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怎么能这样
城郊，天色渐晚。
一间VR体验店内，华阳正照看着店里的顾客，却瞥见店外有个黄毛青年在伸头探脑。
“身临其境的VR游戏，进来看看吧！”他上前热情招呼，争取多开一单。
“那种有吗？”黄毛言简意赅。
“没有。”华阳秒懂。
“切，该有的没有。那恐怖游戏呢？”
“有，特价四十，买五送一。”
黄毛还在犹豫，店里的顾客却停下游戏，鱼贯而出。
“不行，才玩五分钟头就晕了。”
“早说了你们又不信，VR都是骗人的。”
“走了走了，就当交了智商税。”
华阳对着黄毛大眼瞪小眼，尴尬地听着满脸鄙夷的三人结伴离去。
他正想开口缓和，黄毛却说道：“先玩一把，够吓人才给钱，不行就算了！”
“这……你进来坐下吧。”
华阳本想拒绝，但一想玩的是恐怖游戏，略微犹豫后还是将他引进店里。
别的不好说，这恐怖游戏嘛，倒是可以试试……
店面不大，只有十余平米左右。摆着一张蛋椅，墙上挂着同步屏幕，还有若干手柄和VR眼镜。
帮黄毛坐进蛋椅，戴上VR眼镜。华阳才说了游戏中几个要注意的关键点，黄毛便不耐的开始了游戏。
随着进度不断推进，他不一会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额头上逐渐沁出了汗水。
虽是如此，他还是有两把刷子，恐怖阈值较高。在前中期的惊悚点大喊大叫着就闯过去了，说不定真能打通掉这游戏。
华阳看着同步屏幕上的进度。
黄毛正小心地穿行在一条阴森的医院走廊里，几辆推车侧倒在地，这里似乎发生过慌不择路的逃窜。
四处喷溅的大片斑驳的血迹，还有断断续续向前的血手印，喻示濒死前的挣扎。
他沿着推车蜿蜒慢行，走廊里格外幽静，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若隐若现，却伴有不知从哪传出的隐约抽咽声。
突然，推车的血布下飞出几只受惊的蝙蝠，嘶叫着从他脸旁划过，冲出破碎的窗户消失不见。
在这瞬间华阳暖心地拿起扇子对着黄毛的脸扇了一下。
“哇~啊~啊！”这真实的体感顿时让黄毛的沉浸感上升了一个层次，向后猛靠在蛋椅上大叫起来。
稍微平复后，他强忍着继续向前推进。
蝙蝠呼啦啦飞走后，如同打开了恐怖的阀门，耳边的哭声变得清晰起来，他不禁心跳加快，呼吸声也逐渐沉重，如同敲着急促的鼓点。
身后的廊灯一盏盏熄灭，眼看就要被黑暗包围，那莫名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就要向前狂奔。
但这时，推车下忽然伸出只干枯的手，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脚！
这时华阳又拿出一根挠背杆，同步抓了一下黄毛的小脚。
“妈呀！”这下黄毛忍不住了，整个人在蛋椅里缩成了一只鹌鹑。
随后扯下VR眼镜，恶狠狠的盯着华阳说道：“老板，你怎么能这样？”
“爽吗？”
黄毛顿时哑然。
他呼吸几口正准备戴回眼镜，却见华阳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反应过来急道：“你手里还藏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华阳打着哈哈推脱，接下来还有女鬼从天花板用长舌舔舐玩家的脸颊，这是他提前预备的道具。
但最后拽不过黄毛，还是被他看到了手里的湿毛巾。
黄毛脸色变幻，犹豫片刻后还是从蛋椅走下。
“算了，你这氛围还行，改天再找人过来一起玩。”
说完便扫码支付了费用，转身离去。
“好的，慢走啊。”成功多开一单，华阳高兴地送他出门。
这时手机响起，应该是点的外卖到了。
“你好，对，我在东郊游乐园门口的商业街，第三间‘VR乐园’。”
放下电话，华阳叹了口气。
前几年VR兴起之时，喜欢游戏的他被热度吸引，便倾尽所有开了这家VR体验店。
谁知这VR热度起势虽猛，消退得也很快。
没办法，硬件尚未突破瓶颈，沉浸感还是不够。而游戏内容又被传统游戏吊打，行业处于低迷状态。
虽然恐怖游戏是个例外，但玩恐怖游戏的毕竟是极少数，终究难改生意惨淡的窘境，近半年已经入不敷出。
加之这两年游乐园行情也不好，游客减少了许多，双重影响下生意更加惨淡。
他苦心经营，才将小店勉力维持到现在。但短期内看不到行业突破的迹象，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在前两天贴出了转让告示。
不久，外卖送到，华阳忧心忡忡地蹲在店前吃起来。
既忧愁没多少人前来咨询转让事宜，心里又隐隐还有不甘，期待小店最后关头能起死回生。
