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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十五章“兰兰的依赖,妈妈的陪读,我成了体育专项生。”

    步入球场的马俊,一眼便看到老美真坐在凸形锅炉房边上的水泥地踏步上。

    出了侧门,第一个篮球架下,一个不认识的高三大个一个篮下回马枪上篮球进。马俊内心赞叹帅气!

    边走边看,走到了老美身边。

    问道:“老美,咋没上场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呀,今天坐在边上看?”

    老美闻言手一指道:“你看那边。”

    只见一个小个子,在人群林立的大高个之中显得特别鲜明。一身高档篮球运动衫,起腿包的大裤衩,纯蓝色的篮球鞋,带着护腕。这一身装备一看就不便宜!

    带着球,身边五六个身高超过1米8的大个子围着。视觉效应感觉那么的不协调,甚至有点身在群狼环的感觉。

    只见他一个胯步,球随身动,瞬间就过了一个人然后胯下运了一下,第二个人又被过了。紧接着到了篮下直接起身投篮,篮下的大个高高跃起封盖,竟然封了个空?马俊哑然……

    跳的真高。1米8几的大个只轻轻的碰了他一下手,他在空中仅停顿了一下,球应声入网!

    “他就是刘雨。”

    老美对着马俊说道。

    旁边的人一听道:“原来他就是八高的扛把子啊?看起来也不咋地嘛?也没多高啊?”

    “1米7挂0。”老美接着说道:“你上去就知道了,你看他那个运球。”

    说着只见刘雨一个远距离三分,球像是找到了方向一样直接进框。仅仅看了十多分钟,他已经进了十几个球了,不是三分就是中距离。偶尔冲击一下栏板,上个篮。写意的随手投着,命中率极高。动作娴熟、运球简捷、投篮速度很快,脚下速度更快。

    马俊看着,不自觉的融入了进去。原来还可以这样?这才是篮球啊!

    以前的自己总在小圈子里,总觉得自己好像进步很快。很牛一样,在老美他们面前都觉得很不错了。见到比自己更加优秀的才明白,井底之蛙了……

    很快一场比赛看的差不多了,只见刘雨一个三分线冲跳。篮筐应声“哐……”一下,“卧槽真能抓框。”身后的猴子惊呼了一下。

    “我靠,我连栏板都摸不到。”

    “东哥估计都抓不了框,除了大个,谢文杰他们。这是一个级别的……”大家讨论了一会。随着上课铃响起,大家散去。

    又过了一周,期中考试来临。今天是个发试卷公布成绩的日子。

    荣升政治课代表的马俊,从办公室抱来一叠政治试卷正准备下发。

    从后排上来一个人,混子黄天霸。

    盛气临人道:“来,拿过来我来发。”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马俊道:“你说让你发就让你发啊?等着。”

    只见黄天霸手指着马俊道:“你给我等着。”

    面对这个刚被保释出来没多久的黄天霸,心里没来由的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话已出口,管你是谁,天天在班里耀武扬威的混子,本身就惹马俊讨厌,班级里绝大多数都太愿意惹这些人。

    发完试卷,所有成绩算下来,马俊还是那样前6名。

    又过了几天,马俊一如既往打完篮球从篮球场侧门,鹅暖石小道回到班级。

    走到班级没多大一会儿,黄天霸从门外叫了一声:“马俊,出来。”

    “有事啊?”马俊道。

    “你出来,有人找你。”

    黄天霸说完径直走到楼梯拐角处,马俊心知这家伙没安好心,硬着头皮走到楼梯口。

    只见有1班、2班、4班等几个班里的混子在那里。当然还有个见过几次的1班班长,陈洋。

    刚走到楼梯口的马俊被黄天霸踹了一脚,把马俊踹到了墙角。

    嘴里道:“你不是挺牛逼吗?啊?你在牛逼一个我看看。”

    接着那几个班里的混混,包括翟自刚也给了自己几脚。拳打脚踢一会,1班陈洋站在了自己面前道:“你胆子挺肥啊?敢对我兄弟大呼小叫?”说着一个膝盖骨踢在了蹲着地上的马俊的脸上,当时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这是踢破了眼睛下眉骨处的皮肤。一阵疼痛让马俊不自觉的蹲下的身子,靠紧在了墙上。

    双手捂着头,但是那个陈洋似乎并没有放过自己。又是一个侧踢,时不时的用倒拐又来了两下。嘴里似乎说着:“以后见到我兄弟,老实点,”别惹我们不高兴什么的话语。意思就是老老实实的,我们你惹不起之类的。

    马俊至始至终没有抬过头,更没有还手。毕竟老实巴交作怪是一,不想惹事是二,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打不赢。对方一看就有七八个人围着,挨打要是能够让人泄愤那就挨着吧。

    众人打了一会,也没了兴致。欢笑的一哄而散了……

    马俊蹲在墙角里久久未曾挪动,心中委屈是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失望,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却没有比心中的没意思占据的更多。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老美第一个冲了上来。

    “马俊,没事吧?”老美一边拉着一边说道。

    马俊头也没抬又坐在地了回去道:“没事,老美。”其实心中莫名的感动,大个、猴子、甚至马耀都没有吱声。老美却是第一个冲上来!

