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守望的孤独英雄（大章）
“我的名字叫做南雅彦。”
“是一名警视厅精英，管理着研究奥菲以诺的快速应对中心。”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
“在智脑公司的大力支持下，我们很快就取得了惊人的进展。”
“一项项针对奥菲以诺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
“通过针对奥菲以诺细胞中存在的特殊阿尔法蛋白进行靶向破坏，制作出了可以消除奥菲以诺人类形态的诱导弹。”
“如此一来在消灭奥菲以诺时就不会出现人伦问题。”
“对于奥菲以诺个体战斗力强的问题，通过研究活体奥菲以诺最后从其体内提取出一种特殊物质。”
“我们称之为奥菲以诺因子。”
“将其进行部分稀释调配后，制作出了一号超能药剂。”
“随即我们进行了人体实验，受试者大多为刑期超过十年且无亲人在世的罪犯。”
“实验的结果喜忧参半，好的消息是实验体可以使用素体奥菲以诺拥有的超能力，坏的消息是无论如何稀释实验体在一段时间后都会沙化。”
“实验一度陷入停滞状态，上层也对这项研究产生了质疑。”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实验体死亡数量已经高度30人。”
“上层终于下达了终止实验的命令，我也接到了调职通知。”
“这是我收到了智脑公司发来的有关于奥菲以诺的更多数据。”
“实验因此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我违抗了命令，封锁了整个地下基地，带着研究员进行了最后的实验。”
“实验成功了，所有人都兴奋极了。”
“我们制作出了最终版本的五号药剂，只要定时注射抑制剂身体就不会沙化，并且可以继承素体奥菲以诺全部的超能力。”
“由于地下基地的闸门锁死后需要二十四小时后才能再次开启。”
“实验结束后，我们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等着大门开启，向上层汇报这个好消息。”
“可是我们等来的不是同伴们的欢呼。”
“奥菲以诺，数不尽的奥菲以诺从闸门处冲进来地下基地。”
“前去开门的同事瞬间就被洞穿了身体。”
“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我掏出了配枪将身边研究员全部杀死，随后删除了计算机上所有的实验数据。”
“至少这项技术没有被奥菲以诺得到。”
“将手枪抵住脑袋，我想是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七颗子弹七名研究员，我失去了死去的机会。”
“我被抓住了，同样的那个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被放了出来。”
“他盯着我的眼神真像一个择人而噬的老虎。”
“这也是正常，他只是因为盗窃被关进监狱服刑几年就可以重新做人，是我将他拉进实验的深渊。”
“我当时多希望他能冲过来将我杀死，可是我只是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押解。”
“之后我被带到了一间四面都是白色墙壁的房间，没有任何能提示时间的地方，我只能估算时间过了一天就在墙上划上一道标记。”
“不出我所料，奥菲以诺们想要得到我们最后的成果，但是现在除了我所有知情人都已经死了。”
“我尝试过自杀但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奥菲以诺对我的进行了二十四小时都监控。”
“我连上厕所都没有隐私。”
“在估算时间过了四天的时候，我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奥菲以诺和人类开战了吗？”
“审问我的奥菲以诺表情夸张的嗤笑道，人类还不配和奥菲以诺开战。”
“他们正在取代人类。”
“如果我能将五号药剂和抑制剂的配方交出来可以考虑给我一个进化成奥菲以诺的机会。”
“哈哈，我当时就吐了他一脸口水，看着他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解气极了。”
“审问大概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审讯就停止了”
“接下来的两年我就这样一直待在牢房里，要不是每天准时的食物，我都怀疑奥菲以诺是不是将我忘记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不死了，如果外界还有人类存活，我脑袋里的配方可能就是人类最后的武器。”
“监禁时间到达一年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个实验体。”
“他大概是死了，资料销毁后剩余的抑制剂只能够将奥菲以诺因子维持在安全的浓度半年的时间。”
“无聊无聊，每日的活动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背诵药剂配方。”
“我要确保即使过去几十年依旧能准确无误的背诵出配方。”
“寂寞果然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这两年间无数次放弃的念头在脑海中如同野草般疯长。”
“将配方告诉奥菲以诺或者自我了断。”
“心里的躁动根本抑制不住。”
“靠着仅存的理智我一下又一下的用头撞墙。”
“直到鲜血流进双眼，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时我的心中才得到暂时的安宁。”
“我倒在地上奔溃的哭泣了，泪水混杂着血液。”
“我知道我不能死，我还要为人类守护希望。”
“之后又是新的循环，背诵、崩溃、撞墙、清醒。”
“最后这竟然成了我每天的日常。”
“在我被监禁的第三个年头，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牢笼。”
“说实话，当时我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男人对我说道：南雅彦警官，很抱歉我来晚了。”
“他为我讲述了关于奥菲以诺和智脑公司的真相。”
