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倚翠楼
“许妈妈，这几位看着气血旺盛，我怕你一人招呼不住啊。”座中一中年男子朝她眉飞色舞，引得楼内哄堂大笑
“呸！”妇人娇啐一口，望向那边，“那赵员外您来替奴家分担分担？”
楼内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和喝彩，有几位甚至鼓起了掌。
中年男子笑着摇摇头，接着喝起了酒。
扬灰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位老鸨许妈妈。
只见她身段修长，凹凸有致，非“丰腴”二字中的“丰”字不足以形容。款款走来，莲步轻移便是风情摇晃，腰肢一颤更是波澜起伏。
随后看她脸颊，只淡淡敷粉，眼角的浅纹如几缕花丝点缀明眸。她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当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许妈妈眉毛一挑，扬灰便知大事不好，马上弓起身子假装肚子疼。只留下许妈妈和众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一盏茶的时间后，扬灰满意地走出茅房，拍拍袖子，整理衣冠，大步流星迈向大堂。
而在此期间，许妈妈方才知晓原来几人来自最近炙手可热的万象阁，那俊俏郎君，便是掌柜扬灰。
“哎哟~扬大掌柜，如何去了如此之久？”
扬灰打头便见妇人迎了上来，非要挽住他的胳膊。胸前衣物触之柔软，他却只觉内心毫无波澜。
“那些厨子厨艺不佳，吃坏了我的肚子。”
许妈妈如何不晓得前些日子如火如荼的厨神争霸赛，当下搀着扬灰到一雅间，安排众人落座。
“我倚翠楼的厨艺虽排不上城内顶尖，但结合楼内风致，在此处用餐定能让各位身心愉悦。”
许妈妈俯下身，说话间嘴唇几乎要贴到扬灰的耳垂，随后仿佛意识到什么，故作惊慌，“哎呀”一声，急急忙将手掌掩在胸前，落荒而逃，“逃”时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
“诸位莫急，奴家这就让厨子们赶紧忙活，待会儿我亲自送来。”
“艾玛，整这死出，别逼我削你嗷！”人还没走，扬灰脑海里就传来了系统的怒骂。
许妈妈走后，众人耸着的肩膀缓缓降下，勾着的脚趾也慢慢放松。
扬灰环视众人，看到马保包右手捂着眼低声道:“有辱斯文。”
冯酱双手捂眼，喃喃道:“有伤风化。”
柳映红指着许妈妈离开的方向大声骂:“不堪入目！”
二狗红着脸，轻咳了一声。
辜奈和薛欢倒是看不懂，仍在和吴巨根吵吵闹闹。
如此看下来只有裴青山镇定自若。
扬灰尴尬地提杯，庆祝这些日子餐饮服务的迅猛发展。
众人推杯换盏，闲聊了一阵后，终于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扬大掌柜~”随即娇声传来。
扬灰循声望去，只见许妈妈扭动着腰肢，端着一盘菜肴轻快地走来，仔细一看，面上的脂粉却比方才更浓重了一些。
哪知众人目光都看过去后，她却突然间眉头一蹙，双手仿佛失了力气一般，整个盘子往地下倾倒而去。她欲俯身去接，却冷不丁自己身子也跌倒在地。
“哟呵！老娘们挺会演啊。”系统白了个眼道。
众人见状都有些不知所措，扬灰却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不对，”他迅速上前将许妈妈扶到凳子上，心中对系统回应，“不是演的。”
扬灰扯过她的右手，轻轻捏了捏虎口位置。
“啊~嘶~”许妈妈当即短促地叫了一声。
“好家伙，腱鞘炎。”扬灰心想。
接着扬灰又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
“啊~”
“好家伙，还有肩周炎。”
“近日来这两处是否常常酸痛，使不上力气？”扬灰放下她的手臂，问道。
