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涌动
半夜。
南城的某个寂静的深巷里。
深巷尽头，伴着海风而来的还有淡淡的琴声，悠扬却又黯默。
在闪烁的灯光下，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从漆黑的阴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西装男，大概是个保镖。
女孩身后飘散着一头金发，加上身上闪闪的衣服，就像是柜台里崭新的玩偶。唯一违和的便是过于犀利的眼神，像是锋刃般能斩断一切。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从女孩的口袋里传来。
她接起电话，对面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说是散心，走的有点远了吧。”
男人的声音很轻柔，却也有几丝傲气的呵斥。
女孩将手机递给身后的保镖，然后用手语对着他比划了什么。
“小姐说……她不用您管，老爷。”
这话说的很无奈，对面也只是传来了一阵长叹。
女孩又夺回手机，挂断后果断关机收进口袋里。
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围绕灯光环飞的蛾虫。
“林晚香小姐，这么晚了……赏夜景吗？”
巷子的另一端，徐徐走来一个背着盒子还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声音听起来是被藏起来的变声器处理了，靠这模糊的外表甚至分不清男女。
女孩循声望去，想借着微光看清那人的面孔，却被压的很低的帽檐死死遮挡。但她还是认了出来，从说话的语气上。
保镖走到林晚香身前，伸出手臂将她挡在身后。她却从旁边绕到了保镖前面。
还打着手势：
“是我认识的人，我和他说点话，你先退避一下。”
“可是……小姐。”
“以你的能耐，就算在十米开外也可以瞬间来保护我的对吧？”
林晚香转头仰视着高大的他，眼角露着寒意。
“好的……”
保镖识趣退到了她的身后十米，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林晚香小步走到那人不远处，用手语跟他交流到。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这时，林晚香突然用手语比划了些话题之外的话。
“向右……走七步？”
他半信半疑重复着，还是照做了。
也就在那之后几秒钟，一辆拐来拐去的车冲进了小巷。贴着那个人和林晚香的身侧，一头扎进保镖身后的水泥墙里。车子驶过两个人旁边时，中间的距离都不过五厘米。
保镖被吓了一跳。侧身躲开的动作极其浮夸，甚至还比着兰花指。
“趁这个时间，赶紧说完然后离开这里。”林晚香比划道。
林晚香和那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尤其是林晚香，就像早就知道一样。
“真的就是来看看你，而且是背着首领来的。”
林晚香扶着额头，用手语赶他走。
“绝情，我走就是了。”
送走他之后，林晚香拽着保镖离开了这里。
“我不想被警察扣在警局，这只是单纯的酒后驾驶。”
她比划着，步伐比刚才快了很多。
与此同时。源都南城以东的黑金街。
“什么时候您的衣柜里多了这么多黑衣服？”
一位女仆打扮的女人彻头彻尾的收拾着衣柜。
房间不大，但整洁的令人称赞。书柜上的书甚至都是按照颜色和大小放的。
“我也记不得了。”
靠在一旁注视着的翟星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的手指转着一缕头发，回答的口吻非常应付。
“小姐，希望您能……”
“能规矩一点，能自律一点，能淑女一点。还有别的话吗？一天一次，你烦不烦？”
翟星说完，打了个哈欠。
“您真是越来越桀骜了。”
女仆站起来，起身缓步走到门口。
“这大概就是叛逆期吧。”
翟星倚着墙壁慢慢坐下。
“别开玩笑了，下周可是您的第二百个生日。至少也要变得成熟一点吧？”
“事先说明，别总用老妈来压我。”
“如果您继续这样，我可能真的会向夫人告状。”
“那好吧，随你。已经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顺手关门谢谢。”
“祝您好梦。”
女仆轻轻关上门。
翟星顺势趴在榻榻米上，向前伸展手臂，躬起后腰，像一只猫一样伸着懒腰。
“不想铺床了，就这么睡吧……”
她打了个响指，灯就灭了。
次日。碧波。
一缕晨光扫进教学楼里，虽然明亮却不刺眼。
“初选有信心吗？”
早上上课前，梅问着兰。浓郁的苦咖啡溢散到教室的各处。