“我真是傻逼，智脑公司原来是奥菲以诺的大本营。”
“男人自称是智脑公司董事，和其他激进派不同。”
“一直致力于寻找人类和奥菲以诺的方法，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声情并茂，跟在他身后的手下都听的热血沸腾，仿佛人类与奥菲以诺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但是男人眼底无尽的欲望又怎么可能藏的住，他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他的目的远远没有那个跟着他的手下来的纯粹。”
“我想这不是我要找的机会。”
“我拒绝了他。”
“他貌似很生气，阴沉着脸丢下一句让我再考虑考虑就摔门离去了。”
“三年的孤独，让我有无尽的时间审视我自己。”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完美？”
“我想我只是一个卑鄙无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毁坏他人人生肆意杀人的罪犯罢了。”
“所谓的拯救人类，消灭奥菲以诺也不过是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战胜了孤独。”
“我要活下去，我要将人类的希望从手中传递下去。”
“那个智脑公司的董事似乎对我失去了耐心，再也没来找过我。”
“倒是他的那个手下经常来看我，为我讲述他们的理想。”
“即使我很明确的拒绝了他，他依旧以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来看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孤独。”
“可笑啊，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被奥菲以诺关心。”
“回忆从记忆深处传来，曾经我眼中如同恶兽的奥菲以诺实验体的某样浮现。”
“躺在手术台上，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
“我到是做了什么！！”
“错的不是奥菲以诺，而是他们的领导者。”
“我逐渐认同了那个手下的理念，人类似乎真的能和奥菲以诺实现共存。”
“但是我不能帮助他，他们的领导者的思想并不纯粹。”
“希望不存在于现在，而是在未来。”
“第四年的时候，他来看望我的时间频率变成了半年一次。”
“他眼中的火焰没有熄灭，但是已经不如初见那般旺盛，如同微弱的烛火。”
“他似乎看清楚了那个董事的真实面貌，脸上挂着深深的疲劳。”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帮助不了他。”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一周之前。”
“眼中的火焰似乎比初见时更加旺盛，我很诧异。”
“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崭新的未来在他的眼中绽放。”
“我知道我等待的时候到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个友善的奥菲以诺的名字。”
“但是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战友吧？”
“在他走后，我五年来第一次按下了那个呼唤守卫的按钮。”
.........
刺目的白炽灯照射着南雅彦的眼睛，户田英一坐在审讯椅的对面。
“没想到人类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凌乱的长发垂到了地面上，南雅彦‘咯咯咯’的怪笑，嘴角裂成一个瘆人的弧度。
“闭嘴，装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站在户田英一护卫恼怒的呵斥道。
就是因为这个神经病，他被发配到这里待了足足5年。
“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守卫继续咆哮道，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类生吞活剥。
“下去。”户田英一皱眉道。
“好的，助理大人。”护卫如同川剧变脸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最后瞪了南雅彦一眼，愤愤的离开了审讯室。
户田英一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南雅先生，很高兴你能认清现实，只要你以后能够听从智脑公司的安排，我可以保证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报酬。”
南雅彦抬起低沉的眼皮，“五号药剂只有那十支了，配方我早就忘记了。”
“你毕竟只是一个人类，记忆力弱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那你们是要做什么？”
户田英一将双手撑到审讯桌上，身体微微向前探去，“给你一个成为进化为奥菲以诺的机会。”
随后起身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跟我走吧，希望你不要辜负影山部长的器重。”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南雅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
再次回到走在中央警察厅的大厅，抚摸着布满灰尘的墙壁，南雅彦有些恍惚。
已经过去五年了吗？
这里还是老样子啊，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变化。
骨灰埋葬在这里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南雅不要在耽误时间了，流星塾的人就快来了。”户田英一站在大厅中央那座电梯前催促着。
南雅彦漠然的跟随着他走进电梯，伴随着电梯缆绳发出悲鸣声，电梯缓缓启动。
