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铁岩效忠
“他愿意。”
“我愿意。”
杜影和铁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铁岩嘿嘿笑着，杜影懒懒地向后一靠，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为什么不愿意？这可是提高实力的好东西。”文森挑衅地微笑着，看向杜影。
“魔药吗？”杜影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仿佛在回忆什么，看着天空说：“那东西对我没用。”
“如果有用呢？”
杜影摇摇头，怅然地说：“不可能。”随即一下坐起，紧盯着文森问：“你该不会想赖账吧？那可不行，在你把欠我钱还清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这家伙，这么爱钱，文森怀疑如果有人给足钱，他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干掉。
“随便你。来，铁岩，这是你的了。”文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澄黄色魔药，递给铁岩。
他努力表现得庄重，以掩盖对妖怪毛的不适感。
铁岩接过魔药，神情既激动又茫然，忽而歪过脑袋问：“我要怎么宣誓效忠？”
文森想了想，隐约记得‘正义、忠诚、保护无辜......’之类，不过就是没有‘我便保他上西天去吧！’来得自然爽利，于是摆手说：“我不喜欢虚伪，你记住我这个兄弟就行。”
他笑着在铁岩胳膊上锤了一下，铁岩也张开大嘴，呵呵笑了起来。
“好！兄弟！”他一口吞下魔药。
杜影在一旁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羡慕又迷茫起来。
盯着铁岩看了好一会儿，杜影忽然迟疑地问：“你没有什么不舒服？”
铁岩揉了揉肚子，奇怪地问：“应该不舒服吗？”
“改善体质的魔药，都是对身体进行重组，和受刑差不多。”杜影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即担心地问：“该不会对兽人没用吧？”
文森无所谓地摇摇头：“有用没用都吃了，想那么多干嘛？”
铁岩低下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给我浪费了？”
“你是兄弟，浪费又有什么关系？”文森拍了拍铁岩胳膊，笑着说。
他心知肚明，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魔药，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妖种已种，妖脉已成，他自己的神魂早就有了感应，仿佛冥冥中生出一根命运线，把他们连在了一起，这是牢不可破的关系，可比宣誓效忠强得多。
铁岩小心抬头，偷看了一眼文森，露出感激又羞愧的神色。
大车又行了些路程，鹰集镇已经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路上的旅人也越来越多起来。
“下来！”比格突然翻身下马，对着大车喊，“前面是小姐的车，要懂礼貌。”
文森三人纷纷跳下大车，抬眼就看见一辆棕黑色马车停在路边，马车的车厢上刻印着一个家族纹章，显然这是属于贵族的财产。
大家步行来到马车边，车窗大开着，两个年轻女人向他们张望过来，其中一个，文森认识，是罗娜。
“尊贵的弗洛尔小姐，午安。您这是郊游吗？”比格鞠躬行礼，又侧头瞪了一眼文森三人，让他们赶紧行礼。
“别来那套，吓着我们的英雄了。”弗洛尔笑得很畅快，随即抬手，用丝绢的小扇遮住嘴唇，继续说：“哥哥已经收到快报了，他很高兴，要表彰你们呢。天啊！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是吸血鬼，我都没有见过。”