“星期六下午的初选吗……？完全没有的……说到底，我连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都不清楚……”
“今天才刚刚星期三，还有时间嘛。大不了，重在参与嘛。”
梅拿起杯子轻轻晃了晃。
“梅老师……这个是？”
兰注意到咖啡包装袋里有什么东西。
“什么啊？你帮我看看。”
兰拿起来，好像是一张奖券。
“扫码兑换歌剧院门票一张……？”
“让我一个盲人去看歌剧？”
梅轻声说到，露着一丝自嘲。
“真是……幸运。”
“老师，能问个问题吗？”
“说吧。”
“有没有像我一样不太清楚自己超能力的学生……？”
“当然有。怎么，想抱团取暖请教请教吗？还说对学院赛没兴趣，口是心非的年轻人。”
“我当然对学院赛没兴趣，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超能力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吼？嘛……慢慢来吧，这种事情急不得。”
“老师您也是能力者吗？”
“是哦，碧波除了学生也有很多能力者任职。”
“那，您的超能力是？”
“秘密，至少现在是。”
梅将食指竖在唇前，带着会心的微笑搪塞了她的问题。
冬学院二年级的某间教室。
“百鬼翟星。告诉过你多少遍，课堂不是睡觉的地方。”
讲台上的老师脸都已经气红了。
翟星缓缓抬起沉重的脑袋，漆黑的眼袋让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幽怨。
她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老师，又趴了下去。
又躺了一会儿之后，可能是觉得桌子有些硬，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又举手示意，用慵懒的声音说着。
“老师，我能去一趟洗手间吗？”
“去吧，这节课你都可以不用回来了。”
老师无奈的叹息道。
没一会儿。
抱着课本的兰本想去图书馆，却在花园里迷路了。
已进秋日，无论是树还是花草，都在这伴着凉意的微风中展尽生机。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棵大枫树下。海风一过，几片绿中泛着微红和斑黄的叶子落在了她的手里。
“诶呀！”
看来还有其他东西伴着树叶掉了下来，砸到了兰的脑袋。
她一手揉揉脑袋，低头看去。
“鞋？”
抬头一望，竟有一个人躺在枝头上。姿势很是慵懒，站在树下还能听到微微的鼾声。
兰在下面招呼了很多次，上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她将掉下来的鞋放在了树根旁边，然后默默走远了。
几经辗转，兰总算是找到了图书馆。其实它作为四学院的中立建筑建在了半山腰的一片大空地上。而且算得上是岛上最大的建筑。
走进门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纸质书的芬芳和新印刷的刺鼻，不过图书馆里现在还是以电子书为主，除了一些必要的老式典籍和教授的手记。不是来体验氛围的人几乎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借书，也让这图书馆的管理员多了几分悠闲。
“请问一下……”
兰走到借阅处，刚开口问道。
“轰！”
一声轰鸣盖过了她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强烈的摇晃。
好似地震般。
声音好像是从外面来的，惹得一堆人出外一探究竟。
图书馆外，一个被黑布盖住的庞然大物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
目测这个东西大概有五米不足四米有余。
没有人敢走近，都是远远的看着。
兰本想离开，却被人群推着来到了最前面。
“大家不要惊慌，先远离这里。学生会和护卫队很快就来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应该是个老师。只不过声音很小，也没有几个听他话的学生。
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和猜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庞然大物突然抖动了一下。
这让站的靠前的几个人瞬间退了回去。
紧接着，那东西站了起来。盖布遮不住的地方能看见四只狰狞的爪子。
它低吼着。像是头的部位在左扭右扭。
此时，人群里有几个人想要凑前，便用力推搡着前面的人。其中一个人猛地一用力，竟导致站在最前面的兰跌了出去，手已经碰到了浅坑的边缘。
