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募乡兵
回到周至县，刘瑧立即着手制作了一批新的香皂，等不及晾晒干透，便拿了一些原来的存货又赶去了长安。
到了长安之后，刘瑧又马不停蹄地逐个走访各大商行，推销自己的香皂。
出乎刘瑧意料的是，虽然有不少商行对香皂感兴趣，却没有几个愿意跟刘瑧付钱订货。
无奈之下，刘瑧只好更改策略，提出可以先供货，等商铺销售完了再结账付款的条件。
“胡掌柜，三日后我一定将货按时送来，相信到时候一定会让通源商行的生意更上一层楼的。”
“那就借小郎君吉言喽。”
谈定了与通源商行的合作，刘瑧手中已经有三家商行同意铺货的商行了。
刘瑧本想再多谈几家，但是考虑到自己前期要承担的成本有些多，犹豫了一番还是暂时放弃了。
“等收回这一批的货款之后再多谈几家吧。”
出城前，刘瑧依旧买了五百张胡饼，拿去城外分发给那些流民了。
如今实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回程时，刘瑧一路快马加鞭，不敢耽搁片刻，生怕再遇到劫道的匪徒。
好在这次一路无事，顺利回到了周至县。
三日后，刘瑧再次带着三车香皂来到了长安，分别送到了通源商行在内的三家商行。
卖给商铺的价格虽然比刘瑧自己零卖的价格要低许多，但考虑到后续可以大面积铺货和销售，远比自己卖要来钱快的多，刘瑧还是爽快地卖了，毕竟薄利多销嘛。
送完货之后，刘瑧还特意在长安多待了几天，观察和了解各个商铺香皂销售的情况，没想到最后却收到了一堆的订货单。
不过这一次刘瑧没有再答应继续免费铺货，而是要求先前已经铺货的三家商行先把之前的货款结算了，新来的商行则要先付三成的定金。
又忙活了一日之后，刘瑧再次匆匆赶回了周至县。
谁知刚刚回到县城，就听说县衙正在张榜招募乡兵。
打听了一番，得知是周至县周边近日出了几股山匪，附近已有数个村子遭遇了山匪劫掠，死伤颇多。
官府意欲剿匪，但碍于兵力不足，只好张榜募集钱粮，并招募一百名乡兵剿匪。
了解了事情原由，刘瑧很快便察觉这或许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在刘瑧的心中酝酿成型。
思考了一夜之后，次日一早刘瑧便去了县衙。
此时的周至县衙，县尉卜安明正在为剿灭山匪的事情头疼不已。
根据这几日报来的情况，周至县附近的太白山至黑河一带至少存在五六股不同势力的大股山匪，人数最多的一股山匪足有二百余人，人数最少的也有五六十人，那种十几人的小股山匪更是不知有多少。
原本周至县周边根本没有如此多的山匪，但由于西川节度使崔安潜四处缉捕山匪，逼的不少山匪从西川逃到了关中，再加上各地因战乱而涌进关中的流民日渐增多，生活所迫之下，亦有许多流民进山为匪。
如此一来，不止是周至县周边，连整个关中都是盗匪四起。
虽然县令已上报长安请调一支兵马来剿匪，但如今长安左近唯有神策军可用，神策军却是皇家禁军，如何肯来周至县剿匪。
无奈之下，卜安明只能与县令商议，张榜募集钱粮，并招募乡兵剿匪。
让卜安明发愁的是，招募乡兵好说，但剿匪所需的钱粮、兵器等却一直未有着落。
虽然已找县中的大户富户派捐，但派捐所得也只是杯水车薪。
更加让人忧心的是，即便有了一百名乡兵，再加上三十名县衙的差役，总共也只有一百三十人，面对人数众多的山匪依旧有些寡不敌众。
到时大股的山匪打不过，小股的山匪一哄而散躲进山中，只靠这些人能否尽快平息匪乱还尚未可知。
这时，县吏通报有人拜访，愿意为剿匪捐献钱粮。
卜安明一听顿时大喜，连忙亲自出迎。但在看到来人是刘瑧之后，卜安明的脸色瞬间又拉了下来。
“刘二郎，你何故来戏耍与我？念你如今孤身一人生活不易，我且饶了你这次，快走快走！”
卜安明二话不说，就开始赶人了。
“少府大人勿恼，我是诚心而来，绝非戏耍。”刘瑧上前施礼道。