“小阳，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没扒拉几口，就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看，是临铺玉石店的老孙。
知道华阳想转让，这老孙倒是想接过去。只不过杀价太狠，将十五万报价直接杀到七万，被华阳拒绝了。
见老孙过来搭话，华阳收拾心情起身笑道：
“挺好啊，我这生意一直不错的。刚才你听到没？那些人走前还说要介绍一帮朋友过来玩。
“老孙，要不是家里有事，我绝对舍不得转出去！
“这铺还有两年的租约，十五万已经很便宜了。看在邻居的份上，我再减五千给你好了。”
“呵呵小阳啊，我考虑了一下，接过来还要重新装修，所以前天我七万出得多了，我只能给你五万。”老孙嘿嘿笑道。
“什么？”华阳差点被这话呛着，顿了一下气道：“老孙你开什么玩笑？五万和白捡有什么区别！”
“小阳啊，我直说吧，现在游乐园的行情不好，想接手的人也不多，五万其实是照顾你了。
“你今天才开了十八单，进账不到八百。而租金加上水电，周末起码要进账一千二才能平本，这样亏本经营，你能撑得了多久？”
“喂喂喂，老孙你这就过分了啊。你不把心思放自家生意上，老盯着我干什么？”华阳气恼地回道。
“我就在隔壁，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嘛。
“总之你自己决定，不过我也不是出来做慈善的，如果行情继续不好，以后可是连五万都没了。”
“再说吧。”华阳听得心烦，索性埋头吃起快餐，不再理他。
老孙见状也不坚持，哼哼两声便转身离开了。
虽在南方，但十二月的冬季依然凉风嗖嗖，华阳路灯下的脸色阴晴不定。
狠话虽然说出来很爽，但他的状况其实很糟糕。
再过两周又是交租日，他还欠着两个月的租金。年关已近，这次没法再拖下去了。
如果体验店还没转让出去，自己该从哪筹近三万块来交租，难道真要转让给刚被自己回绝的老孙吗？
他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店里爆闪出一阵白光，好像有电器发生了短路。
“完了，可别再出什么事，那些东西还能卖不少钱呢。”
华阳惊得差点跳起，急匆匆地进店一看，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原先的蛋椅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全封闭的洁白蛋舱，正立在那徐徐自转。
蛋舱底座盘着复杂的机械臂，不时有几根蓝色光条从底座汇向蛋舱顶部，不但神秘感满满，科技范更加十足。
不明白自家蛋椅怎么来了个大变样，华阳呆愣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赶紧返身将卷帘门关好，随后缓步上前打量起这蛋舱来。
随着华阳的走近，蛋舱似乎能感应到他的到来，底座复杂的机械臂伸张开来，将蛋舱自动送近他面前。
接着蛋舱如同莲花盛开一般，裂开数块蛋壁，呈现出里面的座椅。
内壁如镜面般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庞。
最下方的蛋壁还分段向前伸出，拼成一条台阶，等着他拾阶而上。
华阳盯着面前的蛋舱，呼吸沉重。
他也是此间老手了，一眼就看出机械臂移动的平滑和灵敏远超人手。内壁倒映出来自己的头像居然如浮雕般，带着裸眼3D效果。
这蛋舱很可能有黑科技，可以突破VR硬件的瓶颈，提供用户无以伦比的沉浸感！
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VR神器吗？对于现处在落魄境地的自己，正是瞌睡送枕头啊。
他忍不住就要踏入其中，却忽然有些警醒。
这蛋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自己对它可是一无所知。
都说风险和利益并存，虽然他迫切需要改变窘境，但也要权衡风险的大小。
还是先套下话，将情况搞清楚再做决定。
想到这他停了下来，用手拍拍蛋舱的顶部。
“喂，能不能把蛋椅还给我？
“你问都没问过我，就整个封闭式的蛋舱，我那些道具还怎么用啊？”
蛋舱似乎没反应过来，除却那头像如呼吸般在轻微律动外，蛋身一动不动。
他继续拍着蛋舱：
“好多熟客都冲着那些道具来的，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做啊。
“这样吧，你说说……啊别别……啊啊啊啊啊。”
那机械臂忽然一抬伸，蛋舱便将喋喋不休的他整个铲飞，随后直直摔落进座椅内。
蛋壁里随即响起一阵电子音：
“滴滴，灵魂契合度：完美……
“绑定成功。
“恭喜宿主绑定颤栗系统！”
