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储藏室
这是最后一篇还算正常的记录，剩下的后面几页只有片片血渍与由诡异符号拼凑成的只言片语，根本不像是人类能理解的符号。
只是……这些看得人让人目眩的字句里，好像有一些风格迥然的符号……
深吸口气，伍青揉了揉头，缓解莫名的刺痛，接着将日记放入自己的随身采样袋中，重新跟上小队。
“有什么发现吗？”
之前见伍青在一旁翻阅着什么，钟九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关键信息，便没怎么打扰。
“一本旧时代的日记。”
说着，他将日记递给对方。
大致翻阅了一会儿后，钟九重新将日记还给伍青：“嗯，很典型的末日降临前夕的描述。”
“钟长官，日记里写了，这里不是医疗中心，而是研究所，这会不会存在什么危险？”
“灾变前夕，旧时代的各种实验研究所打着医疗的名号私下收集病人的信息，并举行各种活体实验……这是当时政府默许的，很常见。”
“而这个研究所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伍青仍然面露不安，他再度开口：“不用太过担心，在进入这里之前，队内的侦察探测仪已经再三确认过了，我们只是在边缘的安全区域范围内作业，只要不惊动核心区的异嗣，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更何况，现在正值白昼，诡雾与异嗣活性很低，威胁性不大。”
见钟九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人家的经验比自己丰富多了。
只是，那莫名出现在心头的危机感却怎么也消除不掉。
哐当！
一声巨响，一扇规格远大于之前的厚重舱门在众人合力下破损，砸落在地。
“报，报告长官！门打开了！”一名旧民杵着硕大的破门器，喘着气道。
“嗯”钟九点了点头，从肩膀处抽出一根冷光棒，朝门后丢去。
噗。
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物体坠地的清脆声响，而是一种陷入泥潭的闷响。
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冷光棒躺在一片毛绒绒的“地毯”上，整齐排列在两旁的培养舱显现出轮廓。
舱体约有两人高，在冷光棒散发的微弱光芒下呈现出灰蓝光泽。
在其破碎的保护罩内，各种肥厚的菌类组织彼此攀附，团团堆叠。如凝固的胶水，从缺口处流出，垂落在地，蔓延出一片片浓密的菌毯。
钟九调试着通讯耳机，见其运转正常，便示意众人进入。
旧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旧民鼓起勇气带头迈步进入。
“没事，没有危险！”那人转身说道。
见踩在菌毯上并未出现什么危险，其余众人也也不再犹豫，纷纷迈了进去。
啪唧。
仿佛踩在了一滩腐败发酵的烂泥上一般，即便是隔着防护服与靴子，伍青都能感受到那种滑溜溜、从脚底挤出的粘腻触感。
甚至还能想象出那股腐败的恶臭。
这种感觉，自己“有幸”在旧民区底部的焚尸间体验过。
真恶心。
菌毯很厚，有些区域甚至能没过脚踝。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内走去。
“这些培养舱，还有地面以及墙壁上的菌毯，都采集一些样本，”钟九指挥着众人，“等这里搜查完毕，我们就可以出去进行定魂环节了。”
“长官，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一个还在门口踌躇不敢进入的旧民弱弱发问。
“讲。”
“为什么……不让我们先在外面完成定魂后再来搜查？”
“因为搜查工作更主要的作用是让你们与这个世界产生有效的交互，行为来自于意识，而意识则是灵魂的延伸，只有当你们与这个世界产生一定的联系后，灵魂锚点才能更加稳固，之后的定魂才能更顺利。”
“如果联系不够深，你的灵魂锚点在诡雾的侵蚀下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哦……”
原来如此。
蹲在一台培养舱前的伍青了然，继续采集着一簇簇菌类集合体。
“不然，像这样机械死板的工作，我为什么不找几个随队后勤机器人来干……”钟九撇了撇嘴，似是抱怨地私下嘟囔了一句。
“对了，你们在采集的过程中，千万小心不要让防护服出现破损。”
“诡雾无形无相，看不见摸不着，但不代表它不存在！除了庇护区内，它无处不在！”
“即便现在是白昼，诡雾受到了压制，但对于你们而言仍然是致命的！”
“行了，抓紧时间采样吧。”
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众人开始各自的工作。
“8091，你说，咱们能挺过定魂吗？”正采样，一道身影靠近伍青，问道。
抬头看去，是之前的那个编号6044的憨厚壮汉。
“我不知道。”伍青没有给出肯定答案。“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怀疑自己，对于定魂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6044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其还不肯离开，反而更加靠近自己，他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悦，默默地向一旁挪了挪。
这人老是缠着自己干吗？
咱俩不熟吧……
“60044，按照长官说的做吧，相比于什么都不做，不如多去采采样，巩固巩固自己的灵魂锚点，这才是更有意义的事。”
壮汉愣了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识趣地走开了。
除了伍青这边的小插曲外，其余人的工作毫无干扰，顺利进行。
抬手看了看表，钟九微微点了点头。
“14点37分，时间倒也差不多了……”
突然，安静的储藏室内响起一道含糊不清的惊异之声。