“你有诚心又如何，剿匪之事哪里是你能搅弄的，还不快快回去。”卜安明依旧不信刘瑧。
“不瞒少府大人，近来我做了些小买卖，也攒了些钱。深感往日少府大人的照顾之情，得知县衙正在募集钱粮、招募乡兵剿匪，便欲出一分力。”刘瑧说道。
“你如今做了买卖又如何，哪又能赚得了几个钱？”卜安明对刘家的情况算是比较熟悉了，先前刘家大郎酒后落水溺亡的案子就是他侦办的。
在卜安明的记忆里，刘瑧只是个怯懦的少年，父兄死后被那些债主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卖了祖宅还债，即便如今翻身了，数月的时间又能赚到几个钱。
“不多，万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刘瑧笑道。
卜安明闻言一惊，还以为是刘瑧在诓骗自己。
县中派捐数日，也不过得钱五千缗，刘瑧一张嘴却是万缗，怎不让人心惊。
但看对方面色平静，目光灼灼，卜安明心中又不免狐疑起来，难道这小子真的有钱？
“你做的什么买卖，竟能赚到这么多钱？”在卜安明的记忆里，不久前刘瑧刚刚卖了宅院还债，就算做生意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到上万缗钱。
“做的香皂生意。”
“最近冒出来的那个香皂是你弄的？”
“正是。”
卜安明恍然大悟，原来近日县城里大热的刘氏商行，竟然是刘瑧的手笔。
那香皂卜安明家也有，除了有点儿贵之外没有别的毛病。
至此，卜安明终于不再怀疑刘瑧的实力，将其请进了公廨。
“敢问少府大人，剿匪所需钱财如今还差多少？”
“招募乡兵、整备兵器就需钱万缗，之后每月还需钱约两千余缗，若以三月为限，则共计需钱约一万六千缗。如今只募得五千缗，还差一万一千缗。若二郎真能拿出万缗钱，当可是雪中送炭之举！”
“但剿匪的兵力怕是不足吧，听说有些势力大的山匪有二三百人，一百人去了如何能敌？”
“除了乡兵，县衙的差役也会一起参与剿匪，再说我们人虽少，却是官，匪徒人再多也是匪，见了官只有怕，只有逃！”
卜安明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话虽如此，但若能有三五百乡兵，剿灭匪贼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亦想多招募些，但是奈何县里钱粮有限，养不起那么多乡兵。”
“既如此，五百名乡兵所需的钱粮都由我来出，少府大人觉得如何？”
“二郎，你可知五百乡兵要花多少钱吗？”卜安明有些震惊，甚至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刘瑧口中说出来的。
“按少府大人方才所言，八万缗钱应该够五百乡兵支应至少三个月吧？”刘瑧的语气依旧平静。
“你能拿出这么多钱？”卜安明咽了口口水，仿佛有些不认识面前的少年了。
“少府大人若是同意此事，只需给我几日时间便能凑出来。”
“若你真能拿出八万缗钱，招募五百乡兵又有何不可。”卜安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眼前的少年，明明都还没有见到对方的一文钱。
“少府大人莫急，关于此事，我还有几个小小请求，望少府大人能够答应。”
“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违反大唐律法之事就行。”
刘瑧四顾一番，见四下并无旁人，这才对卜安明附耳说了。
卜安明听了之后先是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听了刘瑧一番言语，紧锁的眉头才又渐渐舒缓开来。
“乡兵招募之后，自是由我统管，这事倒也不难。”卜安明略一犹豫，便同意了刘瑧的要求。
“多谢少府大人，稍后我便先送来万缗钱，其余的等我凑齐之后再送来。”
