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揠苗助长
吴楷文翻出酒店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找到本地的点播台，或者叫点歌台。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无数人第一次认识《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各类电影、金曲甚至维密超模都是在这种为地方电视台的创收频道上。
翻了一圈，还真看到了想要看的东西。
《憨豆先生》！
《少林足球》现在都还没影呢，吴楷文不好拿来举例，但罗温·艾金森的表演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用电话选了一集，当电视里憨憨的Mr.Bean出场，毛孩看得两眼发直，显然他没看过憨豆，恐怕连周星弛的电影都少看。
吴楷文缓缓说道：“当一个演员抱着‘这剧本会不会太浮夸’的心态去演，那就永远也演不好喜剧角色。”
“要演出喜剧的精髓，不尴尬，极为自然地融入整部戏，甚至能为电影或舞台定调，展现个人风格，基础是在于演员秉持一个原则：相信！”
“演员要偏执的相信所饰演的人物能天马行空的，并用演技牢牢稳住角色，观众也才相信，喜剧也才可信。”
吴楷文没有多说，甚至与这一段话类似的东西毛孩之前都已经说过一边，吴楷文之所以要复述一遍，只是希望毛孩能从憨豆身上学到点什么。
结果看了一集憨豆，毛孩根本没过瘾，吴楷文善解人意的又点了一集，剧组住的酒店不错，这点费用不用自己出。
又一集。
再一集。
还一集。
“行了行了！过犹不及。”
毛孩打断了吴楷文要继续点播的动作，站起来在屋内转了两圈，嘴里喃喃自语，什么相信，什么怎么表现啊，全然忘了吴楷文的存在。
吴楷文也不打扰他，见毛孩沉浸在思索中，独自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之所以那么尽力的去丰富这个角色，主要是想把毛孩给培养出来，喜剧人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稀缺的，今后要拍的不少电影这样的演员是不可或缺的。
与其到外边找，不如自己培养一个。
身为同学，毛孩是天然的合作对象，而且他的心也不大，一辈子留在空政话剧团，根本不理会外边的东西，只想当个好演员。
第二天，罗汉寺。
依旧选这里是因为地形合适，但原片中的脏乱差，小旅馆的房间和卫生间，态度恶劣的服务员等因为缺乏资金的画面都会换掉。
别说90年代，到了新千年国内也没几个导演能拍出好的都市片。服道化的升级并不意味着影片会脱离底层，变得虚假浮华，完全可以在精细的基础上保留真实。
一切准备就绪，《疯狂的石头》正式开拍！
第一场，第一镜，拍的是张雪松扮演的谢小萌在长江索道上打电话，97年的摩托罗拉掌中宝，是吴楷文不久前买来自己用的。
他打算按照剧情的进展去拍，主要是照顾演员情绪，让他们顺着剧本演，能更顺畅自然些。
“一定要选最好的黄金地段，找法式餐厅，请客就得去最高档次的旋转餐厅，电梯直接到包厢门口……”
谢小萌一出场就打着电话说出一段经典独白，当他走下出索道吊箱，突然发现另一边准备登上吊箱前往对岸的卢方，也就是道哥的女朋友。
口干舌燥的谢小萌匆匆买了罐天府可乐又跟着钻进吊箱里，嘴上还说着：“我看到一辆车，年龄大概25上下，车长1米70左右，车体外观精美，车灯很大，内饰高级……这款豪车正是那位受邀的客人的最爱，我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试驾，是不是原装，费不费油，你等我消息。”
在返回的吊箱里，谢小萌嘴里自然就是“城市是个母体……”那段说辞，最后被道哥女友踩了一脚，手中的可乐摔落，砸中了包世宏和闫王在开的车。
“咔！过！”
吴楷文在监视器后边喊道：“老张，这段可以啊，在家没少练吧。”
于月仙一脸骄傲，张雪松则憨笑着说：“在屋里闲得没事，拉仙儿搭戏慢慢磨呗。”
“躲在屋里练？那你俩没少开车吧！”
“去你的，别以为跟你写的台词一样。”
“那行吧，本来还想切镜头，你直接给我一镜到底了，不过片酬已经定下，我不接受涨价啊。”
片场一片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自身业务水平都不错，气氛和谐，拍摄速度也是飞快。
这部电影吴楷文看过太多次，熟悉到弄剧本时连分镜头都不用画，让在一旁当副导演的杨渟看得一愣一愣的，而且吴楷文强大的控场能力也让她无从开口。
什么机位、什么角度、什么布景、需要怎样的灯光……全都一步到位，不止是杨渟，其他同学和师兄们也很惊讶，这特么是第一次当导演？
