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邪神的注视
“找我什么事啊？”
哈尔·伯顿完全失去了刚才砸门时的嚣张气焰，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罗夏，之前倒背如流的威胁话语竟然说不出口了。
几天不见，罗夏这小子竟然变得如此不同，成熟圆滑的同时还隐隐有锋芒露出。
哈尔犹豫了一下问道：“刚刚那位......长官，找你什么事？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奥尼尔队长吗？哦，我们其实也不是特别熟的，就是之前见过几次面，严格来说他还救了我一命呢。”罗夏装作随意地说道。
偷偷看了眼哈尔的神情，罗夏继续自己的表演：“只是有一点交情，不重要的，没事没事，你不要太在意啊。”
哈尔怎么敢不在意，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比罗夏矮了一头，这个白枫叶街知名混混已经在后悔为什么今天要亲自过来收债了。
本来以为是来捏个软柿子，结果这柿子不仅冻硬了，还认识了只凶残的狮子。
罗夏见他不说话，决定单刀直入，占据主动权：“哦，你是来收债的是吧，我有点记不清了，要不你帮我算算，我总共应该给你多少？”
哈尔又是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额...这个，你当时一共借了30先令，因为借的数额不大，瓦尔特先生不愿意借，最后按照每月一成的利息借给你的。”
“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算下来差不多要还两磅。”哈尔有些犹豫地说道。
“真是够黑的，那我要是借一年不就直接翻倍了？”罗夏暗道。
这个世界的货币换算给罗夏一种熟悉感，1磅等于20先令，1先令等于12便士。
至于购买力，罗夏也在记忆中比对过，一便士的购买力与上辈子的三四块钱相当。
两磅的债务......也就是说他要还两千块？
可是，钱不够啊，他身上只有那位巴贝奇先生支援的20先令，还没捂热乎呢。
仔细想了想，罗夏决定继续演下去。
他轻咳一声，继续沉稳地说道：“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我呢，刚从外面回来，手头的钱不够。”
不等哈尔说什么，罗夏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先把利息给你，剩下的之后再还。”
经过刚才这么一遭，哈尔绝对比之前好说话得多，不至于一上来就拒绝。
然后他看着一脸犹疑之色的哈尔，继续说道：“过两天我就要去蒸汽教会教会工作了，收入不会低的，不至于还不上你们的钱的。”
随后罗夏又指了指刚才奥尼尔离开的方向，“再说了，真还不上了我还可以找人帮我啊。”
似乎想起了奥尼尔走之前的眼神，哈尔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又矮了几寸，他缩着脖子问道：“你找到了教会的工作？怎么办到的？”
那可是蒸汽教会啊，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远高于他这种街头混混。
罗夏假装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要保密的，你只要知道很危险就行了，我差一点就没命了。”
“啊，我懂我懂，我不多问了。”哈尔连连点头，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罗夏满意地点头，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下一步是不是要借机招揽，收拢人手，发展势力，成为雄踞一方的黑道巨擘？
醒醒吧你！罗夏在脑子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
马上就加入教会了，这时候再瞎折腾，万一过不了政审怎么办？
罗夏摇摇头，准备回屋里拿钱，把哈尔打发走。
刚迈了一步，罗夏突然身子一僵，昨晚那种被邪神注视的战栗感又出现了！
怎么回事，邪神看他看上瘾了？
战栗之中，罗夏感觉一道信息涌入脑中，似乎是秘教中比较稀有的一种法术。
没等他细看，走廊的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枪响，连带着人群的惊呼声。
两人都吓得一哆嗦，本能地伏低了身子。
下一刻，急促地脚步声传来，罗夏抬头看去，衣服染血的奥尼尔竟然出现在了走廊，他用左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正向着他跑过来。
“进屋！”他没给罗夏说话的机会，立刻拉着他进了房间，然后看了眼走廊里不知所措的哈尔，皱着眉说道：“你也进来，快点！”
哈尔急忙猫着腰进了罗夏的公寓，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收个债怎么这么波澜起伏的。
关上门之后，奥尼尔立刻靠着墙坐到了地上，他不等罗夏询问，严肃地说道：
“有人袭击了我，用的是蒸汽武器，我怀疑是昨晚的行动惹恼了那群秘教徒，他们想要报复我。”
蒸汽武器？那不是蒸汽教会的专属武器吗？怎么秘教徒手里也有？
