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葫芦

    早晨6点，依然是晨跑，打太极拳。今天毕云起来的较早，在星宇号外看他们打拳。早饭邽䕡，毕云和伏坎组一个桌吃的饭。煎的鸡蛋薄饼，蒸包，蒸饺，蒸锅巴，丁香甜面包，那不勒斯披萨，土豆饼，提拉米苏蛋糕，欧拉季益，特色苹果派，蒸红薯，䒱南瓜，虾滑蛋羹，酱豆，榨菜，腌黄瓜，小豆芽，咖喱香肠，海鲜粥，八宝粥，大良牛乳。吃过早饭，邽䕡和十六名队长交流了八卦阵法的心得体悟，然后说:“我要去山里几天，你们领导大家按时锻炼，学习，八卦阵你们多用心演习，另外，多查看一些相关联资料。”程心怡她们也起来了，吃过早饭，五人就穿过星宇号，来到大葫芦。前面有六扇门，分别的标识是“山，林，草，湖，农，海”。星宇号里虽也有生态循环系统，却仅是小桥流水，亭台园林，小小的农田，很少的小动物，程心怡心里对比感叹着。

    邽䕡打开了标识‘山＇的门，从墙上取出手套让大家戴上，这是种很薄很柔的那种，应该韧性很好。众人恍恍如进入了山洞，三拐两转，出了洞口，众人不觉惊叹！“好高的山！″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座千米高的大峡谷，两侧林木繁茂，鸟兽潜行；中间一条溪水蜿蜒而下，时隐时现，流入前面不远处的小深潭，潺潺流水激起朵朵水花；潭边有树，有草，有花，有怪石，有藤蔓，似是人工布局，又似自然天成。山脚下充满了花香，地面上，树上，到处是花；蜜峰蝴蝶翩翩起舞，有十几只蝴蝶环围着众人飞翔，几个女孩子兴奋得采摘鲜花，做成花环戴在毕雨头上。有一条动物喝水踩的小路，看脚印，有虎，鹿，熊，牛，狼，狐，猪，羊，兔……怪不得每天食材那么丰富，就这一座大山蕴含多少能量啊！众人向上走了300米，路过一些大小不一的山洞，前面是一片竹海，也有少量的树。又走了三百米，竹子少了，树木多了，很多树结了果子，香蕉，芒果，榴莲，婆萝蜜，扬莓，龙眼，桔子，山竹，枇杷，苹果，梨，桃，杏，枣……这些果木按生长习性，依山势变化，季节不同而生长在不同坡上。猴子在树上跳跃嬉戏，不时惊起林中飞鸟，引来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小孩子看见猴子惊喜不断，心怡艾鑫见了水果也非常惊喜。他们虽然仅仅上升了六百多米，但却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走了几千米，还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这座山，底部周围两千多米，上面小了一点，周长也有一千多米，况且，三百米以下是三面林木，三百米以上四面皆山，皆树，皆藏鸟隐兽了。程心怡和小孩子们累坏了，邽䕡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来，说“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打些猎物。”说完从山洞里取出一副弓箭和一把匕首很快消失在茫茫林海中。山洞里有水，有床，有桌有椅，有炉有锅有盆，一个格子里有调料，她们瘫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几只小鸟叼来了一些水果，叽叽喳喳的叫着。两个小孩看到可爱的小鸟飞来飞去，兴致又来了，从床上跳下来，拿水果洗了冼，递给心怡艾鑫，自已边吃边和小鸟逗玩。邽䕡在蝴蝶的指引下，很快射死二只山鸡，一个野兔；在溪边，褪去皮毛，除去内脏，找了几片大树叶回来。邽䕡在山洞外，地面上挖了二个洞，用树叶裹住山鸡，再用泥巴糊住，放进洞里，薄薄盖层土。邽䕡砍了几个新鲜树枝搭个烧烤架，小鸟抓来一些干草枯树枝，邽䕡引燃火，待火烧旺，把野兔用树枝串住放在上面烤。兔肉滋滋冒着油，邽䕡转着兔子，撒了点从洞里拿出的盐等作料。心怡递了个桔子给邽䕡，邽䕡吃完桔子，将桔皮扔进火里。又要了几个桔子放在火边烤，即能受到火的热量，又不让火苗踫触到桔子。程心怡把从猴面包树上摘的面包，放在火上烤。桔子烤好了，邽䕡剥开有些烫手的桔皮，连同桔皮和热气騰腾的桔子递给心怡，心怡接过来咬了一口，有些烫嘴，但很好吃，似乎比没烤的桔子更甜一些，邽䕡继续剥着桔子，给他们每人一个。面包烤好了，兔子烤好了，邽䕡用刀把兔肉分开放到盘里，顺手拈了一块放到嘴里。艾鑫去除火堆和灰，把下面的鸡取出来，分开，也放到盘里。心怡把面包切成几块也放到盘里，还有洗净的水果。邽䕡拿出一个小酒壶，喝了一口，拿了块鸡肉放到嘴里。小孩吃着面包和烤肉，说:“真香，真好吃，邽爷爷手艺真好，我们还没吃过这样好吃的肉呢？″是啊，心怡想着，她也很久很久没吃过这样的饭了。