几十秒后，电梯到达了地下基地。
电梯门缓缓打开，昏黄的灯光映入南雅彦眼帘。
当年被他打碎的玻璃容器的碎片都还在原地，看来智脑公司听从了他的意见没有对地下基地进行整理。
户田英一不无得意的说道：“如何原汁原味，当年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子，这样你就可以更好的说服流星塾的人了。”
“是啊，你们还真是一点都没动啊。”
南雅彦缓缓走到打碎了玻璃容器的中央控制台前。
手指划过一个个的操作面板。
户田英一狐疑的看着有些异常的南雅彦，不过也没太在意，这个就是一个虚弱无能的中年人类。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南雅彦背对着他，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对人类怎么看？”
户田英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南雅，这次行动之后你就可以成为高贵的奥菲以诺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眼中南雅彦佝偻的身影突然挺的笔直。
“为了人类的未来，请你赴死吧。”
南雅彦猛然按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备用电源瞬间启动。
一个反射着冷光的注射器弹了出来。
初代超能药剂——零号药剂。
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心脏刺了下去，霎时间体表的血管变成黑色。
如同蛛网一般覆盖了他的全身。
“你在干什么！”户田英一惊骇的看着他。
一号药剂作为最初的版本，起效的速度极快。
仅仅只是几秒钟，强大的气场覆盖在他的周身。
户田英一呆愣愣的看着插进胸口的手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蓝色的火焰从他的身体上浮现，顿时化作一团沙子散落一地。
南雅彦捂着胸口，身体恍惚的倒退了几步。
黑色的血管逐渐爬上了他的脸，不受控制的咳出殷红色的血液。
“这就是当初实验体感受到的痛苦吗，我真是罪恶深重啊。”
满是沧桑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疲劳。
“时间不多了，要尽快将所有的东西写下来。”
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身体软倒在主控电脑前，颤抖着手不停的将脑中的知识输入到电脑中。
不断的有沙子随着他的胳膊落下。
在注射了一号药剂后，南雅彦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他只是释然的笑了笑，这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绽放吧。
“是一名警视厅精英，管理着研究奥菲以诺的快速应对中心。”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
“在智脑公司的大力支持下，我们很快就取得了惊人的进展。”
“一项项针对奥菲以诺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
“通过针对奥菲以诺细胞中存在的特殊阿尔法蛋白进行靶向破坏，制作出了可以消除奥菲以诺人类形态的诱导弹。”
“如此一来在消灭奥菲以诺时就不会出现人伦问题。”
“对于奥菲以诺个体战斗力强的问题，通过研究活体奥菲以诺最后从其体内提取出一种特殊物质。”
“我们称之为奥菲以诺因子。”
“将其进行部分稀释调配后，制作出了一号超能药剂。”
“随即我们进行了人体实验，受试者大多为刑期超过十年且无亲人在世的罪犯。”
“实验的结果喜忧参半，好的消息是实验体可以使用素体奥菲以诺拥有的超能力，坏的消息是无论如何稀释实验体在一段时间后都会沙化。”
“实验一度陷入停滞状态，上层也对这项研究产生了质疑。”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实验体死亡数量已经高度30人。”
“上层终于下达了终止实验的命令，我也接到了调职通知。”
“这是我收到了智脑公司发来的有关于奥菲以诺的更多数据。”
“实验因此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我违抗了命令，封锁了整个地下基地，带着研究员进行了最后的实验。”
“实验成功了，所有人都兴奋极了。”
“我们制作出了最终版本的五号药剂，只要定时注射抑制剂身体就不会沙化，并且可以继承素体奥菲以诺全部的超能力。”
“由于地下基地的闸门锁死后需要二十四小时后才能再次开启。”
“实验结束后，我们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等着大门开启，向上层汇报这个好消息。”
“可是我们等来的不是同伴们的欢呼。”
“奥菲以诺，数不尽的奥菲以诺从闸门处冲进来地下基地。”
“前去开门的同事瞬间就被洞穿了身体。”
“那一刻我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我掏出了配枪将身边研究员全部杀死，随后删除了计算机上所有的实验数据。”
“至少这项技术没有被奥菲以诺得到。”
“将手枪抵住脑袋，我想是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七颗子弹七名研究员，我失去了死去的机会。”
“我被抓住了，同样的那个唯一成功的实验体被放了出来。”
“他盯着我的眼神真像一个择人而噬的老虎。”
“这也是正常，他只是因为盗窃被关进监狱服刑几年就可以重新做人，是我将他拉进实验的深渊。”
“我当时多希望他能冲过来将我杀死，可是我只是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押解。”
“之后我被带到了一间四面都是白色墙壁的房间，没有任何能提示时间的地方，我只能估算时间过了一天就在墙上划上一道标记。”
“不出我所料，奥菲以诺们想要得到我们最后的成果，但是现在除了我所有知情人都已经死了。”