“如此，多谢二郎了。”
到了长安之后，刘瑧又马不停蹄地逐个走访各大商行，推销自己的香皂。
出乎刘瑧意料的是，虽然有不少商行对香皂感兴趣，却没有几个愿意跟刘瑧付钱订货。
无奈之下，刘瑧只好更改策略，提出可以先供货，等商铺销售完了再结账付款的条件。
“胡掌柜，三日后我一定将货按时送来，相信到时候一定会让通源商行的生意更上一层楼的。”
“那就借小郎君吉言喽。”
谈定了与通源商行的合作，刘瑧手中已经有三家商行同意铺货的商行了。
刘瑧本想再多谈几家，但是考虑到自己前期要承担的成本有些多，犹豫了一番还是暂时放弃了。
“等收回这一批的货款之后再多谈几家吧。”
出城前，刘瑧依旧买了五百张胡饼，拿去城外分发给那些流民了。
如今实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回程时，刘瑧一路快马加鞭，不敢耽搁片刻，生怕再遇到劫道的匪徒。
好在这次一路无事，顺利回到了周至县。
三日后，刘瑧再次带着三车香皂来到了长安，分别送到了通源商行在内的三家商行。
卖给商铺的价格虽然比刘瑧自己零卖的价格要低许多，但考虑到后续可以大面积铺货和销售，远比自己卖要来钱快的多，刘瑧还是爽快地卖了，毕竟薄利多销嘛。
送完货之后，刘瑧还特意在长安多待了几天，观察和了解各个商铺香皂销售的情况，没想到最后却收到了一堆的订货单。
不过这一次刘瑧没有再答应继续免费铺货，而是要求先前已经铺货的三家商行先把之前的货款结算了，新来的商行则要先付三成的定金。
又忙活了一日之后，刘瑧再次匆匆赶回了周至县。
谁知刚刚回到县城，就听说县衙正在张榜招募乡兵。
打听了一番，得知是周至县周边近日出了几股山匪，附近已有数个村子遭遇了山匪劫掠，死伤颇多。
官府意欲剿匪，但碍于兵力不足，只好张榜募集钱粮，并招募一百名乡兵剿匪。
了解了事情原由，刘瑧很快便察觉这或许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在刘瑧的心中酝酿成型。
思考了一夜之后，次日一早刘瑧便去了县衙。
此时的周至县衙，县尉卜安明正在为剿灭山匪的事情头疼不已。
根据这几日报来的情况，周至县附近的太白山至黑河一带至少存在五六股不同势力的大股山匪，人数最多的一股山匪足有二百余人，人数最少的也有五六十人，那种十几人的小股山匪更是不知有多少。
原本周至县周边根本没有如此多的山匪，但由于西川节度使崔安潜四处缉捕山匪，逼的不少山匪从西川逃到了关中，再加上各地因战乱而涌进关中的流民日渐增多，生活所迫之下，亦有许多流民进山为匪。
如此一来，不止是周至县周边，连整个关中都是盗匪四起。
虽然县令已上报长安请调一支兵马来剿匪，但如今长安左近唯有神策军可用，神策军却是皇家禁军，如何肯来周至县剿匪。
无奈之下，卜安明只能与县令商议，张榜募集钱粮，并招募乡兵剿匪。
让卜安明发愁的是，招募乡兵好说，但剿匪所需的钱粮、兵器等却一直未有着落。
虽然已找县中的大户富户派捐，但派捐所得也只是杯水车薪。
更加让人忧心的是，即便有了一百名乡兵，再加上三十名县衙的差役，总共也只有一百三十人，面对人数众多的山匪依旧有些寡不敌众。
到时大股的山匪打不过，小股的山匪一哄而散躲进山中，只靠这些人能否尽快平息匪乱还尚未可知。
这时，县吏通报有人拜访，愿意为剿匪捐献钱粮。
卜安明一听顿时大喜，连忙亲自出迎。但在看到来人是刘瑧之后，卜安明的脸色瞬间又拉了下来。
“刘二郎，你何故来戏耍与我？念你如今孤身一人生活不易，我且饶了你这次，快走快走！”
卜安明二话不说，就开始赶人了。
“少府大人勿恼，我是诚心而来，绝非戏耍。”刘瑧上前施礼道。
“你有诚心又如何，剿匪之事哪里是你能搅弄的，还不快快回去。”卜安明依旧不信刘瑧。
“不瞒少府大人，近来我做了些小买卖，也攒了些钱。深感往日少府大人的照顾之情，得知县衙正在募集钱粮、招募乡兵剿匪，便欲出一分力。”刘瑧说道。