比格脸上立刻展开笑容，随即抬起手愁苦地说：“是啊！那可真是一场苦战，我甚至为此丢了三根手指头。但吸血鬼丢了性命，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弗洛尔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直在文森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让我猜猜！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杜影、那个灵活的小个子是文森、还有强壮的兽人，你是铁岩，我猜的对吗？”
“您真是美丽又聪明，完全正确。”比格抢着回答，跨近了一步，好像要引起弗洛尔的注意。
“那么，斯万呢？我听说还有个金发小伙子。”弗洛尔笑着问，快速扇动小扇子，好像真得很热。
比格一脸遗憾地回答：“是啊，那是个好小伙子。他的英勇，我无法忘记，可惜他的武技还不够纯熟。连我都丢了三根指头，他丢了性命，也不可避免，如果他一直在我身后，肯定可以活着回来。”
“你撒谎！”从一开始就板着脸的罗娜，突然愤怒起来，“斯万的武技比他们每个人都强，他们凭什么能活着回来？”她怒目瞪着文森三人。
弗洛尔惊呼一声，眼睛却笑得像只偷吃的猫，她嗓音温柔地说：“罗娜，亲爱的，比格可是骑士，他不会撒谎！”
比格向罗娜微微躬身，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
“你说！你这该死的奴隶，斯万怎么死的？”罗娜转向文森吼了起来，好像他最好欺负一样。
“他死了，我们活着，这就是结果。我保证，我们没害他。”文森脸色一沉，低声说：“另外，我不是奴隶！”
“你胡说，你连武技都不会，凭什么死的是他！你这骗子、骗子！”
罗娜抓着车厢摇晃起来，白色的眼眸开始发红，声音大得让行人们都看了过来。她突然张嘴，啐了一口唾沫，直飞向文森。
文森侧了一下身，轻松躲开，但怒意已经开始在眉间汇聚，他冷冷地说：“因为他蠢！他的脑子显然没有脸好用！”
罗娜脸一下臌胀起来，黝黑的皮肤仿佛被气得发亮。她向里缩了缩，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边喃喃着：“骗子、奴隶、异教徒！当初就该杀了你！你亵渎太阳神、亵渎皇室，我要惩罚你、惩罚你！”
弗洛尔的脸色惊慌起来，连忙按住罗娜的肩膀，连声说：“亲爱的，你要干什么？这是金泉联盟，不是梵瑞恩，别犯傻。天啊！别用那个！”
弗洛尔声音没落，罗娜突然抬起头，脸色完全恢复平静，嘴角露出凶狠地笑意，盯着文森，淡淡地说：“亵渎者，去死吧！”
她一下抬起手，露出一只精巧的手弩，毫不犹豫地拉动扳机。
弗洛尔仿佛被吓傻了，缩在一边，眼中闪过兴奋莫名的光亮，她根本没看罗娜，反而紧紧盯着文森。
从马车到文森的距离不足五米，这个距离，就连骑士也不可能躲开弩箭，文森身上又没有重甲，血溅当场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仿佛已经看见了尸体。
贵族女子的马车中藏着手弩，这点也出乎了文森的预料，他唯一来得及的反应是向铁岩身后缩去，因为铁岩刚下车，盾还拿在手中。
但距离太短了，即便罗娜刚抬手，他就已经行动了，也不能保证完全躲开。
不过幸运的是，经过吸血鬼一战，三人配合颇为默契，铁岩和杜影几乎同时行动起来。
伸开盾牌，提供保护；直刀劈砍，打消冲击。
‘当’的一声，杜影的刀劈中箭尾，而弩箭的锋刃已经插在了盾缘上。
杜影愕然，这意味着铁岩的速度甚至比他还要快了一点，他抬眼看向铁岩，铁岩嘿嘿地笑了起来。
“没浪费！”文森也微笑着，站在盾牌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围观人群一阵窃窃私语，震惊又钦佩地看向三人，愤怒又厌恶地扫视马车。
罗娜一脸不可思议，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
弗洛尔连忙抢下手弩，语速飞快地说：“欢迎你们凯旋。”同时敲了敲车厢，催促说：“车夫，回去！”
比格骑士抬了抬手，像是想和弗洛尔告别，但马车已经逃跑似的奔驰而去了。
他愣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随即迅速压了下去，平静地说：“走吧！男爵大人在等着你们。”
“大人，那个疯女人也在等着我们吗？”文森凝视着比格问。
比格脸上也露出厌恶神色，向远去的马车，狠狠吐了一口痰，说：“梵瑞恩的疯子，不敢在金泉撒野。”
随后又转向文森，眯着眼，笑着说：“你即将成为一个高贵的人，还是把心思放在责任上吧。”