    缓了缓马俊抬起头看着老美。

    老美看到马俊脸上留着的被打的血迹道:“他们是哪个班的?你知道是不?我去搞他们,反正我上不上都一样,我帮你给他们干,谁怕谁?”说着老美就要冲出去……

    马俊赶紧拉了一把老美道:“算了老美,没啥意思,不是我不想干是不想惹事。谢谢!”

    马俊心里感动莫名,老美陪着他在楼道里蹲了一会。又过了很久,大个猴子也来了,搀扶着马俊站起身来。

    老美和马俊一同走在鹅暖石的道路上,楼上不少同学在楼道里看着下面。而且时不时的有一些同学在低声议论着,老美和马俊就站在教学楼下。他好昂着头道:“反正我也不一定上的完高中,成绩也不行,你别担心。大不了咱们干完走人!”

    马俊想了想道:“不用了,扶我去班头办公室。去跟班头说算了,咱们没错,别惹事了。让老师处理吧,我一会在跟我姑打个电话。”

    在老美的搀扶下,马俊走到了班头宿舍,敲响了班头的门。

    班头油光发亮的光头开了门,一看有点狼狈的马俊道:“马俊,咋了?”

    马俊道:“老师,班级的那个黄天霸和翟自刚刚才找了几个别班的混子给我打了一顿。”

    班头一愣道:“你说谁?他们两个人是找刺激我看是。翻天了?上次的事还没过,又惹事。来你进来!”

    班头给马俊和老美倒了杯水,然后听完事情的始末……

    班头道:“就因为两句言语不对付?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两个人直接开除了!我去跟校长说。”

    路上老美问道:“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这脸上有点血印子,到时候估计会留疤。”

    马俊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不用。陪我去打个电话吧!”

    首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喂,妈。那个是我……”

    “俊儿,咋了有事啊?”

    “我那个,在学校被人家打了。也没啥,就是没事找事,你别担心。”说着马俊解释了一番,避免过分担心的母亲。

    电话那头母亲道:“行,我知道了一会我给你大姑打个电话。让你姑去跟你们校长说说,你姑家电话你知道不?我先跟她说一声。一会你给你大姑打个电话。”

    马俊道:“好。”

    嘟嘟……

    嘟。

    “喂,是俊啊?你妈跟我说了。你那学校的几个流氓孩子,还不得了了?我明天让你姑父到你学校找你校长。谁还敢惹到咱们家?你姑父那些兄弟黑道白道也没怕过谁。别担心,明个我让你姑父去!”

    “好,谢谢大姑。”

    ……

    黄天霸、翟自刚被开除。大姑买了几双高档鞋子给马俊,留在了门卫室。当马俊去取回来时,心中莫名的感动,因为每一双都是刚好合适的尺码,而且都是名牌。“鸿星尔克,”马俊第一次听说的牌子,大个告诉他这些都是好牌子。马俊珍惜莫名,舍不得拿出来穿……

    “哥哥,我一直都很幼稚对不对?做某些事不经过大脑,有时也不管他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天还在跟同桌说,我觉得挺对不起我哥的。有时对你爱答不理的,就是觉得自己挺神经的。当你的姐姐妹妹就剩我一个人,而我真正的哥哥只有你时,我意识到我们的兄妹情才正式开始,彼此在意。从高一到高二上半学期,似乎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自从到了高二我就开始一点一点把你放进心里。当你被欺负时,我恨自己无能为力。哭了一个中午,电话也打不通,我直发急,逃课了整个晚自习,折腾了一个晚上。结果被妈妈知道了,还数落了我。那真的是我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从那天开始,我明白了我越来越在乎你这个哥哥。我不希望听到你说,你孤独,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你,至少还有我。我们看待人和事很相象,不喜欢自私、妒忌、庸俗、有时觉得我们很远。可我想认真的告诉你,你的确在我心里很重、很重。我不太懂事,可能有时候会伤害到你,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我最好的朋友和我讨厌的人在一起了,磨不开面子的我只能赔笑。我也很孤独,中午在班里大声说话被第一名瞪了一眼,心凉了半截。学习不好,说话都受限制。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总是有人黑你。算了不管了,都有神经病,不想搭理。”

    “班主任找我谈话了,说对我的期望很大。最近老梦到爸爸,放下所有的杂事,完成对爸爸的期望是我最大的心愿。你也别管太多无关痛痒的事,身心都累,活在世上就累。为了以后的生活,现在勇敢的面对一切苦难。奶奶说:“吃的苦中苦,方的人上人!”我相信我们都可以的。哥哥选的路不太亮堂,不过别怕有兰兰陪。喜欢《美丽的神话》一句歌词;“千年等待,有我承诺,无论经历多少的寒冬,我绝不放手。”也许有一天嫂子将不在属于你。爱情这东西说变就变,别难过,记得还有我。我确信我们的亲情不是建立在金钱、利益之上的,所以它会长长久久!”

