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和谐的何家
雨水今天挨揍了，关键还报不了仇，这就让身为穿越人士的雨水同学有点忧伤了。
无奈何，揍她的人是老师，打的是雨水的手掌心。
事情的原委很简单，雨水今天担心傻柱去面试的事情，上课就没好好听讲，其实就是国文课本都没打开，就坐在那滥竽充数的发呆了。
总归是同学们怎么念，雨水也就跟着张张嘴就算完了。
按理来说，平时这一套也没什么事情，一年级的小豆丁，只要不闹腾，老师不会太计较。
但谁也拦不住群众里有坏人啊。
后面的一个小屁孩站了起来，举手说道：“报告老师，何雨水她在发呆，没认真学习。”
尼玛，雨水回头去看，一个小鼻涕娃，正朝雨水得意的笑着。
雨水想起来了，前天王福荣给她带的奶糖，她昨天带了两颗过来，跟她的好朋友许凤玲分享了一下，这个鼻涕娃在边上哼哼唧唧的就想白嫖。
别说雨水就带了两颗，就算多带了，这个年头这玩意多贵啊？谁舍得分给陌生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师是个年轻小伙，长得不漂亮，一脸豆豆，带副眼镜，姓洪。
这些还是雨水上一世的记忆，到年底这位老师就会参加宣传队，去半岛那边。
最后回没回来，雨水不知道。
这一辈子雨水不愿意亲近他也就是因为这個，雨水不愿离别，特别是这种明知前途莫测的离别。
但雨水也知道，正因为很很多多跟洪老师这样的人，他们的一往无前，才有以后的太平盛世。
雨水只能像个鸵鸟一样，不亲近，不靠近，至少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洪老师走到何雨水面前，装模作样板着个脸说道：“雨水同学，王小毛说的是不是真的？”
雨水倒是想说不是，但到现在她课本还没打开呢。
雨水眼珠一转，清脆的说道：“老师，我书上的东西都会了。”
“哦？”洪老师对这个倒是有点惊讶。
一年级说白了就是让孩子收心而已，其实并没有学多深奥的东西。
“……像太阳，他比太阳更光亮。小兄弟，小姐妹，大家一齐来歌唱：太阳太阳永远光亮，我们跟你永远向上”雨水见洪老师不信，直接把第一篇课文背了出来。
这玩意让洪老师更加惊讶了，表扬雨水一番，号召大家跟雨水学习。
如此等等。
但也就是因为雨水的这次高光表现，让雨水受到了后面的挨揍。
今天学的注音符号，这玩意是章太炎发明的，没有后世的拼音便捷，但却是现在认字最方便的手段。
关键是雨水认识繁体字，却是不记得这些玩意了啊。雨水记得再过六七年实行的汉语拼音，为了这个，那时已经上初中的她，又跟这个时候一样，坐在课堂里念着“a，o，e……”。
按理来说，小时候学的东西，应该记忆深刻才是。
但一个是那玩意自从淘汰之后就没用过，再就是雨水结婚生子，孩子上学后又陪着重温了一遍拼音这个事。
直接被记忆掩盖住了。
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那些注音符号，都长得差不多，雨水记混了。
因为雨水的惊艳表现，今天洪老师抽查的时候，第一个就是抽查的雨水。
这下让雨水麻爪了。
穿越之后，因为对以后的所知，雨水倒是把课文重新翻了一遍。
像是有些课文，基本上看一遍就背下来了。
符号也是，37个（也有说40或者44个）注音符号，顺着读，雨水都能读出来。但单独抽出来，雨水就有点摸不准了。
今天总共教了五个注音符号，雨水就念对一个【ㄤ（ang）】，其他都念错了。
洪老师本来指望着开门红，结果来了个开门黑，这玩意咋办？
洪老师也想不通啊，这个小丫头连书都会背，怎么课堂上才教的符号就不会念了？
但开门红没红，要是没点处罚，那队伍就不好带了。
洪老师拿着教鞭走到雨水身边喝道：“何雨水，把手伸出来。”
