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善意的来源
巧剪子裁缝店。
突然发生的爆炸和袭击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但是当人们看到如门神一般伫立在门口的蒸汽傀儡后，纷纷息了围观看热闹的心思。
巴贝奇将手中的小本子推给萨娜夫人，同时站起来说道：
“好了，我能看出来的就只有那么多，这个叫哈维的身上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情报等着和你交接。”
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说道：
“还有这些阿克萨帝国派来的人，你们也需要时间处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情报交接和审讯了。”
“走了。”
他拍了拍罗夏，让他跟着离开。
罗夏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哈尔，有些为难应该怎么把人带回去。
总不能丢在这里不管了吧，这里可是个间谍窝。
收债罪不至此啊。
看到罗夏的眼神，萨娜夫人笑道：
“直接回去吧，不用担心他，我会让伊恩把他送回去的，这小子傻人有傻福，什么都没看见。”
听到这个答复，罗夏又道了声谢，这才跟着巴贝奇离开了裁缝店。
裁缝店内，名为哈维的中年特工侧头问道：
“夫人，就这么把袖钉给他，是不是草率了些？”
“当初莉薇娅·西塞公主前来讨要，您可是没有同意的。”
萨娜夫人笑道：“王国的公主，难不成还能帮我们做事吗？每一对袖钉都要有发挥作用的潜力才行。”
“那这个年轻人？”
老妇人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幽幽叹道：
“我也不确定，但是能得到巴贝奇的额外看重，肯定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的。”
“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巴贝奇要把儿子的衣服送给他，本身就是在向我暗示了。”
“毕竟，已经很多年没听巴贝奇提起他的儿子了...”
......
巧剪子裁缝店外，巴贝奇乘坐的蒸汽机车旁，罗夏对着巴贝奇道谢：
“没想到又麻烦您过来帮我解围，真是惭愧，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虽然罗夏心里明白，巴贝奇对自己的额外关照绝对另有原因，说不定存在着利用的心态。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恩惠他是实实在在受着了，老人已经帮了他不止一次了。
不过他又没有办法问原因，因为八成又会被一句“以蒸汽之神的名义”给堵回去。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聊点别的。
“您的儿子...现在应该也年纪不小了吧？您还留着他年轻时的衣服，父子之间感情一定很好。”
巴贝奇摇摇头，神色黯然：
“你是说亨利啊，他可没有那个好运气。”
“几十年前，他就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
“算起来，当时他的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
去世了？
罗夏听得愣了一下，急忙道歉：
“实在对不起，巴贝奇先生，我完全不知情，勾起了您的伤心事，真是抱歉。”
想不到这位神眷学者阁下还有这段伤心的往事。
他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听他说所说，巴贝奇先生的儿子，是叫亨利·巴贝奇？
“没事，不知者不罪，况且这么多年了，早就放下了。”巴贝奇不在意地摆摆手。
“衣服放着也是放着，你就不要说什么让我留着作纪念的话了，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罗夏刚想这么说，却被巴贝奇提前堵住话头，只能无奈作罢。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出来：
“巴贝奇先生，您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现在知道了巴贝奇儿子的事情，他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莫非自己长得有点像那位亨利·巴贝奇？
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巴贝奇先生的脸。
宽阔的额头，狭长的嘴，锐利的目光。
亨利他不知道，但是罗夏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跟巴贝奇长得是完全不像的。
注意到罗夏的目光，巴贝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少胡思乱想，年轻人把心思用到正地方不好吗？你跟亨利长得一点都不像！”
被看破心思的罗夏连忙不好意思地低头，果然还是不要在老人家面前耍心思的好。