“是。”许妈妈赞同地点头。
“手工活做得可多？”扬灰接着询问。
许妈妈闻言老脸一红。
“是……是。”
“那便是这个原因了，”扬灰恍然大悟，“许妈妈房间在何处？我帮你治治。”
“啊~扬大掌柜单刀直入，倒是颇对我口。”许妈妈瞟了眼众人，心想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要她。
扬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抿嘴微笑道：
“谢谢，我专业对口。”
说完径直将她扶起，往外走去。
楼内顾客见二人一起走近同一房间，孤男寡女，要干什么，想都不用想，于是纷纷交头接耳私语起来。当中有不少是见识过许妈妈的手段的，都猜测扬灰撑不过几个回合，要被吃干抹净了。
辜奈听了众人的讨论，有些惊恐地向冯酱问道:“冯叔叔，那个阿姨真的会把掌柜哥哥吃了吗？”
冯酱赶忙将她的耳朵捂上。
一旁的薛欢正欲开口，也被马保包捂上了双耳。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
房间内，许妈妈按照扬灰的要求趴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几件要紧衣物，肩膀裸露在外。她羞赧地红着脸，方才一进门她就往扬灰身上摸摸索索，结果却被一把摁在了床上，真是羞死个人。
“别乱扭。”身后波澜不惊的语气飘来。
许妈妈有些激动，身体轻轻颤着，不知道这个男人要玩什么花样。
蓦然间，她的右肩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要来了~”她闻猎心喜，更加期待了。
然而随即却是突如其来的疼痛，疼痛中带着酸爽。
“嗯啊——”一声骄喘盖过了倚翠楼内所有的繁杂声响，荡在众人耳畔。
楼内顾客一惊，纷纷竖起大拇指，赞道：
“嘿~杨掌柜好功夫。”
随后传来的便是断断续续的叫声，如浪涛拍岸，阵阵高。
众人喝彩：“啧啧，扬大掌柜真乃神人也！”
……
一炷香过后，许妈妈坐在床上，轻轻摆了摆手臂，又转了转手腕，眼睛一亮。
“真不疼了，真的有效果！”言语中不乏激动。
“你先悠着点，”扬灰连忙制止她甩着胳膊来个大回环的举动，“按摩恢复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几日要减少右手的工作量，并且每日按摩一炷香时间，七日一个疗程过后，就可完全恢复如初。”
闻言许妈妈的眼神转而充满了期待，她正待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谁？”
“妈妈，听闻您跌倒了，罗绮来看看您。”
“进来吧。”
“吱呀——”木门打开，一名娇俏少女走了进来。
“妈妈，您还好吧？听人说您跌伤，我那边鼓琴一结束就赶来了。”少女满是担心地问道，目光却在许妈妈的肌肤和扬灰之间流转。
“不碍事。”对方微笑着回答。
而一旁的扬灰在少女瞟过来之前就看到了她的信息。
【姓名】盈罗绮
【年龄】:14
天赋
【仙道】:5
【按摩】:8
【天赋评估】:人才
这让扬灰面上的笑容更甚。
不过这笑容却让盈罗绮觉得他与其他结束了就翻脸不认人的男人不同。
就在她悄悄打量这个男人的同时，对方开口说话了:
“许妈妈，贵店是否有替人赎身的说法？”
“哦？”妇人见他目光一直落在盈罗绮身上，心中了然。
“唉，果然还是喜欢年轻的。”
“扬大掌柜这是要逼娼为良？”许妈妈笑道。
“我逼得动吗？”扬灰同样笑着回应。
“赎身是可以，只不过罗绮乃是我倚翠楼的花魁，价钱不便宜。而且早前一直被一位大人物视为禁脔。”
“价钱好说，只是这大人物是？”
许妈妈摇摇头，表示不敢说，但也透露只是在十八里镇有极大影响。扬灰闻言心中也有了底。
妇人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向扬灰回复，需要与盈罗绮商量一下。