“你如今做了买卖又如何，哪又能赚得了几个钱？”卜安明对刘家的情况算是比较熟悉了，先前刘家大郎酒后落水溺亡的案子就是他侦办的。
在卜安明的记忆里，刘瑧只是个怯懦的少年，父兄死后被那些债主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卖了祖宅还债，即便如今翻身了，数月的时间又能赚到几个钱。
“不多，万缗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刘瑧笑道。
卜安明闻言一惊，还以为是刘瑧在诓骗自己。
县中派捐数日，也不过得钱五千缗，刘瑧一张嘴却是万缗，怎不让人心惊。
但看对方面色平静，目光灼灼，卜安明心中又不免狐疑起来，难道这小子真的有钱？
“你做的什么买卖，竟能赚到这么多钱？”在卜安明的记忆里，不久前刘瑧刚刚卖了宅院还债，就算做生意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到上万缗钱。
“做的香皂生意。”
“最近冒出来的那个香皂是你弄的？”
“正是。”
卜安明恍然大悟，原来近日县城里大热的刘氏商行，竟然是刘瑧的手笔。
那香皂卜安明家也有，除了有点儿贵之外没有别的毛病。
至此，卜安明终于不再怀疑刘瑧的实力，将其请进了公廨。
“敢问少府大人，剿匪所需钱财如今还差多少？”
“招募乡兵、整备兵器就需钱万缗，之后每月还需钱约两千余缗，若以三月为限，则共计需钱约一万六千缗。如今只募得五千缗，还差一万一千缗。若二郎真能拿出万缗钱，当可是雪中送炭之举！”
“但剿匪的兵力怕是不足吧，听说有些势力大的山匪有二三百人，一百人去了如何能敌？”
“除了乡兵，县衙的差役也会一起参与剿匪，再说我们人虽少，却是官，匪徒人再多也是匪，见了官只有怕，只有逃！”
卜安明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话虽如此，但若能有三五百乡兵，剿灭匪贼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亦想多招募些，但是奈何县里钱粮有限，养不起那么多乡兵。”
“既如此，五百名乡兵所需的钱粮都由我来出，少府大人觉得如何？”
“二郎，你可知五百乡兵要花多少钱吗？”卜安明有些震惊，甚至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刘瑧口中说出来的。
“按少府大人方才所言，八万缗钱应该够五百乡兵支应至少三个月吧？”刘瑧的语气依旧平静。
“你能拿出这么多钱？”卜安明咽了口口水，仿佛有些不认识面前的少年了。
“少府大人若是同意此事，只需给我几日时间便能凑出来。”
“若你真能拿出八万缗钱，招募五百乡兵又有何不可。”卜安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眼前的少年，明明都还没有见到对方的一文钱。
“少府大人莫急，关于此事，我还有几个小小请求，望少府大人能够答应。”
“但说无妨，只要不是违反大唐律法之事就行。”
刘瑧四顾一番，见四下并无旁人，这才对卜安明附耳说了。
卜安明听了之后先是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听了刘瑧一番言语，紧锁的眉头才又渐渐舒缓开来。
“乡兵招募之后，自是由我统管，这事倒也不难。”卜安明略一犹豫，便同意了刘瑧的要求。
“多谢少府大人，稍后我便先送来万缗钱，其余的等我凑齐之后再送来。”
“如此，多谢二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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