巴贝奇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认真地说道：
“我帮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你昨晚的演讲，那段关于剩余价值的说法很有趣，逻辑严密，构思巧妙，我竟然从中找不出什么漏洞。”
“蒸汽教会需要你这样的人。”
“这帮家伙整天只想着发展技术，忽略了的其他，我觉得这样是有问题的。”
“明天的集会不要紧张，别听奥尼尔那个憨货乱说，没那么重要，主要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你。”
好像是想起了萨娜夫人的建议，巴贝奇语出惊人：
“你应该清楚，你的能力跟邪神有关，使用的时候注意分寸，再失控一次可没人救你。”
罗夏不由汗颜，看着老人深邃的眼神，心道，果然那天晚上巴贝奇在秘教仪式上看出了不少东西，说不定自己被邪神注视的事情都瞒不过他。
“萨娜说的冥想法，我会替你从皎月教会那边要一份的，你先不用急。”
“好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巴贝奇一边说着，一边在司机的搀扶下小心地登上蒸汽机车。
罗夏恭敬行礼，巴贝奇挥了挥手，就让司机开车了。
等车子开走，罗夏才若有所思地起身。
从皎月教会要一份冥想法？萨娜夫人明明说的是蒸汽教会呀？
这位蒸汽之神的眷者不可能没有蒸汽教会的冥想法。
也许巴贝奇先生另有考量吧，否则他怎么会多此一举呢。
难道说，因此他被蒸汽之神的死敌混沌之主赐福过，所以不能修炼蒸汽教会的冥想之法？
不过巴贝奇刚才的话倒是让罗夏心底的担忧略有减轻。
他既然能看破罗夏的能力来自邪神，却又毫无芥蒂的邀请他加入蒸汽教会。
至少说明，在巴贝奇看来罗夏与邪神存在的关联对于教会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深想一层的话，这反而能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巴贝奇对他的莫名善意。
只说欣赏罗夏的理论与想法确实有些牵强，但是再加上他与邪神的联系就差不多解释得通了。
如果说神眷者巴贝奇想要拯救他这个被邪神迷惑的年轻人，劝其迷途知返，回归正途，罗夏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
正神教会嘛，总会有些伟光正伟理想主义者的。
或者说，从邪神手中救人，也许本身就是这些正神教会乐意做的。
想通了这一点，罗夏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不少。
穿越以来经历了不少事，其中巴贝奇老人无缘无故的善意反而是带给他心理压力最大的。
大致摸清了老人的心思，罗夏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他甚至开始放飞想象力，心想再夸张一点的话，说不定他罗夏是蒸汽之神与混沌之主博弈的棋子呢。
可是，那位爱看热闹的邪神是怎么回事？刚才闹得这么大，怎么反而没有投下注视？
今天上午的收获其实很多。
解决了债务问题，挣得了蒸汽教会奥尼尔的好感，消除了身份暴露的风险，还收服了市场街奥斯汀这一助力。
虽然过程危险了点，但是结果是值得的。
看了眼还守在裁缝店门口的蒸汽傀儡，罗夏不再多想，决定直接回去补觉。
明天就要参会了，他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突然发生的爆炸和袭击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但是当人们看到如门神一般伫立在门口的蒸汽傀儡后，纷纷息了围观看热闹的心思。
巴贝奇将手中的小本子推给萨娜夫人，同时站起来说道：
“好了，我能看出来的就只有那么多，这个叫哈维的身上应该还有其他重要的情报等着和你交接。”
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说道：
“还有这些阿克萨帝国派来的人，你们也需要时间处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情报交接和审讯了。”
“走了。”
他拍了拍罗夏，让他跟着离开。
罗夏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哈尔，有些为难应该怎么把人带回去。
总不能丢在这里不管了吧，这里可是个间谍窝。
收债罪不至此啊。
看到罗夏的眼神，萨娜夫人笑道：
“直接回去吧，不用担心他，我会让伊恩把他送回去的，这小子傻人有傻福，什么都没看见。”
听到这个答复，罗夏又道了声谢，这才跟着巴贝奇离开了裁缝店。
裁缝店内，名为哈维的中年特工侧头问道：
“夫人，就这么把袖钉给他，是不是草率了些？”
“当初莉薇娅·西塞公主前来讨要，您可是没有同意的。”
萨娜夫人笑道：“王国的公主，难不成还能帮我们做事吗？每一对袖钉都要有发挥作用的潜力才行。”
“那这个年轻人？”
老妇人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幽幽叹道：
“我也不确定，但是能得到巴贝奇的额外看重，肯定是有其他的过人之处的。”
“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巴贝奇要把儿子的衣服送给他，本身就是在向我暗示了。”
“毕竟，已经很多年没听巴贝奇提起他的儿子了...”
......
