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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二进城,救人(新人求收藏和推荐)

    感觉一事,何池之前考虑过是感受器和传入神经的问题,现在又知道了自己变大变小的基础是细胞的增殖分化和细胞的凋亡。

    现在他觉得应该是在细胞增殖或者凋亡的过程中,把神经细胞给忽略了,正常人体内的神经细胞的是不可再生细胞,相对应的,它们的寿命也很长,一般情况是单个神经细胞的寿命还没到头,人已经没了。

    并且正常人体内的神经细胞的量是足够的,不过何池是个例外,他在身体变化的时候,应该是来不及分化出足够量的神经细胞,而且神经细胞搭建突触也需要一定量的时间,这个时间何池也是来不及的。

    就像巴普洛夫实验一样,那只狗也不是简简单单三日之寒就训练出来的,何池若想搭建一条新的反射弧,必然要耗费更多时间,以致跟不上身体变化的节奏。

    所以在变化时,细胞自主放弃了对神经细胞的变化,从而加快了变化的速度。

    但是这样的话,大脑想,然后手再动,总归比不过电信号在身体传播的速度的,何况如果形成肌肉记忆的话,那速度更将往上翻上几番。

    何池还是想试上一试的,于是再次伸出惯练的左手,何池意念一动,在变化的过程又格外强调了神经细胞的分化以及突出的形成,手先是毫无变化,何池还是坚持想着,慢慢规划起具体突触的形态,就这样想了十来分钟,何池已经完全规划好感受器的多少,以及相对应的传入神经的突触数量,连接脊柱的中枢神经也想好了,他选择接在骶骨的末端。

    选择在这是怕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周围的神经坏死,引起自己操控不了肢体就不妙了。

    骶骨的末端基本不连接什么神经,何池有很大的容错空间。

    突兀地,何池的左手化为一个大肉球,一刹那,何池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以及一股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意念,虽然言语晦涩,但何池还是清晰地读懂了——“好饿!好饿!”

    瞬间,何池就昏迷了。

    剧烈地疼痛击溃了何池对全身肌肉的控制。

    尿道括约肌不受控制,裤裆里流出一道黄水,涓涓细流,幸好何池行动前丢过大包,才没落得屎尿齐流的下场。

    在何池倒下后,他的左手还坚定地执行何池的想法,先是斧柄,然后斧体慢慢演化出来,这次有了神经的感受,这些新增功能在何池变化时忠实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将细胞生灭的痛苦忠实地传达到何池的大脑,一阵阵连绵不绝的疼痛持续刺激着何池,使何池不断抽抽着。

    终于,在何池昏迷后的一个时辰后,这柄斧头终于变幻成形了。

    不过巨大的消耗完全体现在何池身上,他的皮肤完全没有光泽,处处都是遍布的皱纹以及老人斑,头发也变得花白,加之何池之前尿崩了,骚气冲天,活脱脱一个老乞丐模样。

    当然,这是在忽略何池那只变成斧子的左手的情况下,加上那柄斧子,那就活脱脱一个有斧子手的老怪物了。

    在这时,何池全身的细胞又如那晚一般失控,全身黄雾升腾,皮肤渐渐消退,红白相间的筋肉展露出来,在空中的细胞每个都长了一只饥饿的小嘴,肆意吞噬周围的一切,树木、花草、鸟蛋......都在何池这些不受控制的细胞的食谱中。

    但是他们只能吞噬些反抗意识薄弱的生物,比如泥土中的放线菌啦,空中飘散的孢子了,脱离树木的落叶了,这些是各自为战的何池细胞所能吞噬的。

    至于大的树木,多细胞生物的各种菌类,这些,不是群龙无首的细胞能对付的了的。

    当何池的一些细胞吞噬够自身所需的生命能量后,就返回何池的身上,而一些饥渴的细胞则再度出来,这样循环往复,交替,周而复始。

    渐渐地,何池身上有足够多的“吃饱了”的细胞了,他的外表虽然还是没有皮肤的血肉人状态,不过月光照在上面,颜色已经鲜艳许多了,就像菜市场被被红布补光的鲜鲜猪肉一样,不是那些注水猪肉所能比拟的。