    邽䕡酒足饭饱，打坐休息了一会，领着众人继续向上。幸亏现在的衣服质量好，要不然会被树枝扯的一条条的啦。再向上天冷了，隐约出现了雪，雪越来越厚，依稀有雪兔，雪狐，雪豹，山羊，藏红花，冬虫夏草，雪莲也有一些。

    翻过山顶是一汪湖水，雪山下的湖，清澈透亮，几朵白云似乎就在头顶，艾鑫跳了一下，还真把手插进了白云里。湖边草地上有几匹骏马。从山洞方向，一群小鸟叼着马具向这飞来，有三匹骏马驮着小鸟也向这边跑来，惊起了一片水鸟。心怡，艾鑫给骏马套上马具，把云，雨扶上马，自已也翻身上马，邽䕡也利索的骑在马上。三人慢骑了会，便开始了纵马狂奔。

    邽䕡一马当先，在湖边转了一圈，便奔进了一个山洞，心怡，艾鑫也跟了进去。约莫跑了十几米，前面豁然开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成群的牦牛，黄羊，糜鹿散落在羊原上，寥寥几棵树，一条小溪逶迤蜿蜒，时隐时现，满眼都是草，都是花，邽䕡向一群黄羊冲去，惊的黄羊四散奔逃，一只隐藏的云豹也急忙跃起，向一只黄羊扑去，“老夫聊发少年狂，左擎苍，右擎黄.....”邽䕡吟唱道，弯弓搭箭，一只黄羊应声倒地，艾鑫促马上前，拾起了黄羊，猎豹还在追逐着，邽䕡哈哈大笑。“邽老你箭法真好！”看着被射穿双眼的黄羊，艾鑫赞叹道。毕云对邽䕡请求说:“邽爷爷，你教我打拳射箭，好吗？”邽䕡看看程心怡，艾鑫说，“外面的孩子，外面的世界，今后就交给你们了，我今后余生就要在这个世界了。”程心怡回答说:“这哪能行，我担不起来呀？”邽䕡回答:“没事，我在这也能看到你们。我只是喜欢这里的生活，不喜欢那些俗务。你们闲了也可以到这里找我。对了，别一起来，那样会惊扰到这里面的。”邽䕡在小溪边将黄羊剥皮去除内脏，然后领大家来到一棵树前，翻身下马，将缰绳鞍具卸了下来，骏马抖抖髦毛，仰头长啸一声，奋蹄而去。

    树皮打开一个门，程心怡仔细看了下，这是一个用树洞改造的智能房，外面枝叶繁茂，里面别具一格。他们取出烤炉和吊锅，邽䕡将羊辟开，一半切块放入锅中，一半放在烤炉上，艾鑫从屋内取出水把羊肉炖上，取出作料递给心怡，程心怡转动烤炉，虽然没用木材，烤炉和吊锅的火散出果木一样香味。小鸟叼来了野葱，野芹菜，冬虫夏草，艾鑫把它们洗净放到锅里。‘太阳’渐渐落下去了，‘月亮，星星’显露了出来。邽䕡取出折叠桌椅，艾鑫把它们摆好；邽䕡取出了帐蓬，艾鑫把它们放好，撑了起来；邽䕡取出银餐具，艾鑫把它们摆好；邽䕡取出二瓶红酒，艾鑫把它们打开，倒了一杯，淋在烤羊身上。天黑了，几只发光的小鸟悬挂在树枝上，如悬挂了点点繁星。

