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遇故人

    程心怡让艾鑫苏醒了。“这位帅哥是谁呀？”艾鑫见了古问道。“他原来是邽䕡，现在是古。”怡答道。“噢，邽教授现在这么帅！”艾鑫范起了花痴，摸了摸古，结实的肌肉，不由的搂着古，吻了上去。“好了，现在工作很紧张。中子试验到了关键时刻，你去碳炔舱看看。”怡说：“噢，古捕捉了一个中子星，我们建了碳炔试验舱，现在在做中子扭曲压缩实验。”古说：“跟我来。”程心怡在大厅中打坐，她不善长具体事物，休闲下来就整理花草，打坐冥想。怡想去高山之颠打坐，但她知道她不能离开大家，虽然有古，但她依然是大家的精神支柱，大家的母亲。大厅中间升起一小片草地，还有几朵野花隐藏在草丛里，怡盘腿坐在中间，毕云毕雨盘腿在两旁，三人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云，雨学习之外，偶尔去海豚里和小鱼小狗玩一会，大部分时间就陪怡静心打坐。大厅里响起古的声音:“前面灰色星球发现有生命活动痕迹，盘古号躲避飞行，周队随我前去探察，伏队在后观察。”“我也去。”云说。怡睁眼看看云，“好的。”十几艘战舰嗖嗖飞出大厅。古已在舱外向灰星飞去。周队在空中布队完成也跟随古飞去，伏队列阵在几百万米后远远跟着。还未接近灰星，一发炮弹向古飞来，古用巨斧一挡顺势一拔，炮弹在远处炸开，前面一艘战舰向古和飞艇阵射来无数炮弹，古左挡右拔，众舰左躲右闪，古趁个间隙飞到敌舰上方，向敌舰劈去，巨斧冒着激光将敌舰劈成两段。十几个半人马星人飘出舰外，飘到茫茫太空中。古扫描探测一下残舰，它与一个方向曾有联系。“走”古指挥大家向那个方向飞去。云在周阵中中宫位置，其余各舰按方位排列，两阵跟随古向前飞去。一个水滴向古飞来，古用巨斧外侧向水滴下面磕去，试图将水滴击飞，不曾想用劲全力却只撼动分毫，水滴调整方向冲向八卦阵，“碰”的一声，周震号飞艇不及躲闪，被弹飞数百米，水滴也闯入阵中，四发中子弹，三发磁核暴弹，打在水滴上。水滴不动了。周震飞回原阵位，连发数枚中子弹打在水滴上，水滴内部发生了一声暴响，尾部闪出火光和浓烟，水滴失去了动力，失去了方向。“捕获它。”古飞到阵前，周震抛出机械网罩住水滴拉回舱中。“地球人，你们好。”古循声飞去，一艘大型战舰出来一位宇航员，飞艇保持阵型，迅速飞到战舰上空。“你们杀害了我们十几名科考人员。”古望着战舰，望着后方数百艘巨舰，说:“他们先发动的攻击。”“唉，我知道，我劝过……”“你是半人马星人？”“是的，你很聪明。”“你们想怎么办？”“你不是地球人？”“是的。”“但他们好像都听你的。”“他们尊重我。““你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睿智的人。”“我以前叫邽䕡，现在叫古。”“邽䕡？”“是的！”“面壁人邽䕡，执剑者邽䕡？”“是的！”“他很聪明，也很强势。”“有点聪明，但不强势，一切都是逼的。”“他是个英雄！”“时势造人吧！他本是个平凡的人，没有你们，没有人会记得他。”“也许吧，不知后世会不会有人记得我。”“那要看你做了什么！”…“我要与你们谈判！”“谈判？”“是的，只要你们离开这里，我们可以派沐晨去谈，并送给你们这些。”半人马星人向后一挥手，前面一排战舰向后飞去，从第二排飞出三艘战舰向古飞来。“沐晨？”“是的，地球阶梯计划的沐晨。”“其实，我们没打算留在这儿。”“我很高兴，其实你们可以要更多的。”“我们要那么多东西也没用，我们去星宇科考，不知飞到哪里？”“你们可以选择一个行星住下，也许我们可以共享这个行星。”“不用了，宇宙很大，总要有人去考察的。也许我们找到重启三维世界的办法，还会回太阳系。”“宇宙中危险很多，”“弱者在哪都有危险。”半人马星人喃喃说:“弱者在哪都有危险…这三艘战舰和里面物品都是我们送给你们的礼物。”“这样吧，让沐晨和我见一个人，由她来决断。”“一个人？”