“那是自然。”扬灰点点头。
就在他转身离去时，许妈妈叫住了他，同时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这样的身子趴在你面前，就没有过别的想法？”
扬灰只是淡然回答:“做事就做事，助人便助人，心无杂念而已。”
许妈妈默然，暗道:“坐怀不乱，果然真君子也。”
随后她又心中怅然，“如果老娘能年轻个二十岁，定然要拿下你的……”
……
扬灰走后，许妈妈让盈罗绮坐到自己身旁，面色一改方才的柔和妩媚，冷峻地说道:
“当时动静如此之大，你若是真担心我，早就停了鼓琴，前来看望一眼，又如何会等到现在，这般珊珊来迟。”
“我……”
“这你不必解释，”许妈妈打断了她，“我是了解你的。我素来只爱钱财，把你们都养成了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你也只是怕他人闲话，才来看看妈妈。”
“不过你这一来，倒是叫你碰上件好事。”许妈妈顿了顿，接着道，“方才那杨掌柜说要替你赎身，你怎么想？”
“全凭妈妈决断。”盈罗绮低着头轻声回应。
“那我便拒了他。”
“啊？”少女闻言抬头，正见着妈妈戏谑的表情。
……
星斗闪烁，新月依稀。
盈罗绮走在路上，回首十八里镇的华灯，到现在心里还有些不真实感。
许妈妈最终向扬掌柜要价三千两，扬掌柜没有还价。于是她就这样离开了生活近十年的倚翠楼。
三千两对于扬灰而言是多是少，她无从了解，她只知道按她之前每日一两的零用钱来计算，她得攒九年。
她跟在众人身后，回想起许妈妈告诉她，那位大人物最近新纳了一房小妾，无暇管她，让她权且安心……
“哎呀！”走神间她撞到了裴青山的后背。裴青山回头向她微笑。
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
夜色渐深，万象阁内外阒寂无声，唯有远处的密林间传来阵阵飘渺的虫鸣。
“咚咚——”
沉沉寂静中，裴青山轻轻敲响了盈罗绮的房门。
“呸！”妇人娇啐一口，望向那边，“那赵员外您来替奴家分担分担？”
楼内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和喝彩，有几位甚至鼓起了掌。
中年男子笑着摇摇头，接着喝起了酒。
扬灰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位老鸨许妈妈。
只见她身段修长，凹凸有致，非“丰腴”二字中的“丰”字不足以形容。款款走来，莲步轻移便是风情摇晃，腰肢一颤更是波澜起伏。
随后看她脸颊，只淡淡敷粉，眼角的浅纹如几缕花丝点缀明眸。她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当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许妈妈眉毛一挑，扬灰便知大事不好，马上弓起身子假装肚子疼。只留下许妈妈和众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一盏茶的时间后，扬灰满意地走出茅房，拍拍袖子，整理衣冠，大步流星迈向大堂。
而在此期间，许妈妈方才知晓原来几人来自最近炙手可热的万象阁，那俊俏郎君，便是掌柜扬灰。
“哎哟~扬大掌柜，如何去了如此之久？”
扬灰打头便见妇人迎了上来，非要挽住他的胳膊。胸前衣物触之柔软，他却只觉内心毫无波澜。
“那些厨子厨艺不佳，吃坏了我的肚子。”
许妈妈如何不晓得前些日子如火如荼的厨神争霸赛，当下搀着扬灰到一雅间，安排众人落座。
“我倚翠楼的厨艺虽排不上城内顶尖，但结合楼内风致，在此处用餐定能让各位身心愉悦。”
许妈妈俯下身，说话间嘴唇几乎要贴到扬灰的耳垂，随后仿佛意识到什么，故作惊慌，“哎呀”一声，急急忙将手掌掩在胸前，落荒而逃，“逃”时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