罗夏有心提问，但是考虑到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拣重要的问：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看到你上来吗？还有，你没带枪吗？”
“今天我休假啊，过来找你只是因为顺路，难不成让我扛着那么重的蒸汽步枪过来？”
奥尼尔没好气地说道，似乎意识到自己偏题了，于是迅速回归正题：
“刚才来的时候我看了，你这一层住的人很少，现在只有你还在家，就算他们追上来，要找到我也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能拖延一点时间，教会的人就能赶过来，你们暂时是安全的。”
说着，奥尼尔用左手费力地从身体右侧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罗夏二人说道：
“我的右臂受伤了，左手枪法没那么准，只能尽量避开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找上门了，我会拖住他们，你们两个就翻窗户逃走。”
罗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快！他今早刚来过这里，肯定是又躲回去了。”
“我知道是哪个门，跟我来！”
早上就已经被跟踪了吗？奥尼尔来不及多想，直接对罗夏说：“你们快走，跳窗出去，不用管我！”
哈尔立刻向一旁的窗户跑去，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如果没来过就更好了。
罗夏皱了皱眉，有心帮忙，但是他知道，手无寸铁的他只能成为累赘。
只能就这么逃了吗？
他犹豫着起身，突然感觉掌心一麻，昨晚那种与什么东西建立联系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同的是，这次是两个。
一个念头闪过，罗夏急忙细细回忆起刚刚脑中来自邪神的信息。
秘术：蒸汽爆破。
原来那个能力是这样的。
罗夏把右手贴在门上，不去管奥尼尔催促的眼神，开始回忆昨晚面对蒸汽傀儡时的那种感觉。
他低声询问奥尼尔：“对方有几把枪？”
“两把。”奥尼尔无奈道，他现在担心罗夏把他们两个都害死。
两把？那就对了。
罗夏感应到两股炽热的能量正在向自己靠近，他对着左手紧握手枪的奥尼尔说道：
“一会儿外面如果出现什么动静，你就立刻持枪冲出去，相信我。”
见奥尼尔面露怀疑之色，罗夏学着巴贝奇勋爵的样子，将手放在左胸：
“以蒸汽之神的名义。”
蒸汽傀儡他都能给弄死机了，怕你两把蒸汽手枪？
不用向蒸汽之神祈祷，他现在有邪神罩着！
哈尔·伯顿完全失去了刚才砸门时的嚣张气焰，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罗夏，之前倒背如流的威胁话语竟然说不出口了。
几天不见，罗夏这小子竟然变得如此不同，成熟圆滑的同时还隐隐有锋芒露出。
哈尔犹豫了一下问道：“刚刚那位......长官，找你什么事？你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奥尼尔队长吗？哦，我们其实也不是特别熟的，就是之前见过几次面，严格来说他还救了我一命呢。”罗夏装作随意地说道。
偷偷看了眼哈尔的神情，罗夏继续自己的表演：“只是有一点交情，不重要的，没事没事，你不要太在意啊。”
哈尔怎么敢不在意，他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比罗夏矮了一头，这个白枫叶街知名混混已经在后悔为什么今天要亲自过来收债了。
本来以为是来捏个软柿子，结果这柿子不仅冻硬了，还认识了只凶残的狮子。
罗夏见他不说话，决定单刀直入，占据主动权：“哦，你是来收债的是吧，我有点记不清了，要不你帮我算算，我总共应该给你多少？”
哈尔又是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额...这个，你当时一共借了30先令，因为借的数额不大，瓦尔特先生不愿意借，最后按照每月一成的利息借给你的。”
“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算下来差不多要还两磅。”哈尔有些犹豫地说道。
“真是够黑的，那我要是借一年不就直接翻倍了？”罗夏暗道。
这个世界的货币换算给罗夏一种熟悉感，1磅等于20先令，1先令等于12便士。
至于购买力，罗夏也在记忆中比对过，一便士的购买力与上辈子的三四块钱相当。
两磅的债务......也就是说他要还两千块？
可是，钱不够啊，他身上只有那位巴贝奇先生支援的20先令，还没捂热乎呢。
仔细想了想，罗夏决定继续演下去。
他轻咳一声，继续沉稳地说道：“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我呢，刚从外面回来，手头的钱不够。”
不等哈尔说什么，罗夏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先把利息给你，剩下的之后再还。”
经过刚才这么一遭，哈尔绝对比之前好说话得多，不至于一上来就拒绝。
然后他看着一脸犹疑之色的哈尔，继续说道：“过两天我就要去蒸汽教会教会工作了，收入不会低的，不至于还不上你们的钱的。”
随后罗夏又指了指刚才奥尼尔离开的方向，“再说了，真还不上了我还可以找人帮我啊。”