    “邽教授，来喝一杯。”艾鑫举起白玉杯对邽䕡说。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是真正的昆仑美玉，雕得很薄，红色的美酒在灯光下摇曳，“好。”邽䕡玉杯里是白酒，他喜欢握着美玉的感觉，也喜欢喝酒的感觉。他的玉壶里总有喝不完的酒，倒不是真喝不完，而是储量大。下面大葫芦里是压制浓缩的白酒，每次仅能渗进小葫芦里针尖大的一滴，就这一滴可以迅速吸收过滤空气中纯净的水气稀释出一两60度的白酒在小葫芦里，倒出来后，会再冒出一滴再稀释。外面的玉壶仅是装饰，里面的酒壶才真是装酒的壶。艾鑫一饮而尽，撕了块烤羊肉放到嘴里。邽䕡喝了口酒，拿个野果放到嘴里。这是小鸟为他们叨来的山果，叫不上来名字，挺好吃，有些甜浆。心怡给邽䕡盛碗羊汤，给每个人都盛了碗，拿块煮羊肉沾了点用野蒜，野韭菜，野葱搅成的泥。两个小孩吃着羊肉喝着鲜奶，这是从下面传上来的，他们一会就吃好了，钻进了帐蓬。他们太累了。艾鑫兴致很高，又斟了一杯，“邽教授，听说你年轻时，让人花几十万元买了桶酒，还把自己喝中毒了？”三人喝了一杯，艾鑫肩膀挨着邽䕡问，“你怎么想的，怎么想买那酒？。”心怡接话说，“那不是邽教授故弄玄虚，让别人弄不清他想做什么。”邽䕡想起了年轻时代，举杯抿了一口，二娇娃也喝了一杯。“那时还真没想什么，我就是馋那酒，我那时特别喜欢喝红酒，酒窖里也有很多好的葡萄酒，越喝越想喝，一听说几百年的陈酒，我那是馋的哎……”三人又喝了一杯。“没想到的是里面有铜锈，什么狗屁节目，连酒的包装，规格都不了解，还敢在大众面前那样信誓旦旦胡说。”众人又喝了一杯，“现在想想，那些所谓的推介节目肯定是找的托，是拍卖行请的托，做的广告宣传，就像有些节目，说什么什么饮料好喝，其实她们平时一点也不喝。”邽䕡吃块羊肉，继续说：“我们现在喝的酒才真是有几百年了。”三人又喝了一杯。二瓶葡萄酒喝完，艾鑫又去取了两瓶，“你们留点量，这可是陈酒，有后劲，很容易醉的。”邽䕡心疼的说。“没事。”艾鑫微醺，搂着邽䕡脖子把身子半依在邽䕡身上，拿起块羊肉塞到邽䕡嘴里，“这块羊肉好，你多吃点，你箭射的真准。”艾鑫站起身比划着，又偎在邽䕡身上，和邽䕡坐在一个坐垫上。“咳咳，喝酒，喝酒”三人又喝了一杯。“听说你让他们给你找了个梦中情人，你很爱她？”“是啊，她好似，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艾鑫，心怡把他们的坐垫和邽䕡的坐垫拼在一起，二人依偎在邽䕡身边，听他讲他的传奇。邽䕡喝了口酒，“她很美丽善良，一开始是我想象，创作出来的人物，后来我迷恋上了她，陪她说话，陪她效游，陪她到效区看星星，那是真正的星星。你们知道吗？那时城市中空气不好，看不清星星，我就带她去农村效区看星星。那里空气好，能看到很多星星。”二位美女也躺在邽䕡身上看天上的星星。星星是假的，邽䕡是真的。有人送程心怡一颗星星，却没有人陪她看，艾鑫有很多情人，却没有人陪她看星星……酒劲上来了，两人躺在邽䕡身上睡着了。“后来呀，他们说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叫大刘帮我找，还真找到了……”邽䕡也倦了，也慢慢睡去了。小鸟把帐篷拉过来，围在众人周围，草原上的夜风还是很凉的……