“诸位莫急，奴家这就让厨子们赶紧忙活，待会儿我亲自送来。”
“艾玛，整这死出，别逼我削你嗷！”人还没走，扬灰脑海里就传来了系统的怒骂。
许妈妈走后，众人耸着的肩膀缓缓降下，勾着的脚趾也慢慢放松。
扬灰环视众人，看到马保包右手捂着眼低声道:“有辱斯文。”
冯酱双手捂眼，喃喃道:“有伤风化。”
柳映红指着许妈妈离开的方向大声骂:“不堪入目！”
二狗红着脸，轻咳了一声。
辜奈和薛欢倒是看不懂，仍在和吴巨根吵吵闹闹。
如此看下来只有裴青山镇定自若。
扬灰尴尬地提杯，庆祝这些日子餐饮服务的迅猛发展。
众人推杯换盏，闲聊了一阵后，终于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扬大掌柜~”随即娇声传来。
扬灰循声望去，只见许妈妈扭动着腰肢，端着一盘菜肴轻快地走来，仔细一看，面上的脂粉却比方才更浓重了一些。
哪知众人目光都看过去后，她却突然间眉头一蹙，双手仿佛失了力气一般，整个盘子往地下倾倒而去。她欲俯身去接，却冷不丁自己身子也跌倒在地。
“哟呵！老娘们挺会演啊。”系统白了个眼道。
众人见状都有些不知所措，扬灰却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不对，”他迅速上前将许妈妈扶到凳子上，心中对系统回应，“不是演的。”
扬灰扯过她的右手，轻轻捏了捏虎口位置。
“啊~嘶~”许妈妈当即短促地叫了一声。
“好家伙，腱鞘炎。”扬灰心想。
接着扬灰又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
“啊~”
“好家伙，还有肩周炎。”
“近日来这两处是否常常酸痛，使不上力气？”扬灰放下她的手臂，问道。
“是。”许妈妈赞同地点头。
“手工活做得可多？”扬灰接着询问。
许妈妈闻言老脸一红。
“是……是。”
“那便是这个原因了，”扬灰恍然大悟，“许妈妈房间在何处？我帮你治治。”
“啊~扬大掌柜单刀直入，倒是颇对我口。”许妈妈瞟了眼众人，心想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要她。
扬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抿嘴微笑道：
“谢谢，我专业对口。”
说完径直将她扶起，往外走去。
楼内顾客见二人一起走近同一房间，孤男寡女，要干什么，想都不用想，于是纷纷交头接耳私语起来。当中有不少是见识过许妈妈的手段的，都猜测扬灰撑不过几个回合，要被吃干抹净了。
辜奈听了众人的讨论，有些惊恐地向冯酱问道:“冯叔叔，那个阿姨真的会把掌柜哥哥吃了吗？”
冯酱赶忙将她的耳朵捂上。
一旁的薛欢正欲开口，也被马保包捂上了双耳。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
房间内，许妈妈按照扬灰的要求趴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几件要紧衣物，肩膀裸露在外。她羞赧地红着脸，方才一进门她就往扬灰身上摸摸索索，结果却被一把摁在了床上，真是羞死个人。
“别乱扭。”身后波澜不惊的语气飘来。
许妈妈有些激动，身体轻轻颤着，不知道这个男人要玩什么花样。
蓦然间，她的右肩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要来了~”她闻猎心喜，更加期待了。
然而随即却是突如其来的疼痛，疼痛中带着酸爽。
“嗯啊——”一声骄喘盖过了倚翠楼内所有的繁杂声响，荡在众人耳畔。
楼内顾客一惊，纷纷竖起大拇指，赞道：
“嘿~杨掌柜好功夫。”
随后传来的便是断断续续的叫声，如浪涛拍岸，阵阵高。
众人喝彩：“啧啧，扬大掌柜真乃神人也！”
……
一炷香过后，许妈妈坐在床上，轻轻摆了摆手臂，又转了转手腕，眼睛一亮。
“真不疼了，真的有效果！”言语中不乏激动。