    兰兰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马俊。而妈妈跟大姑通着话,商量着要来学校外租个房子。

    一方面是觉得老家挣不了几个钱,妈妈想出来打点零工什么的。于是马俊成了一个陪读生,尽管心中有些不自在。但是妈妈商定好了,过完中秋没事来市区学校附近找房子。

    在妈妈还没来之前,所有的一切按部就班。马俊依然打球,依然和老美形影不离的出现在球场,偶尔会碰到大个和猴子。毕竟分科之后,大家不在一个班级,联系就没有那么紧密了。

    在球场,越来越熟悉高三的一些球友。

    逢周五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马俊和老美转战球场,碰到了一群身穿同样颜色的运动服的人。一打听之下了解到原来是体育队的,高三专项生。

    鬼使神猜的俩人见只有他们一群人在操场上奔跑、传球、上篮、便凑了过去。

    “嗨,哥们。”一个长的黝黑,大概有1米8的大个给马俊和老美打了声招呼。

    老美道:“我们俩能在这玩一会不?”

    黑大个和旁边的几个人招了招手示意来吧。

    马俊和老美拾起篮球便玩了起来。

    只见大个,一个冲篮过了篮下一个肌肉男,打板入框。然后摆了摆手对着篮下肌肉男道:“不行啊茂哥,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茂哥道:“你别嚣张,一会一个大帽掀翻你。”

    “来,再来一次看你怎么掀翻我?”大个说着笑了笑。

    只见大个拿球,左晃一下,一个转身到了篮下。双手持球,一个上顶,背靠着肌肉男一个身体对抗,双方僵持了一下,球打在了篮筐边沿。黑大个一个跃起,抓起篮球一个二次进攻球进!不得不形容双方一个-“猛”字了得。

    看的老美直咂嘴道:“这比我当年三千米还猛。”

    大个和队友们一次次冲击着,然后马俊和老美外围投着。不一会在大家的组合下一场4v4便展开了。

    老美持球,一个前冲无法突破。起身一个跳投,球没进。黑大个抓起栏板,一个转身带出三分线,随后又一人三步大跨冲进内线,打板入框。

    肌肉男和马俊,还有一个外围投手,四人略处于劣势。

    老美又是一个突围不成,略一停顿把球传给马俊。马俊一个闪身乘着防守人员不注意,直接突进了内线,一个右手长勾进了。

    “好快!这速度。”听到肌肉男说了一句,然后看了马俊一眼表示肯定。

    接着老美又是一个投篮不中,球正好被弹出了三分线以外,黑大个和马俊相距不远,二人同时向篮球冲去。

    只听后方道:“大志,你这要追不上丢人丢大发了。”

    二人同时起步,追出了10米、20米、马俊一个加速率先冲到了前面。篮球到手,一个长传,肌肉男打板入框。

    回到球场大家赞叹一声:“牛逼!”

    然后大家互相活跃了起来,了解之下,抢球落后马俊的王大志,正是体育队队长。肌肉男刘茂,专项铅球。其他人也是简短的示意了一下,只听王队长道:“你这速度可以,这要是到体育队再练练以后猛的很。”

    而旁边的肌肉男刘茂也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体育带队老师黄老师到场,众人结束了这一场娱乐球赛。

    “小伙子,哪个班的?速度不错。有没有兴趣来体育队锻炼锻炼?”黄老师对着马俊道。

    “二7班的。”

    “哦!我知道了。小伙子素质不错,明天来我们体育队测验一下有没有兴趣?”

    马俊问道:“什么测验?”

    黄老师道:“就来看看,试试我们体育队,明天周六因该是没课吧?没事就来跑跑练练,看看体育队你有没有兴趣。怎么样?”

    “在哪?”马俊问道。

    黄老师答道:“在市体育场,明天下午两点你还来这,到时候跟他们一块过去,就当去玩玩。来的时候你就找大志就行了他会带你过去的。”

    马俊看看老美,老美点了点头。

    “那好吧,黄老师。”

    就这样,马俊与体育结了缘。一切的开始与结束,由此展开了一段非凡和创造力的性格转变。也是这一段经历,马俊因喜爱篮球而变成了一个体育特长专项生。这一段的经历,是一生之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尽管这一路不那么顺当,良好的精神力和体力,都是因为青春时期这一锻炼而获得。

    咱们的故事,马俊的执拗,执着,喋血,桀骜不驯等等每一个阶段息息相关。铺垫了很多,从中学时代开始,一一展开。人生懂知错,生命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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