月离便拉着余秋回到玉盘楼中。
玉盘楼内
“余秋余秋，看看木盒里装了什么？”殷月离眨巴着眼睛，好奇问道。
余秋打开木盒，三样奖励物立现，分别是棕黑色的养心丹，流转冰寒属性的内核，以及期待已久的伴尸神丹。
“做工不错呢。”殷月离评价道，“不比本小姐当年在殷墟服下的聚元丹差。”
“我是一点不了解丹药的知识哈。”余秋挠头道，“之前在溶洞相遇，你给我留下的恢复丹药，我还没舍得吃...”
古色的楼阁，弥漫着浅浅的药香。余秋和殷月离侃侃而谈好一阵，才想到应该去探望一下养伤的夏侯卿。
“若对炼药感兴趣，你可以用你木屋外种植的药草练手。”殷月离如此建议，二人行进在前往栖梧楼的路上。
“咦？”殷月离微惊道，“前面怎么有强大的元气波动？”
殷月离修炼殷墟特有的功法，感知极为敏锐。同境界的人即使有意隐藏，在无外物的情况下，也逃不出她的侦测。
武府内的青石路上，此时罕见聚集着一众人。余秋看服饰，是夏侯门的人。
“难不成...”
余秋不免多虑起来，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夏侯卿，速速前来！”
一道洪亮的声音扩散开来，余秋使用聚元感知，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层次。
而那中年人似乎有所感觉，狭长的目光瞥向身后的余秋黄袍随风摆动，伸手示意一旁的帮手，指了指余秋的人头。
“臭小子，收回感知，下不为例！”中年人一字一顿道，瞪向余秋。
余秋心有不满，却也暂时不动声色。他对夏侯门的人，整体印象十分不好。
直至现在，但凡跟夏侯门有关，没有一件脱离得了杀人一系。
栖梧楼门口，缓缓走出一黑袍男子，一手牵引着傀儡白魂，警惕望向领头的健硕中年人。
“就是他！”
人群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夏侯彦满面愤慨地跻身而出。
“这个中年人，是天干庚级的人物。”殷月离低语道，听得余秋不由心惊。
“夏侯卿。”中年人缓缓而道，“你为弟子收集血髓，不惜残骸废墟安全区的平民，挖坑焚烧石化病人，确有此事？”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咱武府的特级导师能干出这种事？”
“位置一旦做大，得了野心，缺了人心呐...”
周围人众说纷纭。而余秋朝着夏侯彦怒目而视，心里已经对其宣判了死期。
殷月离厉声道：“夏侯彦，你个畜牲！”
夏侯彦听言先是一愣，而后故作悲痛，两眼泛红，被领头中年人看在眼里。
“许久不见，夏侯天先生。”夏侯卿平静道，“另外，刚才的罪名，实属捏造！”
“你个畜牲！”夏侯彦不等其话讲完，骂道，“傀儡师研究要有个限度，像你这么十恶不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特么。”余秋爆了句粗口，上前指责道，“明明是你们掌握血髓炼制之法，被我们发现端倪。夏侯昇的死，那是恶有恶报！”
“来，上人证！”夏侯彦一挥手，两名夏侯门弟子唯唯诺诺走出。
余秋和殷月离立马认出这二人。是当初闯入顾老窑洞的两个武者，被夏侯卿放晕，躲过了一劫。
“没、没错！”二人当中的实力较强的武者，提声道，“我们亲眼见到，夏侯卿袭杀了夏侯昇长老。”
中年人审视起夏侯卿，而夏侯卿保持沉默。
“天爷，你知我性格的。”
这一席话在旁人耳中，那就是身份确凿了，可领头中年人却迟迟未有所决断。
“唉，就是他吧，杀了夏侯门长老的那个...”