似乎想起了奥尼尔走之前的眼神，哈尔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又矮了几寸，他缩着脖子问道：“你找到了教会的工作？怎么办到的？”
那可是蒸汽教会啊，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都远高于他这种街头混混。
罗夏假装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要保密的，你只要知道很危险就行了，我差一点就没命了。”
“啊，我懂我懂，我不多问了。”哈尔连连点头，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罗夏满意地点头，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下一步是不是要借机招揽，收拢人手，发展势力，成为雄踞一方的黑道巨擘？
醒醒吧你！罗夏在脑子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
马上就加入教会了，这时候再瞎折腾，万一过不了政审怎么办？
罗夏摇摇头，准备回屋里拿钱，把哈尔打发走。
刚迈了一步，罗夏突然身子一僵，昨晚那种被邪神注视的战栗感又出现了！
怎么回事，邪神看他看上瘾了？
战栗之中，罗夏感觉一道信息涌入脑中，似乎是秘教中比较稀有的一种法术。
没等他细看，走廊的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枪响，连带着人群的惊呼声。
两人都吓得一哆嗦，本能地伏低了身子。
下一刻，急促地脚步声传来，罗夏抬头看去，衣服染血的奥尼尔竟然出现在了走廊，他用左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正向着他跑过来。
“进屋！”他没给罗夏说话的机会，立刻拉着他进了房间，然后看了眼走廊里不知所措的哈尔，皱着眉说道：“你也进来，快点！”
哈尔急忙猫着腰进了罗夏的公寓，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收个债怎么这么波澜起伏的。
关上门之后，奥尼尔立刻靠着墙坐到了地上，他不等罗夏询问，严肃地说道：
“有人袭击了我，用的是蒸汽武器，我怀疑是昨晚的行动惹恼了那群秘教徒，他们想要报复我。”
蒸汽武器？那不是蒸汽教会的专属武器吗？怎么秘教徒手里也有？
罗夏有心提问，但是考虑到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拣重要的问：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看到你上来吗？还有，你没带枪吗？”
“今天我休假啊，过来找你只是因为顺路，难不成让我扛着那么重的蒸汽步枪过来？”
奥尼尔没好气地说道，似乎意识到自己偏题了，于是迅速回归正题：
“刚才来的时候我看了，你这一层住的人很少，现在只有你还在家，就算他们追上来，要找到我也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能拖延一点时间，教会的人就能赶过来，你们暂时是安全的。”
说着，奥尼尔用左手费力地从身体右侧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罗夏二人说道：
“我的右臂受伤了，左手枪法没那么准，只能尽量避开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找上门了，我会拖住他们，你们两个就翻窗户逃走。”
罗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快！他今早刚来过这里，肯定是又躲回去了。”
“我知道是哪个门，跟我来！”
早上就已经被跟踪了吗？奥尼尔来不及多想，直接对罗夏说：“你们快走，跳窗出去，不用管我！”
哈尔立刻向一旁的窗户跑去，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如果没来过就更好了。
罗夏皱了皱眉，有心帮忙，但是他知道，手无寸铁的他只能成为累赘。
只能就这么逃了吗？
他犹豫着起身，突然感觉掌心一麻，昨晚那种与什么东西建立联系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同的是，这次是两个。
一个念头闪过，罗夏急忙细细回忆起刚刚脑中来自邪神的信息。
秘术：蒸汽爆破。
原来那个能力是这样的。
罗夏把右手贴在门上，不去管奥尼尔催促的眼神，开始回忆昨晚面对蒸汽傀儡时的那种感觉。
他低声询问奥尼尔：“对方有几把枪？”
“两把。”奥尼尔无奈道，他现在担心罗夏把他们两个都害死。
两把？那就对了。
罗夏感应到两股炽热的能量正在向自己靠近，他对着左手紧握手枪的奥尼尔说道：
“一会儿外面如果出现什么动静，你就立刻持枪冲出去，相信我。”
见奥尼尔面露怀疑之色，罗夏学着巴贝奇勋爵的样子，将手放在左胸：
“以蒸汽之神的名义。”
蒸汽傀儡他都能给弄死机了，怕你两把蒸汽手枪？
不用向蒸汽之神祈祷，他现在有邪神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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