雨水看到这个真的头皮发麻，上辈子在学校里最怕这个。虽然老师打女孩子比较少，但抽背课文什么的，也不是没打过。
如今再见这玩意，雨水从灵魂里忍不住的颤抖。
雨水畏畏缩缩的伸出手心，双眼含泪的看向洪老师。
不过看洪老师的神色，比自己还紧张。这玩意，到底谁打谁啊？
洪老师举起教鞭，下砍如劈石，鞭之迅猛，吓得雨水忍不住的尖声喊了出来“啊！”
直接把洪老师吓了一哆嗦，洪老师脸色都白了，教鞭直接停到了雨水手心一寸之处。
“啪”！
额，说实在的雨水没感觉到疼痛，但还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玩意，打的不是手心，打的是灵魂额！
“啪”！
又是一下，雨水直接“哇”的哭了起来。
不疼，但丢脸。
说实话，绝大部分是吓的。
………
等到放学的时候，傻柱嘚瑟的站在了学校门口。看到雨水双眼红肿，委委屈屈的走到面前。
傻柱一下子就火了起来，怒道：“雨水，谁欺负你了？哥给你去收拾他。”
雨水的好朋友许凤玲在边上说道：“雨水今天被打手心了。”
傻柱闻言一顿，不过还是怒道：“谁打的，我去帮你出气。”
雨水拉扯着傻柱衣服说道：“傻哥，我不疼，老师没使劲。我就是上课没认真听讲，是我错了。”
傻柱拉着雨水手心看了看，的确没红肿什么的。他可记得他上学挨揍的时候，那时老师是真打，基本上被收拾一顿，要么屁股肿，要么手肿。
傻柱也知道老师对待学生一般是男女有别，女孩子只是吓唬为主，男孩子是真揍。
雨水都不计较了，他自然不会多事。
傻柱抱起雨水，对着许凤玲问道：“玲玲，你是在这等你哥，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许凤玲如大人一般的叹气道：“唉，我也不指望他了，还不知道到哪疯玩去了。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家吧！”
不同于雨水，是早中晚接送，许家稍微复杂一些，许大茂的中学离这里不远，所以有时候许大茂放学会到这边接他妹妹。
其实也就今年一年，今年是新上学，大人不放心。
雨水记得到了下半学期，就是同胡同孩子约好了，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走着上下学，没有大人接送。
多了一个许凤玲，雨水便不能求抱抱，求背背了，只能跟好盆友手牵着手，一起往家里走去。
雨水今天肯定是闷闷不乐的，丢脸啊！
没回答出问题是第一个丢脸，被教鞭吓哭了是第二个丢脸。
这玩意是玄学，是灵魂里的东西。跟她管不住括约肌一样，她也管不住自己对教鞭的害怕。
一路走到院子里，雨水拒绝了许凤玲的玩耍邀约，借口自然是学习。其实是雨水想问问傻哥今天工作面试的情况。
当雨水问到的时候，傻柱神神秘秘的说道：“小屁孩问这些干什么？快去学习，省得下次再挨揍。”
雨水撇撇嘴，需要回答么？
看脸上神色就知道了，肯定是通过了。
雨水装作不在意的问道：“谁关心你通没通过，我就想问问你工资定了多少，看看多久才能娶得上媳妇？”
傻柱眉开眼笑的说道：“前两个月二十五万，有个任领导说，只要我大锅菜能做下来，等转正就给我涨到三十五万。”
“你们那还有大锅菜？你会做么？”雨水不由好奇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吧？”傻柱也不自信了起来。
“你还是抽空去爹那练练吧！别做的上面生的，下面焦糊，到时被人家赶出来。”雨水好心的提醒。
只是这种提醒在傻柱眼里就是多管闲事。傻柱恼羞成怒道：“去去去，没句好话，筷子都抓不稳，还管起我做菜了。”
雨水还真没胡扯，饭店学厨跟大锅菜还真不同。
饭店最大的锅才多大，讲究的是大火颠锅翻炒，特别川菜，很少有小火慢炖的菜。