“怎么可能！”殷月离站了出来，冷声道，“随便拉两个人就算指证，你的演技还能再逼真点吗？”
“殷月离！”夏侯彦怒声喊起，“你总是不信我，我有什么办法！历练的时候我助你探测地形，你半点感激没有！我特意来武府看你，结果被你轰了出去！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你要是这么说...”余秋反射弧似乎绕了地球一圈，慢慢沉声道，“我说是你，杀死了你的昇爷爷！”
面对夏侯彦的弥天大谎，余秋也用谎话反击。
众人的议论声，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行了，咱安静吃瓜。”
“何出此言？”夏侯天问道。
“他手里，有夏侯昇的狱将军！”余秋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夏侯彦顿时便支支吾吾起来。
“你！”夏侯彦停留半晌，转念道，“狱将军在我手里不假，那是昇爷爷护卫我的。”
“不可能！”一道洪伟的怒声响出，竟然令夏侯彦气血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消化物。
“夏侯昇绝对不会将狱将军用来保护人。”夏侯卿看出了余秋用意，反驳道，“我比谁都了解他！”
“各位，稍安勿躁。”
一道平和的声音自上方传过，与此同时，一身白衣的老者踏空而落。
“夏侯家主，今日到访敝府，有失远迎啊。”
这中年人居然是家主。余秋内心一紧，瞬间对眼前人的戒备提到心尖上。
“在下现任府主莫辰。”白衣老者笑颜道，“两边都是我夏侯门的支柱，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两边可否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退你大爷！”夏侯彦口无遮拦道，“要确凿的证据是吧？好，我给你！”
夏侯彦语气发狠起来，接下来看来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余秋和殷月离对视片刻，忽然余秋念头一闪，心沉了下来，赶忙朝夏侯卿便挤眉暗示。
夏侯卿面色如常，踏步上前，笑看向夏侯彦道：“你说的证据，是风晋侯吗？”
“没错！”夏侯彦狰狞道，“夏侯卿为炼制强力傀儡，不惜杀害同门。那风晋侯的内核，是被他用夏侯晋的脑髓淬炼出的！”
果然，全场沸腾，喧嚣四起。
“旁人退去！”府主莫辰吼道，自身爆发强大的元气波动，警告周围的人群。
众人息声，但未有撤离的脚步。
“夏侯卿，这个怎么解释？”夏侯云审视道，而夏侯卿依旧表现得心态平常。
“不但如此，我身上还有被风晋侯击中的伤势...还有被白魂射中的伤口！”
“你要这么说，夏侯卿身上还有狱将军留下的拳伤！”
“就此打住。”夏侯天抬手道，随即看向一众。
“夏侯卿，夏侯彦，你们事关重大，跟我回门内一趟吧。再加上这一对情侣。”
殷月离正要发话，听闻“情侣”二字，梳理好的话瞬间凭空消散，红着脸别过头去。
余秋也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死死盯着夏侯彦。
眼神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带他们走。”
语音刚落，远处奔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打开，两人走出，一个是特级教师木易流，另一个则是黑车车主木易枫。
“夏侯家主，我这里有一物，或许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木易枫判断周围情况，直入主题道。
“哦？”夏侯天摆出“停下”的手势，几个手下便停下动作原地站立。
木易流取出一个灰布包裹，小心翼翼包开，只见一抔碎石屑显现眼前。
而夏侯天望向布上的碎屑，操控一赤金色人形傀儡，一把抓向其中，掏出了两颗宝石般的物品。
余秋辨认出了其中一物，那是当初和蒙面老者掉落之物一样材质的血髓。而另一样物品，显然是破局的关键。
那天待夏侯彦逃走后，余秋四人清理战场，收拾好装备。余秋强行镇定，打开了傀儡刀篓子的内部，忍着血腥味清理起来。
“话说夏侯昇为何逃不出你这刀篓子？你且详细给我讲讲...”
