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历史军事 > 四国风云 > 第三章 “嫁人”

第三章 “嫁人”

    尽管阿朱一家把自己当做贵客,反复强调不必干活。

    辛毅想自己是年轻人,浑身都是力气,倘若把陌生人的客气当作真情,白吃白喝白住,时间久了难免被误认为懒汉讨人嫌,被赶出去就被动了,可自己又能能帮这户善良的人家干些什么?

    经过观察,辛毅发现阿朱早晚为圈养的几头土猪添料加水,白天呢,要么撑船独自去山涧打鱼,要么陪父亲去打猎。

    辛毅不惜水性,就请求同去打猎。

    野外狼虫虎豹都有,遇到什么真不好说,阿朱父亲怕伤着大人物,将来没法给王庭交代,坚决不同意,可架不住辛毅软磨硬缠,又有阿朱在旁求情,才勉强同意。

    阿朱父亲选择了鲜有猛兽经过的路线,准备好弓箭、饮食就出发了。

    路上辛毅按捺不住好奇心,“大叔,你的箭头怎么是青石打磨的?

    干嘛不用铁?”

    “铁,什么是铁?”

    “铁,就是特别硬,外表是黑色的物体。”

    “哪里有这样的东西?”

    辛毅本想回答五金店里有,又觉得人家若问五金店在什么地方的话,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肯定找不到,那时无异于自讨没趣。

    就假装没听见阿朱父亲的话,内心在不停感叹,“想不到中国上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没电,没无线信号,没车……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阿朱父亲见辛毅不吭声,就以为他大病初愈,满嘴胡话,也就没当真,不再说什么,加快向山里走的脚步。

    辛毅在学校学习,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玩手机,简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导致体质有点差,没走多远山路就气喘吁吁。

    阿朱父亲催促几次见没多大效果,细想贵族大概都是这样。

    他每天都要上交一定猎物给白赤人,如完不成任务要受鞭打。阿朱父亲不再刻意等候辛毅,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寻觅猎物上。

    辛毅没人管,落得自在,自忖青石箭簇也打不了多少猎物,索性边看风景,边往前赶。

    没有工业的地方风景挺美,不时还有鲜红的不知名野果映入眼帘,摘些,放入口中品尝,齿颊生香。不知不觉和阿朱父亲拉大了距离。

    阿朱父亲四处观察野兽的踪迹,发现只火狐藏在树后,正待瞅好角度,忽听有人喊救命,侧耳细听是辛毅在呼喊,他便飞奔过去,忽高忽低跳跃,如履平地。200多米的山路,转眼就赶到。

    此时辛毅已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闭眼乱蹬一气。一只皮毛灰褐色、体长半米多、头如猫状的动物也许饿极了,居然攻击人。

    阿朱父亲不慌不忙,刷的一剑射去,正中脑门,应声倒地,在地上抽搐。

    他长出口气,走上前去扯起依旧手脚乱舞的辛毅,有点不耐烦的说没事了,死了。

    辛毅睁开眼睛,稳稳神,战战兢兢走到野兽边,不由佩服阿朱父亲箭法高超。

    出这岔子,吓得阿朱父亲不敢远离辛毅左右,打的猎物自然又小又少,眼见完不成任务了。

    他面露愁容,辛毅不明就里,也不敢多问,抢着背猎物。

    等回到窝棚,阿朱父亲把女儿悄悄叫到外边:“王室成员软弱无能,我们摆脱白赤人压迫怕是遥遥无期了。

    “今天打的猎物少,得想法去借些?可往哪里借呢,白赤人税重,交过后哪家都没剩多少。”

    阿朱笑了,“阿爸你别愁,我想到了,就想办法多打了些鱼,猎物不足,用鱼来补,原先也是有过的。”

    至于父亲抱怨辛毅软弱,阿朱倒不认可,谁首次见到野兽也会恐惧的,再者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她认为只要父亲多教点防身技能,辛毅就能坚强。

    说起无能,阿朱更不这样想,她反而觉得辛毅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辛毅说的东西,自己从没有听说过,比如火车,飞机,宇宙飞船,多么奇妙的想法。

    辛毅讲的故事,引人入胜。换作别人说不出辛毅头脑中的1%,这样的人怎能说是无能之辈呢?”

    恋爱期的少女有共性,她们认为恋人永远是完美无缺的。

    第二天,各户按照惯例把数量不等的猎物与水产品运到屯子前的空地上。

    这片空地足有200平方以上那么大,平时瞧起来空旷有余,一下子集中这么多人、货,显得有点局促拥挤。

    一个服装奇异的人,大约40出头模样,外貌精瘦,坐在一个高处的平石上,屁股下面垫着整张豹子皮。

    显而易见,这是个标准的白赤人。

    白赤在每个村子里都派有常驻代表,享有不少地方特权。

    他们不参与体力劳动,比如打猎、打渔这些活是不屑于、不必干的,每天只负责征收各户的贡品,积攒到一定数量后,换成价格不菲的赤玉或貂皮。

    在农历年前长途跋涉送到白赤的国都,进献给最高的政治人物大头领,同时汇报本屯基本情况,路上的所有开销由屯子里居住的每户均摊。

    轮到阿朱家交纳时,帮忙收贡品的两个人经过清点,心有疑惑,如实向白赤人报告,野味不够,鱼倒是多些。

    白赤人睁开微闭的眼,脸上闪过些不耐烦,这是对不守常规者的不满,似乎又想起点什么,面色变得缓和。“这户不是三个人吗?三个人怎么只交两份?”

    可恼得很,不知哪个好事多嘴的人,把阿朱家来了陌生人的事,给白赤人打了小报告。

    面对少有的责问,许多人噤若寒蝉。

    眼见要出事,站在不远处的族长,忙高声插嘴,“这是他家的远路亲戚,刚来投奔,满打满算也没待几天,还没来得及上报。”

    “不交可不行,哪怕来一天也得交,这是规矩。”

    “放心吧,老爷,这就让他交。”

    族长扭头吩咐自家老婆帮忙垫上。”

    作为族长,家里人可以只交半份即完成任务,他平时没少帮不走运打不到猎物的族人。

    阿朱父亲还想说些什么,进行辩解,被族长瞪了一眼,就不吭声了。

    “阿朱不小了,到该嫁人的时候了!”

    “她还小,还小。”

    白赤人猥亵地笑了,犹如猫看见盘中鱼那副馋相,也不听阿朱父亲说啥,破例允许阿朱家只多交一天的量,说句实话,再多交也没有了。

    人群中的阿朱,闻言瞬间面色暗淡,恍如受到雷击,死而复生。她虚弱的走回窝棚,内心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