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猎杀吸血鬼
斯万死了，再如何英俊帅气、飞扬跋扈，说到底，也就是个平民。
不过，文森惊讶地发现，他一点都不害怕，恰恰相反，斯万脑袋掉下来的瞬间，他有种隐隐的兴奋感，强大起来的渴望愈发强烈。
比格用剑撑住身体，苍白而狰狞的脸上，疲惫之色已经无法掩饰，甚至还有一点恐惧。
“这次剿匪，我们重创了对手。我有理由相信，短期内，它不会再来了。所以，我决定退兵，向男爵大人汇报你们的功绩，并给予相应的奖赏。感谢你们的努力！”
他努力做出笑容，期待地看着大家，好像等待欢呼一样。然而，只有杜影耸了耸肩。
“大人，它已经受了重伤。如果不能杀死它，我们一离开，这个村子的人恐怕会被杀光。”文森皱眉说。铁岩也跟着点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比格脸色沉了下来：“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天一亮，我们就去街上转转，它没法掩饰血迹。”文森回答。
以他对吸血鬼的了解来判断，这种心胸狭隘的生物，绝不会放弃报复。
铁岩也咧嘴露出獠牙：“它有股臭味，我能闻到。”
“杜影，你觉得呢？”比格凝视着杜影问，似乎在找最后的盟友。
“大人，文森是我的队长。”杜影懒洋洋地说，向文森搓了搓手指头。
笑容从比格脸上消失了，他冷冷扫视了一圈，最后盯着文森，阴沉地说：“半天！如果你杀不了它，我不介意一个人回去。”
天刚亮的时候，大家就离开了谷仓。这时街道上人不多，吸血鬼的踪迹很明显。
他们在马厩里找到了一滩血迹，接着就上了房顶，沿着零星的血点一路前进。
它显然没有清除血迹的意识，逃窜的路线很清晰，一路都向着村子中心方向，直到一间高大的石屋，这是村长家的石屋。
文森喊来了守夜人，用梯子把他们从房顶上接下来。
尽管已经非常小心，但脆弱的瓦片还是禁不住这么多人踩踏，接连碎了好几块，发出清脆的声响。铁岩身体太沉了，更是直接把一大片房檐直接踩塌。
然而即便如此，大石屋的门始终紧闭着，就连守夜人也察觉到不对劲来。
“村长到底在不在家？”比格问，示意一名守夜人上去敲门。
另一名守夜人则困惑地回答：“今天没见过村长，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村子里巡视了。”
门还是没有开，这么大的声音、这么长的时间，如果里面有人，是不可能听不见的。
敲门的守夜人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不觉得可疑吗？说不定匪徒就藏在里面。”文森淡然说，周边已经开始有村民围观，冒然说出吸血鬼，恐怕会引起恐慌。
“应该就在里面，气味就是到这里没了。”铁岩凑上去闻了闻。
一名守夜人的脸色开始发白，低声问：“你们是说那个？”
另一名守夜人立刻明白过来，戒备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让文森更加肯定了，他冲铁岩点点头，做了个踹的动作。铁岩立刻上前，抬起大脚，对着门栓的位置猛踹。
兽人的力量的确惊人，每一下都踹得石屋震动，仿佛要把房子踹塌一样。只用了三下，刺耳的断裂声中，整扇门碎裂开来，像破抹布一样，飞到一边。
一股血腥味扑鼻冲来，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此刻正是早上，太阳光只能照见门口的一小块地方，窗扇也都关着，屋里显得很暗。
铁岩举着盾，第一个冲了进去，但他只是走到中央便停了下来，凝视着里面的方向。
文森和杜影也一起进入，比格跟在最后，等到大家的眼睛适应黑暗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一张大床靠在里面的石壁放着，床上躺着五个人，一动不动。整张床单都变成了暗红色，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床脚流下来，把一大块地面全部打湿了，这让人产生某种错觉，仿佛下面不是石头，而是地狱。
两名守夜人探了探脑袋，立刻退出去，主动守住大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文森冲铁岩和杜影点点头，从三个方向靠近大床。他们小心翼翼，但却什么都没发生。
床上的五个人都露出惊恐神色，都是被利器割断了喉咙。对于一个吸血鬼而言，这不是寻常的捕猎手段，更像盛怒之下的报复，已经完全不在乎浪费血液了。
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线索留下，大石屋里空荡荡的，甚至连个柜子都没有，一眼就能看清全部情景。
“好了，它不在这。”比格说，似乎松了口气。