在确保质量的情况下，吴楷文打算这个月内就完成拍摄，再用半个月搞剪辑配乐，然后送审，11月中旬左右应该就会有结果，最后自然就是定档贺岁、宣发、上映了。
前期拍摄确实挺顺利，魏老饰演的谢厂长身上那股机关干部的味道很足，黄海滨的四眼不是原版那种借助冯董势力狐假虎威的表面角色，而是新时代年轻人看不起老一辈吃铁饭碗的嘚瑟，所以必须普通话。
97年啊，还在下岗潮里，“我不下岗谁下岗”这句话得再等一年才出现在春晚上边，现在黄海滨用下岗来吐槽谢厂长，影片与青年中年两代观众的关联性直接拉满。
等到上映后这话一出来，再配合房子分配问题，不知道多少城市观众要边哭边笑了。
道哥带着三人组以搬家之名行盗窃之实那个片段，掏锤子的人变成了李乃玟饰演的文子，他在戏中的角色是个蔫坏的痞帅小伙，有股狠劲，所以才干得出敲交警和睡大嫂的事。
郭涛的包世宏，胡君的胡总相继出场，在谢厂长要给老坑翡翠办展览的消息传出后，胡总气愤的将手中报纸拍在办公桌上，站在窗边看着写字楼窗外的江景，开始了经典独白。
“炒作！玉皇大帝拉出来的胆结石也值不了千八百万！不过这个老谢还是有点头脑，他们厂那块地确实不错，难怪他想保下来。”
“我为什么三年就成为亿万富翁吗？”
“房改要来了，地产的春天要来了。”
“这地产啊，一定得选最好的黄金地段，雇法国设计师，建就得建最高档次的公寓……”
镜头一直怼着胡君的脸拍，他搁那自说自话，怡然自得，一点尴尬反应都没有，完全沉浸到角色里边去了，仿佛他真就这么干的挣了几个亿。
“所以，我们做房地产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这时黄海滨饰演的四眼秘书说：“这样，潜在客户会不会太少？”
胡总一脸自信的说道：“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谁有钱就赚谁的钱。至于穷人住不住得起，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一番话仅是现场听着，没有戏份的人都觉得难受，但大家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房改，又全部沉默下来。
这便是黑色喜剧的魅力，不止观众，连演员在拍摄的时候都能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被极为真实的台词给干沉默。
带着眼镜的黄海滨先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进而提出要让石头消失的提议，于是一通展示年轻人个性的中英混混搭对白，引出了罗佳良饰演的国际大盗，麦克。
还别说，黄海滨在扮相上与罗佳良倒有些相似，吴楷文在电影里也有这方面的调侃，为之后包世宏弄混两人身份做铺垫，而不是只把麦克当成四眼盯人的手下，这样能让冲突更直接，效果也更突出。
按部就班的拍着，取景地也就几个地方，没必要跳着演，阻断演员的情绪。
剧情继续推进，谢小萌想蒙骗老爹的钱去做掮客局的启动资金，一阵笑料百出的自爆后被老谢发现，断了支援，不得不打起翡翠的主意。
麦克与四眼谈妥，从香江飞到山城，一身国际范却被路过的盗贼三人组给盯上了。
在麦克放下手提箱的一瞬间，文子从正面打招呼，身高刚刚160cm出头的毛孩直接猫着腰拎上手提箱就走，麦克全程没发现。
随即文子示意自己认错人，混入人流不见，麦克一低头发现箱子没了，然后爆出那句经典台词：“我顶你个肺！”
这一版的盗贼三人组，除了车厢合伙骗人那段，吴楷文还展示了更多细节，譬如《毛骗》中从身后拍人肩膀光明正大偷手机的套路。
除此之外，为了增强团伙诈骗技巧，三人组还研究起了《演员的自我修养》以提升演技，不曾想毛孩自己却弄上了瘾，加上之前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从此决心要当演员，实在不行当歌手也行，总之就是要登上舞台。
拍摄经费充足，三人之间的消遣也不再只是浴池里搓澡，还会是去酒吧夜店潇洒。川渝地区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镜头里展示一下莎莎舞，让外地的老色批开开眼界，也算为川渝地区的旅游业做点贡献。
就在三人到酒吧消遣的时候，喝了两杯的毛孩来了兴致，硬是要上台唱首歌！
这一场堪比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的表演，硬生的卡了三天都没过，吴楷文对任何一条都不满意！
毛孩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毕竟大家的进度都很快，就他这里一直过不去。有了负担后表演的痕迹越来越重，甚至连普通的戏份都受到了干扰。
