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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纵享齐人之福?”

    想到就做,我仔细盘算着计划。找一个契机,先和高德梅建立关系。

    “今晚老师们要开会,你们在班里上自习课,不要大声喧哗。到时候会有巡查老师过来,你们后面的那几个,不要太过分。”吃完晚饭,第一节晚自习刚开始,班头站在前门通知道。

    说完刚一走,班级就热闹起来了。五花八门,该玩的的玩、该搞小活动的搞小活动。而高德梅从抽屉了抽出一根朔料管编着小心心,一边还和王超说了几句话。

    我一看,今晚是个好时机,假装也跟大个热闹起来了。

    “哈哈大个,这是你家何曼送你的帽子啊?”我打趣道。

    “咋了?”大个咧嘴一笑。

    “没事儿,怎么弄个黑色的?怎么不买个别的颜色,本来就黑戴起来能好看?。”

    大个咧嘴一笑:“我哪里知道?人家买啥样的,我带啥样的呗。”

    “哈哈,你这是妻管严啊。佩服!”我笑道。

    只见高德梅听到我们俩的对话,转过身来道:“人家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大个你带上给我们看看呗?。”

    大个摸索着,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拿出来。然后双手撑开毛线所织的帽窝,往头上套去。

    “哈哈哈……我能说像个小老头不?何曼咋给你挑了这个颜色?”高德梅笑着,扶了扶自己的黑圈眼镜道。

    大个讪讪一笑:“那我咋知道,老夫老妻了呗。”

    “大个,你戴着还别说,显得的成熟。你再整理整理戴好噻!来,我给你整一下。”说着,高德梅伸出双手在戴着帽子的大个头顶上整理一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然后又笑道:“呵呵呵,还是像个小老头!”然后笑着坐下。

    “高德梅……”说着大个指了指她,好像说;“鬼妮子,你敢嘲笑我?”的意思。惹的高德梅有点心虚似的“哈哈”一笑道:“本来就是哩灭,不信你问他们?何曼太好玩了,也不挑个带颜色的送给你?”说完貌似不过瘾一样:“不信你问王超马俊?”

    王超头也没回的的脸色一红,腼腆一笑。大个看着我,想要征询我的认可,而她看着大个发笑。

    “那确实是。”我点了点头

    “我靠,你俩?我真想……”大个很是无奈的看着我俩。

    第一次和她达成共同语言,我也第一次进入了她的视线。因为我很努力的学习,尽管没什么好成绩但是很踏实、很纯净也或许是良好的口碑在作祟吧,不得而知了。

    只听她道:“哈哈,你看对吧?我们都觉得有点丑。不过情有可原,可能是你媳妇怕你穿的太亮堂去勾搭小姑娘。”

    大个直接气结,没好气道:“话不投机!”

    “哈哈,那我不跟你说了。”转过身来,对我道:“我跟马俊说!”

    心想机会来了。发问道:“你编的什么啊?看你没事天天都在编,我来看看。”

    “五角星,你没见过啊?来,我教你。”说着从抽屉了抽出一根朔料管递给我道:“你看我编,你跟着学,你这样……这样,然后在这样。”明白了吗?

    “这样对折,然后在折,然后那样呢?”我还没弄两下就忘记了。

    她笑道:“你们男生真笨那,来跟着我再做一边。”见我笨手笨脚的,摆弄了几次都捏不住缠绕的朔料管,拉了一下我的手道“来,看我的。”

    扭过身,拉着我的手和我面对面,手把手的教了我起来。近距离的我,闻见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白皙的皮肤和很好看的黑框眼镜,一双巧妙的双手,一下就把我没有捏住的朔料管捏住了。非常有耐心的跟我讲解着,然后道:“你看,这不就成了吗?就这样一圈一圈的绕就好了。你再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的我,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女生没有脸红,更没有见亚君时的心动,只觉得非常的安心,非常的舒适。然后和她聊了起来……

    “来了真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是哪的?”

    “我驼店的啊?”她的有点惊讶的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挺近的,就挨着驼店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回家的时候碰见过你啊。”

    “那肯定碰不见啊,我每回回家都是从董河走。董河离我们近,从游河还得转车,董河的车直接到我们街上。不从你们游河走,我基本上没坐过,主要太不方便了。”高德梅一边编着,一边陪我聊着。

    “那好吧,我幺姨以前住驼店,我一次也没去过。就到我姥姥家从那边路过过一次,还是在街上,驼店街很小啊?”我试探的问道。

    “本来就不大灭,我家就在正街头上。呵呵……想回家吃我爸做的饭了。”说着,朝我笑着道:“我爸做饭可好吃了,比我妈强。”

    “你爸真好,我爸基本上不怎么会做饭。”

    “我家基本上都是我爸做,我妈做的饭不好吃。”

    接着问我道:“你家几口人唉?”

    “我?我、还有个哥我爸,我妈四口人。你叻?”

