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风暴中心，何来巧合？
钟九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向伍青。
伍青眼神闪了闪，他也不是容易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有些事，远比王剑这条贱命重要。
手头的力道松了松，将其丢下。
“咳咳！咳咳……”
王剑像是重获新生，一边咳嗽一边贪婪地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道：“大人，我如果说了，可以绕我一命吗？”
“……你说，我不杀你。”
“还有这位大人！”他再度看向门口的钟九。
见其点了点头，王剑才如释重负，犹豫半晌后，终是咬牙将那个秘密说出：“是……是邪教徒。”
嗯？！
邪教徒？！
这家伙和邪教徒有关？！
原本悠哉靠在门框上的钟九此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欻的一下站直身体，两眼死死盯向王剑。
“大，大人，您答应我的，不杀我……”
“你继续说，我说到做到。”
看着缓缓将手搭在刀柄上的钟九，王剑咽了口唾沫，只得继续道：“前几天，我私自放进了一批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邪教徒！真的！！”
“当时我只是以为他们和那些黑商一样！只是来旧民窟收购那些老鼠，呃，旧民们私藏的孕灵矿渣。”
“但后面我才发现，他们是城外的邪教徒。”
“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但就在前几天，他们莫名其妙地给我提供了8091申请转换身份的消息。”
“然后，然后8091大人您也知道了……”
“他们的外貌是什么样的？”伍青问道。
“他们都藏在黑袍里，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知道……只知道他们挂着一枚银质徽章……”
伍青瞳孔一缩，心中震动不已。
这是之前卖给自己那支叫做“赦免”的药剂的人！
原来他们就是邪教徒！
钟九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后者：“伍青，你之前的异嗣血也是这群人给的吧？”
“嗯。”伍青应道。
“你恐怕是被他们当枪使了。”钟九皱着眉头，仔细分析道，“他们想必是借你之手与新民产生纠葛，然后促使你使用异嗣血，污染新民，然后用旧民们的命催熟这头异嗣，最终制造极大的动乱……”
“可是……不对啊……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污染几个倒霉蛋的，”他挠了挠头，“为什么非要加进你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
“难道，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个旧民，一辈子没出过地面，哪会被这群疯子盯上……”
“嘶……那说不通啊……”
是啊……
这事太蹊跷了，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旧民，怎么会引起这些从未有过接触之人的注意？
“莫名其妙的穿越，那道灵体，青铜巨鼎……”
“恐怕他们就是冲自己来的！”
“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像是一把大锤猛地砸到自己头顶，嗡鸣不止。
如果自己的穿越也是受人操控的……
此刻，伍青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在这一猜想成立后，本以为的种种巧合，瞬间变得合理起来！
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如芒在背，像是被藏于帷幕背后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们现在在哪？！”伍青再度揪住瘫坐在地上的王剑，质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
“自从他们告诉我您的申请身份转换记录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在之后的几番质问后，除了这辈子做的各种恶行外，王剑也再也没能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
“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没了。”
“行，上路吧。”
王剑大惊失色，用膝盖跪行至伍青脚边，用力地扯着他的裤腿道：“大，大人！您说过不杀我的！”
“嗯，我说到做到。”伍青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抓住他的双臂，猛地一扭。
咔哒！
“啊！！！”
王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庞煞白，豆大的汗水不断泌出。
“老，老鼠！你，你不得好……啊！！！”
咔啪一声，他的左腿被伍青一脚踹断。
“啧！”伍青听着不绝于耳的哀嚎，咋了咋舌，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薅着王剑的头发，将布料塞进其嘴中。
“还有一条腿……”伍青抓过王剑另一条腿，接着抬脚踩下。
“呜呜！！！”王剑嘴巴被堵住，只是不断呜咽着，瘫软在地上。