吴楷文这才发现，自己为求完美，好像有些揠苗助长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无数人第一次认识《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各类电影、金曲甚至维密超模都是在这种为地方电视台的创收频道上。
翻了一圈，还真看到了想要看的东西。
《憨豆先生》！
《少林足球》现在都还没影呢，吴楷文不好拿来举例，但罗温·艾金森的表演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用电话选了一集，当电视里憨憨的Mr.Bean出场，毛孩看得两眼发直，显然他没看过憨豆，恐怕连周星弛的电影都少看。
吴楷文缓缓说道：“当一个演员抱着‘这剧本会不会太浮夸’的心态去演，那就永远也演不好喜剧角色。”
“要演出喜剧的精髓，不尴尬，极为自然地融入整部戏，甚至能为电影或舞台定调，展现个人风格，基础是在于演员秉持一个原则：相信！”
“演员要偏执的相信所饰演的人物能天马行空的，并用演技牢牢稳住角色，观众也才相信，喜剧也才可信。”
吴楷文没有多说，甚至与这一段话类似的东西毛孩之前都已经说过一边，吴楷文之所以要复述一遍，只是希望毛孩能从憨豆身上学到点什么。
结果看了一集憨豆，毛孩根本没过瘾，吴楷文善解人意的又点了一集，剧组住的酒店不错，这点费用不用自己出。
又一集。
再一集。
还一集。
“行了行了！过犹不及。”
毛孩打断了吴楷文要继续点播的动作，站起来在屋内转了两圈，嘴里喃喃自语，什么相信，什么怎么表现啊，全然忘了吴楷文的存在。
吴楷文也不打扰他，见毛孩沉浸在思索中，独自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之所以那么尽力的去丰富这个角色，主要是想把毛孩给培养出来，喜剧人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稀缺的，今后要拍的不少电影这样的演员是不可或缺的。
与其到外边找，不如自己培养一个。
身为同学，毛孩是天然的合作对象，而且他的心也不大，一辈子留在空政话剧团，根本不理会外边的东西，只想当个好演员。
第二天，罗汉寺。
依旧选这里是因为地形合适，但原片中的脏乱差，小旅馆的房间和卫生间，态度恶劣的服务员等因为缺乏资金的画面都会换掉。
别说90年代，到了新千年国内也没几个导演能拍出好的都市片。服道化的升级并不意味着影片会脱离底层，变得虚假浮华，完全可以在精细的基础上保留真实。
一切准备就绪，《疯狂的石头》正式开拍！
第一场，第一镜，拍的是张雪松扮演的谢小萌在长江索道上打电话，97年的摩托罗拉掌中宝，是吴楷文不久前买来自己用的。
他打算按照剧情的进展去拍，主要是照顾演员情绪，让他们顺着剧本演，能更顺畅自然些。
“一定要选最好的黄金地段，找法式餐厅，请客就得去最高档次的旋转餐厅，电梯直接到包厢门口……”
谢小萌一出场就打着电话说出一段经典独白，当他走下出索道吊箱，突然发现另一边准备登上吊箱前往对岸的卢方，也就是道哥的女朋友。
口干舌燥的谢小萌匆匆买了罐天府可乐又跟着钻进吊箱里，嘴上还说着：“我看到一辆车，年龄大概25上下，车长1米70左右，车体外观精美，车灯很大，内饰高级……这款豪车正是那位受邀的客人的最爱，我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试驾，是不是原装，费不费油，你等我消息。”
在返回的吊箱里，谢小萌嘴里自然就是“城市是个母体……”那段说辞，最后被道哥女友踩了一脚，手中的可乐摔落，砸中了包世宏和闫王在开的车。
“咔！过！”
吴楷文在监视器后边喊道：“老张，这段可以啊，在家没少练吧。”
于月仙一脸骄傲，张雪松则憨笑着说：“在屋里闲得没事，拉仙儿搭戏慢慢磨呗。”
“躲在屋里练？那你俩没少开车吧！”
“去你的，别以为跟你写的台词一样。”
“那行吧，本来还想切镜头，你直接给我一镜到底了，不过片酬已经定下，我不接受涨价啊。”
片场一片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自身业务水平都不错，气氛和谐，拍摄速度也是飞快。
这部电影吴楷文看过太多次，熟悉到弄剧本时连分镜头都不用画，让在一旁当副导演的杨渟看得一愣一愣的，而且吴楷文强大的控场能力也让她无从开口。
什么机位、什么角度、什么布景、需要怎样的灯光……全都一步到位，不止是杨渟，其他同学和师兄们也很惊讶，这特么是第一次当导演？
在确保质量的情况下，吴楷文打算这个月内就完成拍摄，再用半个月搞剪辑配乐，然后送审，11月中旬左右应该就会有结果，最后自然就是定档贺岁、宣发、上映了。
前期拍摄确实挺顺利，魏老饰演的谢厂长身上那股机关干部的味道很足，黄海滨的四眼不是原版那种借助冯董势力狐假虎威的表面角色，而是新时代年轻人看不起老一辈吃铁饭碗的嘚瑟，所以必须普通话。