    早晨，邽䕡醒了，来到帐篷外，享受着绿草，微风，鸟鸣，花香，先是微微活动，然后打起了太极拳，太阳跳出了草坪，一抹金色阳光洒满大地。心怡起来了，她站在帐篷外默默的看着邽䕡，她羡慕那个女人，可惜她与邽䕡相差太远，虽然她看淡了年龄。艾鑫起来了，她看了一会，做自已的事了。她把帐篷收了起来，心怡也开始了帮忙收拾帐篷，桌椅，把帐篷放回了树屋，从里面取出牛奶，蛋糕，艾鑫跑到草地上釆了一大束花布置在桌子周围。两个孩子起来了，也在草地上跳跃着，奔跑追逐着，昨天的劳累在一夜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吃过早饭，小鸟赶来了三匹骏马，他们给马套上鞍具，收拾好其他物品，便离开这里。走进一个盆地，转过一个岩洞，又一片生机盎然的草原，斑马，长劲鹿，羚羊，犀牛，梅花鹿……，中间一个喷泉。艾鑫策马快奔，这是嵌在地下的独山玉玉池，盘里只有一米多深的水，喷泉从碧玉小象的鼻孔中向上喷射，水珠砸在玉盘边缘和水中发出不同的音阶，二个略低的凹槽处，二条小溪向不同方向的远处流去。

    艾鑫感到身上痒痒的，昨天爬山出了几回汗，昨天又醉了，浑身不舒服，还有一种莫名的躁热，她脱下衣服扔在地上，沿着盘边慢慢向里走去，“温泉”艾鑫惊呼道，一下子扑进水里。程心怡看着三点式的艾鑫，呆了一会，也脱下衣服，慢慢滑到里面，盆底凹凸不平但却很光滑，踩上去很舒服。两个小孩脱的一丝不挂，跳进水里，小鸟把衣服叼到一个树洞里，一会儿又叼了一些新衣服飞回来。邽䕡在远处看看嬉水的她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面向太阳，盘腿打坐。程心怡看看邽䕡，游到小象旁边把身上最后一点丝线也脱了下来，交给小鸟。什么地球！什么二维！什么宇宙！她感到她融进这水中，融入这玉池里，融到这一方小小的草原上，天地间。‘都说女人是妖精，一点不假，无论是妖艳的，还是善良的，不就是想要自已那一点点精元吗，我已经老了，为了聚元成丹，自已那一点精阳还不够用的，怎么能再给别人。″邽䕡想到，又极力使自已心沉似水，气运丹田。

    几人嬉戏完毕，换上舒适的衣服，唤上邽䕡，一起向前。转过一个盆地，又是一番世界，有一片草地通向木屋，一边是稻田，荷塘，另一边是菜地，零星低矮的果树散落在地垄上。他们来到小木屋旁，屋顶墙边爬满了丝瓜，豆角，黄瓜，梅豆，屋旁有些鸡鸭鹅，他们下了马，卸下鞍具，放到传送台里，马儿在小鸟的指挥下跑了回去。这层空间只有三米多高，但顶层用了全息影相，似乎蓝天白云有千米之高，这也有日月星辰，太阳早升晚落，现在正是中午，几人到屋内歇息。屋子里非常现代化，这层厨房，卫生间，客厅，下层是卧室，厨房，卫生间。众人冼洗脸，便去张罗饭菜，邽䕡拿个鱼竿去荷塘钓鱼，程心怡和小孩摘菜洗菜，那些水果也触手可摘，艾鑫杀了只鸡，做个啤酒炖鸡，一会邽䕡钓了二条鲫鱼，一只甲鱼，艾鑫炖了鲫鱼汤，冰糖甲鱼。程心怡做了几个青菜，还准备了果盘，众人食恸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