这一举动似乎使那个庞然大物受了刺激，它发出了比刚才更危险的低吼。似有抬起前爪攻击的架势。
她抬起手本能防御。
这时，一发麻醉针打在了它的背上。
它怒吼一声，将身上的针筒甩掉。步态显得有些笨重了。但还不够，至少它还能动。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一个声音催促着兰赶紧爬走。
又是两针打在它的身上，没过多久之后就趴了下去。吼叫声也越来越沉，直至没有。
兰站起来之后，看见一个手持麻醉枪的女学生正朝着那个庞然大物静步走去。
确定它不再有危险之后，她向图书馆门口的人们挥挥手。
五分钟后，护卫队的人将它抬走了。
“那个……谢谢你。”
兰追上那个女生，有些结巴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凑热闹这种事，下次别干了。”
她一边转身，一边将麻醉枪扔进了身旁的一个小型黑洞。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随手将包装纸也扔进了黑洞里。
女孩将棒棒糖含在嘴里，这才抬起头看着兰。这时，她的眼睛略微张大，嘴角也显出一丝惊讶。嘴里叼着的棒棒糖落到了地上。
“你叫什么？”
女孩问道。
“兰……冬学院一年级的学生。”
这时她注意到了女孩的鞋子。正是砸到她的那只。
“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收起了刚才的神情，打了个哈欠，眼里涌上了泪精。
“百鬼翟星，冬院二年级。”
告别兰之后，翟星不禁回头望向兰的背影。而且不止一次。
“很像……”
过了一会儿。
“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倍暮雪很是着急。
“什么事？慢慢说。”
翟星坐下之后，拧开杯子喝了口水。
“梅·莫比顿找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肯定没好事……”
翟星磨蹭了很久才动身，路上走的也拖拖拉拉的。
此时，坐在图书馆的兰打了个喷嚏，还打着寒战。她放下手里的书，不禁将上衣裹紧。
就在这时，她的对面坐下了一个算是陌生，却又见过面的人——学生会长。
“兰，对吧？”
“会……会长？”
“有时间吗？跟我来一趟学生会。”
南城的某个寂静的深巷里。
深巷尽头，伴着海风而来的还有淡淡的琴声，悠扬却又黯默。
在闪烁的灯光下，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从漆黑的阴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西装男，大概是个保镖。
女孩身后飘散着一头金发，加上身上闪闪的衣服，就像是柜台里崭新的玩偶。唯一违和的便是过于犀利的眼神，像是锋刃般能斩断一切。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从女孩的口袋里传来。
她接起电话，对面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说是散心，走的有点远了吧。”
男人的声音很轻柔，却也有几丝傲气的呵斥。
女孩将手机递给身后的保镖，然后用手语对着他比划了什么。
“小姐说……她不用您管，老爷。”
这话说的很无奈，对面也只是传来了一阵长叹。
女孩又夺回手机，挂断后果断关机收进口袋里。
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围绕灯光环飞的蛾虫。
“林晚香小姐，这么晚了……赏夜景吗？”
巷子的另一端，徐徐走来一个背着盒子还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声音听起来是被藏起来的变声器处理了，靠这模糊的外表甚至分不清男女。
女孩循声望去，想借着微光看清那人的面孔，却被压的很低的帽檐死死遮挡。但她还是认了出来，从说话的语气上。
保镖走到林晚香身前，伸出手臂将她挡在身后。她却从旁边绕到了保镖前面。
还打着手势：
“是我认识的人，我和他说点话，你先退避一下。”
“可是……小姐。”
“以你的能耐，就算在十米开外也可以瞬间来保护我的对吧？”
林晚香转头仰视着高大的他，眼角露着寒意。
“好的……”
保镖识趣退到了她的身后十米，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林晚香小步走到那人不远处，用手语跟他交流到。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这时，林晚香突然用手语比划了些话题之外的话。