而大锅菜，那玩意完全不同，虽然也有颠锅，但不可能把锅拎起来翻炒的。
大多是找一个支点，就跟杠杆似的，用上巧劲。
或者是直接大铁铲翻炒。
雨水是记得上辈子自家傻哥进轧钢厂后，也是练了一段时间，身上力气足了，恰好赶上六零年的厨师定级考试，这才混了一个八级工。
而在那之前，虽然干着一样的活，但傻哥却是工资不到三十。
这也是因为在定级考试前，厨师等级跟工资一直是个很混乱的事情。大多就是看领导发话，领导说行，那就给高一点。
领导不满意伱做的菜，那说不定就跟勤杂工拿一样的工资。
雨水等到何大清回来，又把傻柱要做大锅菜的事说了一下。
何大清倒是很重视，第二天就带着傻柱去了轧钢厂。
于是等到傻柱来接雨水的时候，雨水就看到自家傻哥一只胳膊就垂在那了。
雨水跑过去，故意拍打着傻柱的那只胳膊说道：“傻哥，我们玩大风车啊？”
“不玩！”傻柱恨恨的说道。
“玩嘛！”雨水撒娇，边撒娇还把胳膊抡圆了转圈。
傻柱也试着抡圆，结果自然是龇牙咧嘴。
雨水“鹅鹅鹅”大笑了起来。
趁着傻柱不注意，直接拉着自家傻哥受伤的那只胳膊往前跑去。
“嘶”傻柱咧嘴轻嘶，恼怒道：“何雨水，你故意的是吧？”
雨水已经跑出五六步远了，闻言扭头对着傻柱笑道：“你不说大锅菜对你很容易嘛！那你胳膊今天是怎么了？”
这玩意让傻柱没法回答啊！
他能咋说？说他用力过度造成肌肉拉伤了？
傻柱咬牙说道：“我就是没找到使力的那股巧劲！不然不会这样。”
其实雨水也心疼，心里也责怪自家老头做事没个数。
就算供销社那边要调档案要入职，办得慢的话，最多也就一个礼拜而已。
教不会傻柱，傻柱还可以过去边上班边慢慢摸索。或者干脆小锅多做几锅而已。
只要味道出来，别人只会说做少了，不会嫌弃他不会大锅菜的事情。
可现在把他练伤了，要是通知傻柱明天上班，那就真的麻烦了。
雨水说道：“走，傻哥，我回家替你擦红花油去。”
最后，还是何大清回来替儿子擦的。雨水倒是知道红花油能消肿止痛，可她手上没力气，没法按摩化瘀。倒是把傻柱鼻尖上碰到了不少，嗯，肯定不是故意的。
让傻柱火辣辣的享受了一番。
晚上的晚饭自然是何大清来操作了，雨水站在何大清身后，使劲的嘀咕了一番。
意思不外乎就是何大清不该让傻柱累成这样，何大清被雨水说的毫无脾气。
这玩意他教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啊。
他又没正经教过几个徒弟，就算后厨有人跟何大清关系好，想着跟他学两招。
何大清最多也就是教人家什么时候下菜，什么时候放佐料。至于能不能学出来，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在何大清来说，他的本艺是谭家菜，大锅菜不过是他当年学徒时练手艺的玩意，算不上技术活。
这玩意何大清当年做过，是因为当年何大清学的是谭家菜。
厨房所有人忙完了，也不可能主家一个人发一个鲍鱼当晚饭，桌子上剩下的那些残羹剩菜也是主厨分点，其他人是尝不到的。
那必然要让学徒或者师父炒点什么能吃的东西，大白菜土豆乱炖，这才慢慢练出来的。
而饭馆则是不同，这个年头，没有嫌弃一说，桌上的残羹剩菜都是好东西，只要有点油水。恨不得把碟子都舔一遍。饭馆里像是王福荣这样的大厨，基本上试菜的时候就吃饱了。
就算吃不饱，让徒弟下菜的时候，多下一点也没什么大事。
而学徒或者勤杂工，则是所有的残羹剩菜收回来，一锅乱炖。
像傻柱在后厨干的最多就是切墩，洗菜。
至于颠锅这种事，且用沙子练着吧。
什么时候沙子抛起来多高，抛多少下，而地面上粒沙不掉，那颠锅也就算学的差不多了。
何大清一开始面有惭愧，只是听着小女儿的嘀咕，却是慢慢的乐了起来。
雨水正色道：“何大清同志，请您严肃点。”
“你喊我啥？”何大清冷目道