“欸！这个尸体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啊！”
只是……这些看得人让人目眩的字句里，好像有一些风格迥然的符号……
深吸口气，伍青揉了揉头，缓解莫名的刺痛，接着将日记放入自己的随身采样袋中，重新跟上小队。
“有什么发现吗？”
之前见伍青在一旁翻阅着什么，钟九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关键信息，便没怎么打扰。
“一本旧时代的日记。”
说着，他将日记递给对方。
大致翻阅了一会儿后，钟九重新将日记还给伍青：“嗯，很典型的末日降临前夕的描述。”
“钟长官，日记里写了，这里不是医疗中心，而是研究所，这会不会存在什么危险？”
“灾变前夕，旧时代的各种实验研究所打着医疗的名号私下收集病人的信息，并举行各种活体实验……这是当时政府默许的，很常见。”
“而这个研究所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伍青仍然面露不安，他再度开口：“不用太过担心，在进入这里之前，队内的侦察探测仪已经再三确认过了，我们只是在边缘的安全区域范围内作业，只要不惊动核心区的异嗣，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更何况，现在正值白昼，诡雾与异嗣活性很低，威胁性不大。”
见钟九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人家的经验比自己丰富多了。
只是，那莫名出现在心头的危机感却怎么也消除不掉。
哐当！
一声巨响，一扇规格远大于之前的厚重舱门在众人合力下破损，砸落在地。
“报，报告长官！门打开了！”一名旧民杵着硕大的破门器，喘着气道。
“嗯”钟九点了点头，从肩膀处抽出一根冷光棒，朝门后丢去。
噗。
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物体坠地的清脆声响，而是一种陷入泥潭的闷响。
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冷光棒躺在一片毛绒绒的“地毯”上，整齐排列在两旁的培养舱显现出轮廓。
舱体约有两人高，在冷光棒散发的微弱光芒下呈现出灰蓝光泽。
在其破碎的保护罩内，各种肥厚的菌类组织彼此攀附，团团堆叠。如凝固的胶水，从缺口处流出，垂落在地，蔓延出一片片浓密的菌毯。
钟九调试着通讯耳机，见其运转正常，便示意众人进入。
旧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旧民鼓起勇气带头迈步进入。
“没事，没有危险！”那人转身说道。
见踩在菌毯上并未出现什么危险，其余众人也也不再犹豫，纷纷迈了进去。
啪唧。
仿佛踩在了一滩腐败发酵的烂泥上一般，即便是隔着防护服与靴子，伍青都能感受到那种滑溜溜、从脚底挤出的粘腻触感。
甚至还能想象出那股腐败的恶臭。
这种感觉，自己“有幸”在旧民区底部的焚尸间体验过。
真恶心。
菌毯很厚，有些区域甚至能没过脚踝。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内走去。
“这些培养舱，还有地面以及墙壁上的菌毯，都采集一些样本，”钟九指挥着众人，“等这里搜查完毕，我们就可以出去进行定魂环节了。”
“长官，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一个还在门口踌躇不敢进入的旧民弱弱发问。
“讲。”
“为什么……不让我们先在外面完成定魂后再来搜查？”
“因为搜查工作更主要的作用是让你们与这个世界产生有效的交互，行为来自于意识，而意识则是灵魂的延伸，只有当你们与这个世界产生一定的联系后，灵魂锚点才能更加稳固，之后的定魂才能更顺利。”
“如果联系不够深，你的灵魂锚点在诡雾的侵蚀下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哦……”
原来如此。
蹲在一台培养舱前的伍青了然，继续采集着一簇簇菌类集合体。
“不然，像这样机械死板的工作，我为什么不找几个随队后勤机器人来干……”钟九撇了撇嘴，似是抱怨地私下嘟囔了一句。
“对了，你们在采集的过程中，千万小心不要让防护服出现破损。”
“诡雾无形无相，看不见摸不着，但不代表它不存在！除了庇护区内，它无处不在！”
“即便现在是白昼，诡雾受到了压制，但对于你们而言仍然是致命的！”
“行了，抓紧时间采样吧。”
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众人开始各自的工作。
“8091，你说，咱们能挺过定魂吗？”正采样，一道身影靠近伍青，问道。
抬头看去，是之前的那个编号6044的憨厚壮汉。
“我不知道。”伍青没有给出肯定答案。“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怀疑自己，对于定魂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6044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其还不肯离开，反而更加靠近自己，他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悦，默默地向一旁挪了挪。
这人老是缠着自己干吗？
咱俩不熟吧……
“60044，按照长官说的做吧，相比于什么都不做，不如多去采采样，巩固巩固自己的灵魂锚点，这才是更有意义的事。”
壮汉愣了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识趣地走开了。
除了伍青这边的小插曲外，其余人的工作毫无干扰，顺利进行。
抬手看了看表，钟九微微点了点头。
“14点37分，时间倒也差不多了……”
突然，安静的储藏室内响起一道含糊不清的惊异之声。
“欸！这个尸体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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