不再去理会和一坨死肉一般的王剑，他再度看向角落里的男孩。
被他注视着，小男孩浑身打了个颤，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6044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爸……哥，大，大人，我爸爸回来了吗？”
没有回答，伍青继续问道：“你妈妈呢？”
“被这个人杀了……”男孩看了看手中的手套，一粒粒眼泪从使劲撑大的眼睛里滚落，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伍青沉默了片刻，接着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王剑道，“你爸爸回不来了……”
男孩愣在原地。
“也是因为他。”
话落，男孩眉毛拧到了一起，满腔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他扑向王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不断捶打着。
“坏人！坏人！你还我爸爸！还我妈妈！还我啊——”
“呜呜呜……还我啊……”
当啷！
钟九拔出长刀，将之抛到男孩身边。
男孩愣了愣，抬了抬手，却始终不敢拿起地上反射着寒光的长刀。
没有说话，伍青把王剑口中的布料挖出，无视了其无力的咒骂，将男孩手中的手套抽出，接着将其塞进王剑的嘴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牌，上面铭刻的信息此刻已经被干涸的血迹遮盖。
“这是你爸爸的身份牌。”
说着，他将身份牌丢到男孩怀中，随后便起身示意钟九走出笼屋，静静候在门外。
几阵嘶哑的呜咽哀嚎和充满恨意的哭喊声响起，随后重归寂静。
重新走进笼屋，男孩此刻正趴在破碎的王剑尸体旁嚎啕大哭。
心念微动，一撮火苗从伍青指间浮现，接着丢到尸体身上。
一阵大火熊熊燃烧，几秒后，地上便空无一物。
感受到一旁的变化，男孩抹了把脸，起身看向伍青。
“大人！我要跟着你！”
“不行，你还是旧民，不能上地面。”
“那我要上地面！然后跟着你！”
伍青诧异地看着男孩，只见其眼中满是倔强。
于心不忍，他扭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钟九，像是在询问什么。
“伍青，旧民是不能私自上地面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哪怕我们是启灵者。”
沉默片刻，伍青从男孩怀里取回长刀，问道：“你的编号是多少？”
“……10991”男孩闷闷道。
“等你攒够十万贡献点，就能申请身份转换，也就可以上地面了。”
将后续的收尾工作交给钟九，伍青便重新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笼屋，准备歇息。
伍青眼神闪了闪，他也不是容易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有些事，远比王剑这条贱命重要。
手头的力道松了松，将其丢下。
“咳咳！咳咳……”
王剑像是重获新生，一边咳嗽一边贪婪地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硬着头皮道：“大人，我如果说了，可以绕我一命吗？”
“……你说，我不杀你。”
“还有这位大人！”他再度看向门口的钟九。
见其点了点头，王剑才如释重负，犹豫半晌后，终是咬牙将那个秘密说出：“是……是邪教徒。”
嗯？！
邪教徒？！
这家伙和邪教徒有关？！
原本悠哉靠在门框上的钟九此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欻的一下站直身体，两眼死死盯向王剑。
“大，大人，您答应我的，不杀我……”
“你继续说，我说到做到。”
看着缓缓将手搭在刀柄上的钟九，王剑咽了口唾沫，只得继续道：“前几天，我私自放进了一批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邪教徒！真的！！”
“当时我只是以为他们和那些黑商一样！只是来旧民窟收购那些老鼠，呃，旧民们私藏的孕灵矿渣。”
“但后面我才发现，他们是城外的邪教徒。”
“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但就在前几天，他们莫名其妙地给我提供了8091申请转换身份的消息。”
“然后，然后8091大人您也知道了……”
“他们的外貌是什么样的？”伍青问道。
“他们都藏在黑袍里，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知道……只知道他们挂着一枚银质徽章……”
伍青瞳孔一缩，心中震动不已。
这是之前卖给自己那支叫做“赦免”的药剂的人！
原来他们就是邪教徒！
钟九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后者：“伍青，你之前的异嗣血也是这群人给的吧？”
“嗯。”伍青应道。
“你恐怕是被他们当枪使了。”钟九皱着眉头，仔细分析道，“他们想必是借你之手与新民产生纠葛，然后促使你使用异嗣血，污染新民，然后用旧民们的命催熟这头异嗣，最终制造极大的动乱……”
“可是……不对啊……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污染几个倒霉蛋的，”他挠了挠头，“为什么非要加进你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
“难道，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个旧民，一辈子没出过地面，哪会被这群疯子盯上……”