“我愿意。”
杜影和铁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铁岩嘿嘿笑着，杜影懒懒地向后一靠，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为什么不愿意？这可是提高实力的好东西。”文森挑衅地微笑着，看向杜影。
“魔药吗？”杜影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仿佛在回忆什么，看着天空说：“那东西对我没用。”
“如果有用呢？”
杜影摇摇头，怅然地说：“不可能。”随即一下坐起，紧盯着文森问：“你该不会想赖账吧？那可不行，在你把欠我钱还清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这家伙，这么爱钱，文森怀疑如果有人给足钱，他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干掉。
“随便你。来，铁岩，这是你的了。”文森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澄黄色魔药，递给铁岩。
他努力表现得庄重，以掩盖对妖怪毛的不适感。
铁岩接过魔药，神情既激动又茫然，忽而歪过脑袋问：“我要怎么宣誓效忠？”
文森想了想，隐约记得‘正义、忠诚、保护无辜......’之类，不过就是没有‘我便保他上西天去吧！’来得自然爽利，于是摆手说：“我不喜欢虚伪，你记住我这个兄弟就行。”
他笑着在铁岩胳膊上锤了一下，铁岩也张开大嘴，呵呵笑了起来。
“好！兄弟！”他一口吞下魔药。
杜影在一旁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羡慕又迷茫起来。
盯着铁岩看了好一会儿，杜影忽然迟疑地问：“你没有什么不舒服？”
铁岩揉了揉肚子，奇怪地问：“应该不舒服吗？”
“改善体质的魔药，都是对身体进行重组，和受刑差不多。”杜影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即担心地问：“该不会对兽人没用吧？”
文森无所谓地摇摇头：“有用没用都吃了，想那么多干嘛？”
铁岩低下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给我浪费了？”
“你是兄弟，浪费又有什么关系？”文森拍了拍铁岩胳膊，笑着说。
他心知肚明，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魔药，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妖种已种，妖脉已成，他自己的神魂早就有了感应，仿佛冥冥中生出一根命运线，把他们连在了一起，这是牢不可破的关系，可比宣誓效忠强得多。
铁岩小心抬头，偷看了一眼文森，露出感激又羞愧的神色。
大车又行了些路程，鹰集镇已经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路上的旅人也越来越多起来。
“下来！”比格突然翻身下马，对着大车喊，“前面是小姐的车，要懂礼貌。”
文森三人纷纷跳下大车，抬眼就看见一辆棕黑色马车停在路边，马车的车厢上刻印着一个家族纹章，显然这是属于贵族的财产。
大家步行来到马车边，车窗大开着，两个年轻女人向他们张望过来，其中一个，文森认识，是罗娜。
“尊贵的弗洛尔小姐，午安。您这是郊游吗？”比格鞠躬行礼，又侧头瞪了一眼文森三人，让他们赶紧行礼。
“别来那套，吓着我们的英雄了。”弗洛尔笑得很畅快，随即抬手，用丝绢的小扇遮住嘴唇，继续说：“哥哥已经收到快报了，他很高兴，要表彰你们呢。天啊！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是吸血鬼，我都没有见过。”
比格脸上立刻展开笑容，随即抬起手愁苦地说：“是啊！那可真是一场苦战，我甚至为此丢了三根手指头。但吸血鬼丢了性命，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弗洛尔看都没看他一眼，一直在文森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让我猜猜！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杜影、那个灵活的小个子是文森、还有强壮的兽人，你是铁岩，我猜的对吗？”