额，玩脱了，雨水撒腿就跑。
无奈何，揍她的人是老师，打的是雨水的手掌心。
事情的原委很简单，雨水今天担心傻柱去面试的事情，上课就没好好听讲，其实就是国文课本都没打开，就坐在那滥竽充数的发呆了。
总归是同学们怎么念，雨水也就跟着张张嘴就算完了。
按理来说，平时这一套也没什么事情，一年级的小豆丁，只要不闹腾，老师不会太计较。
但谁也拦不住群众里有坏人啊。
后面的一个小屁孩站了起来，举手说道：“报告老师，何雨水她在发呆，没认真学习。”
尼玛，雨水回头去看，一个小鼻涕娃，正朝雨水得意的笑着。
雨水想起来了，前天王福荣给她带的奶糖，她昨天带了两颗过来，跟她的好朋友许凤玲分享了一下，这个鼻涕娃在边上哼哼唧唧的就想白嫖。
别说雨水就带了两颗，就算多带了，这个年头这玩意多贵啊？谁舍得分给陌生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师是个年轻小伙，长得不漂亮，一脸豆豆，带副眼镜，姓洪。
这些还是雨水上一世的记忆，到年底这位老师就会参加宣传队，去半岛那边。
最后回没回来，雨水不知道。
这一辈子雨水不愿意亲近他也就是因为这個，雨水不愿离别，特别是这种明知前途莫测的离别。
但雨水也知道，正因为很很多多跟洪老师这样的人，他们的一往无前，才有以后的太平盛世。
雨水只能像个鸵鸟一样，不亲近，不靠近，至少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洪老师走到何雨水面前，装模作样板着个脸说道：“雨水同学，王小毛说的是不是真的？”
雨水倒是想说不是，但到现在她课本还没打开呢。
雨水眼珠一转，清脆的说道：“老师，我书上的东西都会了。”
“哦？”洪老师对这个倒是有点惊讶。
一年级说白了就是让孩子收心而已，其实并没有学多深奥的东西。
“……像太阳，他比太阳更光亮。小兄弟，小姐妹，大家一齐来歌唱：太阳太阳永远光亮，我们跟你永远向上”雨水见洪老师不信，直接把第一篇课文背了出来。
这玩意让洪老师更加惊讶了，表扬雨水一番，号召大家跟雨水学习。
如此等等。
但也就是因为雨水的这次高光表现，让雨水受到了后面的挨揍。
今天学的注音符号，这玩意是章太炎发明的，没有后世的拼音便捷，但却是现在认字最方便的手段。
关键是雨水认识繁体字，却是不记得这些玩意了啊。雨水记得再过六七年实行的汉语拼音，为了这个，那时已经上初中的她，又跟这个时候一样，坐在课堂里念着“a，o，e……”。
按理来说，小时候学的东西，应该记忆深刻才是。
但一个是那玩意自从淘汰之后就没用过，再就是雨水结婚生子，孩子上学后又陪着重温了一遍拼音这个事。
直接被记忆掩盖住了。
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那些注音符号，都长得差不多，雨水记混了。
因为雨水的惊艳表现，今天洪老师抽查的时候，第一个就是抽查的雨水。
这下让雨水麻爪了。
穿越之后，因为对以后的所知，雨水倒是把课文重新翻了一遍。
像是有些课文，基本上看一遍就背下来了。
符号也是，37个（也有说40或者44个）注音符号，顺着读，雨水都能读出来。但单独抽出来，雨水就有点摸不准了。
今天总共教了五个注音符号，雨水就念对一个【ㄤ（ang）】，其他都念错了。
洪老师本来指望着开门红，结果来了个开门黑，这玩意咋办？
洪老师也想不通啊，这个小丫头连书都会背，怎么课堂上才教的符号就不会念了？
但开门红没红，要是没点处罚，那队伍就不好带了。
洪老师拿着教鞭走到雨水身边喝道：“何雨水，把手伸出来。”
雨水看到这个真的头皮发麻，上辈子在学校里最怕这个。虽然老师打女孩子比较少，但抽背课文什么的，也不是没打过。
如今再见这玩意，雨水从灵魂里忍不住的颤抖。