铁岩也茫然地摇摇头：“但它的气味中断了。”
杜影四处看了看，不时用剑柄敲敲墙壁，最后一无所获地耸耸肩。
文森围着屋子转了三圈，终于停了下来，冲着守夜人说：“把他们埋了吧。”
尸体被抬出了房间，村民们露出恐惧而愤怒的目光。这完全能理解，当人们搞不清真相时，总会把责任归结于自己不熟悉的人身上。
一行人退出了石屋，最后看了一眼，比格终于不耐烦起来：“走了！”
文森没有动，抬手又喊来守夜人，吩咐说：“抱些干柴来，把房子烧了吧。”
守夜人愕然，转脸看向比格。
“不要再做没用的事情，我们离开这！”比格呵斥。
“烧了！不留隐患。”文森坚持说。
“我赞成。”铁岩说。
“我也同意。”杜影跟着表态。
空气一下凝固起来，比格板着脸，按住剑柄走到文森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说，别找麻烦，听明白了吗？”
“大人，子爵来视察，出了任何事，其实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文森平静地提醒。
比格咬牙凝视着文森，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真心话。过了一会儿，他的面容又渐渐软化，竟然露出笑意：“你说的对！感谢你的提醒，以及，与我共同承担责任。”
他的笑中带着恶意，随后向守夜人点点头。
很快，石屋里被堆满柴草，火光开始闪耀，不时蹿出窗口，舔舐屋顶。村民们远远看着，神情无奈又惋惜。
文森让杜影、铁岩各站一角，自己站在比格面前，成三角形，把整座石屋包围了起来。
眼看房屋墙壁被熏黑，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声，一片一片屋顶塌陷，渐渐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框架。熊熊烈火已经把整座屋子变成火海，似乎要把一切罪恶燃烧干净。
忽然，火焰之下，地面一阵松动，一个黑影冲天而起，它在火海上空滞停了一秒，尖啸着向着文森冲去。
比格立刻左手横剑，做个了防御姿态，他的断掌也顶住剑脊，神情紧张地盯着前方。
文森微微一笑，躬身屈膝，曲肘向后，执剑齐眉，做了个攻击准备，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这只吸血鬼跑不掉了！
不过，文森惊讶地发现，他一点都不害怕，恰恰相反，斯万脑袋掉下来的瞬间，他有种隐隐的兴奋感，强大起来的渴望愈发强烈。
比格用剑撑住身体，苍白而狰狞的脸上，疲惫之色已经无法掩饰，甚至还有一点恐惧。
“这次剿匪，我们重创了对手。我有理由相信，短期内，它不会再来了。所以，我决定退兵，向男爵大人汇报你们的功绩，并给予相应的奖赏。感谢你们的努力！”
他努力做出笑容，期待地看着大家，好像等待欢呼一样。然而，只有杜影耸了耸肩。
“大人，它已经受了重伤。如果不能杀死它，我们一离开，这个村子的人恐怕会被杀光。”文森皱眉说。铁岩也跟着点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比格脸色沉了下来：“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天一亮，我们就去街上转转，它没法掩饰血迹。”文森回答。
以他对吸血鬼的了解来判断，这种心胸狭隘的生物，绝不会放弃报复。
铁岩也咧嘴露出獠牙：“它有股臭味，我能闻到。”
“杜影，你觉得呢？”比格凝视着杜影问，似乎在找最后的盟友。
“大人，文森是我的队长。”杜影懒洋洋地说，向文森搓了搓手指头。
笑容从比格脸上消失了，他冷冷扫视了一圈，最后盯着文森，阴沉地说：“半天！如果你杀不了它，我不介意一个人回去。”
天刚亮的时候，大家就离开了谷仓。这时街道上人不多，吸血鬼的踪迹很明显。
他们在马厩里找到了一滩血迹，接着就上了房顶，沿着零星的血点一路前进。
它显然没有清除血迹的意识，逃窜的路线很清晰，一路都向着村子中心方向，直到一间高大的石屋，这是村长家的石屋。
文森喊来了守夜人，用梯子把他们从房顶上接下来。
尽管已经非常小心，但脆弱的瓦片还是禁不住这么多人踩踏，接连碎了好几块，发出清脆的声响。铁岩身体太沉了，更是直接把一大片房檐直接踩塌。
然而即便如此，大石屋的门始终紧闭着，就连守夜人也察觉到不对劲来。
“村长到底在不在家？”比格问，示意一名守夜人上去敲门。
另一名守夜人则困惑地回答：“今天没见过村长，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村子里巡视了。”
门还是没有开，这么大的声音、这么长的时间，如果里面有人，是不可能听不见的。
敲门的守夜人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不觉得可疑吗？说不定匪徒就藏在里面。”文森淡然说，周边已经开始有村民围观，冒然说出吸血鬼，恐怕会引起恐慌。