    “呼”的一声,“何池”整个人呈三肢着地状态,只余长着斧子的左臂在对着周围的树木劈砍,速度极快,虽然斧子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但昏迷的“何池”又没意识,他的身体还是在重复着劈砍的动作。

    边劈砍,“何池”身上边散发出雾气去吸附在树木的破损处,一棵树木很快被何池“吃”掉了。

    在连“吃”三颗树木后,“何池”的身体恢复了,他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

    石柱散发朦胧血光,光线互相折叠,渐渐勾勒出一道人影,一旁的白袍少女多次见到石柱显圣,早已不再惊慌,用念力凝聚着空气中的水汽,用以记录石柱的所有变化。

    这是教首安排给她的任务,教首还有要事去忙。

    ......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何池恢复清醒后,一些陌生的记忆冲入何池大脑,连带着劈砍树木时的感受,还有身体细胞在吞噬生物的记忆,全都浮现在何池的大脑中,好在何池受到了那个“王老师”的力量加持,使得何池对这些记忆的承受能力极佳,加之之前昏迷过一次,产生了抗性,这次何池承受住了。

    何池第一次接收到身体昏迷后的信息,和上次不同,可能因为在身体内搭建了相应的突触,不过也没搭建太好,何池本想只搭建变了形的左手的信息,结果一个没留神搭建了全身的新突触。

    这才导致何池消耗巨大,使得身体被迫解体。

    是的,何池仔细探明了昏迷后的记忆,发现自己的细胞离体并不是件坏事,因为这些细胞本质都蕴含了他的意志,终归是会回归的,离体只是为了到外界吸收足够的能量来回馈本体。

    这倒是解了何池一个心结,本来他还害怕日后生死危机间,能力用多了,又来不及补充生命能量,免不了会碰上身体解体的情况。

    到时候生死难料不说,何池的细胞都背叛他了,他那就真GG了。

    这下,探查了离体细胞的记忆后,何池很是欣慰,不用为此担心。

    至于昏迷时没有皮肤这道身体免疫的第一道防线的保护,这事儿他倒是不在意,因为他自己的细胞和微生物都有他的意识,外来的微生物进入他的体内,很快就会被有意识的免疫细胞发现。

    之后体液免疫、细胞免疫轮番上阵,轻松保护何池的身体。

    而有感觉的斧头对何池也是个新的体验,劈砍时非常痛,源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何池这下终于满足自己心心念念的感觉了。

    不过过程不太美妙,何池目前是不想在变化时接受变化处的感觉了,那生生灭灭数亿次的感觉非意志坚定者,直接能被冲击成傻子。

    好在何池有过一次意识的强化,这才没有被痛苦冲击成白痴。

    只是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一些声音,此起彼伏,而且它们都很模糊,何池完全听不清楚,这就更加重了噪音感,更像是脑子里住进了上万只“嗡嗡”叫的蚊子。

    好在,随着何池身体恢复,那些声音也渐渐消散。

    将左手变化回去,新增神经的消失倒是轻松的很,一个细胞凋亡的意识下达,多余的神经细胞被各自的凋亡小体瓜分,而后又被闻讯赶来的吞噬细胞吞噬,回收了生命能量补贴己身。

    在消化完这次试验的收获后,何池第一时间去附近的溪水冲了个澡。

    身上那股庞臭味儿他早就忍不了了,思绪结束后更是一股脑冲入何池的鼻腔,搞得他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何池甚至怀疑身体偷偷洗经伐髓,却没告诉他。

    把沾满尿骚味的衣服也清洗了下,拧干后,何池把自己的做案现场收拾了下才回去歇着了。

    ......

    感到有人摇晃自己的身体,何池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行了,你小子,平日里看着那么有精神,咋和我说会儿话,唠个小嗑就迷瞪眼了呢,这会儿还给我睡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这个大少爷当车夫呢。”

    宫师傅着重在“大少爷”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不过何池也熟悉这老爷子的脾气了,平和地受下,跟着开口问道:“宫师傅,咱这是到了?”