一间VR体验店内，华阳正照看着店里的顾客，却瞥见店外有个黄毛青年在伸头探脑。
“身临其境的VR游戏，进来看看吧！”他上前热情招呼，争取多开一单。
“那种有吗？”黄毛言简意赅。
“没有。”华阳秒懂。
“切，该有的没有。那恐怖游戏呢？”
“有，特价四十，买五送一。”
黄毛还在犹豫，店里的顾客却停下游戏，鱼贯而出。
“不行，才玩五分钟头就晕了。”
“早说了你们又不信，VR都是骗人的。”
“走了走了，就当交了智商税。”
华阳对着黄毛大眼瞪小眼，尴尬地听着满脸鄙夷的三人结伴离去。
他正想开口缓和，黄毛却说道：“先玩一把，够吓人才给钱，不行就算了！”
“这……你进来坐下吧。”
华阳本想拒绝，但一想玩的是恐怖游戏，略微犹豫后还是将他引进店里。
别的不好说，这恐怖游戏嘛，倒是可以试试……
店面不大，只有十余平米左右。摆着一张蛋椅，墙上挂着同步屏幕，还有若干手柄和VR眼镜。
帮黄毛坐进蛋椅，戴上VR眼镜。华阳才说了游戏中几个要注意的关键点，黄毛便不耐的开始了游戏。
随着进度不断推进，他不一会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额头上逐渐沁出了汗水。
虽是如此，他还是有两把刷子，恐怖阈值较高。在前中期的惊悚点大喊大叫着就闯过去了，说不定真能打通掉这游戏。
华阳看着同步屏幕上的进度。
黄毛正小心地穿行在一条阴森的医院走廊里，几辆推车侧倒在地，这里似乎发生过慌不择路的逃窜。
四处喷溅的大片斑驳的血迹，还有断断续续向前的血手印，喻示濒死前的挣扎。
他沿着推车蜿蜒慢行，走廊里格外幽静，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若隐若现，却伴有不知从哪传出的隐约抽咽声。
突然，推车的血布下飞出几只受惊的蝙蝠，嘶叫着从他脸旁划过，冲出破碎的窗户消失不见。
在这瞬间华阳暖心地拿起扇子对着黄毛的脸扇了一下。
“哇~啊~啊！”这真实的体感顿时让黄毛的沉浸感上升了一个层次，向后猛靠在蛋椅上大叫起来。
稍微平复后，他强忍着继续向前推进。
蝙蝠呼啦啦飞走后，如同打开了恐怖的阀门，耳边的哭声变得清晰起来，他不禁心跳加快，呼吸声也逐渐沉重，如同敲着急促的鼓点。
身后的廊灯一盏盏熄灭，眼看就要被黑暗包围，那莫名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就要向前狂奔。
但这时，推车下忽然伸出只干枯的手，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脚！
这时华阳又拿出一根挠背杆，同步抓了一下黄毛的小脚。
“妈呀！”这下黄毛忍不住了，整个人在蛋椅里缩成了一只鹌鹑。
随后扯下VR眼镜，恶狠狠的盯着华阳说道：“老板，你怎么能这样？”
“爽吗？”
黄毛顿时哑然。
他呼吸几口正准备戴回眼镜，却见华阳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反应过来急道：“你手里还藏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华阳打着哈哈推脱，接下来还有女鬼从天花板用长舌舔舐玩家的脸颊，这是他提前预备的道具。
但最后拽不过黄毛，还是被他看到了手里的湿毛巾。
黄毛脸色变幻，犹豫片刻后还是从蛋椅走下。
“算了，你这氛围还行，改天再找人过来一起玩。”
说完便扫码支付了费用，转身离去。
“好的，慢走啊。”成功多开一单，华阳高兴地送他出门。
这时手机响起，应该是点的外卖到了。
“你好，对，我在东郊游乐园门口的商业街，第三间‘VR乐园’。”
放下电话，华阳叹了口气。
前几年VR兴起之时，喜欢游戏的他被热度吸引，便倾尽所有开了这家VR体验店。
谁知这VR热度起势虽猛，消退得也很快。
没办法，硬件尚未突破瓶颈，沉浸感还是不够。而游戏内容又被传统游戏吊打，行业处于低迷状态。
虽然恐怖游戏是个例外，但玩恐怖游戏的毕竟是极少数，终究难改生意惨淡的窘境，近半年已经入不敷出。
加之这两年游乐园行情也不好，游客减少了许多，双重影响下生意更加惨淡。
他苦心经营，才将小店勉力维持到现在。但短期内看不到行业突破的迹象，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在前两天贴出了转让告示。
不久，外卖送到，华阳忧心忡忡地蹲在店前吃起来。
既忧愁没多少人前来咨询转让事宜，心里又隐隐还有不甘，期待小店最后关头能起死回生。
“小阳，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没扒拉几口，就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看，是临铺玉石店的老孙。