前来的夏侯卿语音未落，便发现了夏侯昇怀中的两颗血玉。
“所以，这一个是血髓，另一个便是熔炼结晶！”夏侯天此言一出，夏侯彦只感觉头脑一沉，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给各位普及一下什么是熔炼结晶！”夏侯天身旁的手下面向一众，寻即讲解道：
“据传，血髓蕴含着一丝末世的污染本源，同时也具有庞大的能量。武者通过一步步试探稀释，可将其逐步转化为适应自身的特别力量，如同掌握了一套骇人的魔功，我们暂且称其为‘猩红之力’。”
“而想要血髓炼出时，会伴随着一颗结晶浮现。万物似乎都有它的相生相克，那块结晶能辅助武者吸收血髓中的猩红之力，其表面流露着炼制人元气的纹路。”
“呵呵呵...”木易枫瞥了彦夏侯彦道，“但凡天干境强者，都能感应到这块结晶，是夏侯昇炼制出的！”
“怎么可能！”夏侯彦惨声道，“好...你们一个个都要置我于死地是吗...很好，好得很！”
“儿子，随我回去受罚！”夏侯天一手拎起夏侯彦，随即消失在栖梧楼门外。
“帮大忙了。”夏侯卿向木易枫抱拳道。
“应该的。”木易流笑道。
“不愧是我武府骨干级的导师，这样我就放心了。”府主莫辰朗声笑道，随即化作一道轻烟消失不见。
“分身吗...”余秋自语道。
“喂！”这时候石头赶来，茫然道，“这里怎么了，感觉气氛不太对啊？”
“回头跟你说。”余秋转头看向夏侯卿道，“师傅，你和夏侯门，究竟为什么会对立？”
夏侯卿思忖良久，慨叹道：“夏侯门技不外传，而我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想必今日一事，很可能便是夏侯天一手操办，让他儿子夏侯彦出现指认我，然后把我带走私下除掉。”
“只是，他也算与我有些交情，权谋纠纷，不想了...”
殷月离拉起余秋手摇了摇，示意别太多想。余秋眉头舒缓，今日之事，实属心累啊。
“未来也有什么打算吗？”
玉盘楼内，殷月离端坐蒲团上，明眸问向身前同样端坐的余秋。
二人距离，不过三尺。
“夏侯门我是不进了，到时候请师傅帮忙，引荐我到别处吧。”余秋苦笑道，“师傅的人情，我该还得还，毕竟他救过我命。”
“是啊。”殷月离附和道，随后便进入空灵武艺当中。
余秋其实话还未完，有半截未说出口，只得藏在心里：
今后你去哪我就去哪儿，跟定月离姐了。
殷月离是殷人，出身殷墟皇室。她毫不客气给予自己传承的《汤玄帝诀》。现在想来，那可以说是本旷世绝学，由殷墟先帝所创，这是何等的机缘！
殷月离如今被暗砂堡追杀，一人行动很是危险。虽然余秋实力有限，但关键时刻挡上一击，还是能的。
而且，他自己在操纵傀儡探查方面，做得绝对比夏侯彦强。
思绪如乱麻般萦绕在余秋脑海，久久未施展《育神冥想》心法，同殷月离修炼。
眼皮微微抬起，余秋凝神注视着端坐修心的殷月离。
玉白的腿盘起，稳定住那不堪盈盈一握却健美的腰肢。纤手落在小腹处，余秋不由静静感知，元气如潺潺流水般绵延不断。
殷月离有所感应，露出一颗小虎牙，睁开美眸笑道：“不要盯着本小姐看了，总有一种被看光的感觉...”
这是可以说的吗？余秋内心吐槽道。而后照做，默念起《育神冥想》心法，进入空灵状态当中。
古之云：冥想者，源生之力也。育神者，灵魂之立也。先者观丹田气象而后创心法，感悟黑河之浩荡兮，固前圣之所厚...
余秋如梦似醉，失去了原来的冷静理智，脑中又一股意念打岔，脱离出空灵武艺的状态。
我若念月离姐之时，心神仍能空灵澄澈，那这或许就是我对她，最专一的态度了吧。
想着想着，余秋便一头扎到殷月离怀中，安然睡去...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