雨水畏畏缩缩的伸出手心，双眼含泪的看向洪老师。
不过看洪老师的神色，比自己还紧张。这玩意，到底谁打谁啊？
洪老师举起教鞭，下砍如劈石，鞭之迅猛，吓得雨水忍不住的尖声喊了出来“啊！”
直接把洪老师吓了一哆嗦，洪老师脸色都白了，教鞭直接停到了雨水手心一寸之处。
“啪”！
额，说实在的雨水没感觉到疼痛，但还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玩意，打的不是手心，打的是灵魂额！
“啪”！
又是一下，雨水直接“哇”的哭了起来。
不疼，但丢脸。
说实话，绝大部分是吓的。
………
等到放学的时候，傻柱嘚瑟的站在了学校门口。看到雨水双眼红肿，委委屈屈的走到面前。
傻柱一下子就火了起来，怒道：“雨水，谁欺负你了？哥给你去收拾他。”
雨水的好朋友许凤玲在边上说道：“雨水今天被打手心了。”
傻柱闻言一顿，不过还是怒道：“谁打的，我去帮你出气。”
雨水拉扯着傻柱衣服说道：“傻哥，我不疼，老师没使劲。我就是上课没认真听讲，是我错了。”
傻柱拉着雨水手心看了看，的确没红肿什么的。他可记得他上学挨揍的时候，那时老师是真打，基本上被收拾一顿，要么屁股肿，要么手肿。
傻柱也知道老师对待学生一般是男女有别，女孩子只是吓唬为主，男孩子是真揍。
雨水都不计较了，他自然不会多事。
傻柱抱起雨水，对着许凤玲问道：“玲玲，你是在这等你哥，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许凤玲如大人一般的叹气道：“唉，我也不指望他了，还不知道到哪疯玩去了。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家吧！”
不同于雨水，是早中晚接送，许家稍微复杂一些，许大茂的中学离这里不远，所以有时候许大茂放学会到这边接他妹妹。
其实也就今年一年，今年是新上学，大人不放心。
雨水记得到了下半学期，就是同胡同孩子约好了，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走着上下学，没有大人接送。
多了一个许凤玲，雨水便不能求抱抱，求背背了，只能跟好盆友手牵着手，一起往家里走去。
雨水今天肯定是闷闷不乐的，丢脸啊！
没回答出问题是第一个丢脸，被教鞭吓哭了是第二个丢脸。
这玩意是玄学，是灵魂里的东西。跟她管不住括约肌一样，她也管不住自己对教鞭的害怕。
一路走到院子里，雨水拒绝了许凤玲的玩耍邀约，借口自然是学习。其实是雨水想问问傻哥今天工作面试的情况。
当雨水问到的时候，傻柱神神秘秘的说道：“小屁孩问这些干什么？快去学习，省得下次再挨揍。”
雨水撇撇嘴，需要回答么？
看脸上神色就知道了，肯定是通过了。
雨水装作不在意的问道：“谁关心你通没通过，我就想问问你工资定了多少，看看多久才能娶得上媳妇？”
傻柱眉开眼笑的说道：“前两个月二十五万，有个任领导说，只要我大锅菜能做下来，等转正就给我涨到三十五万。”
“你们那还有大锅菜？你会做么？”雨水不由好奇的问道。
“应该差不多吧？”傻柱也不自信了起来。
“你还是抽空去爹那练练吧！别做的上面生的，下面焦糊，到时被人家赶出来。”雨水好心的提醒。
只是这种提醒在傻柱眼里就是多管闲事。傻柱恼羞成怒道：“去去去，没句好话，筷子都抓不稳，还管起我做菜了。”
雨水还真没胡扯，饭店学厨跟大锅菜还真不同。
饭店最大的锅才多大，讲究的是大火颠锅翻炒，特别川菜，很少有小火慢炖的菜。
而大锅菜，那玩意完全不同，虽然也有颠锅，但不可能把锅拎起来翻炒的。
大多是找一个支点，就跟杠杆似的，用上巧劲。
或者是直接大铁铲翻炒。
雨水是记得上辈子自家傻哥进轧钢厂后，也是练了一段时间，身上力气足了，恰好赶上六零年的厨师定级考试，这才混了一个八级工。