“嘶……那说不通啊……”
是啊……
这事太蹊跷了，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旧民，怎么会引起这些从未有过接触之人的注意？
“莫名其妙的穿越，那道灵体，青铜巨鼎……”
“恐怕他们就是冲自己来的！”
“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像是一把大锤猛地砸到自己头顶，嗡鸣不止。
如果自己的穿越也是受人操控的……
此刻，伍青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在这一猜想成立后，本以为的种种巧合，瞬间变得合理起来！
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如芒在背，像是被藏于帷幕背后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们现在在哪？！”伍青再度揪住瘫坐在地上的王剑，质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
“自从他们告诉我您的申请身份转换记录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在之后的几番质问后，除了这辈子做的各种恶行外，王剑也再也没能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
“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没了。”
“行，上路吧。”
王剑大惊失色，用膝盖跪行至伍青脚边，用力地扯着他的裤腿道：“大，大人！您说过不杀我的！”
“嗯，我说到做到。”伍青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抓住他的双臂，猛地一扭。
咔哒！
“啊！！！”
王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庞煞白，豆大的汗水不断泌出。
“老，老鼠！你，你不得好……啊！！！”
咔啪一声，他的左腿被伍青一脚踹断。
“啧！”伍青听着不绝于耳的哀嚎，咋了咋舌，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薅着王剑的头发，将布料塞进其嘴中。
“还有一条腿……”伍青抓过王剑另一条腿，接着抬脚踩下。
“呜呜！！！”王剑嘴巴被堵住，只是不断呜咽着，瘫软在地上。
不再去理会和一坨死肉一般的王剑，他再度看向角落里的男孩。
被他注视着，小男孩浑身打了个颤，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6044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爸……哥，大，大人，我爸爸回来了吗？”
没有回答，伍青继续问道：“你妈妈呢？”
“被这个人杀了……”男孩看了看手中的手套，一粒粒眼泪从使劲撑大的眼睛里滚落，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伍青沉默了片刻，接着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王剑道，“你爸爸回不来了……”
男孩愣在原地。
“也是因为他。”
话落，男孩眉毛拧到了一起，满腔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他扑向王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不断捶打着。
“坏人！坏人！你还我爸爸！还我妈妈！还我啊——”
“呜呜呜……还我啊……”
当啷！
钟九拔出长刀，将之抛到男孩身边。
男孩愣了愣，抬了抬手，却始终不敢拿起地上反射着寒光的长刀。
没有说话，伍青把王剑口中的布料挖出，无视了其无力的咒骂，将男孩手中的手套抽出，接着将其塞进王剑的嘴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牌，上面铭刻的信息此刻已经被干涸的血迹遮盖。
“这是你爸爸的身份牌。”
说着，他将身份牌丢到男孩怀中，随后便起身示意钟九走出笼屋，静静候在门外。
几阵嘶哑的呜咽哀嚎和充满恨意的哭喊声响起，随后重归寂静。
重新走进笼屋，男孩此刻正趴在破碎的王剑尸体旁嚎啕大哭。
心念微动，一撮火苗从伍青指间浮现，接着丢到尸体身上。
一阵大火熊熊燃烧，几秒后，地上便空无一物。
感受到一旁的变化，男孩抹了把脸，起身看向伍青。
“大人！我要跟着你！”
“不行，你还是旧民，不能上地面。”
“那我要上地面！然后跟着你！”
伍青诧异地看着男孩，只见其眼中满是倔强。
于心不忍，他扭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钟九，像是在询问什么。
“伍青，旧民是不能私自上地面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哪怕我们是启灵者。”
沉默片刻，伍青从男孩怀里取回长刀，问道：“你的编号是多少？”
“……10991”男孩闷闷道。
“等你攒够十万贡献点，就能申请身份转换，也就可以上地面了。”
将后续的收尾工作交给钟九，伍青便重新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笼屋，准备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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