97年啊，还在下岗潮里，“我不下岗谁下岗”这句话得再等一年才出现在春晚上边，现在黄海滨用下岗来吐槽谢厂长，影片与青年中年两代观众的关联性直接拉满。
等到上映后这话一出来，再配合房子分配问题，不知道多少城市观众要边哭边笑了。
道哥带着三人组以搬家之名行盗窃之实那个片段，掏锤子的人变成了李乃玟饰演的文子，他在戏中的角色是个蔫坏的痞帅小伙，有股狠劲，所以才干得出敲交警和睡大嫂的事。
郭涛的包世宏，胡君的胡总相继出场，在谢厂长要给老坑翡翠办展览的消息传出后，胡总气愤的将手中报纸拍在办公桌上，站在窗边看着写字楼窗外的江景，开始了经典独白。
“炒作！玉皇大帝拉出来的胆结石也值不了千八百万！不过这个老谢还是有点头脑，他们厂那块地确实不错，难怪他想保下来。”
“我为什么三年就成为亿万富翁吗？”
“房改要来了，地产的春天要来了。”
“这地产啊，一定得选最好的黄金地段，雇法国设计师，建就得建最高档次的公寓……”
镜头一直怼着胡君的脸拍，他搁那自说自话，怡然自得，一点尴尬反应都没有，完全沉浸到角色里边去了，仿佛他真就这么干的挣了几个亿。
“所以，我们做房地产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这时黄海滨饰演的四眼秘书说：“这样，潜在客户会不会太少？”
胡总一脸自信的说道：“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谁有钱就赚谁的钱。至于穷人住不住得起，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一番话仅是现场听着，没有戏份的人都觉得难受，但大家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房改，又全部沉默下来。
这便是黑色喜剧的魅力，不止观众，连演员在拍摄的时候都能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被极为真实的台词给干沉默。
带着眼镜的黄海滨先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进而提出要让石头消失的提议，于是一通展示年轻人个性的中英混混搭对白，引出了罗佳良饰演的国际大盗，麦克。
还别说，黄海滨在扮相上与罗佳良倒有些相似，吴楷文在电影里也有这方面的调侃，为之后包世宏弄混两人身份做铺垫，而不是只把麦克当成四眼盯人的手下，这样能让冲突更直接，效果也更突出。
按部就班的拍着，取景地也就几个地方，没必要跳着演，阻断演员的情绪。
剧情继续推进，谢小萌想蒙骗老爹的钱去做掮客局的启动资金，一阵笑料百出的自爆后被老谢发现，断了支援，不得不打起翡翠的主意。
麦克与四眼谈妥，从香江飞到山城，一身国际范却被路过的盗贼三人组给盯上了。
在麦克放下手提箱的一瞬间，文子从正面打招呼，身高刚刚160cm出头的毛孩直接猫着腰拎上手提箱就走，麦克全程没发现。
随即文子示意自己认错人，混入人流不见，麦克一低头发现箱子没了，然后爆出那句经典台词：“我顶你个肺！”
这一版的盗贼三人组，除了车厢合伙骗人那段，吴楷文还展示了更多细节，譬如《毛骗》中从身后拍人肩膀光明正大偷手机的套路。
除此之外，为了增强团伙诈骗技巧，三人组还研究起了《演员的自我修养》以提升演技，不曾想毛孩自己却弄上了瘾，加上之前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从此决心要当演员，实在不行当歌手也行，总之就是要登上舞台。
拍摄经费充足，三人之间的消遣也不再只是浴池里搓澡，还会是去酒吧夜店潇洒。川渝地区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镜头里展示一下莎莎舞，让外地的老色批开开眼界，也算为川渝地区的旅游业做点贡献。
就在三人到酒吧消遣的时候，喝了两杯的毛孩来了兴致，硬是要上台唱首歌！
这一场堪比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的表演，硬生的卡了三天都没过，吴楷文对任何一条都不满意！
毛孩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毕竟大家的进度都很快，就他这里一直过不去。有了负担后表演的痕迹越来越重，甚至连普通的戏份都受到了干扰。
吴楷文这才发现，自己为求完美，好像有些揠苗助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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