“程心怡。”“一个善良的人。”沐晨驾驶小飞艇向古飞来，“沐晨，走到周乾号里。”古传话道。沐晨身穿宇航服飞进周乾接待室，“去洗洗澡，换身衣服吧！”古传话。晨有些凝惑，还是脱下衣服，走进卫生间浴缸里。晨的衣服被打包送回了他的飞艇。“你们回去吧！”古向半人马星人传话。“周坤与周乾对接，迎接晨。”晨赤身裸体走进周坤飞艇，在艇内换上衣服。“程心怡，驾使星宇号迎接沐晨！”古向盘古号传话。“沐晨”怡心里一震。周队飞艇对接形成一个圆环，伏队形成一个圆环，伴在星宇号左右，海豚和古在星宇号前面，晨的飞艇在星宇号后面。众飞艇与盘古号相距万里，同向飞行。星宇号内，怡与晨紧紧相拥，良久，两人才在沙发上相拥而坐。“他们让我来谈判。”“谈什么，我们已经离他们几万万里了。”怡微笑道，起身倒了一杯葡萄酒给晨，正宗的地球葡萄酒，中国的玉石酒杯。”“你不能原谅他们！”“你知道他们对地球人的伤害吗？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背井离乡？”“他们也是为了生存。”“那就要灭绝人类吗？”“灭绝？”“他们把四十亿人赶到一个小岛上，封锁了交通，摧毁了发电场……”怡有些哽咽。“他们想让人类回归到农耕。”“四十亿人在小岛上农耕？”“还可以渔猎。”晨有些惊慌，连他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可那时他也无能为力，他仅仅关注怡别受到伤害，他也知道智子在保护怡，别的他还真没注意，没去考虑，他还真帮不了他们。“你相信吗？”怡端着酒杯看着晨的眼睛。“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晨低低的说，垂下了眼皮。“呯”的一声，怡的酒杯碰在晨的杯上，怡呡了一口酒，“邽䕡真是有心人，他把中国最好的玉石做成了酒杯，让人端在手上，捧在心里。”“邽䕡怎么啦？”晨问。“他形体老了，自然死亡。”“他没选择冬眠？或者像我这样，做个克隆体。”“那对被克隆出来的人，又被你取代的那个人公平吗？”“这……”“邽䕡说他活够了，想去找他的故友了。”“洪嫣走了，邽䕡的心就死了。”晨说。“你怎么想送我星星？”“同学给我一笔钱，我要它没用，也不想留给家人，恰好看到有人卖星星，就买了。”“就买了？”“嗯”“就这么简单？”“也没精力想那么多。”怡看了晨一会，柔声说:“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晨想了一会说：“稀饭，水烙馍。”“啊？”怡惊得嘴张得半天合不上，“这个不配红酒？”“这个，家的味道，你做的。”心怡找来大米，小米，花生，黄豆，红枣洗净放在锅里加水煮，又找个红薯冼净，去皮放到锅里，先用大火烧开，又改小火慢煴。怡用小盆装了点面，加水搅拌，和成面团，晨找个锅加水，烧开，怡把面团分开，擀成面皮，放到开水上面蒸。“蔬菜在哪？”“在外面生态园里，吃什么摘什么。”“好的。”晨到外面摘了黄瓜，豆角，蒜，葱，辣椒，拾了几个鸡蛋。怡从冰柜里取出肉，切成丝，炒个豆角肉丝，辣椒炒蛋。晨把蒜捣碎，加点香油拌个黄瓜。半个多小时后，稀饭熬好，晨把饭盛出，怡把薄面饼摊在盘子里，放上豆角，肉丝，辣椒炒蛋，裹成一个圆筒，递给晨。晨连连吃了三个，喝了二碗稀饭，“好吃吗？”“我自己也做过，但没家的味道。”…“你这是向我求婚吗？”怡盯着晨问。晨愣住了，停止了咀嚼，呆呆的看着怡，良久，嚼了二下咽下食物，轻声的说：“如果我向你求婚，你同意吗？”“我当然同意。”怡毫不迟疑的说。“那，那我拿什么向你求婚呢？”“你已经送我一个星星，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贵重的礼物吗？”“好吧，好，让我想想，我冷静一下，吃饭，你也吃，一会我们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