“我尝试过自杀但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奥菲以诺对我的进行了二十四小时都监控。”
“我连上厕所都没有隐私。”
“在估算时间过了四天的时候，我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奥菲以诺和人类开战了吗？”
“审问我的奥菲以诺表情夸张的嗤笑道，人类还不配和奥菲以诺开战。”
“他们正在取代人类。”
“如果我能将五号药剂和抑制剂的配方交出来可以考虑给我一个进化成奥菲以诺的机会。”
“哈哈，我当时就吐了他一脸口水，看着他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解气极了。”
“审问大概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审讯就停止了”
“接下来的两年我就这样一直待在牢房里，要不是每天准时的食物，我都怀疑奥菲以诺是不是将我忘记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不死了，如果外界还有人类存活，我脑袋里的配方可能就是人类最后的武器。”
“监禁时间到达一年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个实验体。”
“他大概是死了，资料销毁后剩余的抑制剂只能够将奥菲以诺因子维持在安全的浓度半年的时间。”
“无聊无聊，每日的活动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背诵药剂配方。”
“我要确保即使过去几十年依旧能准确无误的背诵出配方。”
“寂寞果然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这两年间无数次放弃的念头在脑海中如同野草般疯长。”
“将配方告诉奥菲以诺或者自我了断。”
“心里的躁动根本抑制不住。”
“靠着仅存的理智我一下又一下的用头撞墙。”
“直到鲜血流进双眼，无力的倒在地上。”
“那时我的心中才得到暂时的安宁。”
“我倒在地上奔溃的哭泣了，泪水混杂着血液。”
“我知道我不能死，我还要为人类守护希望。”
“之后又是新的循环，背诵、崩溃、撞墙、清醒。”
“最后这竟然成了我每天的日常。”
“在我被监禁的第三个年头，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牢笼。”
“说实话，当时我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男人对我说道：南雅彦警官，很抱歉我来晚了。”
“他为我讲述了关于奥菲以诺和智脑公司的真相。”
“我真是傻逼，智脑公司原来是奥菲以诺的大本营。”
“男人自称是智脑公司董事，和其他激进派不同。”
“一直致力于寻找人类和奥菲以诺的方法，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
“他的语气很是诚恳声情并茂，跟在他身后的手下都听的热血沸腾，仿佛人类与奥菲以诺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但是男人眼底无尽的欲望又怎么可能藏的住，他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他的目的远远没有那个跟着他的手下来的纯粹。”
“我想这不是我要找的机会。”
“我拒绝了他。”
“他貌似很生气，阴沉着脸丢下一句让我再考虑考虑就摔门离去了。”
“三年的孤独，让我有无尽的时间审视我自己。”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似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完美？”
“我想我只是一个卑鄙无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毁坏他人人生肆意杀人的罪犯罢了。”
“所谓的拯救人类，消灭奥菲以诺也不过是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战胜了孤独。”
“我要活下去，我要将人类的希望从手中传递下去。”
“那个智脑公司的董事似乎对我失去了耐心，再也没来找过我。”
“倒是他的那个手下经常来看我，为我讲述他们的理想。”
“即使我很明确的拒绝了他，他依旧以一个月一次的频率来看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孤独。”
“可笑啊，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被奥菲以诺关心。”
“回忆从记忆深处传来，曾经我眼中如同恶兽的奥菲以诺实验体的某样浮现。”
“躺在手术台上，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
“我到是做了什么！！”
“错的不是奥菲以诺，而是他们的领导者。”
“我逐渐认同了那个手下的理念，人类似乎真的能和奥菲以诺实现共存。”
“但是我不能帮助他，他们的领导者的思想并不纯粹。”
“希望不存在于现在，而是在未来。”
“第四年的时候，他来看望我的时间频率变成了半年一次。”
“他眼中的火焰没有熄灭，但是已经不如初见那般旺盛，如同微弱的烛火。”
“他似乎看清楚了那个董事的真实面貌，脸上挂着深深的疲劳。”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帮助不了他。”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一周之前。”
“眼中的火焰似乎比初见时更加旺盛，我很诧异。”
“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崭新的未来在他的眼中绽放。”
“我知道我等待的时候到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个友善的奥菲以诺的名字。”
“但是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战友吧？”
“在他走后，我五年来第一次按下了那个呼唤守卫的按钮。”
.........