    “我还有个弟,我爸妈和我奶奶。我不太喜欢我奶奶,不经常去她家,他就住在我们驼店老家乡下。每次去,都说我坏话,说我一个女孩子咋咋咋……”

    “重男轻女啊?你奶奶。”

    “嗯,对他孙子可好叻。每次她孙子去都把好吃的给她大孙子,还有我幺爹(叔)的孩子。我爸老大,也总说我爸的坏话。就疼老幺,你家估计你也是吧?”说着聊起我来。

    “我?都一样。我没啥感觉,我哥比我大太多,没啥感触。我上小学,他上高中,我上高中他上大学,等我毕业他估计已经工作了,我在家基本见不着他。”

    “你哥比你大多少?”

    “八岁。”

    “那你父母年龄岂不是很大?”高德梅疑问的问道。

    我答道:“五十多吧。”

    “那也没多大年龄,那估计是要孩子早,我爸都快五十了,她跟我妈结婚晚。”

    “你弟弟几岁了?”

    “我弟啊,都上初中了。天天捣蛋的要死,我奶我爸,家里亲戚都疼他。不过我弟还挺好的,对我挺不错的。”说着,高德梅笑着……

    ……不知不觉,三节夜自习被我俩谈笑风生中耗尽了。

    “明天见,”太对我摆了摆手。

    “明天见!”我在心里大声的笑,就差YES没发出声了。

    开心的我夜晚做了个梦,一个很美得梦。

    我梦见,我牵着一个朦胧的看不清背影的小手。漫步在满是黄灿灿野油菜花的地方,我们手牵手在一片花海里奔跑。但我却怎么也看清她的脸,像是亚君又不是的感觉。但是那个背影我记得很清楚,仿佛就是那个既有邹静又有亚君影子的矮矮的姑娘,深黄色的衣裳、湛蓝色的牛仔、还有那一撮小辫子,上下浮动?欢快极了,美妙极了的感觉。以至于从来都是最早起的我,睡过头了。

    当我醒来时,就看到沈永恒、大个、子东、老熊、刘洋、除了耿磊和李龙,一个在床上刚坐起来咪西,一个躺着未动外基本上都在忙活着,穿衣洗涑了。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猛的惊醒。

    “呀,马俊今天还没走呢?我以为你又走了。”大个刚从床上准备下来,看到我醒来笑了笑道。

    沈永恒道:“我也奇怪呢,马俊平时都是起最早的,今天我都起来了他还没动。”

    刘洋道:“估计是睡过了,天天也起真么早,神也不行啊。”

    东哥道:“赶紧大家伙,今天早自习老余(校长)的班,昨天班头说了不准迟到。”说着,又提点了一下正在整理被子的老熊道:“快点老熊。”

    耿磊坐在床上咪西着眼睛,又用手揉了揉道:“老余算个吊,这一天天的天天查班。”

    我也快速的起床梳洗,然后我、大个、东哥、猴子率先冲到班级。刚到,就已经听到了哇哇的读书声,班级已经到了二三十人了。

    我和大个快速翻出课本,踮起一本英语课本正准备读,听见高德梅道:“你们今天咋来这么晚勒?班头都来好一会了,说是今天老余来查班。”

    “嗯,睡过头了。”

    “你们全寝室都睡过头了?昨晚你们干啥了?”

    “我们做梦大老虎。”大个插了句嘴,翻开课本假装读了起来。

    “鬼才行,大个你是越来越油腔怪调了啊。明个叫何曼,好好管管你。”

    大哥硬气的说道:“她管不着哥们!”

    高德梅翻了翻白眼翻:“切耶,明个我让何曼过来当面,我看你还敢不敢说?”

    大个涨红了脸,不服输的道:“搞真的是不?高德梅。”然后看了看我求救似道:“马俊,你给我好好管管她。”

    我一愣:“我管?”

    “你不知道我俩一伙的啊?”高德梅笑了笑道。

    大个无奈道:“行,高德梅算你狠,你咋就跟那个陈子东一样?你俩就穿同一条裤子吧啊!”

    “啥同一条裤子?你跟何曼才穿同一条裤子呢。”然后转过头来对我道:“我俩就是一伙的,对不?”

    躺着也中枪,我沉默没有答话。

    “高德梅,你就欺负我兄弟马俊老实是不?”

    “谁欺负他了?谁欺负他了?不信你问他,我欺负他了没有?”

    我灵机一动,看你的门口的教室队伍道:“老余来了!”

    刷,高德梅快速转过身去抱着课本,大个也假装读起英语单词来,声音逐渐放大,又逐渐降低。然后瞅一眼门外的老师和刚走进教室的耿磊,老远还有李龙的身影。沉声道:“高德梅,你给我等着!”