“向右……走七步？”
他半信半疑重复着，还是照做了。
也就在那之后几秒钟，一辆拐来拐去的车冲进了小巷。贴着那个人和林晚香的身侧，一头扎进保镖身后的水泥墙里。车子驶过两个人旁边时，中间的距离都不过五厘米。
保镖被吓了一跳。侧身躲开的动作极其浮夸，甚至还比着兰花指。
“趁这个时间，赶紧说完然后离开这里。”林晚香比划道。
林晚香和那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尤其是林晚香，就像早就知道一样。
“真的就是来看看你，而且是背着首领来的。”
林晚香扶着额头，用手语赶他走。
“绝情，我走就是了。”
送走他之后，林晚香拽着保镖离开了这里。
“我不想被警察扣在警局，这只是单纯的酒后驾驶。”
她比划着，步伐比刚才快了很多。
与此同时。源都南城以东的黑金街。
“什么时候您的衣柜里多了这么多黑衣服？”
一位女仆打扮的女人彻头彻尾的收拾着衣柜。
房间不大，但整洁的令人称赞。书柜上的书甚至都是按照颜色和大小放的。
“我也记不得了。”
靠在一旁注视着的翟星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的手指转着一缕头发，回答的口吻非常应付。
“小姐，希望您能……”
“能规矩一点，能自律一点，能淑女一点。还有别的话吗？一天一次，你烦不烦？”
翟星说完，打了个哈欠。
“您真是越来越桀骜了。”
女仆站起来，起身缓步走到门口。
“这大概就是叛逆期吧。”
翟星倚着墙壁慢慢坐下。
“别开玩笑了，下周可是您的第二百个生日。至少也要变得成熟一点吧？”
“事先说明，别总用老妈来压我。”
“如果您继续这样，我可能真的会向夫人告状。”
“那好吧，随你。已经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顺手关门谢谢。”
“祝您好梦。”
女仆轻轻关上门。
翟星顺势趴在榻榻米上，向前伸展手臂，躬起后腰，像一只猫一样伸着懒腰。
“不想铺床了，就这么睡吧……”
她打了个响指，灯就灭了。
次日。碧波。
一缕晨光扫进教学楼里，虽然明亮却不刺眼。
“初选有信心吗？”
早上上课前，梅问着兰。浓郁的苦咖啡溢散到教室的各处。
“星期六下午的初选吗……？完全没有的……说到底，我连自己的能力是什么都不清楚……”
“今天才刚刚星期三，还有时间嘛。大不了，重在参与嘛。”
梅拿起杯子轻轻晃了晃。
“梅老师……这个是？”
兰注意到咖啡包装袋里有什么东西。
“什么啊？你帮我看看。”
兰拿起来，好像是一张奖券。
“扫码兑换歌剧院门票一张……？”
“让我一个盲人去看歌剧？”
梅轻声说到，露着一丝自嘲。
“真是……幸运。”
“老师，能问个问题吗？”
“说吧。”
“有没有像我一样不太清楚自己超能力的学生……？”
“当然有。怎么，想抱团取暖请教请教吗？还说对学院赛没兴趣，口是心非的年轻人。”
“我当然对学院赛没兴趣，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超能力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吼？嘛……慢慢来吧，这种事情急不得。”
“老师您也是能力者吗？”
“是哦，碧波除了学生也有很多能力者任职。”
“那，您的超能力是？”
“秘密，至少现在是。”
梅将食指竖在唇前，带着会心的微笑搪塞了她的问题。
冬学院二年级的某间教室。
“百鬼翟星。告诉过你多少遍，课堂不是睡觉的地方。”
讲台上的老师脸都已经气红了。
翟星缓缓抬起沉重的脑袋，漆黑的眼袋让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幽怨。
她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老师，又趴了下去。
又躺了一会儿之后，可能是觉得桌子有些硬，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又举手示意，用慵懒的声音说着。
“老师，我能去一趟洗手间吗？”
“去吧，这节课你都可以不用回来了。”
老师无奈的叹息道。
没一会儿。
抱着课本的兰本想去图书馆，却在花园里迷路了。
已进秋日，无论是树还是花草，都在这伴着凉意的微风中展尽生机。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棵大枫树下。海风一过，几片绿中泛着微红和斑黄的叶子落在了她的手里。
“诶呀！”
看来还有其他东西伴着树叶掉了下来，砸到了兰的脑袋。
她一手揉揉脑袋，低头看去。
“鞋？”
抬头一望，竟有一个人躺在枝头上。姿势很是慵懒，站在树下还能听到微微的鼾声。