“应该就在里面，气味就是到这里没了。”铁岩凑上去闻了闻。
一名守夜人的脸色开始发白，低声问：“你们是说那个？”
另一名守夜人立刻明白过来，戒备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让文森更加肯定了，他冲铁岩点点头，做了个踹的动作。铁岩立刻上前，抬起大脚，对着门栓的位置猛踹。
兽人的力量的确惊人，每一下都踹得石屋震动，仿佛要把房子踹塌一样。只用了三下，刺耳的断裂声中，整扇门碎裂开来，像破抹布一样，飞到一边。
一股血腥味扑鼻冲来，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此刻正是早上，太阳光只能照见门口的一小块地方，窗扇也都关着，屋里显得很暗。
铁岩举着盾，第一个冲了进去，但他只是走到中央便停了下来，凝视着里面的方向。
文森和杜影也一起进入，比格跟在最后，等到大家的眼睛适应黑暗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一张大床靠在里面的石壁放着，床上躺着五个人，一动不动。整张床单都变成了暗红色，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床脚流下来，把一大块地面全部打湿了，这让人产生某种错觉，仿佛下面不是石头，而是地狱。
两名守夜人探了探脑袋，立刻退出去，主动守住大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文森冲铁岩和杜影点点头，从三个方向靠近大床。他们小心翼翼，但却什么都没发生。
床上的五个人都露出惊恐神色，都是被利器割断了喉咙。对于一个吸血鬼而言，这不是寻常的捕猎手段，更像盛怒之下的报复，已经完全不在乎浪费血液了。
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线索留下，大石屋里空荡荡的，甚至连个柜子都没有，一眼就能看清全部情景。
“好了，它不在这。”比格说，似乎松了口气。
铁岩也茫然地摇摇头：“但它的气味中断了。”
杜影四处看了看，不时用剑柄敲敲墙壁，最后一无所获地耸耸肩。
文森围着屋子转了三圈，终于停了下来，冲着守夜人说：“把他们埋了吧。”
尸体被抬出了房间，村民们露出恐惧而愤怒的目光。这完全能理解，当人们搞不清真相时，总会把责任归结于自己不熟悉的人身上。
一行人退出了石屋，最后看了一眼，比格终于不耐烦起来：“走了！”
文森没有动，抬手又喊来守夜人，吩咐说：“抱些干柴来，把房子烧了吧。”
守夜人愕然，转脸看向比格。
“不要再做没用的事情，我们离开这！”比格呵斥。
“烧了！不留隐患。”文森坚持说。
“我赞成。”铁岩说。
“我也同意。”杜影跟着表态。
空气一下凝固起来，比格板着脸，按住剑柄走到文森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说，别找麻烦，听明白了吗？”
“大人，子爵来视察，出了任何事，其实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文森平静地提醒。
比格咬牙凝视着文森，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真心话。过了一会儿，他的面容又渐渐软化，竟然露出笑意：“你说的对！感谢你的提醒，以及，与我共同承担责任。”
他的笑中带着恶意，随后向守夜人点点头。
很快，石屋里被堆满柴草，火光开始闪耀，不时蹿出窗口，舔舐屋顶。村民们远远看着，神情无奈又惋惜。
文森让杜影、铁岩各站一角，自己站在比格面前，成三角形，把整座石屋包围了起来。
眼看房屋墙壁被熏黑，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声，一片一片屋顶塌陷，渐渐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框架。熊熊烈火已经把整座屋子变成火海，似乎要把一切罪恶燃烧干净。
忽然，火焰之下，地面一阵松动，一个黑影冲天而起，它在火海上空滞停了一秒，尖啸着向着文森冲去。
比格立刻左手横剑，做个了防御姿态，他的断掌也顶住剑脊，神情紧张地盯着前方。
文森微微一笑，躬身屈膝，曲肘向后，执剑齐眉，做了个攻击准备，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这只吸血鬼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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