    高德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摇了摇身子,吐了吐色头来了个“吐”的表情,可爱极了。

    大个也是偷偷的咧嘴一笑,然后大家读起书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果然没错。这一大早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比较畅快。吃罢早饭,高德梅走进靠近窗户的座位对我一笑道:“你吃完饭了没?来,给你一个东西。”然后从你兜里拿出了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递给了我。然后说道:“刚才跟王静一块去买的,咱们宿舍楼下小卖部东西太少了,都没有我喜欢吃的。”

    我接过棒棒糖,只听到大个又道:“高德梅,怎么不给哥一个勒?我也要吃糖。”说着伸出他细长宽大的手掌,看着高德梅似乎意思是,掏出来呗。

    高德梅一扭身,白了一眼道:“切,要吃糖找你家何曼要去。叫何曼给你点狗粮,多甜耶。呵呵呵……”说着下意识的怕大个伸手打她,躲靠着墙角。

    “你……高德梅,好我记住你了。下次别让我……”还没说完高德梅道:“我给王超也不给你。”

    样超来了句:“我不吃,”脸色一红。

    高德梅背靠着背抢,坐在自己的桌位上看了看大个道:“好了,不给你开玩笑叻。来,姐给你个糖。”

    大哥气鼓鼓的道:“不吃!”

    “好叻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不给何曼告状了。”这才抵消了大个的怒气,拨开棒棒糖的皮纸放进了嘴里。

    “甜不,怎么感觉学校卖的阿尔卑斯不太甜呢?”高德梅问了问我。

    “我很少吃糖,你眼镜怪好看的,在哪里买的?”我问道。

    “你说这个啊?是跟2班的董洁一块在市里面配的。”说着,从耳朵上摘了下来,递给我看了看。

    “董洁是谁?确实挺好看的。这个挺贵的吧?”

    她答道:“嗯,二百多。董洁你应该没见过,我初中同学。”

    我试探性的问道:“就是那天来找你的那个女生啊?感觉人挺好的。”

    “你说那个?最近也没人来找我啊,你说的那是金梅吧?”

    金梅这个名字首次进入了我的视线,为了认识她真的是连高德梅至今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原因这都是后话了,大家接着看。

    “什么梅?”我又问了一下。

    “金梅,我们初中一个班的,学习还挺好的,我们都挺喜欢她。你喜欢她啊?”

    脑子里“金瓶梅”三个字一闪而过,然后道:“觉得她挺好的。”

    “你们在讨论谁啊?”大个问道。

    “小金梅,她成绩是不是挺好的?”高德梅问道。

    “你说谁?小金梅啊?人家是在全阶段都排名靠前的好不啦?跟我们都不在一个段位上,她确实成绩好”。大个确认了一下道:“老高介绍认识一下,反正又没事。”

    高德梅道:“行,我中午叫她来我们班玩玩。”

    中午十二点,吃罢午饭,洗完衣服的我回到教室。只见高德梅和一个从那路上过,我都想认识的女生聊着天,还坐在了大个的位置上。见我来了高德梅挪了挪坐姿道:“马俊,我跟金梅商量了一下,介绍你们认识。但是……金梅还是你自己说吧。”

    只见她来了,她开口了,她细若无声道:“我这儿,有两张字条。你随便抽一张吧,抽到有字的你就做我哥,抽不到那就算了吧。”

    看到座位上摆放着两个成团的纸张,没有所谓的焚香礼佛,更没有沐浴更衣,只是刚刚洗了个衣服。

    没有惊讶,很确定的拿了一张。打开后见到一个熟悉的熟悉“5,”有字。

    摆放到他俩面前,金梅笑了,不是欢心而是惊讶的笑了:“这都行?”

    高德梅道:“那就没办法了,小金梅你以后在八高有个哥了。”

    她缓缓一笑,道小手送了送高德梅。一切好像理所当然一样,我还是很欢喜的。随便聊了聊,她腼腆谈不上,不甚了解,但内心感觉一定是个好姑娘。很快,下午课前她就提前回教室了,虽然没怎么聊,但目的达到了。7班之外第一个认识的人,我在高一认了个妹妹。

    随后的几天,也没怎么联系。就写了信纸,原文是;“你好,很开心认了你这个妹妹。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共同学习,共同成长。加油!马俊……”

    回话是;“虽然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是听高德梅说你学习很用功。嗯,怎么说呢?反正以后一起加油吧!祝我们都能够考上好大学。金梅……nicetomi……Iwill……”一串英文结束。

    收到信件我跟高兴,无形之中更加的依赖高德梅了。

    寒冷的冬季,总是感觉漫长漫长的。冰冷、寒风、不想起床,这是对于高中生来说最奢侈的字眼了。暖暖的被窝,怎么也阻挡不了你要上课,你要早操,你要干嘛干嘛……高中生的无奈一个字-勤!

    一大早,吃完早饭感到班级,看到高德梅穿着一个绿色的,带着绒毛,非常好看的棉袄坐在位置上。双手插兜,缩着身子盯着本书。

    看到王超没来,我溜过去坐了下来问了句:“你冷不?咋这冷,快下雪了吧。”

    高德梅对我笑着道:“我不冷,我穿的厚。诺,你摸握手都是热的。”

    我伸过手去道:“我手也是热的。”双手互相接触,细腻修长的手跟我大小差不多了。

    她道:“你这也叫热啊?”

    我道:“你这也没多热啊?”

    她道:“我兜里暖和。”

    我伸进她的毛茸茸的外兜,确实暖而舒适。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道:“以后你当我姐吧?”

    她笑的跟花儿一样道:“叫姐!”

    此刻觉得最是幸福呢,一姐,一妹中学无罪,是否齐人之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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