刺目的白炽灯照射着南雅彦的眼睛，户田英一坐在审讯椅的对面。
“没想到人类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凌乱的长发垂到了地面上，南雅彦‘咯咯咯’的怪笑，嘴角裂成一个瘆人的弧度。
“闭嘴，装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站在户田英一护卫恼怒的呵斥道。
就是因为这个神经病，他被发配到这里待了足足5年。
“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守卫继续咆哮道，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类生吞活剥。
“下去。”户田英一皱眉道。
“好的，助理大人。”护卫如同川剧变脸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最后瞪了南雅彦一眼，愤愤的离开了审讯室。
户田英一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南雅先生，很高兴你能认清现实，只要你以后能够听从智脑公司的安排，我可以保证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报酬。”
南雅彦抬起低沉的眼皮，“五号药剂只有那十支了，配方我早就忘记了。”
“你毕竟只是一个人类，记忆力弱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那你们是要做什么？”
户田英一将双手撑到审讯桌上，身体微微向前探去，“给你一个成为进化为奥菲以诺的机会。”
随后起身推开审讯室的大门，“跟我走吧，希望你不要辜负影山部长的器重。”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南雅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
再次回到走在中央警察厅的大厅，抚摸着布满灰尘的墙壁，南雅彦有些恍惚。
已经过去五年了吗？
这里还是老样子啊，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变化。
骨灰埋葬在这里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南雅不要在耽误时间了，流星塾的人就快来了。”户田英一站在大厅中央那座电梯前催促着。
南雅彦漠然的跟随着他走进电梯，伴随着电梯缆绳发出悲鸣声，电梯缓缓启动。
几十秒后，电梯到达了地下基地。
电梯门缓缓打开，昏黄的灯光映入南雅彦眼帘。
当年被他打碎的玻璃容器的碎片都还在原地，看来智脑公司听从了他的意见没有对地下基地进行整理。
户田英一不无得意的说道：“如何原汁原味，当年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子，这样你就可以更好的说服流星塾的人了。”
“是啊，你们还真是一点都没动啊。”
南雅彦缓缓走到打碎了玻璃容器的中央控制台前。
手指划过一个个的操作面板。
户田英一狐疑的看着有些异常的南雅彦，不过也没太在意，这个就是一个虚弱无能的中年人类。
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南雅彦背对着他，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对人类怎么看？”
户田英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南雅，这次行动之后你就可以成为高贵的奥菲以诺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眼中南雅彦佝偻的身影突然挺的笔直。
“为了人类的未来，请你赴死吧。”
南雅彦猛然按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备用电源瞬间启动。
一个反射着冷光的注射器弹了出来。
初代超能药剂——零号药剂。
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心脏刺了下去，霎时间体表的血管变成黑色。
如同蛛网一般覆盖了他的全身。
“你在干什么！”户田英一惊骇的看着他。
一号药剂作为最初的版本，起效的速度极快。
仅仅只是几秒钟，强大的气场覆盖在他的周身。
户田英一呆愣愣的看着插进胸口的手臂，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蓝色的火焰从他的身体上浮现，顿时化作一团沙子散落一地。
南雅彦捂着胸口，身体恍惚的倒退了几步。
黑色的血管逐渐爬上了他的脸，不受控制的咳出殷红色的血液。
“这就是当初实验体感受到的痛苦吗，我真是罪恶深重啊。”
满是沧桑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疲劳。
“时间不多了，要尽快将所有的东西写下来。”
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身体软倒在主控电脑前，颤抖着手不停的将脑中的知识输入到电脑中。
不断的有沙子随着他的胳膊落下。
在注射了一号药剂后，南雅彦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他只是释然的笑了笑，这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绽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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