“您真是美丽又聪明，完全正确。”比格抢着回答，跨近了一步，好像要引起弗洛尔的注意。
“那么，斯万呢？我听说还有个金发小伙子。”弗洛尔笑着问，快速扇动小扇子，好像真得很热。
比格一脸遗憾地回答：“是啊，那是个好小伙子。他的英勇，我无法忘记，可惜他的武技还不够纯熟。连我都丢了三根指头，他丢了性命，也不可避免，如果他一直在我身后，肯定可以活着回来。”
“你撒谎！”从一开始就板着脸的罗娜，突然愤怒起来，“斯万的武技比他们每个人都强，他们凭什么能活着回来？”她怒目瞪着文森三人。
弗洛尔惊呼一声，眼睛却笑得像只偷吃的猫，她嗓音温柔地说：“罗娜，亲爱的，比格可是骑士，他不会撒谎！”
比格向罗娜微微躬身，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
“你说！你这该死的奴隶，斯万怎么死的？”罗娜转向文森吼了起来，好像他最好欺负一样。
“他死了，我们活着，这就是结果。我保证，我们没害他。”文森脸色一沉，低声说：“另外，我不是奴隶！”
“你胡说，你连武技都不会，凭什么死的是他！你这骗子、骗子！”
罗娜抓着车厢摇晃起来，白色的眼眸开始发红，声音大得让行人们都看了过来。她突然张嘴，啐了一口唾沫，直飞向文森。
文森侧了一下身，轻松躲开，但怒意已经开始在眉间汇聚，他冷冷地说：“因为他蠢！他的脑子显然没有脸好用！”
罗娜脸一下臌胀起来，黝黑的皮肤仿佛被气得发亮。她向里缩了缩，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边喃喃着：“骗子、奴隶、异教徒！当初就该杀了你！你亵渎太阳神、亵渎皇室，我要惩罚你、惩罚你！”
弗洛尔的脸色惊慌起来，连忙按住罗娜的肩膀，连声说：“亲爱的，你要干什么？这是金泉联盟，不是梵瑞恩，别犯傻。天啊！别用那个！”
弗洛尔声音没落，罗娜突然抬起头，脸色完全恢复平静，嘴角露出凶狠地笑意，盯着文森，淡淡地说：“亵渎者，去死吧！”
她一下抬起手，露出一只精巧的手弩，毫不犹豫地拉动扳机。
弗洛尔仿佛被吓傻了，缩在一边，眼中闪过兴奋莫名的光亮，她根本没看罗娜，反而紧紧盯着文森。
从马车到文森的距离不足五米，这个距离，就连骑士也不可能躲开弩箭，文森身上又没有重甲，血溅当场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仿佛已经看见了尸体。
贵族女子的马车中藏着手弩，这点也出乎了文森的预料，他唯一来得及的反应是向铁岩身后缩去，因为铁岩刚下车，盾还拿在手中。
但距离太短了，即便罗娜刚抬手，他就已经行动了，也不能保证完全躲开。
不过幸运的是，经过吸血鬼一战，三人配合颇为默契，铁岩和杜影几乎同时行动起来。
伸开盾牌，提供保护；直刀劈砍，打消冲击。
‘当’的一声，杜影的刀劈中箭尾，而弩箭的锋刃已经插在了盾缘上。
杜影愕然，这意味着铁岩的速度甚至比他还要快了一点，他抬眼看向铁岩，铁岩嘿嘿地笑了起来。
“没浪费！”文森也微笑着，站在盾牌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围观人群一阵窃窃私语，震惊又钦佩地看向三人，愤怒又厌恶地扫视马车。
罗娜一脸不可思议，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
弗洛尔连忙抢下手弩，语速飞快地说：“欢迎你们凯旋。”同时敲了敲车厢，催促说：“车夫，回去！”
比格骑士抬了抬手，像是想和弗洛尔告别，但马车已经逃跑似的奔驰而去了。
他愣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随即迅速压了下去，平静地说：“走吧！男爵大人在等着你们。”
“大人，那个疯女人也在等着我们吗？”文森凝视着比格问。
比格脸上也露出厌恶神色，向远去的马车，狠狠吐了一口痰，说：“梵瑞恩的疯子，不敢在金泉撒野。”
随后又转向文森，眯着眼，笑着说：“你即将成为一个高贵的人，还是把心思放在责任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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