知道华阳想转让，这老孙倒是想接过去。只不过杀价太狠，将十五万报价直接杀到七万，被华阳拒绝了。
见老孙过来搭话，华阳收拾心情起身笑道：
“挺好啊，我这生意一直不错的。刚才你听到没？那些人走前还说要介绍一帮朋友过来玩。
“老孙，要不是家里有事，我绝对舍不得转出去！
“这铺还有两年的租约，十五万已经很便宜了。看在邻居的份上，我再减五千给你好了。”
“呵呵小阳啊，我考虑了一下，接过来还要重新装修，所以前天我七万出得多了，我只能给你五万。”老孙嘿嘿笑道。
“什么？”华阳差点被这话呛着，顿了一下气道：“老孙你开什么玩笑？五万和白捡有什么区别！”
“小阳啊，我直说吧，现在游乐园的行情不好，想接手的人也不多，五万其实是照顾你了。
“你今天才开了十八单，进账不到八百。而租金加上水电，周末起码要进账一千二才能平本，这样亏本经营，你能撑得了多久？”
“喂喂喂，老孙你这就过分了啊。你不把心思放自家生意上，老盯着我干什么？”华阳气恼地回道。
“我就在隔壁，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嘛。
“总之你自己决定，不过我也不是出来做慈善的，如果行情继续不好，以后可是连五万都没了。”
“再说吧。”华阳听得心烦，索性埋头吃起快餐，不再理他。
老孙见状也不坚持，哼哼两声便转身离开了。
虽在南方，但十二月的冬季依然凉风嗖嗖，华阳路灯下的脸色阴晴不定。
狠话虽然说出来很爽，但他的状况其实很糟糕。
再过两周又是交租日，他还欠着两个月的租金。年关已近，这次没法再拖下去了。
如果体验店还没转让出去，自己该从哪筹近三万块来交租，难道真要转让给刚被自己回绝的老孙吗？
他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店里爆闪出一阵白光，好像有电器发生了短路。
“完了，可别再出什么事，那些东西还能卖不少钱呢。”
华阳惊得差点跳起，急匆匆地进店一看，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原先的蛋椅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全封闭的洁白蛋舱，正立在那徐徐自转。
蛋舱底座盘着复杂的机械臂，不时有几根蓝色光条从底座汇向蛋舱顶部，不但神秘感满满，科技范更加十足。
不明白自家蛋椅怎么来了个大变样，华阳呆愣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赶紧返身将卷帘门关好，随后缓步上前打量起这蛋舱来。
随着华阳的走近，蛋舱似乎能感应到他的到来，底座复杂的机械臂伸张开来，将蛋舱自动送近他面前。
接着蛋舱如同莲花盛开一般，裂开数块蛋壁，呈现出里面的座椅。
内壁如镜面般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庞。
最下方的蛋壁还分段向前伸出，拼成一条台阶，等着他拾阶而上。
华阳盯着面前的蛋舱，呼吸沉重。
他也是此间老手了，一眼就看出机械臂移动的平滑和灵敏远超人手。内壁倒映出来自己的头像居然如浮雕般，带着裸眼3D效果。
这蛋舱很可能有黑科技，可以突破VR硬件的瓶颈，提供用户无以伦比的沉浸感！
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VR神器吗？对于现处在落魄境地的自己，正是瞌睡送枕头啊。
他忍不住就要踏入其中，却忽然有些警醒。
这蛋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自己对它可是一无所知。
都说风险和利益并存，虽然他迫切需要改变窘境，但也要权衡风险的大小。
还是先套下话，将情况搞清楚再做决定。
想到这他停了下来，用手拍拍蛋舱的顶部。
“喂，能不能把蛋椅还给我？
“你问都没问过我，就整个封闭式的蛋舱，我那些道具还怎么用啊？”
蛋舱似乎没反应过来，除却那头像如呼吸般在轻微律动外，蛋身一动不动。
他继续拍着蛋舱：
“好多熟客都冲着那些道具来的，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做啊。
“这样吧，你说说……啊别别……啊啊啊啊啊。”
那机械臂忽然一抬伸，蛋舱便将喋喋不休的他整个铲飞，随后直直摔落进座椅内。
蛋壁里随即响起一阵电子音：
“滴滴，灵魂契合度：完美……
“绑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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