    何池从躺姿恢复坐起,扭头向马车前看着。

    “是嘞,你小子是真能睡,这一路我都听着你的鼾声过来的,也不知道照顾照顾我这个老人家。”说完,宫师傅还瞥了瞥嘴。

    何池对着宫师傅一拱手,“对不住宫师傅了,可能我耳蜗前庭太灵敏了,晕车呢。”

    看着何池露出苦笑,对于何池这个炭窑的顶梁柱他可是宝贝得紧,一听何池有不舒服的地方,连忙着急了,“啥,小池,你的蜗牛庭院出啥问题了,去看看郎中不?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上,实在不行,我去和东家说明下情况,预支点钱,一定得把这病看好了,你可是咱宫家的大功臣呢。”

    何池连忙摆手,“哎呀,宫老爷子,这病也不算病,不坐车就好,坐车也没事,睡会儿觉也就过去了,不耽误事的,知道您老爷子关心我,看我这身体像是得病的样吗?”

    说完还拍拍自己的胸脯,“砰砰”两声,以示自己强壮。

    看何池如此举动,宫师傅“哈哈”笑了出来,拍拍何池的胳膊,“行,谁不知道小池你这小伙子有使不完的劲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进城排队得下车了,不然不让进城。”

    “所以我这不把你这睡成懒猪的人叫起来了。”

    “行了行了,先下车再说。”

    宫师傅将鞭子放在车上,一抬屁股跳了下去,然后招呼何池下去。

    随后将马的缰绳牵在手里,宫师傅弯腰用另一只手拍拍裤腿上的尘土,“得了,咱在这排着队吧,得等一阵了。”

    何池也跟着过来,站在老汉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

    队伍也在缓慢地前进蠕动着。

    过了一阵,宫师傅和何池都发现队伍不再前进了,都有些奇怪,宫师傅还忍不住吐槽:“嘿,小池,你说奇怪不,这队伍咋不向前动弹呢,那帮士兵是不是吃干饭的,这不耽误咱的事吗?”

    由于嗓门颇大,外加言辞语气皆是阴阳怪气,引得前方的人不禁频频侧目,他倒也不甚在意,还有些跃跃欲试,想通过拌嘴来缓解无聊,前方的人也不傻,和个老头吵架啥理也占不到。

    如此一来,老头更是说的起劲儿,喋喋不休地骂着不知道谁的爹娘,何池悄悄和这个满嘴脏话的老头子离得远点,免得天上掉蓝冰溅自己一脸。

    前后有脾气不好者,刚想上前两步,何池也只得默默挡上去,可不能真让老头子遭了打。

    看着勉强算是壮硕,但身高绝对唬人的何池,体格不够的自然不敢来这凑热闹了。

    骂了一会儿,兴许是骂累了,口干了,宫师傅停下了不断张开闭合的嘴巴,见到宫师傅嘴巴不再动了,何池这才把外耳道的肉膜解除。

    说起来,何池发现自己这能力太好用了,想不听谁的话就可以自己把耳朵堵上,也不不怕被发现自己不听。

    简直老板开会摸鱼打瞌睡利器啊。

    趁着这会儿又空闲,何池向前望去,发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怪不得队伍不动弹了呢。

    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却见前面一阵骚动,那个包围圈开了一道裤子,有位身着青灰色衣服的小厮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神色慌张、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

    只听“借过,借过一下,有没有郎中啊,我父亲晕倒了......”

    何池闻言,立刻招手,同时拔腿就过去了,“嘿,我是郎中,乡亲们,让我我去,借光借光啦。”

    何池这强化后的身体,那叫一个强悍,外表看起来瘦瘦高高的,那一动起来,来不及躲闪的人只感到一阵沛然巨力涌来,便七荤八素地朝四周摔去。

    方才喊的那一嗓子,何池特意加大了喉部的宽度,使得更多气流通过。

    效果也是极为明显的,那正在挨个询问的小厮立刻朝何池这边跑来,双向奔赴下,二人很快相遇,看着上气不接小气的小厮,何池也没多说啥,让他帮忙引导人群,很快,何池他们也和那位公子哥相遇了。

    可能是精神上的压力,公子哥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刚拱起手来,想对何池道个谢,何池一摆手,制止了他的道谢,紧跟着开口:“麻烦公子和这位小哥让路人散散,我好过去给前方的病人看看。”

    听到此话,刚才仿若无头苍蝇的公子哥立刻收拾了下着装,领着累得气喘吁吁的小厮去疏散人群。

    何池则继续向前走去,有了从旁疏离人员的助手,何池很容易走到前方人群聚集点。

    “我是郎中,麻烦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啊,可别耽搁了病人的病情......”何池边挤边重复着这句话,凭借肉体和语言组成的战车,何池终于挤到人群的中央。