“你先悠着点，”扬灰连忙制止她甩着胳膊来个大回环的举动，“按摩恢复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几日要减少右手的工作量，并且每日按摩一炷香时间，七日一个疗程过后，就可完全恢复如初。”
闻言许妈妈的眼神转而充满了期待，她正待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谁？”
“妈妈，听闻您跌倒了，罗绮来看看您。”
“进来吧。”
“吱呀——”木门打开，一名娇俏少女走了进来。
“妈妈，您还好吧？听人说您跌伤，我那边鼓琴一结束就赶来了。”少女满是担心地问道，目光却在许妈妈的肌肤和扬灰之间流转。
“不碍事。”对方微笑着回答。
而一旁的扬灰在少女瞟过来之前就看到了她的信息。
【姓名】盈罗绮
【年龄】:14
天赋
【仙道】:5
【按摩】:8
【天赋评估】:人才
这让扬灰面上的笑容更甚。
不过这笑容却让盈罗绮觉得他与其他结束了就翻脸不认人的男人不同。
就在她悄悄打量这个男人的同时，对方开口说话了:
“许妈妈，贵店是否有替人赎身的说法？”
“哦？”妇人见他目光一直落在盈罗绮身上，心中了然。
“唉，果然还是喜欢年轻的。”
“扬大掌柜这是要逼娼为良？”许妈妈笑道。
“我逼得动吗？”扬灰同样笑着回应。
“赎身是可以，只不过罗绮乃是我倚翠楼的花魁，价钱不便宜。而且早前一直被一位大人物视为禁脔。”
“价钱好说，只是这大人物是？”
许妈妈摇摇头，表示不敢说，但也透露只是在十八里镇有极大影响。扬灰闻言心中也有了底。
妇人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向扬灰回复，需要与盈罗绮商量一下。
“那是自然。”扬灰点点头。
就在他转身离去时，许妈妈叫住了他，同时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这样的身子趴在你面前，就没有过别的想法？”
扬灰只是淡然回答:“做事就做事，助人便助人，心无杂念而已。”
许妈妈默然，暗道:“坐怀不乱，果然真君子也。”
随后她又心中怅然，“如果老娘能年轻个二十岁，定然要拿下你的……”
……
扬灰走后，许妈妈让盈罗绮坐到自己身旁，面色一改方才的柔和妩媚，冷峻地说道:
“当时动静如此之大，你若是真担心我，早就停了鼓琴，前来看望一眼，又如何会等到现在，这般珊珊来迟。”
“我……”
“这你不必解释，”许妈妈打断了她，“我是了解你的。我素来只爱钱财，把你们都养成了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你也只是怕他人闲话，才来看看妈妈。”
“不过你这一来，倒是叫你碰上件好事。”许妈妈顿了顿，接着道，“方才那杨掌柜说要替你赎身，你怎么想？”
“全凭妈妈决断。”盈罗绮低着头轻声回应。
“那我便拒了他。”
“啊？”少女闻言抬头，正见着妈妈戏谑的表情。
……
星斗闪烁，新月依稀。
盈罗绮走在路上，回首十八里镇的华灯，到现在心里还有些不真实感。
许妈妈最终向扬掌柜要价三千两，扬掌柜没有还价。于是她就这样离开了生活近十年的倚翠楼。
三千两对于扬灰而言是多是少，她无从了解，她只知道按她之前每日一两的零用钱来计算，她得攒九年。
她跟在众人身后，回想起许妈妈告诉她，那位大人物最近新纳了一房小妾，无暇管她，让她权且安心……
“哎呀！”走神间她撞到了裴青山的后背。裴青山回头向她微笑。
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
夜色渐深，万象阁内外阒寂无声，唯有远处的密林间传来阵阵飘渺的虫鸣。
“咚咚——”
沉沉寂静中，裴青山轻轻敲响了盈罗绮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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