兰在下面招呼了很多次，上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她将掉下来的鞋放在了树根旁边，然后默默走远了。
几经辗转，兰总算是找到了图书馆。其实它作为四学院的中立建筑建在了半山腰的一片大空地上。而且算得上是岛上最大的建筑。
走进门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纸质书的芬芳和新印刷的刺鼻，不过图书馆里现在还是以电子书为主，除了一些必要的老式典籍和教授的手记。不是来体验氛围的人几乎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借书，也让这图书馆的管理员多了几分悠闲。
“请问一下……”
兰走到借阅处，刚开口问道。
“轰！”
一声轰鸣盖过了她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强烈的摇晃。
好似地震般。
声音好像是从外面来的，惹得一堆人出外一探究竟。
图书馆外，一个被黑布盖住的庞然大物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
目测这个东西大概有五米不足四米有余。
没有人敢走近，都是远远的看着。
兰本想离开，却被人群推着来到了最前面。
“大家不要惊慌，先远离这里。学生会和护卫队很快就来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应该是个老师。只不过声音很小，也没有几个听他话的学生。
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和猜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庞然大物突然抖动了一下。
这让站的靠前的几个人瞬间退了回去。
紧接着，那东西站了起来。盖布遮不住的地方能看见四只狰狞的爪子。
它低吼着。像是头的部位在左扭右扭。
此时，人群里有几个人想要凑前，便用力推搡着前面的人。其中一个人猛地一用力，竟导致站在最前面的兰跌了出去，手已经碰到了浅坑的边缘。
这一举动似乎使那个庞然大物受了刺激，它发出了比刚才更危险的低吼。似有抬起前爪攻击的架势。
她抬起手本能防御。
这时，一发麻醉针打在了它的背上。
它怒吼一声，将身上的针筒甩掉。步态显得有些笨重了。但还不够，至少它还能动。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一个声音催促着兰赶紧爬走。
又是两针打在它的身上，没过多久之后就趴了下去。吼叫声也越来越沉，直至没有。
兰站起来之后，看见一个手持麻醉枪的女学生正朝着那个庞然大物静步走去。
确定它不再有危险之后，她向图书馆门口的人们挥挥手。
五分钟后，护卫队的人将它抬走了。
“那个……谢谢你。”
兰追上那个女生，有些结巴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凑热闹这种事，下次别干了。”
她一边转身，一边将麻醉枪扔进了身旁的一个小型黑洞。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随手将包装纸也扔进了黑洞里。
女孩将棒棒糖含在嘴里，这才抬起头看着兰。这时，她的眼睛略微张大，嘴角也显出一丝惊讶。嘴里叼着的棒棒糖落到了地上。
“你叫什么？”
女孩问道。
“兰……冬学院一年级的学生。”
这时她注意到了女孩的鞋子。正是砸到她的那只。
“能，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孩收起了刚才的神情，打了个哈欠，眼里涌上了泪精。
“百鬼翟星，冬院二年级。”
告别兰之后，翟星不禁回头望向兰的背影。而且不止一次。
“很像……”
过了一会儿。
“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倍暮雪很是着急。
“什么事？慢慢说。”
翟星坐下之后，拧开杯子喝了口水。
“梅·莫比顿找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肯定没好事……”
翟星磨蹭了很久才动身，路上走的也拖拖拉拉的。
此时，坐在图书馆的兰打了个喷嚏，还打着寒战。她放下手里的书，不禁将上衣裹紧。
就在这时，她的对面坐下了一个算是陌生，却又见过面的人——学生会长。
“兰，对吧？”
“会……会长？”
“有时间吗？跟我来一趟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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