巧剪子裁缝店外，巴贝奇乘坐的蒸汽机车旁，罗夏对着巴贝奇道谢：
“没想到又麻烦您过来帮我解围，真是惭愧，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虽然罗夏心里明白，巴贝奇对自己的额外关照绝对另有原因，说不定存在着利用的心态。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恩惠他是实实在在受着了，老人已经帮了他不止一次了。
不过他又没有办法问原因，因为八成又会被一句“以蒸汽之神的名义”给堵回去。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聊点别的。
“您的儿子...现在应该也年纪不小了吧？您还留着他年轻时的衣服，父子之间感情一定很好。”
巴贝奇摇摇头，神色黯然：
“你是说亨利啊，他可没有那个好运气。”
“几十年前，他就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
“算起来，当时他的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
去世了？
罗夏听得愣了一下，急忙道歉：
“实在对不起，巴贝奇先生，我完全不知情，勾起了您的伤心事，真是抱歉。”
想不到这位神眷学者阁下还有这段伤心的往事。
他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听他说所说，巴贝奇先生的儿子，是叫亨利·巴贝奇？
“没事，不知者不罪，况且这么多年了，早就放下了。”巴贝奇不在意地摆摆手。
“衣服放着也是放着，你就不要说什么让我留着作纪念的话了，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罗夏刚想这么说，却被巴贝奇提前堵住话头，只能无奈作罢。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出来：
“巴贝奇先生，您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现在知道了巴贝奇儿子的事情，他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莫非自己长得有点像那位亨利·巴贝奇？
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巴贝奇先生的脸。
宽阔的额头，狭长的嘴，锐利的目光。
亨利他不知道，但是罗夏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跟巴贝奇长得是完全不像的。
注意到罗夏的目光，巴贝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少胡思乱想，年轻人把心思用到正地方不好吗？你跟亨利长得一点都不像！”
被看破心思的罗夏连忙不好意思地低头，果然还是不要在老人家面前耍心思的好。
巴贝奇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认真地说道：
“我帮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你昨晚的演讲，那段关于剩余价值的说法很有趣，逻辑严密，构思巧妙，我竟然从中找不出什么漏洞。”
“蒸汽教会需要你这样的人。”
“这帮家伙整天只想着发展技术，忽略了的其他，我觉得这样是有问题的。”
“明天的集会不要紧张，别听奥尼尔那个憨货乱说，没那么重要，主要是让大家认识一下你。”
好像是想起了萨娜夫人的建议，巴贝奇语出惊人：
“你应该清楚，你的能力跟邪神有关，使用的时候注意分寸，再失控一次可没人救你。”
罗夏不由汗颜，看着老人深邃的眼神，心道，果然那天晚上巴贝奇在秘教仪式上看出了不少东西，说不定自己被邪神注视的事情都瞒不过他。
“萨娜说的冥想法，我会替你从皎月教会那边要一份的，你先不用急。”
“好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巴贝奇一边说着，一边在司机的搀扶下小心地登上蒸汽机车。
罗夏恭敬行礼，巴贝奇挥了挥手，就让司机开车了。
等车子开走，罗夏才若有所思地起身。
从皎月教会要一份冥想法？萨娜夫人明明说的是蒸汽教会呀？
这位蒸汽之神的眷者不可能没有蒸汽教会的冥想法。
也许巴贝奇先生另有考量吧，否则他怎么会多此一举呢。
难道说，因此他被蒸汽之神的死敌混沌之主赐福过，所以不能修炼蒸汽教会的冥想之法？
不过巴贝奇刚才的话倒是让罗夏心底的担忧略有减轻。
他既然能看破罗夏的能力来自邪神，却又毫无芥蒂的邀请他加入蒸汽教会。
至少说明，在巴贝奇看来罗夏与邪神存在的关联对于教会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再深想一层的话，这反而能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巴贝奇对他的莫名善意。
只说欣赏罗夏的理论与想法确实有些牵强，但是再加上他与邪神的联系就差不多解释得通了。
如果说神眷者巴贝奇想要拯救他这个被邪神迷惑的年轻人，劝其迷途知返，回归正途，罗夏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
正神教会嘛，总会有些伟光正伟理想主义者的。
或者说，从邪神手中救人，也许本身就是这些正神教会乐意做的。
想通了这一点，罗夏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不少。
穿越以来经历了不少事，其中巴贝奇老人无缘无故的善意反而是带给他心理压力最大的。
大致摸清了老人的心思，罗夏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他甚至开始放飞想象力，心想再夸张一点的话，说不定他罗夏是蒸汽之神与混沌之主博弈的棋子呢。
可是，那位爱看热闹的邪神是怎么回事？刚才闹得这么大，怎么反而没有投下注视？
今天上午的收获其实很多。
解决了债务问题，挣得了蒸汽教会奥尼尔的好感，消除了身份暴露的风险，还收服了市场街奥斯汀这一助力。
虽然过程危险了点，但是结果是值得的。
看了眼还守在裁缝店门口的蒸汽傀儡，罗夏不再多想，决定直接回去补觉。
明天就要参会了，他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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