而在那之前，虽然干着一样的活，但傻哥却是工资不到三十。
这也是因为在定级考试前，厨师等级跟工资一直是个很混乱的事情。大多就是看领导发话，领导说行，那就给高一点。
领导不满意伱做的菜，那说不定就跟勤杂工拿一样的工资。
雨水等到何大清回来，又把傻柱要做大锅菜的事说了一下。
何大清倒是很重视，第二天就带着傻柱去了轧钢厂。
于是等到傻柱来接雨水的时候，雨水就看到自家傻哥一只胳膊就垂在那了。
雨水跑过去，故意拍打着傻柱的那只胳膊说道：“傻哥，我们玩大风车啊？”
“不玩！”傻柱恨恨的说道。
“玩嘛！”雨水撒娇，边撒娇还把胳膊抡圆了转圈。
傻柱也试着抡圆，结果自然是龇牙咧嘴。
雨水“鹅鹅鹅”大笑了起来。
趁着傻柱不注意，直接拉着自家傻哥受伤的那只胳膊往前跑去。
“嘶”傻柱咧嘴轻嘶，恼怒道：“何雨水，你故意的是吧？”
雨水已经跑出五六步远了，闻言扭头对着傻柱笑道：“你不说大锅菜对你很容易嘛！那你胳膊今天是怎么了？”
这玩意让傻柱没法回答啊！
他能咋说？说他用力过度造成肌肉拉伤了？
傻柱咬牙说道：“我就是没找到使力的那股巧劲！不然不会这样。”
其实雨水也心疼，心里也责怪自家老头做事没个数。
就算供销社那边要调档案要入职，办得慢的话，最多也就一个礼拜而已。
教不会傻柱，傻柱还可以过去边上班边慢慢摸索。或者干脆小锅多做几锅而已。
只要味道出来，别人只会说做少了，不会嫌弃他不会大锅菜的事情。
可现在把他练伤了，要是通知傻柱明天上班，那就真的麻烦了。
雨水说道：“走，傻哥，我回家替你擦红花油去。”
最后，还是何大清回来替儿子擦的。雨水倒是知道红花油能消肿止痛，可她手上没力气，没法按摩化瘀。倒是把傻柱鼻尖上碰到了不少，嗯，肯定不是故意的。
让傻柱火辣辣的享受了一番。
晚上的晚饭自然是何大清来操作了，雨水站在何大清身后，使劲的嘀咕了一番。
意思不外乎就是何大清不该让傻柱累成这样，何大清被雨水说的毫无脾气。
这玩意他教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啊。
他又没正经教过几个徒弟，就算后厨有人跟何大清关系好，想着跟他学两招。
何大清最多也就是教人家什么时候下菜，什么时候放佐料。至于能不能学出来，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了。在何大清来说，他的本艺是谭家菜，大锅菜不过是他当年学徒时练手艺的玩意，算不上技术活。
这玩意何大清当年做过，是因为当年何大清学的是谭家菜。
厨房所有人忙完了，也不可能主家一个人发一个鲍鱼当晚饭，桌子上剩下的那些残羹剩菜也是主厨分点，其他人是尝不到的。
那必然要让学徒或者师父炒点什么能吃的东西，大白菜土豆乱炖，这才慢慢练出来的。
而饭馆则是不同，这个年头，没有嫌弃一说，桌上的残羹剩菜都是好东西，只要有点油水。恨不得把碟子都舔一遍。饭馆里像是王福荣这样的大厨，基本上试菜的时候就吃饱了。
就算吃不饱，让徒弟下菜的时候，多下一点也没什么大事。
而学徒或者勤杂工，则是所有的残羹剩菜收回来，一锅乱炖。
像傻柱在后厨干的最多就是切墩，洗菜。
至于颠锅这种事，且用沙子练着吧。
什么时候沙子抛起来多高，抛多少下，而地面上粒沙不掉，那颠锅也就算学的差不多了。
何大清一开始面有惭愧，只是听着小女儿的嘀咕，却是慢慢的乐了起来。
雨水正色道：“何大清同志，请您严肃点。”
“你喊我啥？”何大清冷目道
额，玩脱了，雨水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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