    只见一架精装修的马车在前方矗立着,何池他们那辆一比,简直连毛坯房都算不上。

    拉车的马更是身材高大,毛皮油光发亮,两只耳朵竖立着,一看就是匹正值壮年的大青马,还不时打着响鼻,踢踏着蹄子,脚下的铁掌和打夯后的坚硬道路发出一声声响动,看起来颇为自乐。

    和它旁边伤心欲绝的美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这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伤心的根源就躺在在她怀里——身穿青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脸上有精修过的方口胡子,看得出来,这一家不简单。

    周围围观的人也是见识到这昏迷的人身份不低,所以只是围观,没有敢大声吵吵,但同样,也没人敢伸出援助之手,万一搞砸了,可就祸一大片了。

    何池并没有那些担忧,而且,他需要一个在这个世界崭露头角的契机,在炭窑干还是没前途的。

    眼下,正合他意。

    何池上前,拱拱手,“夫人,我是郎中,可否让我看看病人情况如何?”

    正伤心着,焦急等着儿子和仆人带来郎中的李夫人听到一句“郎中”,一个恍惚,就把就把夫君交出去了。

    顺便问了下中年男子的姓名。

    何池上手细细查看。

    发现此人没有呼吸,摸下脖颈,也没感受到搏动,何池大声喊着:“李牧道、李牧道,醒醒、醒醒......”边喊何池边拍着男人的肩膀,正对着男人的脸持续输出。

    何池此番模样,可把一旁的众人看呆了,顺便也把方才心神不宁变得傻乎乎的李夫人喊醒了。

    瞧见夫君被如此对待,李夫人心里开始疑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假郎中,骗饭吃啊,尤其这一身衣服,怎么看怎么像是干苦力的。

    心里一阵懊悔,悔恨自己病急乱投医,李夫人急忙想将夫君夺回。

    何池见前置手段都上了,还是叫不醒,心里自行有了判断。

    只见他以一手掌根部置胸骨中下段,双手重叠,双臂伸直,何池回忆着在医院实习的内容,掌握着那个速度和深度,用力按压三十次,速度为一秒两下,胸部下陷五到六厘米,按压过程中,何池手掌未离开过胸壁,这是防止肋骨骨折。

    按压完胸部后,何池再对李牧道进行人工呼吸,用一只手压在他的前额,向下压迫,另一只手置于下巴处,向上提起,将李牧道的头部后仰,使双侧鼻孔朝正上方。

    这样是防止昏迷者的舌头不自主挡住喉咙,影响人工呼吸效果。

    清理完口中的粘液,何池捏着李牧道的鼻翼两侧,将自己的嘴完全包裹住他的嘴,在做这一步的时候,何池悄悄地在自己口腔中覆盖了一层鳞状上皮细胞,深吸口气,何池全部灌了进去,两秒后离开他的嘴,然后重复此操作一次。

    何池离开口部,又进行了胸外按压。

    如此轮回往复多次,见何池这样一板一眼的,李夫人也打消了打搅的念头,只是让返回的小厮去城中请郎中过来,不过那样时间就长多了,只能寄希望于何池这操作有用吧。

    其实何池有更好的方法就是自己耗费生命能量进行生物放电,做个人体除颤器。

    但,人多眼杂,何池怕被当成怪物,只好做着费时费力的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好在何池最不怕的就是耗费力气,就是有些枯燥罢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窃窃私语之声不断,何池为了方便判断四周情况就没隔绝耳膜与外界的通道,只听到“咦,这是‘睡死病’吧,这可是一些大人物得了都要和平头百姓一样安安心心认命的病啊,难救咯,难救咯,口不能进药,要是精通针灸的郎中在场还说不得有一线希望,看这愣头青这样,不得把人活活摁死啊。”

    这种言论越来越多,何池有些恼火了,对着公子哥道:“李公子,麻烦叫这些看闲事的人离得远些,人多了病人不好喘气啊。”

    见到父亲在何池手下慢慢恢复红润面色的李公子此刻也镇静下来,按着何池的嘱咐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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