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约

    阮清辞过了两天清闲的日子,每天晨昏定省她倒也去,只是没有人再继续刁难她。

    阮二爷这些天也找了大夫给穆氏看,阮清辞每次都跟着,看到大夫给抓的药物也算对症,她对阮二爷的这种配合程度表示诧异。

    “翠花,阮二爷这么好说话的吗?”阮清辞狐疑之后,便产生质疑。

    “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你说谁是鱼,谁是狼呢!”阮清辞顿时变脸。

    “就说你,你,你咬我呀!”手环妥妥的一副贱兮兮嘴脸,阮清辞又不能真的抓到他,转了转眼珠后,把手环摘下来,开始在空中抛来抛去。

    “我非抛到你丫的自己告饶不可!”

    “我错啦......”

    到了第三日,一大早,阮清辞又去请安,老太太的房间里的气氛不是很好,阮清辞敏锐地觉察到了有些不对。

    “报,老太太!”外面跑来一个小厮。

    “何事如此惊慌?”老太太怒斥道。

    “这个,那个,门外有人来提亲!”

    众人:“......”

    “胡闹,提什么亲,这府里最大的不过是清辞,她是有婚约的人,其他人谁定了亲吗?我怎么不知道?”老太太看向众人。

    众人都不吭声。

    汪氏打着哈哈道:“弄错了吧,我们家如月才十三岁,二爷家如烟也和我们同岁。”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她顿时闭嘴。

    小厮颤颤抖抖地说:“不是,是大小姐,是前面门房家老孟的儿子孟大头来求娶大小姐!”

    众人:“.....”

    “不是吧,那个孟大头是个呆头鹅,他怎么会求娶大小姐,大小姐,天哪,是清辞呀!”汪氏惊呼出声,说完又用手帕捂住了嘴。

    阮清辞冷笑,这是又开始了吗?

    “针对你的大戏又开始了。”手环及时上线。

    “大小姐勾搭小厮,古来有之,这套路比较老。”阮清辞动了动嘴唇,还是忍不住和翠花吐槽起来。

    “胡闹,门房老孟是昏了头了吗?阮川去把他叫来。”老太太发威。

    “老太太,老孟就在门外。”阮川及时回应。

    阮清辞叹口气,这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她都能想出来.

    总之是,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就和孟大头看对了眼,然后私定终身后,发誓一定要嫁,于是,孟大头回去咬牙发誓,一定要娶大小姐。

    果然,老孟头的说辞几乎和她想的一样,翠花就差没笑出猪叫声。

    “老太太,请你给我们家大头做主,大头因为思念大小姐,现在在家里不吃不喝已经好多天了,求老太太成全呀!”孟老头不停地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阴沉着脸看向阮清辞:“你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我这里还有大小姐和我们家大头私定终身的信物。”孟老头捧上一块玉佩。

    阮川迅速接过来递给老太太,老太太接过玉佩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把玉佩砸向阮清辞。

    玉佩就要飞到阮清辞的脸上时,突然当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众人本来提起来正准备看热闹的心,唰地一下都落入谷底。

    哎,果然是砸不到这个女人的,玉佩跌落,摔成了两半。

    老太太大怒:“看看你做的好事,阮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老三你去羡王府一趟,就说阮清辞和小厮私通,准备家法处置,之后,若是王府不要她,我们就让她嫁给老孟家大头!”

    阮三爷挑眉看了一眼阮清辞,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阮清辞淡然地扫了全场一眼:“我是怎么得罪了你们这群人呀,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很想知道,我是在你的碗里吐了口水,还是说在你的碗里下了毒药?”她一一看过去,从老太太到汪氏。

    阮二爷并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太太支到哪里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躲起来了,一般和老太太硬抗的下场都比较惨。

    即便是有个望梅止渴的字画在前面勾着,阮二爷也是个衡量局势的人,再说了,谁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对阮清辞的态度未必不是稳定人心。

    等待时机,一棍子敲死!想明白阮二爷的所为。

    再看到大家的态度后,阮清辞明白这一局是为她特设的,老太太是把所有人都打点好了。

    “这样吧,既然祖母您让三爷去通知羡王,何必不多等一会呢?”

    阮清辞在原主的记忆里知道,这个羡王是和阮清辞有婚约的人。

    现在出了这一档子和小厮偷情的事,让那个什么羡王知道也好,谁知道那个什么所谓的羡王是不是个糟老头子,她宁愿不嫁人,也不能被一纸婚约毁了。

    阮家这一家子各种所为,显然是想从羡王哪里堵死她的后路,可是事实是如何?她也要摸清对方的态度。

    “可以,你觉得羡王还能对你有什么打算吗?”老太太看她自信笃定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阮清辞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绊脚石,在和阮三爷阮二爷密谈过后,她就彻底决定放弃这颗棋子了。

    这么多年没动手,并不是仁慈,不过是看她及笄后,羡王府到底有没有动静,现在阮清辞及笄过了,羡王府完全没提起婚约的事。

    至于阮清辞说的字画的事,她是压根不信的,她不信是因为她早就在穆氏那边下过狠手,那样都没得出结果,一个屁事都不懂的毛丫头能知道多少。

    按照这几日对阮清辞的观察,以及暗地里找人对阮清辞的试探,均表示这丫头并不具备什么可怕的能力。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能说是凑巧。

    何况,依着阮清辞此刻翅膀还没硬,她是肯定要早点把相府那边的定心丸给稳下来,毕竟相府家的庶女桓青芸已经是羡王的侧妃。

    不说去问羡王吗?她才不信羡王会对阮清辞如何?

    今天这一出闹出来,就是为了彻底撕开羡王府对阮清辞的态度!

    前厅里安静地没人说话,大家都在等着阮三爷的回话。

    .....

    羡王府。

    阮三爷废了不少周折,打点了几块碎银,终是见到了羡王。

    一身黑色锦袍,绣着金黄色袖口的宋长羡有着惊艳绝伦的容颜,但是他极少上朝,所以,这些大臣一年到头,见到他的时候并不多,阮三爷见过也就寥寥几次。

    宋长羡一言不发,只是扫了一眼阮三爷。

    阮三爷顿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被冰封了一遍,简单来说,宋长羡看了他一眼的感觉,就和看了一个死人差不多,他打了个冷颤,强行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王爷,我来是因为一件很难启齿的事情。”他酝酿了一番话语后,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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